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小容容,要不是你这些日子不见客,我哪会相思难耐,无可奈何之下找小仙寻求慰藉?”李慕然故意摆出一副哀怨的表情凑近她,想趁机偷个香。
“少来!”花想容一团扇敲在他头上,阻止了他的偷香举动, “我看你是乐不思蜀,有了‘柔情美人’的似水柔情,你恐怕骨头都化成水了,哪还记得我这儿门朝哪开?”
“小容容可冤枉我了,我对你的心惟天可表。”李慕然做出要赌咒发誓的样子。“你是我心中的太阳,我心中的明月,每当看到春花秋月,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你……”
“哧——”花想容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你这小子,就会甜言蜜语,少拿这一套来对付我。罢了,姐姐我就不与你计较了。”这小子虽然最受青楼姐妹欢迎,不过,她喜欢他可不是因为那些原因,是因为她看出,他不过是喜欢和美女厮混,揩点油,吃吃豆腐,倒不会真的多下流;而且有点孩子气,心地不坏。
“又来了。”李慕然脸一垮。“不过比人家大一个月,就当真称起姐姐来了,也不怕把自己叫老了。再美的女人,老了可也没人爱喔!”
“认命吧你!”花想容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脸,嫩滑滑的,忍不住又拧了一下。“谁叫你不早点投胎,这辈子是翻不了身了。放心,姐姐我就算老了,也是大美人一个,有的是男人争着爱。不劳你费心,别把那一套嫁不出去就嫁给你那一套挂在嘴边上,也不知哄过多少个女人,小心我当真了。”
他和她到底谁是金主呀?怎么他香没偷着,反倒被她吃豆腐?“冤枉啊,我只对小容容一个人……”
“啧啧,这话你对春娇说过吧?”
“呃,这个……”春娇是谁呀?
“还对杏花、艳桃她们说过吧?” 这桃花、杏花的又是谁?李慕然瞠目结舌。
“这么多女人,您娶得过来吗?也不怕王府装不下,到时炸了锅。”花想容又用团扇拍一下他的头。这小子只要一见美人就忘了自己姓啥,光会甜言蜜语,有口没心的,哄骗人家。
“干吗又打我?”李慕然捂着头咕哝,就因为小了一个月,就常被这“火辣美人”当小弟欺负,真是没天理。 “就算人家说过这些话,当时人家也是真心的,只不过后来忘了嘛。又不是故意骗人的。”
“你忘了,人家可惦记着,眼巴巴地等着郡王府的轿子呢!你可真是害人不浅!”想起那几个丫头得知希望落空时,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个个精心描绘的粉面变成了大花脸,花想容不禁又狠狠瞪着他。男人的话就是信不得,连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也一样。没那分诚心,偏爱去招惹人家。勾得人家动了心、放了情,只落得伤心一场。
这女人眼光可真凶。李慕然心虚地赔着笑脸, “好姐姐,是我不对。你替我跟那几个什么花的姐妹解释一下,就说我爹娘不准,我只好挥泪割爱了。”这话倒也是真的,他娘亲不准他上青楼,更不要说娶烟花女子进门了。只不过嘛,他娘亲的话他没听过几回,只有在这样麻烦上门的时候才搬出来作借口。
“这会儿我成了好姐姐了?”花想家又把脚翘上了石桌,悠闲地轻轻摇着团扇。
这凶女人就爱拿乔,瞧她鼻子翘得高高的,但现在有求于她,只好低声下气。他要是亲自去安慰那几个女人,一定脱不了身。想到被几个哭哭啼啼的女人缠住不放的情景,头都大了。美女虽然可爱,可是有时候也会让人受不了。“你一向都是我的好姐姐,我心中最美的玫瑰花,不,尘世的花哪能与你相比?你的美只有瑶池的琼花才能比拟……”
“你呀!”花想容笑着摇头,“就长了一张甜嘴,抹了蜜似的……”
“我这嘴甜不甜,好姐姐尝尝才知道呀。呶——”李慕然见她一笑,立刻又犯起皮来,凑上脸就要偷个吻。
花想容团扇一挡,李慕然噘起的嘴亲在了团扇上。他瞪大了眼、噘着猪嘴的样子滑稽极了。
花想容笑如银铃,这死小子,死相不改!
“你干什么!”突然传来一声沉喝,让二人错愕地回头。杜立平拂开柳丝走了过来,李慕然还伸长脖子嘟着嘴,花想容执扇的手还做出欲迎还拒的姿态,二人的模样暧昧极了。
“哪里来的浮浪子弟,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杜立平义愤填膺地怒喝。
“她,良家妇女?”李慕然的嘴几乎可以下一个鸡蛋,这是在说什么笑话呀!
“杜公子,这与你无关。”花想容脸一沉。
“花姑娘,是他对你无礼。”杜立平脸色微红,不服地抗辩。自己明明是在保护她,为什么她不领情,难道她……真的放浪形骸?他心痛地猜想,不,不会的,她是个热情善良的好姑娘,不会是那样的女人。
“什么我对她无礼?”李慕然叫了起来, “人家打情骂俏,两厢情愿,你是哪里冒出来的程咬金,来搅什么局?”瞧这人一脸正经,搞不清状况还要出来打抱不平。又是一个拜倒在花想容石榴裙下的倒霉鬼。
“你这是什么话?不准你侮辱花姑娘!”杜立平脸孔涨红,与其说是气这人亵渎了他心中的佳人,不如说气他指出了他心中隐隐猜到的事实——她真的是个轻浮女子。自己原先在心中为她的举止开脱的解释,都牵强得不堪一击。
“谁污辱她了?干的就是倚门卖笑的行当,不该有恩客上门么?咱们可是她的衣食父母唉。”李慕然没好气地白了杜立平一眼。 “要想讨美人欢心,也不必来这套假正经,没用的啦!”花想容才不吃那一套呢。
“什么……什么!”杜立平被他话中的意思惊呆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花姑娘是……是……他把目光投向花想容,期待她否定自己的猜想。
迎着杜立平闪烁着惊讶、难以置信、质疑的目光,花想容心里微微苦笑,她知道他对自己的爱慕,要可惜他爱慕的花想容只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她不得不打破他的幻想。玉手轻搭上李慕然的肩,螓首微偏,做出个最妩媚的姿态,媚眼斜视呆若木鸡的杜立平。 “小王爷说的没错,他可是奴家的老相好,杜公子你可不要得罪了奴家最重要的客人。”
“你……”你……”震惊不足以形容杜立平心情。她……她……他心目中美丽的仙子竟是个烟花女子?他只觉得眼前玫瑰色的泡泡一个个破灭,变成令人眼花缭乱的火星。为什么,为什么?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那是什么?是心吗?他不知道,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是。”李慕然得意洋洋地揽住她的纤腰, “识相的就快走开,别在这里碍眼。”真是的,在那里不走,等着看春宫秀呀?
“不……不是真的……”杜立平喃喃自语,拒绝接受事实。
他的眼光不信中杂着失望、伤心,好像在质问:你为什么骗我?花想容的心却一直往下沉。自己不是早料到这男人会有的反应吗?还有什么好失望的?她见过太多由爱恋变为鄙视的目光,她以为他会不同,可是一次简单的试练,还是……“玲儿,杜公子累了,扶他回房歇息。”她忽然觉得疲累不堪,不想再面对他闪着质问的眼神。
“是。”玲儿从假山后现身? “杜公子,您该吃药了,跟我回房吧。”
“不……不会的……”杜立平喃喃地自语,失魂落魄地被玲儿牵着走。他拒绝相信,自己生平第一次动心,遇上的竟是烟市媚行的烟花女,他一向最鄙视的人。她明明该是个心地善良、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呀!
“哪来的愣小于,以为这迎春阁是哪家高门大户的后花园呀?真是笑死人了。”李慕然笑着,搂着花想容纤腰的手趁机不安分地捏着,难得有机会吃这凶女人的辣豆腐,岂可放过?平时他只要一有偷香的举动,总是被她一巴掌拍到一边,趁现在她魂不守舍……
“啪——”李慕然正得意着,他的手被一下子拍落。花想容双手叉腰,做出个茶壶姿势。 “死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敢情这迎春阁是个下三滥的地方,比不上洛南王府高门大户。那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怕迎春阁的贱泥污了你的贵足?”她用泼辣的言语掩饰着内心的失落。有什么好失落的?自己早料到的呀。男人着迷时还装出一副清高不凡的模样,亲热讨好中又流露不齿鄙视、进而恣意轻佻的态度她还见少了吗?
“哎哟,好姐姐,我可没那个意思。”李慕然急忙申辩,以免她发起脾气来,不过,美人凶起来还是美,小仙是柔得美,这女人是辣得艳。
“哼,懒得理你。”花想容没心情与他闲扯。
“就这样?”这女人哪回抓到他的话柄不是不依不绕,今个儿怎么就这么草草收兵了?他还真不习惯。
“怎么,不满意?”花想容眼一瞪, “要不要我叫人通知王妃,让她来接你回府?”她可是为他好,不希望他年纪轻轻不学好,成天流连青楼,可惜他听不进去。
“别,别,算我怕你。”娘不念到他耳朵生茧才怪。那一套话他都会背了。不就是让他向冰块表哥韦治看齐么?拜托,成天冷冰冰的,又不近女色,表哥那样哪叫人呀!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我是好心来帮你忙的,别不识好人心。”
“你会有什么好心?”花想容拍拍他的胸口, “不过是要来偷香窃玉的。银子拿来,老娘的豆腐可不是白吃的。”
“就会死要钱。”李慕然摇着头咕哝,乖乖地掏腰包。
“谢了。最近花销大,又没接客,少了火山孝子的孝矗滞酚行┙裟亍!被ㄏ肴荽蟠蠓椒降匕岩蓖ㄐ乩镆蝗? “我不死要钱,你们这些恩客的银子谁帮着花?”
“你少收留些阿猫阿狗的;哪有那么大开销?”没见过比她更爱管闲事的人了。除了他,别的男人哪有那么好说话?腥味没尝着,腰包就空了一大半。 “就会压榨我。”
花想容搂住他的脖子,媚笑着, “小弟就是用来压榨的,谁叫你不早点投胎?”
又是这句话!晚投胎一个月就让他在这个女人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李慕然翻个白眼, “谁是你小弟?我可是迎春阁的客人!”他可是花钱来享受的,花了钱还要受她的气,真是的!在丽仙楼,银子至少能买来小仙的温柔伺候。哪像在这迎春阁,这女人可会变着花样找借口敲竹杠了。
“好吧,客人。”花想容抽回手, “奴家今个儿身子不适,不陪,你请回吧。”跟她玩这一套,没门儿!要真把他当一般客人,她理不理他还要看心情呢。
“嘿嘿,我今儿找你是真的有事儿。”见她要翻脸,李慕然急忙把恩客的架子丢到一边,这女人可是吃软不吃硬。性子倔得像头驴,心肠却又出奇的软,就爱乱帮人,市井有不少人称她“侠妓”呢。怪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烟花女也成了“侠”!那他这样的武功高强,锄强扶弱的大男人算什么?李慕然向来把自己的武功归为高手一级,虽然偶尔会“突捶”一下,但大部分时候他的功夫都可以满足需要。只不过除了翻翻王府的院墙,到现在为止,好像还没有什么需要用上武功的地方,因为一切麻烦自有侍卫、仆人为他摆平,没办法,这就是身为小王爷的好处。
“又被哪个女人缠上,要我去摆平啦?”花想容懒得瞧他,端起茶盅喝一口。这小子每次找她不都是为这?要她以老相好的身份撒泼使横好吓退纠缠不休的八爪女,或执迷不悟的痴情女。 “作孽,又要去伤人家的一颗心了。你就不能少灌点迷汤,少惹点风流债?害我都成了花街最有名的泼妇了。”她也是为这些误陷情网的姐妹们好啊,为了打破她们不切实际的幻想,只好自己扮恶人了。
你本来就是泼妇,这话李慕然可没敢说出口,他一脸委屈, “这回真不是为我的事,知道选‘名花榜’的事吧?今年不是正逢科考之年吗?为了凑凑科考的热闹,各家青楼在曲江边摆下‘竞花台’,也选个‘花国三甲’。谁要是当了‘花国状元、榜眼、探花’,那可就名扬京城,天大的光彩呀!”
“那又怎样?”花想容叉着手,摆出一副“与我何干”的样子。
“那又怎样?”李慕然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那可是由翰林院纪钧大人发起的,他是有名的风流才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