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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谈谈,苏可人。”颜如玉看都没看秦樾一眼,径自对苏可人说道。
“好。”她点头,丝毫没有惊讶,仿佛早已预料到。
话不投机半句多,差不多就是说她和颜如玉。没办法,那么漂亮的脸蛋徒留一脸仇恨,那么优美的唇形却开口闭口小三、贱货,苏可人觉得她快要爆发了。
不知道是不是秦樾去通风报信了,反正秦墨北居然这个时候过来送捧花,推门就看到前妻和准老婆在互相对峙。
“贱人!”颜如玉扬起手就往苏可人脸上招呼,“还我老公!”
苏可人微微侧了一下脸,可是她常常的指甲还是狠狠的划过——毁容算不上,可是破皮了!
秦墨北呆在一旁,傻了一般。颜如玉,那个曾经他爱的女子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出口成脏还动手打人?
苏可人微微垂首,慢慢的把白色的手套摘下来,抬手把头纱撤掉,盘着长发便垂了下来,遮住受伤的脸,然后笑靥如花的望着她。
颜如玉大概没见过被骂被打的人还笑着的,一瞬间呆愣住了。
苏可人右手扬起,毫不客气的左右开弓,两个耳瓜子扇了过去,“啪啪”两声,脆生生的极为动听,颜如玉那张俏脸一下子便红艳艳一片,左右极其对称,不偏不倚。
擦!力气太大,手有些发麻,果然伤人一千自损五百啊。苏可人强忍着甩手脖子的冲动,笑容一敛徒留冰封:“第一下,是回报你曾经对我的诋毁和侮辱;第二下,是回报你刚才那一巴掌。我们扯平了。”
颜如玉双目含泪,捂着脸半响又想动手。
她没动,只是冷冷的道:“你可以试试。”
身高上,苏可人并不占优势,矮了颜如玉大概5公分左右的样子,可是气势就不一样了。颜如玉现在一副小媳妇的样子,而苏可人却意外气势骇人。她很少这个样子,她的原则其实很包子,只要不踩雷池那条线,她基本上笑笑也就过去了。可是这个颜如玉,在她的婚礼现场上,所说的纯粹子虚乌有,所做的实在过分了,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颜如玉看向秦墨北,他终于反应过来,眼底一片化不开的墨色,阴沉。她打个哆嗦,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他垂下眼帘,把苏可人的手捧到唇边吹吹,怜惜道:“疼吧?”
苏可人嘴角抽搐,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颜如玉又在边上鬼哭狼嚎,声音尖锐刺耳:“秦墨北,你还有没有心?”
他没管颜如玉,专心的抬手去看苏可人的脸——那一下打的可不轻,可他居然没能阻止!
发蹭到了她的伤口,“嘶!”她低吟一声,微微偏了偏脸。
尼玛估计肿了。为什么她不留长指甲呢?苏可人蛋疼的懊恼着。
他看着她,她自顾自的垂着眼。
客人都在外面等着,没人知道新娘休息室居然在上演全武行。
苏可人终于有了动作,接过他手里的捧花往梳妆台前一坐,对着镜子动手拆头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语气十分冷静:“颜如玉,我再三声明,我不是谁的小三,秦墨北现在也不是你男人。我上他的时候,你们已经离婚。我们恋爱是合法的,现在结婚也是合法的。你若是还惦记着他,能带他走,我也没话说。”
“苏苏!”秦墨北语气也有些森冷。前妻来搅局,准老婆又不打算争取他,他都要成炮灰了能不着急?
“半个小时,你解决好了,保证以后她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那么我们婚礼继续。”苏可人冷静的说道。
她头发上的东西已经全拆下来了,她拿着梳子静静的梳头发,一下又一下,话语苍白,“我很累,秦墨北。她已经过多的扰乱到我的生活,我不想总是陪一个外人折腾。”
头纱被她留在了梳妆台上,她拖着婚纱慢慢走出休息间。门口,双方的父母都站在那里,当然作为伴娘的秦樾和夏洛也在。她笑笑,脸颊撤的疼,只好故作轻松:“他有朋友在,有点事。婚礼可能需要延后半小时,不用担心。”
旁边的司仪连连点头:“没事没事,不会耽误吉时。”
四位老人脸色都不是很好。也对,颜如玉那激昂的嗓子,门口的人听不到才奇怪,还好污染不到大堂客人很的耳朵。
有工作人员过来:“苏小姐,请先随我到房间休息下,顺便补一下妆。”
她很累,不想再说话,点点头跟了上去。秦樾和夏洛也赶紧跟了上去。
拐弯处,是穿着西装叼着烟的辜笑棠。许久不见的青梅竹马,在她婚礼当天居然出现了。
她目不斜视的进入房间,毫无形象的仰面躺在床上。
秦樾过来坐在床沿,呐呐道:“2苏。”
“嗯。”
“你会不会也抛弃我哥?”
她笑,脸颊实在疼,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抬手抹掉:“不会。只是有可能没法一块走下去了而已。”
秦樾沉默,夏洛在旁边无措的站着。
轻轻的叩门声,夏洛赶紧去开门,她躺着一动也没动。
“什么?”夏洛问。
“给她擦一下脸上的伤。”是辜笑棠。
门关上了,夏洛走了过来:“2苏,你受伤了?”
秦樾赶紧去拨她脸上的头发,左脸已经肿了起来,长长的一道红痕,从眼睛下面几乎到嘴角。眼眶下面的位置已经破皮,隐约伸出血渍来。
秦樾一下子站了起来怒道:“靠!颜如玉那个贱人打的?”
苏可人伸手去拉她,却没碰到,眼睁睁看她窜了出去,临门不忘丢下一句话:“洛洛,给你娘亲上药!”
=。=得,游戏里的称呼都习惯了。
夏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2啊,不知道躲还不知道还手么!”
她不雅的翻白眼:“躲了,哪想到她留那么长的指甲啊,太失误了。还有,我还了她两个耳光哦。”
“扑哧!”夏洛笑了起来,用指腹挑出一点药来,往她伤口处轻轻沾着,“薄荷味的?这药真不错。”
“嗯。”她哼哼。
“笑蜀黍也不错。”夏洛点头,问道,“笑蜀黍怎么知道你受伤的?”
“唔知。”
辜笑棠的心思,她越来越猜不到了。
夏洛欲言又止,可是看她那累的样子,又想起今天这个日子来,硬生生的把话憋了回去——那个夏叔叔,真的只是青梅那么简单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可人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秦樾“砰”的一脚踹门进来了,没头没脑一句话:“2苏,我们私奔吧?”
她闭着眼笑:“两个女的私奔?百合神马的逆转不要太给力。”
“那你逃婚吧。”秦樾换了种说法。
她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澈:“怎么了?”
秦樾没看她,脑袋偏一边去:“颜如玉晕倒了,我哥送她去医院了。”
“这么狗血?”苏可人失笑。
“我过去的时候,她正好在讲故事。”秦樾这话说的有些艰难。
“哦?”她从床上爬起来,感兴趣了。
“她那婚没结成。”
“所以惦记前夫?”
秦樾觉得自己喉咙发涩,使劲清了下嗓子一口气儿说完:“她说她查出不孕,现在的婆婆不接受她。不孕的原因是之前跟我哥在一起的时候流产过伤到子宫内膜了。”
休息室里寂静无声。半响苏可人笑笑:“那秦墨北的确是得关心一下她。”
夏洛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心冰凉却出了一手汗。她拿着帕子给她擦拭着,她忽然起身,出门。
双方的老人都站在门口,面色各异。
苏可人站在差一点就成了自己的的公婆的秦墨北双亲前,鞠躬赔罪:“对不起,恐怕不能侍奉二老了。”
秦妈妈眼泪婆娑,紧紧握着她的手:“小苏,小北说一会儿就回来的。”
在婚礼上,不管新娘子,反而那么紧张前妻。她这个做妈的,都不知道怎么替儿子解释。
苏可人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转,可她只是笑:“我给过他太多的时间。这次的半个小时已经过了。”
“你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啊!”秦妈妈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一辈子——她还是笑,眼泪却掉了下来,她没管伸手帮秦妈妈擦眼泪:“阿姨,这里要麻烦你和叔叔了。”
秦家也是B市有头有脸的主儿。这次全套婚礼在B市举办,客人来了不少,而且身份也都在哪里摆着。中途停止婚礼,丢脸神马的在所难免。
秦父,那个儒雅的男人,向来锐利的眼底如今一片愧疚,站在苏可人父母面前,不停的道歉。
苏爸爸也道歉:“女儿不懂事,让你们操心了。”
苏妈妈却面无表情的站在在家老公一边,一言不发。
苏可人现在已经不管不顾了。这里的空气越来越闷,身上的婚纱似乎也也来越紧,她觉得几乎不能呼吸。拽起裙摆,她从侧门跑了出去。
你看,到这个时候,她还想着不能走正门,让秦家颜面无存。
跑出酒店的一刹那,明媚的阳光畅快的洒满全身。眼前一阵白光,让人晕眩。她抬手遮住白晃晃的太阳,却发现白光的范围在逐渐扩大,目光所及白茫茫一片,她用力闭了闭眼睛,发现那片白光消失了,黑色接管了一切。使劲儿睁眼,依旧如此。耳朵开始嗡嗡作响,马路上熙熙攘攘的车鸣声逐渐模糊成一道尾音后,世界一片安静。
她倒在残留厚厚的婚礼鞭炮纸屑的地上的时候,身后尖叫声响起,她什么也听不见,只是恍恍惚惚的想着:这就是耳聋目盲的感觉么?
☆、原来你还在这里
苏可人再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寂静无声。
强烈的恐惧之后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哀:这样也好。看不见他那张风华万千却沉静内敛的脸,听到不到他那让她万劫不复的声音。而那个一直纠缠于他们之间的女人,也终于消失不见。
她静静的坐了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门被轻轻打开,有光亮照了进来,也有隐约的声音传了进来。
苏可人皱了皱眉:尼玛敢情我没瞎彻底也没聋彻底?
“啪”一声,墙上的开关被走进来的人打开,刺眼的光亮让她忍不住遮住了眼。“啊!!!!”一声尖叫,秦樾扑在了她身上:“尼玛吓死姐了!”
擦!苏可人及时堵住了耳朵:“尼玛你至于这么震耳欲聋的么!”
呼啦啦,父母、夏洛、辜笑棠齐刷刷的涌进了屋里。
辜笑棠开口就是讽刺她:“我倒是第一次见低血糖的某人,因为精神高度紧张而导致昏迷呢,出息了啊!”
那贱贱的声音,简直太让人怀念了。
她忍不住反讽:“某人羡慕嫉妒恨了?你倒是结个婚再逃个婚我看看啊!”
噗。本来有些沉闷的气氛因为她这句话一下子轻松起来。
看她醒来一点事都没有,于是大伙儿都退了出去,只剩苏妈妈留了下来,恨铁不成钢的戳着她的脑袋数落她:“不舒服都不知道说,还逞强,吓死为娘的了!”
“嘻嘻。”她抱着娘亲撒娇,“神马吓死不吓死的,呸呸呸!我不就是不小心晕了下太阳嘛!”
苏妈妈任她抱着,悬了一下午的心终于安心了。轻轻揉着她晕倒时磕在后脑勺上的包,轻声道:“秦墨北在外面一直等着,你要不要见。”
秦墨北——苏可人心口一疼,面上却依旧嬉皮笑脸:“娘亲大人居然还肯让他站在门口?干嘛不把他腿给打折了?”
苏妈妈微微叹气:“你这孩子这个时候了还——唉。你昏倒送医院来的时候,他差点把医院给毁了。”
“又不是台湾小言!”她嗤笑。抬眼看了一圈,是一家人来B市时候的酒店套房。她都没发现,这里的隔音阻光效果这么好。
“你和他前妻前后送进了医院,你婆婆给他打电话,他整个人几乎都要瘫掉了,歪歪扭扭的往你这里来,结果撞翻了一路东西,像血包啊什么的,一身血的走进来,你婆婆当时魂差点没了。”
她嘟囔:“婚礼都没完成,还婆婆。”
苏妈妈终于被她的后知后觉打败:“你俩领证了!”
黑线…。…那敢情儿这个婚礼就是个形式啊,办不办两个人都是合法夫妻了。很好,她更不能原谅某人了——前妻比现任重要,这怎么听怎么窝囊!
于是果断不理外面罚站的某人,和父母回家。
苏可人和秦墨北的战争正式开始。
一个辞职在家当宅女,死活不见新晋丈夫,一个前妻、现任妻子之间两处跑,这边前妻求补偿求原谅求破镜重圆那边现任妻子就是拒绝见面,亏得公司有老友把控,他能全力以赴解决家庭问题。
秦墨北没办法去不管颜如玉。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愧对她,所以对她格外的宽容,或者说是容忍。
当年,秦家没看上她,他为她离家,颜家就嫌他没钱,两个人一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