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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敏雪点点头,带着金慧慧到了最后一圈已经可以了,最后这一圈,凭着金慧慧的毅力也能撑下来。
自己是该开始冲刺了——既然参加比赛,就是想要拿到名次的,毕竟班里有些女生暗地里说的关于自己逞能的话还是传到自己耳朵里了的。当时阻止许诺去和人家理论,就是因为知道自己不是逞能。
还有什么比事实更打对方脸呢?申敏雪如是说。
许诺当时就眯着眼睛笑了:“小雪你真坏!”
在同班同学吃惊的目光中,班长申敏雪开始冲刺。
原本一直在第七位、第八位徘徊的她开始加快节奏,瞬间就超越了第六位,位居地五。
在唐然的带领下,同学的呐喊声开始变得热烈起来,体力好的男生女生开始在跑道内外陪跑。
接下来,整个法学院在操场上围观长跑的同学都看见了励志奇迹的发生:那个穿着大红色运动服、体态纤细、肌肤莹白的女孩子,一步一步逼近第四,又保持着匀速一步一步超越第四。
年轻的学子们看着爆发力惊人的女孩按照她自己的节奏超越了第三;然后又赶上了第二。
现在在领跑的是体育特长生、国家二级运动员、专门练长跑的骆琼。骆琼是刑法学专业大三的学生,一连两年的女子五千米学院第一,没想到今年碰到了强有力的对手。她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参加过众多比赛、经验丰富的她不为所动,仍旧保持自己的速度:还有两百米……
当那个大一新生超越骆琼的时候,骆琼是诧异的,一瞬间都乱了节奏,好险没被第三名反超。
同样诧异的还有围观的众人。
之后,是一班的欢呼声让操场上的人知道了今天超越长跑健将骆琼的女生叫申、敏、雪。
许诺很殷勤地为小雪送上毛巾,搀着小雪慢走。
游小薇也赶到获得第六名名次的金慧慧身边。
当众人簇拥着“女战士”凯旋而归的时候,坐在看台上的秦微微也站起来,对着申敏雪和金慧慧露出得体、诚挚的微笑:“真厉害!”
……………………
申敏雪和金慧慧都跑进了学院前八名,也就是说接下来两人要代表学院参加校运会。
距离十月底的校运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申敏雪每天清晨都在许诺殷切的目光中去晨跑——天知道,多次练习之后,小雪自己清楚,自己的极限远远不止五千米,上次的学院运动会也是有所保留的。
不过诺诺说的也有道理,保持每天的运动量才不会不进则退——诺诺,你真的不是因为想要小雪每天给你带早餐才这么说的吗?!
操场上晨练的学生有不少,不过大部分都是体育系的。申敏雪上次一战并未声名远播,大约是法学院学生固有的一些小心思,决定把新生学妹当做秘密武器,因此别的学院的人只是隐约知道长跑飞人骆琼这次好像状态不好,没拿到第一。
绕着操场慢悠悠地跑了十圈,去往食堂的路上会经过鼓楼。每天清晨,申敏雪都能看到一位专注摆弄罗盘的老人:b*学院的荣誉教授居然也喜欢这个?都说其人痴迷于律法,看来名人传记也做不得准。
不要奇怪申敏雪怎么知道对方的身份,因为这位老人家的画像就端正地挂在法学院名人走廊上:林禹森(1915。11。11-2000。11。11),汉族,生于潮州,祖籍浙江省温州市。世界著名法学家,种花家宪法奠基人,b*学院创始人,被誉为“种花家宪法之父”。参与修订……2000年11月11日北京时间上午9时26分,在北京逝世,享年85岁。
第39章
基本上只要是明白人都知道,学院的运动会就像是一个选拔会,挑出成绩不错的,再去参加校运会,为学院争光。
动员班级成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女生方面,除非体育特长生,不然几乎所有的女生都不爱参加项目——坐在看台上晒太阳、吃零食、喊喊加油、写写稿件就够了嘛,还要去场地上挥洒汗水,多累!
尤其是一些长跑的项目,几乎每个班级都是抽签决定人选的。
果然,申敏雪去了食堂,许诺一听这事儿就问:“应该不是硬性规定每个人都要参加的吧?”
“自愿原则。你要是想参加,就去找唐然。”唐然是班里的体育委员,动员的主要任务就落在他身上。
许诺忙不迭摇头:“千万不要找我去才好呢。”
事实证明,尽管唐然是个五官端正的帅哥,也没能用美色让女生们踊跃报名。
晚自习后的唐然一脸郁闷:“班长大人你可帮我使使力气吧,五千米这一项,没一个女生肯报名!”
申敏雪无奈:五千米,除了练长跑的,哪个姑娘集体荣誉感这么爆棚,肯去累成狗似的跑下来!标准操场十二圈半好吗?
不过,自己也不能因为成为了班长,顺利进入学生会学习部就撒手不管班级的事情了。
一直以来,申敏雪的目标就很明确,她做班长、进入学生会,就是想要增加履历里的实践经验,等到日后书写一份高分不低能的成绩单。
“这样的话,先算我一个吧。”
“班长大人身先士卒!小生钦佩不已。”唐然装模作样地给申敏雪作揖,“名额是两个……”
“好吧,我去和辅导员商量一下,凡是参加长跑,跑完全程的,本学期平时考评分加五分——为了表示一视同仁,如果我没坚持跑完全程,是不会给自己加分的,团支书可以监督我。”申敏雪深知,不给出胡萝卜,驴子怎么肯干活?
唐然笑着说:“开玩笑呢,z省学神还需要这么区区五分?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好主意!”
学神的称号是许诺喊出来的,申敏雪笑着摇头:“好汉不提当年勇,在说运动会的事儿呢。”
不只是唐然没想到,所有的班委都没想到,原来进了大学之后,动员同学参加集体活动除了苦口婆心,还可以利诱!
秦微微垂下长长的眼睫毛,若有所思。
申敏雪也不去管副班长是服气还是不服气自己,反正班委一年才换一次,秦微微想要上位只能等明年了。
辅导员那边很顺利就同意了申敏雪的提议:“小姑娘心眼倒是灵活!五分够不够啊?”
“再多就不行啦,别的同学肯定会有意见的,我看女生里面有几个长腿的,应该跑步还行,再说一说平时考评和评优评奖之间的关系,肯定就有人动心的。不多,再肯来一个就够了。”申敏雪笑眯眯地竖起右手食指,比了一个一字。
辅导员点头,忍不住开玩笑:“恩,同学,你能够以身作则,觉悟很高嘛。身体吃得消吧?”
当然吃得消,如果说爆发力,此时的申敏雪还是欠缺一些的,可是吐纳练习六年,怎么样调整呼吸节奏、最高效率地利用呼入的氧气却是她最擅长的。
加上王淮安临走前给的那本册子,申敏雪这一个多月觉得除了身姿轻盈,还多出了几分力度,可以去挑战一下五千米。
回到宿舍,申敏雪去了几个寝室把参加长跑能够得到平时考评分加分的事情说了一说,还真是有两三个妹子心动了的。包括申敏雪自己寝室的高个儿金慧慧。
申敏雪提议说大家可以早上结伴去操场锻炼,本周末才是决定参赛名单的最后期限,现在大家伙还可以去试一试自己到底行不行——也不求名次,只要能跑完全程就给加分。
于是金慧慧和另外一个叫沈玲的女孩子都决定明天早上先和申敏雪一起去操场试一试。
将女生宿舍的动员情况告诉了唐然,洗漱完毕坐在电脑前的申敏雪终于发现自己最近觉得有些不对劲的事情是什么了:来到b大一个月,第一周因为还没来得及买电脑,所以间断了和李润成每天msn的联系,周末的时候还收到对方一条充满“?”的短信。
在置办了笔记本电脑之后,申敏雪就回复了对方,解释了最近忙于适应新环境。李润成也表示理解。
可是最近一周,似乎、好像、自己一直都没收到对方发来的讯息。
难道是我太冷淡了把对方给“zuo”(第一声)死了?申敏雪皱皱眉:本来就是把对方当做网友,不应该在对方身上投入太多的注意力,更加没有作死这么一说。也许是城市猎人接受什么封闭式的训练去了吧。
不论怎么说,出于朋友情谊,申敏雪还是主动留言问候了一下对方,稍微说了说自己的大学生活,以及即将要到来的五千米。就像,普通朋友一样。
……………………
金三角。
李润成没想到申敏雪一句玩笑话居然会一语成谶。
自己出手救下被追赌债的、同样是韩国人的裴食重真的是自找麻烦。因为回来的时候不够谨慎,被对方的人跟踪到了大本营,然后又被对方的人钻了空子进来捣乱,不只波及平民,甚至于从小把自己养大的奶妈也中弹身亡。自己的父亲——从前那么刚毅如山的男人也因为要救踩中地雷的自己而被炸断了一条腿。
父亲已然倒下,一夜之间长大成熟了的李润成开始着手处理大本营的日常事务,毕竟那些被摧毁的防御工事需要修复、那些家人无辜遭遇流弹遇难的家庭需要安抚、那些野心勃勃的手下需要震慑……
李润成自然知道自己父亲做的是什么生意,从小在金三角长大的他是非黑白也不是太分明,但是他的学习能力一直很强。聪明的大脑加上强健的体魄、出众的身手,李润成很快就把大本营带上正轨。当李真彪渡过危险期的时候,蓦然发现李润成居然在短短几天就独当一面,他的心里不是没有安慰的。但是李真彪对李润成的要求远远不只是做一个金三角的首领,润成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去创造更伟大的事业。
因此,当李润成因为父亲脱离危险,终于能够松一口气的时候,十八/九岁的少年终于松开了板着好几天的脸,强装沉稳地向父亲李真彪汇报大本营近日的情况。
背枕着床头的李真彪抬手阻止了李润成的汇报:“这些事,先放一放。先说一说这次被袭的事情。”
说起这个,李润成犹如被打了一拳,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多日不眠不休的忙碌就是为了弥补自己的疏忽引起的过错。现在被父亲提起,大男孩还是觉得面上火辣辣的,喉头被哽住了,怎么也没办法开口为自己辩解——这一切都是错在自己,也根本就无法辩解。
之前被李润成取笑为地中海发型的裴食重端着刚熬好的粥进来,就看到李润成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可怜兮兮的,顿时忍不住开口帮李润成求情:“队长(手下的人都称呼李真彪队长),润成已经知道错了,这几天他都没有合过眼,你就不要责怪他了……”
李真彪最恨自己要教育儿子的时候被人打断,更何况还是这次事件的导火线——被追债的裴食重。只是“区区”断了腿的李真彪迅速把枕头下的手枪上膛:“我还没有开始追究你的责任,你凭什么以为就可以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裴食重是个心比较宽的人,有着小动物的直觉。直觉告诉他,队长摆着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内心才不是这么狠辣的。于是他哆嗦着腿,顶着手枪把手里的粥搁在李真彪的床沿上:“队长,这次的事情是因我而起的,你要杀我要打我都随便,不过不要责怪润成了,他这几天都没有合眼,一直自责得不得了,你看,眼圈下面全是乌青……再说了,你从昏迷到现在都这么多天没吃东西了,就算要教训儿子,要打骂我,也得先把肚子填饱了。”
李真彪看着站在自己床边,弯着腰的、地地道道的小人物:裴食重。
多么卑微的小人物,自己不用子弹就能弄死对方。哪怕现在自己瘫痪在床,也可以轻而易举地用手拧断对方的脖子。可是就是这样的小人物,给大本营带来了这一次的麻烦,死伤了几个人手。却也让润成认识到金三角生存的残酷,给润成生动地上了一课:“你是我留下来的,如果不想做一个废人,明天开始就不要再去围着厨房打转了。”说罢,李真彪就放下了手枪。
裴食重没想到自己队长是这么一个嘴硬心软的人——他单方面地以为对方是看在同样都是韩国人的份上没打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