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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柳随风这么说,彩儿一下子闭上了嘴巴,眼睛时不时地翻动着,瞅着柳随风,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说多了。
由于说的太多了,彩儿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到自己怎么惹到柳随风生气了。
前面是一个街角,柳随风带着彩儿,缓缓转了过去,不曾想只不过转了个弯,便被迎面而来的一只奔马迎面撞来。
来不及后退,柳随风下身一沉,一拳便伸了出去,顶住了奔马的头颅。
奔马奔腾的速度骤然而停,坐在其上的男子,脸上闪过一抹阴翳,一手揽着缰绳,一手抽出了挎在体侧的大刀,朝着柳随风一下就砍了过来,刀速极快,呼啸着朝柳随风斜斜地劈了过来。
柳随风脚步一错,身形被奔马撞得后退几步,喉头一甜,吐出了一串淤血,堪堪避开了大刀。
双眼一瞪,柳随风整个人的气势,浑然大变,由刚才那个弱不禁风的小伙子,骤然变成了一头山中之王。
奔马心头一惊,不进反退,后退不及,便一下子瘫倒在地,骑在马背上上的男子,身形斜飞了出去,落在了道路边缘,看了看悲哀嘶叫的奔马吐血而亡,脸色阴翳地看着柳随风,恨不得生撕了柳随风。
第二十八章 :夜改雕刻
第二十八章:夜改雕刻
柳随风笑了笑,彩儿一动不动,甚如死物,活脱脱的一个五色鸟雕品!
小石头正在内屋赌气,彩儿在货架上假寐,柳随风的整个世界,霍地安静下来。他平复平复心情,望了望眼前这逼仄、狭小的神雕坊,心思突然动了一下,想要在寸土寸金的牡丹城,买上一座大房子。
望了望内屋,又望了望货架,柳随风的心中,多了一种莫名的滋味,从今往后,他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一伸手,从胸口掏出了一块小石头,正是老者临死前交给他的。
这是一块看上去很普通的小石头,看上去并无特别之处,不过想到老者临死前的郑重之色,柳随风不由仔细打量了起来。它浑身漆黑,如同焦炭,黑得耀眼起来,散发着一阵阵乌芒。
看了半天,柳随风并未看出所以然,找了根红绳,将它挂在了胸前,用胸前的衣物遮了起来。
做完这些,柳随风的目光,就转移到了货架上,一个个雕品,憨态可掬,甚是笨拙不堪。
拥有了一个雕刻宗师的记忆,柳随风当然不会将它们放在眼中,然而,现在他接手了这家神雕坊,就应该将它们变得像个样子。想到这些,柳随风不由随手拿起了一个雕品,那是一个摇着尾巴、啃着松果的小松鼠。
心思一动,柳叶刀刀随心动,一阵刀影晃过,柳随风手中的松鼠,变得灵动起来,尾巴仿佛随风摇摆,眼睛好似不时眨动,就连它张开的嘴巴、露出的红唇皓齿,好像也有了一些闪闪灵光。
将松鼠放下,柳随风又拿起了另一个雕品,不时便将这个雕品再次修好。
片刻过后,柳随风已经将这些雕品修完,感到有些犯困,但并未睡去,而是就地扎了会儿马步,然后摆起了虎拳的架势,缓缓地打起了虎拳。随着柳随风的行功,一道道星月之光,从神雕坊的门缝中穿进来,缓缓洒在了柳随风的身上。
货架上的雕品,便沐浴在了一片片星月之光中,时不时地冒着层层玄青色的光芒,不知道是它们自己发出的,还是由门缝中穿梭而来的星月之光。一时之间,神雕坊慢慢变得亮堂起来,而墙壁上的颗颗光石,在这些光芒的映衬下,倒显得有些黯淡起来。
彩儿身形不动,眼睛却一下子睁得大大的,刚想要叫出声来,突然想起柳随风让她安静,就闭上了嘴巴。看着柳随风,彩儿的由惊讶而张开的小嘴巴,终于慢慢地合拢了,一个疑团,在她的心中悄然滋生。
沐浴着星月之光,彩儿感觉到浑身都舒爽起来,就好像是四月的阳光照在了身上,暖融融的。
加之近几日的遭遇,她早已是身心俱疲,勉强醒着,但在这些星月之光的照耀下,不由得便睡去了。没有经过什么过渡,她就已经进入了熟睡,身外的一切,都已经逃出了她的感官之外。
柳随风的虎拳,现在已经超脱了形似的境地,完全已经达到了神似,他的心头,不知何时已经躺着了一头猛虎。于是,他的一举一动,蕴藏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王者之气。打了几遍虎拳,柳随风便缓缓坐了下来。
本来游离于柳随风体表的星月之光,此刻好像是百川归海似的,全部朝着柳随风的下丹田涌流而去,不一会儿就将柳随风的丹田给塞得满满的。柳随风的体表,满满地渗出了黏黏的黑糊。
前世时,柳随风跟着师傅敲打木鱼,都是敲着敲着就睡去的。这一次,柳随风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满满进入到了深层次的睡眠之中。万籁俱寂,连他的灵魂,好像都陷入到了死寂之中。
神雕坊中一片寂静,天上的星月满满消失,正是一天时间内最黑暗的时刻。
闭着眼睛的柳随风不知道,已经睡去的彩儿也不知,当星月离开虚空的那一瞬间,柳随风的胸口,骤然闪烁起一抹亮光,乌黑的光芒非但没有将神雕坊照亮,反而将墙壁上光石的光芒给压了下去。
神雕坊变得更暗了,原本熟睡的柳随风,突然浑身一震,虽然没有醒来,识界却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他的识界,化为了一个光团,朝着胸口一闪,便闯入了黑石之中。
盘坐着的柳随风,便只剩下了一具尸体,完全没有了灵魂的躯壳。
柳随风都惊了,他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只在虚空中飘荡。顺着心中莫名的指引,柳随风缓缓来到了一个大殿中。大殿中有一个老妪,脸上刀疤横生,只有一双血红的眼睛,显得格外闪亮。
她的左手轻按一个红木拐杖,拐杖的一端在地上,另一端在她的掌心;右手之中拿着一颗黑石,柳随风几乎一眼就认出,那黑石与挂在他胸口的,根本就是同一块。
柳随风摸了摸胸口,却什么都没有摸到,只剩下了一片虚无,他这才想起,自己现在只是灵魂体。
殿门口,突然走来了两个大汉,驾着一个人形石雕,缓缓地来到了老妪身边,将其放在了老妪身前,对着老妪拜了一拜,静默地退了下去。老妪看了看人形石雕,又看了看右手中的黑石,脸上露出了肃穆之色。
接着,柳随风便将黑石轻轻地放在了人形石雕的眉心,手掌也紧紧地贴了上去,一道玄青色的妖气,夹着这莹莹点点的白芒,从老妪的手中,缓缓地冒了出来,不一会儿就进入到了黑石之中。
突然,柳随风的识界灵光一闪,便知晓玄青色的就是妖气,而那莹莹点点的,便是灵气。
妖气与灵气在黑石的作用下,竟然慢慢地开始了融合,不一会儿就不分彼此了。这种混合物,显得更为奇妙,不一会儿就开始蠕动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识界便缓缓地成形了。
柳随风吃惊不已,这莫名其妙的黑石,竟然能够凝聚出识界。
识界一凝成,老妪的手将黑石朝人形雕刻的眉心一按,识界便被她按入了它的脑海之中。
第二十七章 :九星钗现
第二十七章:九星钗现
小石头惊得嘴巴大张,柳随风却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彩衣女子,竟是他母亲风铃逗弄的那个五色鸟。
彩衣女子看到柳随风好像明白了,顿时身形就地打圈一晃,晃得越来越快,瞬间化为了一道光芒。光芒闪过,彩衣女子消失不见,一个有着五彩羽毛的鸟儿,扑扑棱棱地出现在了空中,叽叽喳喳地叫着:“我是五色鸟啊,你想起来了是吧。”
说完这些,彩衣女子又变回了人形,跑到柳随风身边,拉着柳随风叫道:“你怎么会在妖界的,主人和公子是不是也回来了?”
柳随风用手一拨,将彩衣女子的手从手臂上拨开:“先别问这些,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彩衣女子听到柳随风这么说,脸上闪过一抹失望:“公子不想说便不说吧。”说完这句,彩衣女子的脸上闪现出一抹怔然,陷入了回忆:“那天正值主人分娩,我看见公子正在房外焦急等待,我在院子中也是等得焦心。正在那时,突然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人界与妖界的空间通道突然开启,我稀里糊涂地就回到了妖界。”
柳随风听到这里,便知道是风无忌将通道打开的,不由继续问道:“那你怎么又会被抓呢?”
柳随风就这么一问,彩衣女子却突然哭了起来:“其实,这也怪我。我自从被主人收养之后,生存的本领也就忘了。被宠溺惯了,嗓音也哑了。回到妖界之后,无奈的我做了乞丐。虽然日日风吹日晒,但每天乞讨所得,还能勉强生存。
“可是,就在前几天,我忽然被他们给抓了。他们强迫我,让我……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我当然要逃,今天好不容易用椅背磨断了身子,便冲了出来,谁知道一出来就碰到了少主人。”
说完这些,彩衣女子已经泣不成声,小石头看见,轻轻地上前扶住了她。
彩衣女子见到小石头碰她,用手狠狠一甩,便将小石头甩了出去:“你这个又臭又硬的破石头,别碰我!”
虽然被甩开了,小石头不但没有恼怒,反而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彩衣女子:“你,你……你怎么能看出来的?”
柳随风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由疑惑:“她看出什么来了?”
彩衣女子看到两个人都看着自己,一扫刚才的伤心,一下子捂着嘴巴,弯着腰笑了起来:“嘻嘻,嘻嘻,嘻嘻嘻……”
小石头看到柳随风一脸震惊,赶紧像是避瘟疫似的,绕过彩衣女子跑到柳随风身边,一手拉着柳随风的衣袖,一手指着彩衣女子:“她,她根本就不是人。啊哦不,她是五色鸟妖,本来就不是人。”
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小石头指着彩衣女子的手,蓦然收回,同时虚扇着自己的嘴巴接着说:“啊呸!我该说怎么说来着?”
彩衣女子看到小石口笨嘴拙的模样,不由得笑道:“看你那个笨样子!你刚才是不是想说,我怎么知道你的本体是石头?”
柳随风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原来小石头惊讶的是这个。
想到这些,柳随风原本的疑惑更重了:“她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
要知道,他出世时,风铃难产,风无忌直接将稳婆灭杀,带走了他与风铃。所以,五色鸟连她一眼都没见过,怎么会认出他呢?要知道,他也见过柳森与风铃了,他们是他亲生父母,可是都没能认出他的。
彩衣女子转过头颅,看了看脸上的疑惑,便一脸笑地逗他说:“你是不是在疑惑,我为何知道你是少主人?”
柳随风与小石头虽然没说话,但却脸上的神色,却让彩衣女子知道自己说中了。
“好了,不逗你们玩了。”说着,彩衣女子将头上的一颗玉钗摘了下来,盯着它说道:“我之所以能够知道小石头的本体和少主人的身份,就是因为这支九星钗。九星钗是我的家传之宝,是我外婆传给我的,上面的九颗珠子就是传说中的问祖珠,组成了一个九星阵。戴着九星钗,我自然知道就会知道这些了。”
说完这些,彩衣女子摸了摸上面的九颗问祖珠,眼中充满了对外婆的怀念。
彩衣女子眼中的抑郁只是一闪即逝,随即便恢复了欢乐的神情,将九星钗重新戴上:“不过,我自从跟了主人之后,便很少动用九星钗了。因为我每天都无忧无虑的,自然就不需用它了。”
柳随风看到这九星钗,脸色变得明亮起来:“若是将这九星钗给母亲戴上,她是不是就可以认出我了?”
就在柳随风想这些时,彩衣女子一下子跑到了小石头身边,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议之色,口中发出啧啧之声:“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在彩衣女子的审看下,小石头的目光躲躲闪闪,身子也不由弯了下来,腿也渐渐蹲了下来。
柳随风来到他们面前,看着小石头一副心慌的样子,不由得朝彩衣女子问道:“怎么了,他有什么问题吗?”
彩衣女子依旧看着小石头,口中啧啧道:“真是奇了怪了,这只不过是一颗顽石罢了,到底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