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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他本来已好了八成,体内毒血尽除,但体力全消,新血不足,不能聚功,不能运劲。
正当这时候,他看出“Ru房”里,有大凶险在。
但他苦于不能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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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发出警示。
他只能急。
只有急。
他急得就象一只冰上的蚁。
岸上的鱼。
──当蔷薇将军一脚把冷血踢入“|乳池”之后,那些鱼刚吮吸了主人身上的血,变得凶性大发,全象水蛭一般牢牢吸在冷血身上各处,而且,所吮之处,全是要|穴。
(那些“伤鱼”就象懂得“认|穴”似的!)
它们一黏在冷血的身上,冷血觉得自己的血全冷了。
全结成了冰。
──好冷好冷、太冷太冷、极冷极冷。
冷得连发颤也不可以。
因为已完全僵住了。
凝结了。
他以为自己已冻成了一块冰,可是,视线所及,他竟发现自己全身都在“动”。
只不过这种“动”,外人是不易看得出来的。
他身上每一根神经都在动,颤动。每一块肌肉都在动,震动。每一根骨骼都在动,振动。甚至连内脏之间也在动,互动。五官也不住的动,移动。竟连毛发也动,波动!
而他自己本身,不但完全控制不住这种来自体内的异动,并且还非常激动!
(于春童杀了梁大中!)
(于春童制住了小骨!)
(于春童害死了但巴旺!)
(于春童重创了小骨!)
(于春童竟要玷污小刀!)
对冷血而言,这是比当即杀死他还难受的事。他本以为学艺有成,练剑得道,出来后便可行侠仗义,除强扶弱,没想到,第一次真正的对敌,便败在武功不如自己的奸诈敌人手中,落得个半死不活,要别人劳师动众、长途跋涉、求人相助的来救治他,他简直愧无地容、痛不欲生!
──而一直以来一力救他的人,还是一个女子。
自己所心仪的女子。
冷血没见过多少女人。
偏偏没多少女人能美得过小刀姑娘。
──他跟她不小心“撞上”的两次,那种“感觉”,到现在,他还牢牢的刻在心版上、脑海里,因怕忘记,忘记了就是失去了,所以每天都拼命的想个十七八遍至二三十遍不等,这样仿佛便可以在他真实生命里一再出现、一再重演。
──他跟其他的少年一样,多想在自己心爱的女子面前有所表现!
就象当日他打败陈金枪/打败辜空帏/打败贺静波/打败牛寄娇/打败刘扭扭/打败张十一/打败七七头/打败白发金刀/打败砍头将军莫富大/打败三间鼠傅从/打败金甲将军石岗/打败江南露雳堂雷暴……一样的,在小刀姑娘面前,收拾了蔷薇将军于春童!
可是事与愿违。
他中毒了。
受伤了。
──还要劳小刀央人救治他!
──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人一一送命!
──更要眼见小刀遭那禽兽肆意尽情的奸污!
冷血疯了狂了。癫、狂、怒、愤在他体内冷冽的爆炸开来,他竭尽全力、气息乱窜,居然让他爬上了|乳池旁,但已千辛万苦,无以为继。
蔷薇将军一脚就把他给踹下去了。
──大丈夫怎可一再受辱?
──如此受辱,不如死了的好!
可是更惨烈的是:
不是他受辱。
而是小刀。
──他还要睚眦尽裂的看着小刀受辱。
不能救。
不能动。
不能做任何事来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在房里长镜幽光反照里,只见冷血不断的试图爬上来,但又不断的翻落下|乳池里去。
少年冷血 … 第五章 热烈热情热火的那个热
热啊。
在激|情中燃烧起另一种兽性的激|情,蔷薇将军眼见衣不蔽体的小刀,更觉得自己下体有一种烧痛了的感觉。
他的下半身,就只剩下了这种感觉。
他的上半身,还在想着:小刀是大将军的掌上明珠,金枝玉叶,千金之体,而今这清白之躯,就暴现在自己面前,大可为所欲为、快其所快,他就觉得喉咙也剧烈的干燥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燃起了极强的热烈──这是在“六粉楼”偎绿倚红时所不曾发生的。
他整个人让一种“热情”充满──情和欲,对他而言,从不需要划分。
他已给“烧”了起来。
他本身就是“火”。
──小刀是他的“水”。
他要喝她──否则就要渴死当堂。
他看着她哀呼着,淌着血,桌上的抄写经文纸页散落在她背上、身旁,她在地上象虫类一样的蠕动,曲着身子爬行着要爬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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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等到她爬到槛边才又一把扯住她的黑发,把她踮着脚尖仰着脖子的扯了回来。
这时候,他发现她仰着的脖子雪样的白,美得不象是眼里看到的,仿佛是透过镜子用眼色抚摸──自己手中所触,象缎子一样的秀发肌肤,竟不似真的。
他一口就吻了下去,然后咬着她。
她雪玉的身子象一块杏仁豆腐。
又象一粒蒸熟了的蛋。
──此肤只应天上有,不似在人间。
他要“吃”她了。
这种肤色直接刺激着蔷薇将军的色心,要比奸淫还淫;他想热火朝天的贴上去,忽又作了一些忽发的淫想,用力扯着小刀的头发,使她的发脚下的头皮都隆了起来,他再正正反反给了她几个耳光,使小刀完全脱了力、失了方向、粉碎了斗志,跪了下来,就跪在蔷薇将军胯前。
“脱了它!”于春查看着小刀嘴边溢出鲜红怵目的血珠子,尖声下令,“掏出来。”
然后他看着小刀双峰上颤动的红莓,用手用力用劲的抓着她,令她呻吟出声,“哎”,仿佛是临死前吐出的一口气。她凌乱披落覆盖在她雪白身躯上的黑发,比她近乎茫然的表情更能表达她只想速死的哀凉,更能勾勒出于春童贪婪莫已的情欲。
“对了,你就用嘴……”
话未说完,突然,门外、山下,有声音传来。
“喂,三罢,那几个小伙子来了没有?你有没有把中毒的人治好?”
女人的声音。
语音噪烈,正是九八婆婆。
蔷薇将军五指如电,已疾封了小刀的|穴道(包括哑|穴),把她塞到门后,立即绑上裤子,舒然行出。
这时,九八婆婆才刚刚到了门前。
“怎么?”她有点诧异的道,“今儿三罢门禁大开,你这虫二来这儿赏月不成?”
于春童低声道:“三罢大侠死了。”
九八婆婆愕然:“什么?”
于春童模糊不清的说:“他死了。”
九八婆婆呆了一呆:“……谁干的?!”
于春童浓浊的道:“是那干人……”
九八婆婆无法置信:“小刀他们……怎么会……?”
于春童用手一指“|乳池”,“不信你看──”
九八婆婆看去,正好看见要挣扎爬上|乳池来满眼都是话的冷血。
九八婆婆愤然回首,疾言厉色的诘问于春童:“是他杀了三罢?”
于春童惨然道:“三罢死前,还在我手心上写了几个血字,他说……你看!”
他伸出了手。
手掌。
趁着幽冷的月色,九八婆婆认真的凝视。
然后这一掌倏然拍在她脸上。
九八婆婆的鼻骨、唇肌、眼球、眉毛全嵌入她的头骨里。
连一声惨呼,也闷死在碎裂的脸骨里。
于春童又飞起一脚──
九八婆婆的尸首,当然是落在|乳池中。
“……绝不能把这婆娘的尸体留在外面,万一给什么三缸、虫二的撞上了,可就没这婆子好对付了──”他一面观赏自己在镜中杀人的雄姿,一面兴高采烈的笑道,“嗳,我又杀了一个人,我又写了一首好诗。”
然后,又剩下了他。
和正要承受另一场凌辱的小刀。
──冷月钻入门缝,照在小刀雪白的身上,仿佛为苍白身子的少女,温柔而楚楚的披上一件白衣衫。
也使于春童更燃起一种残酷的快意。
他觉得小刀身上还有一件薄衫。
他要撕破它。
他要毁坏它。
他要征服它。
──是它,不是她。
一只疯狂了的禽兽,不会当人是人,只会当人是他的禽兽。
他一解开她的|穴道,她就发出了攻袭。
这次连蔷薇将军都有点意想不到。
──看来,在等待救兵已成绝望之后,等待救兵反而成了等待第二次的奸辱,小刀反而坚强的要作出反击。
因为所有最强烈的希望都来自最大的绝望之中。
蔷薇将军中了一击。
但他也同时踢中了小刀。
小刀倒下,他用膝盖顶住了她的胸部,眼里胀满了血丝,他狠狠的说:“小娘们,我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他又施出他的“厉害”来。
小刀的左耳和黑发伏在冷硬的地上,右眼的泪匆匆横过小小的鼻梁落到左颊去了。
她纫细的玉颈偏到一边去,这样看去,曲线还是很美的。仿佛也有点象一次欢好,而不是一场迫奸了。
“舒服吧?”他说,他用他自己那最污秽的事物来“抚摸”小刀的肉体,然后,在她悲吟和因首次触及男性致使全身都摇落叶般震颤了起来之际,忽然一拳打碎了自己脸上的白垩:
冷月下,骤然碎裂的白垩里,出现了一张秀气的脸孔,恬美得令人难以置信,嘴边还露出一角甜蜜的笑容,象一个婴孩拥有着一张慈祥的脸。
反而,面目狰狞的是挣扎上池边又滑落下去的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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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忽听外面有人说:
“九八、三罢,你们在屋里吧?”
少年冷血 … 第六章 火光是这样告诉他的……
小刀要叫。
想叫。
蔷薇将军在欲火冲昏了一切之际,反应却仍是出奇的快。
他即时捂住了小刀的嘴。
小刀用力咬他。
几乎咬掉了他一只尾指。
他马上换膝盖压着小刀的嘴,他是那么的使劲,以致小刀整张脸都扁成了一块白糖糕。
他又戳点了小刀身上的|穴道。
然后他飞掠。
到了池边──
一手捞起九八婆婆的尸身。
这时候,外面的人已敲响了门扉。
他马上开门,推出了九八婆婆。
门外的是虫二大师。
他也是过来看个究竟。
他走近“Ru房”的时候,仿佛听到有点声响,这声响和蟒蛇吞食兔子的声音差不多。
所以他问。
而且还有点提防。
没想到,在惨青的月华下,门乍开,跌出来的是九八婆婆。
他连忙扶住,同时,感觉到九八婆婆也塞了他“满怀”东西。
那“东西”是直“塞”了过来,也不管他要还是不要,拒绝还是接受,完全“塞”入了他的肚子里去。
他大叫一声,发现九八婆婆已经死了,同时,她和他已连在一起,他已推不开她了。
“连”着他们两人的,是那“塞”过来的寒寒的事物。
那是一柄长刀。
长刀自九八婆婆背脊插入,自九八婆婆小腹挑出,再向虫二大师肚子里搠入,再从背门挣出。
他闷哼一声,吃力的扭动脖子,终于看到了那个自九八婆婆背后刺杀自己的人。
──那神情甜美、愉快的青年,脸上还存留着一些白垩。
──跟自己脸上一样的白垩。
“唉,九八来了,死了;虫二也来了,也死了──今晚我写了很多首好诗,我真该一年都不必写诗了。”杀了人之后的蔷薇将军,以一种“无敌最是寂寞”的落寞自言自语,“他们都来了,三缸还会远吗?”
然后他毅然提起了刀,向如在砧上任凭他摆布的小刀说:
“你的身体,全是我的,我要慢慢的玩,好好的享受,为了要慢慢玩你和好好享受你,我还是先去了结了三缸公子,再来好好的跟你乐乐。”
那么残怖和尖锐的欲念,似乎一点也没有让他的反应迟钝些,也不能使他的深谋远虑昏昧一些。
带着余兴,他悲天悯人似的,柔声对他的俘虏说:“不要害怕,我很快就会回来陪你。”
说着,把手上的蜡烛微微一倾,蜡泪滴在小刀腰身的柔肤上。纵是|穴道受制,她脆如蛋壳的玉肤还是痛得猛起一阵急颤。
蔷薇将军握着烛焰就象持着他的枪一样,用那小小的焰火在小刀娇嫩的|乳边灼了一灼,看到小刀的黑发披在胴体上,就象紊乱的割裂她的身子,每次用烛火一烫,火苗若是沾着了黑发,就会“嗞”的一声,冒出几缕黑烟。
于春童高兴得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如夜枭。
他把几滴蜡倾在地上,把蜡烛竖好在那儿,仿佛就算他离开一阵子,他还是不舍得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