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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口中,涌出血来。
这些贼人杀手,竟然有,这么多的,震天雷!
他在愤懑和震惊之中,闭上了眼睛。
……
“白然,你如何了?白然?”
急急的声音响起,白然睁开眼,却只看见白茫的一片。
他觉无力,又闭上眼,一切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
109、入宅
那银锭,正是白然放过去的。
他临离开岩洞之时,忽然想到了这么一法,来引诱那些兵士,以增加引兵士入林的胜算。除了那个地方,他还在林子边缘其他地方放了。
没想到,这银锭恰恰被领头之人看到,直接便命令全部兵士入林。在林中隐藏之处,白然听得此令,大喜。
他一边让他人撤退,一边让守在引线旁的人,点燃引线。
但兵士来得太快,引线燃烧也是极快。
他掩护完他人之后,来不及完全撤离林子,震天雷便爆炸了。
他身上多处受伤,左腿,更是鲜血淋淋。
被人救回来之后,他便昏了过去,没了意识。
众人见白然受伤,急急上前,止血的止血,包扎伤口的包扎伤口。
乌廷渊看着白然惨白的脸、浑身浴血之状,仰天长叹了一声。
虽然汉王派来的人几乎都被震天雷给消灭了,可是,圣渊堂,却也是损失惨重。
堂中各处,已经被毁,白然和几人,受的伤,也都不轻。
正想着,却见一人进来报道:“堂主,官府的人来了,正在宅子门口打门呢,让他们进来吗?”
官府的人来了?
乌廷渊眉头一皱。
但汉王他们的人,可是私闯,到时候便看看,是谁能说得过谁罢。
乌廷渊便道:“进吧。”
“是!”那人领命而去。
……
要说那震天雷连环的爆炸之声,差点把张知府从床上炸到了床下。
待他回过神来,一滚身便爬了起来。
“怎么回事?什么声音?”张知府只觉讶然,脑子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但却想着,这还没到过年啊,要说过年的鞭炮声也没这么大,这么吓人啊。
“这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二夫人也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的,脸上却现出几分惧色来。
张知府坐不住了,这要是自己管辖的范围内出了什么事,他这个知府可脱不了干系。
“我去看看。”张知府赶紧下了床。
待二夫人伺候他换好衣服后,他便大步迈了出去。
……
“是城西的一个商人宅子,不知道怎么的,传来爆炸之声。而且,里头似乎还着火了,是烟火冲天啊。”
“怎的现在才发现?”张知府有些恼怒:“不是都有巡夜的人吗?”
“这个,许是火起得较急,还没来得及报。”那人拱手说道。
都这个点了,巡夜的人早就找地儿休息去了,谁会真傻乎乎的在外头待着。那人心中想着。如此,打个马虎眼便罢了。
“你马上叫人,跟我一同过去看看!”张知府道。
“是!”那人急急去了。
未过多久,张知府便同着一帮衙役捕快,到了那城西的宅外。
自外面看,里头果然是火光冲天,烟雾漫漫。
这宅子较大,周边的宅子离得也较远。
邻居们见到火光,又听到炸响,却都不敢前来,只在自己宅子门前,惊惶的议论。
那宅子的门,还是关着的。
衙役上前推门,门并未开。
他便用力敲了起来。
咚咚咚。
等了半晌,却无人来开。
“撞开!”张知府道。
“是!”
衙役们几人一组,轮番撞门,几次之后,门终于开了。
看着眼前的情景,众人目瞪口呆。
这宅中房屋,均被烧得面目全非。火光、烟灰、漫布宅中。
再往前走,更是触目惊心。
地上竟有,兵士尸体,张知府细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看这些兵士衣着,竟是,王府中人!
这是怎么回事?怎的王府兵士,竟死在这商人宅中?
正震惊着,却见一帮人,正对着他们走了过来。
“什么人?”衙役叫着,行了上去。
“请问是否是张知府驾临府上?”只见一个身着素色衣衫之人拱手问道。此人面相俊朗,气质不凡,但眉目之间,却是急色。
“你是谁?”衙役未明此人身份,并未答话,而是问道。
“我是这宅子的主人。”这人说道,此人,正是乌廷渊。
“你就是这宅子的主人?”张知府说道。
乌廷渊点了点头。
“你这宅中,出甚么事了?”张知府问道:“有人报你宅中巨响,且火光冲天,我们这便,过来救护。撞门开来,看到你宅中如此惨烈之景,还真是大吃一惊。”
乌廷渊说着,语带凄怆:“我在城中经商多年,却也不曾料到,会遇着此事,还请张知府,给我们做主啊!”
“你且说来便是。”张知府道。
“我等皆是守法之民,在这宅中居住,已有数年,却未曾想到,今夜竟有贼子闯入,烧屋伤人,蛮横无比。我等竭力躲逃,但依然为之所伤,财物皆损。”
“烧屋伤人的,是何许人?”张知府问道。
乌廷渊指着不远处地上几具尸体,说道:“就是这些,身着王府兵士服之人!我等草民,便是想问,这些王府兵士,可是有令在身,可私入宅中,烧屋伤人!”
张知府听得此话,心中一惊。
虽然刚才看到那些兵士尸体,已然猜到,是有王府之人,在此作祟,可这么一听,还是心下惊然。王府之人,可动不得啊,这下只怕是,又惹上麻烦了。
就在此时,却听到衙役报道:“汉王府来人了。”
来人了?这么快?张知府还未回过神来,便见数十骑得得行来。看那衣着,都是汉王府的,而那为首之人,他细一看,竟是汉王!
“见过汉王!”张知府惶急之下,急急行礼,身后衙役捕快,也一同行起礼来。乌廷渊等人,却是冷哼一声,并未有行动。
“免礼。”汉王随意一抬手,官府之人这才都收礼直立。
“汉王前来,可是有何事情?”张知府拱手,恭敬问道。
汉王却是不语,只同二人纵马在这宅中转了一圈,转完回来之后,脸上,却也无异色。
随即,汉王身后一人下马,行至张知府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张知府脸露为难之色:“这——”
看了看汉王,又看了看身旁之人,他终于点了点头,道:“好吧。”
110、惶惑
随后,他一扬手,便同各衙役捕快,皆退至宅子门口之处,静立等待。
汉王骑在马上,冷冷看着乌廷渊,道:“我五百兵士,非死既伤,如今看来,竟还是我小瞧了你。”他的语气之中,却多是遗憾,并无半点悲伤之色,似乎那五百兵士之死伤,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数字而已。
“我等贱民,不过是不愿入汉王旗下,只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又怎会想到,汉王口口声声说自愿加入,却在受拒绝之后,竟想对我等斩尽杀绝!”乌廷渊脸带愤怒的说道。
汉王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不屑的神色,说道:“你们既知我计划,又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自然该让你们,付出代价!”
这汉王,竟是如此之人!把无理当有理,又把人命当草芥!
乌廷渊身后之人,皆怒极,心中熊熊之火烧起,恨不得立时上前,去杀那无良之人。
乌廷渊却抬起手来,生生将众怒给压了下去。
“既然如今,你五百兵士已败在我等手下,那汉王可否,给我圣渊堂的人一条生路,从今往后,我圣渊堂和汉王府人,各走各路,永不相犯?”乌廷渊心中知道,此战虽然胜了,但若是汉王,咄咄相逼,不断寻找和来袭,今后之战,可就未免有这么容易了。若是汉王同意放弃打杀他们,他也愿意,退上一步。
只是,此次汉王那边兵士死伤这么多,他只怕,难以同意。
果不其然,汉王嗤笑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但笑罢,他忽然将笑容一收,话锋一转:“不过……”
“不过什么,汉王但说无妨。”乌廷渊听汉王语气似乎有松动,便问道。
“若你们,交出一个人,我或许还会,考虑考虑,是否要放过你们。”
“一个人?”乌廷渊一愣,说道:“什么人?”
汉王看着乌廷渊,口中吐出两个字来:“沈姝。”
什么?沈姝?
乌廷渊一懵,随即反应了过来。
沈姝?汉王说的是沈姝?
他想要沈姝?这是为何?
难道,他也知道沈姝的预知之力了?
此次大战,若不是沈姝,他们只怕是,难以得胜。沈姝预知到来袭的时间,沈姝告诉他们兵士烧林的打算,这些消息,都是极为重要,并且是关键性的,而如今,他还未谢过沈姝,汉王却说,要将她带走?
那么,是把沈姝交给汉王吗?
乌廷渊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似乎是心里有什么东西,被生生的撕开来,钝钝的疼。
为了圣渊堂,他定然是要将沈姝交出去,可为何,张开口去,他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这个“好”字?
是因着沈姝那永远淡然世外的神情?无论他怎么对她,甚至要杀掉她,她却从来是不卑不亢,从来也未露出过仇恨与悲怨之态?
是因为她拥有预知之力?她冷静沉然的与他说那即将发生的一切,毫无保留,毫无芥蒂,帮助到他也从不以为谢?
还是那日岩洞之外,她那无神双目忽然露出的流潋之光,照亮了她的整张脸,是如此脱俗到让人惊叹的美丽?
他的脑中,种种感觉交织而起,让他极是惶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