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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似乎不怎么好，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柳生比吕士撑着伞从外面走进来，站在了医院的走廊上，抬头看着幸村的那个病房，忽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走进去。
嘛，到都到了，难道还要退回去吗？
距离关东大赛结束，也仅仅是一个星期的事情，这个时候的立海大，真的是地狱啊……地狱呢……
站在幸村的病房门口，他将手放在上面，埋着头，丝绸般的紫发覆盖住他的额头，谁也看不到那眼神之中的挣扎……
“站在门口干什么，不进去吗？”
温雅似水的嗓音忽然在他的背后响起，一只看似纤弱的手忽然按上他的肩膀，却能够让人感觉到可怕的力量。
那是独属于幸村精市的气息……
“幸村……部长……”
惊讶地抬起头来，却看到幸村精市站在自己的背后，依旧是那样的一脸微笑，只不过……还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柳生，进来说吧。”
自己上前推开了门，脚步虽然有些虚浮，不过看上去比前两天好多了，那个时候……连站都站不起来呢……
可是，幸村为了能够站起来，到底付出了多少？
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背上，白皙的皮肤上竟然泛着青紫色，对准血管的位置上多了很多细小的针孔，那些……都是输液的时候留下的吧？
幸村……
“恩？怎么不进来了，柳生？”
幸村精市有些奇怪，转头看着凝立在门边的柳生比吕士，看不到表情，脸完全被头发遮挡住了。
“啊，我……没事。”
勉强笑了笑，柳生比吕士的声音有些嘶哑，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然后向前迈了一步，却忽然动不了了。
“笨蛋，不想笑就——不要笑好了，真是难看呢！”
“恩？”
“呵呵……”
幸村精市的手放在他的脸上，笑了起来，鸢紫色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温和。
他愣住，只因为那双手的温度，为什么……是冰冷的……
“幸村……”
“怎么了？”
“没什么。”还是保持沉默好了，他摇了摇头，然后走上前去，关上窗户，站在窗帘的旁边，闻着医院里特有的那种消毒水的味道，心里却有止不住的悲伤，“虽然不想这样说……但是……”
“但是？”
“但是——幸村你现在始终是个病人，不要再进行那种康复训练了！”
他忽然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都看到了的——那种地狱一般的康复训练，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再继续？！
“幸村，你是立海大的神之子，怎么可以这样折磨自己？！”
柳生比吕士一声声地质问着，而幸村精市却站在原地，只是表情忽然全部消失，木然了下来。
“幸村——”
“你懂什么？！正是因为我是立海大的神之子才要这样啊——”
猛然打断他的话，幸村精市握紧了手指，目光中透出一种深深地渴望，“神之子难道连这点痛苦都受不了的话，怎么可能被称之为神之子？柳生，王者立海大的胜利，是永远不可以被打破的——但是，你们失败了。”
幸村……为什么……
“所以，成功就由我来，带着你们一起夺回来吧——我可不想就这样躺在病床上，看着你们这群没用的家伙去送死呢！”
冰冷的手忽然握住了他的肩膀，他抬起头来，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幸村……
“对胜利的渴望，对网球的渴望，对……你们的渴望，都让我……迫切地想要站起来，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去，不是吗？”
“幸村……”
“我只是，想要胜利而已啊……所以，柳生，不要阻止，好吗？”
幸村……
柳生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眼神里充满的哀伤与坚定，忽然觉得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立海大……能够扭转命运吗？而且，幸村的网球……
“幸村……你还真是……”
“还真是恶劣，你是想这样说吗？”
忽然之间笑得眯起了眼睛，他之前的悲伤就好像是幻觉一样。
柳生比吕士的眼前忽然浮现起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场景，撑着伞走在雨中的幸村，其实……更像是天神呢……
“那么，我想，有些事情也不得不对你坦白了。”
终于还是做了一个决定，即使这样的决定让自己很痛苦，可是一点选择也没有……柳生比吕士忽然握紧了拳头，转过身去，背对着幸村精市。
“我恐怕……没有机会陪你们一起，站在最后的赛场上了。”
“什么？柳生——”
“所以，我帮你一起训练恢复吧。”
没有选择的选择，其实——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帮助立海大，做上一些事情的，可是……事到如今，怪不了任何人，忍足侑士早就说过让自己注意的，可是，在什么时候注意都不会有用的，他想做的，就是跟自己的队友们一起抓住眼前的胜利啊！
“原因。”
骤然之间变得冰冷的声音——幸村精市似乎忽然变了一个人一般，不，这才是真正的幸村精市。
“手掌，太疼了呢。”
没有过多的理由，他相信幸村会允许的，因为他们都没有任何办法了，要退出，是必然的吧？
柳生比吕士的身体被他强行掰过来，他直视着他的眼睛，“可是，就算是这样，你也是立海大正选之一吧？”
不懂他在说什么啊……
柳生有些头疼，试图说明一些什么，然而才张开口，却被堵住了唇，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幸村精市的脸庞，还有那眼眸深处一点抹不去的哀伤……就算能够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呢……
温润的嘴唇，并不像手那么冰凉……只是触碰，并没有更深的接触，幸村精市抵住他的额头，扯开唇角微笑。
“即使想要退出，也不是现在——就当我是个残忍的人吧，接下来，陪我训练吧，柳生。”
“……啊。”
原本就是这样打算好了的啊……幸村……
即使训练的过程再艰苦，只要你能够恢复，也值得。
就算，不能够站着陪你们直到最后一场。
他微笑起来，跟幸村精市一起站在窗前，看着漂亮的落日，看着那血色的余晖……
“真是漂亮呢……”
“恩。”
作者有话要说：悲情了一点，不过个人感觉还蛮温暖，哈哈，果然是最近都在看热血系跟治愈系的原因吗？其实我还是适合暗黑系啊混蛋！
摊手，老子忍不住开了两个新坑，一个冲田总司的，一个宫崎耀司的，想看的进专栏耽美同人系列找，不过我缺支持……抽搐，叫你们监视我别让我开新坑……结果……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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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P/55 全国大赛·关于牺牲 。。。
P/55 全国大赛·关于牺牲
自以为是的人，永远不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里。
青黄色的小球落在自己的身边，柳生比吕士收回球拍，沉默着走回了立海大的休息处。
切原赤也看着他眼中充满了不解与恼怒，“那个家伙——柳生前辈在干什么！为什么部长跟副部长都一句话也不说——”
哼，真是个暴虐的小子！
再也不去看他，他扭开水壶的盖子，淡定地喝水，时间已经过去了不少了，关东大赛之后，幸村的手术已经成功，接下来的就是痛苦的康复训练，幸村精市的毅力让他觉得可怕，他甚至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是存在神的，否则怎么可能诞生这样优秀的人呢？
难怪幸村精市被称作神之子了，只是最后的结局，到底是怎样的呢？
谁也不清楚，包括幸村自己。
柳莲二在笔记上记了一笔，目光再次落在柳生比吕士的手掌上，忽然之间很想再次将柳莲一找出来，然后将之碎尸万段！
森然的杀机让站在柳莲二身边不远处的仁王雅治浑身毛骨悚然，惊恐地跳开了一步，无语地看着，某狐狸感觉前途很是黑暗。
披着队服的少年一脸沉静坐在场中，并不理会身后的种种，只是脑海里却浮现出陪着自己一起训练的那个少年，即使倒下了，也要继续，即使自己的手已经很难握紧球拍，却依旧向他微笑……柳生比吕士，到底是什么，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全国大赛，第一战，对阵名古屋星德。
第一场，柳生比吕士，落败。
第二场，桑原X丸井，落败。
“在搞什么啊，连丸井前辈你们也败了，部长——”
切原赤也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使劲抓住自己的头发，逐渐有红眼的倾向。
对面的对手忽然说了什么，几句连贯的英文，于是小海带瞬间囧到，扭头，“英文苦手……柳生前辈，那个家伙在说什么？”
恩？英文还是这么糟糕？
瞬间，柳生比吕士有种抚额的冲动，切原赤也——你丫的去死吧！
“他说——你们就这么弱吗？看上去传说中的学校也不怎么样啊——小混蛋……”
不否认自己的坏心跟火上浇油，最后那一句的确是柳生比吕士自己加上去的，这就是平时背单词的时候偷懒的结果，切原赤也，你就去染红他好了……跟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丸井文太额头上滴下冷汗，嘴角一抽，刚刚张嘴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回头才看到部长跟副部长同时看着自己，当没有听到他说什么之后又淡定地回过头去……
狂汗！部长，副部长，原来你们也是这样想的吗？
苍天啊——
某小猪倒地不起，你们都赢了……
“呵呵，看样子咱们被小瞧了，单打二，切原赤也。”
幸村精市微笑起来，身周似乎有神光闪动，直晃得众人眼花。
而某只热血的海带瞬间握紧了球拍，眼里燃烧着熊熊的火光，对面那些外国佬，就让我来染红你们吧——
柳生比吕士看着场中被打得无比凄惨的切原赤也，禁不住皱了皱眉，最后还是笑了出来，算了，怎么都知道的，这一步是海带少年必须经历的，只不过……立海大，到底因为什么而失败了呢……
“比吕士……”
“恩？莲二？”
柳生比吕士转头，有些奇怪，看着站到了自己身边的柳莲二，这个时候不看比赛，准备问他什么？
犹豫了一下，还是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算了，本来已经知道了答案的。”
他陪着幸村训练的那些时候，他都知道，挣扎在幸村的网球中的柳生……真是让人不敢再看了……
“恩。”
他也是很怕莲二问起的，所以，让这个秘密一直埋藏下去就好，再也不要提起。
“赤也这个小子，被打得很惨啊……”
“差不多了，幸村布了这个局，又怎么可能让他失败？”
“你心里想的不是这样吧？你想的是，幸村是会带着我们拿到三连霸的人，怎么可能输在这里，才对吧？”
“……完全……正确。”
***
还是赢了啊……切原赤也，立海大的未来……
柳生比吕士忍不住微笑，看着那小子嚣张的模样，真是忍不住想要掐死他！
“别动——”
闲闲地开口，柳生比吕士下手显然极重，给切原赤也贴了满脸的OK绷跟纱布。
“柳生前辈，伤的有那么重吗？”
模糊不清地嘟嚷着，切原赤也刚刚还一脸的不屑，转眼却疼得龇牙咧嘴，连忙大叫道：“哎呀哎呀，柳生前辈你公报私仇！部长——”
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柳生比吕士手上一僵，不小心贴歪了OK绷，于是淡定地撕掉，重来，至于……至于……可悲的切原赤也，你就认命吧……
“真田，去吧。”
狠狠地击败那些家伙，向他们证明立海大的实力。
幸村精市看着真田弦一郎的背影，之后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切原赤也这个小子，还真是……
“喂喂——救命啊——仁王前辈，有他这样欺负人的吗？救命啊……”
切原赤也的哀号一直没有停止，直到他脸上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好，才算终止。
手指放在切原赤也的脖子上，看着那个微不足道的小伤口，算了，自己还是不要再增加这家伙的痛苦了，被打得这么惨，要是还不能出去见人的话，就是天大的茶几了——上面摆满了杯具和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