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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将袖口撩起,便伸出了柳叶刀,轻轻地在自己手臂上刮了起来。
终于,男子将皮肤刮破了,鲜血便流了出来,他手臂一挥,那些血滴便朝着白牡丹的花茎飞去。小心翼翼地拿着柳叶刀,柳叶刀的一端是男子的伤口,另一端则是白牡丹的花茎。说来也怪,本来急速破裂的花茎,在男子鲜血的滋润下,竟缓慢地停止了断裂。
男子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即便是在阳光下,也显得像是一张白纸,让一旁的花宛如看到,不由得心疼起来。
这个谜一样的男子,不知道为何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会用自己的鲜血拯救花意如。
花意如的意识,由散漫开始变得凝聚,一种温热的感觉,从白牡丹的花瓣中,朝着她的身体流了过去。这股暖流,不仅让花意如身上的伤势慢慢退去,而就连花意如的精神,也是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但是,不知道为何,花意如的心中,总是高兴不起来,好像要失去什么似的。
男子的脸色愈发苍白了,终于跌倒在白牡丹的旁边,花意如看了后,想要伸手去扶他,却被男子阻止了:“我不行了,”男子断断续续的说,“我只希……希望她能活下来。我要是死了的话,希望你能将我埋在她的根旁。”
男子的力气,好像只能说完这句话似的,说完后,便闭上了眼睛,任由浑身的血色,从柳叶刀中流出,沁染着白牡丹的花茎,让不断碎裂的花茎,又恢复了盎然生机,具有了生机勃勃的态势。
当最后一滴鲜血流尽,男子的身子化为了一枚柳叶刀,随即又在虚空中化为漫天光点,撒入到了白牡丹的花茎、花叶与花根中。
花宛如伸出右手,任由那些光点从指缝穿过,盯着愈发鲜艳耀眼的白牡丹,若有所思。
盯着地上看了片刻,发现地上有着一枚柳叶刀,本来锋芒毕露的它,现已经暗淡无光。
花宛如拾起了地上的那枚柳叶刀,慢慢地将白牡丹旁边的土掀起,将它缓缓埋下,埋在了白牡丹的花根旁。
埋在地下的柳叶刀,浑身散发着微微金光,不断聚集着周身的妖气,在周身凝聚成了一个妖气团,滋润着牡丹花根。
花宛如看了看埋葬柳叶刀的地方,没有说话,只是向着白牡丹看去。
白牡丹变得晶莹剔透,无比绚烂,花瓣娇嫩异常,盈盈地带着露气。
花瓣缓缓张开,白牡丹开始绽放,裸露出了里面躺着昏迷的花意如。
睁开眼睛,花意如的意识,逐渐开始慢慢回苏,记起了昏迷前的一切。她又慢慢闭上了眼睛,慢慢地回忆着什么似的,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她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简直就像是经历过一场风景旖旎的旅行,还沉浸在让其心旌摇曳的风物中。
花宛如在一旁看着,发现花意如将眼睛睁开又闭上,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花意如将眼睑打开,看到了一脸忧心的花宛如,灿烂地笑了:“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
花宛如看到花意如彻底恢复,终于松了口气,胸口由沉闷也变得爽气了,不过还是低头认错道:“对不起,姐姐,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费心了。”
花意如看到花宛如认错,在花宛如这罕见的行为下,眼中露出了一抹欣慰的微笑,然后便坐了起来,摸了摸花宛如的头,笑着说道:“傻丫头,你是我妹妹,哪里有什么费心不费心的。”
等柳随风坐在石桌前,风无涯对他说道:“你先稍坐片刻,等我去将你的刻刀给你拿来。”
少顷,柳随风便听到风无涯的脚步声,没有回头,继续在石桌前坐定,等待着风无涯。
柳随风看着这石屋,感到既熟悉又陌生,还来不及细想,便发现风无涯已经站在桌前。
而此刻的石桌上,则是摆放着一个石盒,仅三寸来长,宽二寸左右。它看上去毫不起眼,但柳随风却发现,周围的妖气,荡漾着,飘散着,积聚着,朝着这石盒缓缓飘了过来,没入石盒便消失不见。
风无涯看到柳随风这个样子,满意地笑了笑,心想柳随风果真不简单,竟看出了石盒的特异。
然而,风无涯也仅仅是这么想而已,若他是知道,柳随风看出了石盒是如何不一般,恐怕就不这么想了。
风无涯微笑对柳随风说道:“来,打开它,看看这柄刻刀合不合适?”
柳随风依言打开了石盒,石盒一开,他就觉得满脸生疼,竟是被藏在石盒中的刻刀的锋芒给she的。
在一片闪耀的青光中,柳随风缓缓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睁开双目,便看到了那柄刻刀。
刻刀浑身细长,就像春柳的一片柳叶。
风无涯赠给柳随风的刻刀,竟是一枚柳叶刀。
这枚柳叶刀,若是被花宛如见到,定会让她不可思议。因为,它与花宛如亲手埋葬的柳叶刀,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除了颜色不一样,这枚柳叶刀是淡青,而花宛如埋葬的柳叶刀则是金黄。其余的,毫无二致。
风无涯正要将有关刻刀的知识讲给柳随风,却发现,柳随风缓缓拿起了那片柳叶刀。
拿起柳叶刀,将柳叶刀捏在了他右手食指与拇指间,柳随风的眼睛便出现了一抹怔然之色,然后便闭了上去。
风无涯闭上想要张开的嘴巴,好奇地看着柳随风。他得到这枚刻刀以来,几经实验,反复琢磨,除了发现这枚刻刀比较锋利,别的一无所得。而今天的柳随风,见到柳叶刀后,竟若有所得。
柳随风闭上眼睛,柳叶刀不停地在他的手指间攒动,在他的右手的每个指缝中穿梭跳跃。
而柳随风的意识,也来到了一个奇异世界。之所以说它奇异,是因为它的构成比较特殊。它是有一个个雕刻组成的,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中游的,林中奔的,无所不有,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些事物,是柳随风前所未见的。
这些事物,大至通天连地的山峰,小至微乎其微的尘埃,全部都有着各自的韵律。
不是真的,却胜似真的,就连那些现实中本是死物的,莹莹地也有了几许生气,格外灵动。
柳随风呆呆地看着那一切,亲眼看到小狗拖着小猫耍,亲耳听到小马跟老虎交谈。一片和谐,连语言都大一统,简直没有什么,来破灭这些事物的美好。没有争斗,没有战争,只有和谐、平安与祥乐。
这一愣神的功夫,柳随风的手指便一松。
风无涯看得很清楚,柳随风的手,已然从柳叶刀的刀身撤离,而柳叶刀,却漂浮在了柳随风的指缝间,仿佛是在柳随风的手中失了重,不受到地心的牵引似的,就那样凭空地漂浮着。
柳随风缓过神来,弯腰俯身,想要抱起一只贪玩的小狗时,却发现就在他刚要接触小狗时,眼前天旋地转。等到一切稳定下来,他又回到了石屋中,他站立的身子连动都没动过。不过,此刻他的指尖,竟是被柳叶刀扎了一个洞。
血液便从柳随风的指尖流了出来,柳叶刀贴上流血的指尖,尽情地喝着,直到柳随风脸色发白,才散发出一道青光,钻入到柳随风的指尖。
而柳随风的指尖,在柳叶刀钻入之后,伤口骤然愈合。
柳随风看着消失不见的柳叶刀,有些不知所措,看着风无涯,发着无声的询问。
风无涯苦笑道:“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是我的,总会是我的,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这枚柳叶刀在我手中数十年了,我一直潜心研究,却根本毫无所获,却不料今天你见它第一面,它便跟着你了。”
柳随风不知所以,难不成小小的刀片也能这么有灵性?
风无涯看到柳随风这样,笑了笑说道:“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就尝试着去想象柳叶刀在你手中的样子。”
第十七章 :亲子宿怨
第十七章:亲子宿怨
看到柳森这么做,风铃虽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太过惊异,低下眼帘看了一眼柳森,没有说话,却又像发出无声之语,等待着什么似的。
此刻的柳随风,一边抚摸着小雕,一边看着柳森与风铃,不知两人在做什么。
柳森犹豫了下,但看到风铃那试探的眼神,盘膝坐了下来,然后他的身子在空中升高,一直到了离地三丈左右,才缓缓停了下来。
风铃看到柳森这么做,脸上终于露出了骇然,已经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盘膝在虚空中坐定,柳森伸出了右手食指,然后将其递到嘴边咬破,殷红的血珠便冒了出来。
不等血珠低落,柳森就已经挥动起来手指,在虚空中写起字来:“界道在上,我柳森,愿追随神女风铃一生一世。若有背叛,形神俱灭!”
一边用精血书写,一边用嘴巴诵念。当柳森这样做时,虚空中出现了一抹奇异的波动,精血所书的字迹,就那样悬立在虚空中。等到柳森写完念完,那些字迹仿佛活了似的,闪过一道金光,飞速地从柳森的头顶钻了进去。
柳森缓缓落下,没说什么,因为他已经用行动证明了忠心,接着就弯下了右膝,在风铃的身边跪下。
风铃看到柳森这么做,虽然心中纳罕,但并没表现出来,只是对柳森说:“既然你这么有心,那今后就跟着我吧。”
说完,风铃便率先向远处走去,柳森看到这些,立马站了起来,默默地跟在了风铃身后。
柳随风看到风铃与柳森走远,心想还好风铃没让柳森来杀自己,虽然依然疑惑为何风铃对自己下死手,但柳随风也就没有多想,而是将眼光抬了上去,望向了黑狱崖的崖顶。他并没有忘记,那个将自己打进魔眼冰窟的白绫。
趁着夜色,柳随风找到麻绳,开始缓缓向上攀爬。
小雕看到这些,感觉非常高兴,毕竟柳随风又回到了它身边,张着翅膀,在柳随风身边盘旋。
经过与猛虎的一番争斗后,柳随风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发生了变化,力气变得更大了。
不一会儿,柳随风就爬上了黑狱崖顶,但黑狱崖顶空无一人,只剩下一桌一壶两个杯子。
四顾无人,柳随风看了看天上的星月,不由想起了今天遇到的那只猛虎,仍心有余悸。
小雕在柳随风身边落下,缄默地立在一旁,好像是明白柳随风的心思似的,没有发响。
柳随风的身体,在静默片刻后,动了下来,在黑狱崖顶奔腾跳跃,看上去像是化为了一头猛虎。
此刻的柳随风的身体,仿佛是变成了一颗磁石,不断吸引着漫天的星月之光。
星月之光,慢慢地浸入到了他的皮肤中,他的皮肤,便有了一层莹莹的光泽。
直到东边的天际被朝霞染红,虚空中的星月全部都隐去,柳随风才停了下来。
小雕来到柳随风身边,望了望柳随风,然后用嘴拽了拽柳随风的衣摆,将身子放下,示意柳随风骑上去。
看着新出的太阳,柳随风也是心情大好,虽是一夜未眠,但他的精神却愈发好了起来。
骑上了小雕,柳随风拍了拍小雕的头颅,小雕就展翅飞了出去,将黑狱崖顶丢在身后。
这是一花园,种的全是牡丹,虽然不是其花期,但各种牡丹开得热烈而又奔放,显得格外鲜妍。
而花园中间的那株白牡丹,显得尤为抢眼,简直就是花园中的花魁,统领着四周的万花。
当柳森攻破牡丹花阵时,花意如就是在这株牡丹上修炼。
而现在,白牡丹的旁边,站着一个人,不是花意如,而是花宛如。
此刻,换宛如脸上的忧愁,能凝出水来,泫然欲泣。
在牡丹花阵被破的那刹,花宛如窃以为,柳森是花意如安排的人。
当柳森想要击杀她时,她便明白,柳森与花意如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既然这样,那么柳森的强行破阵,必将为给花意如带去深深的伤害。
在黑狱崖被风无忌解救后,花宛如便朝着这里赶来,在花园中等了一夜,始终没见花意如的身影。
花宛如看了一眼偌大的白牡丹,并没有枯败的迹象,然而花意如的身影,也是终不得见。
花宛如双脚猛然朝地一蹬,身形便升了起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