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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个一睡,到了第二天的天明。
“哈啾。”倒抽鼻气,搓了搓双手,紧紧领口,推着购物车在食物区逛。伸手将要吃火锅的料扫进购物车内。继续向前走去。东张西望,想找找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食物。不经意睨见前方某一个食品区上有那落落爱吃的牛肉干,一个兴奋,忘了看价钱,一大把一大把的抓进购物车内。
哦,忘了说,因为落落说要和我一起过年,不想回家,我自然知道他不想看见纪柯,我为此高兴了好几个夜晚呢。
正在我抓了个起劲,余角不经意瞥见前面不远处女前男后的一男一女。都是铁青的脸。定睛一看,认出了是上个月在商场内和一个男子走在一起的那个高挑女郎,她一脸不高兴的走在前面,其实说是跑的比较合适。更有趣的是事,她的后面还跟着一身黑色休闲装的男生。
猪头?!我顿时瞪大眼睛,不置信的揉揉眼睛,再看向他们,但是他们已经不见踪影了。我咬指呓语:“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也不对,上次猪头看到这个女人时,那个表情就像是从地狱里来的恶魔,简直要吃人。……那个女人就是猪头的心上人?原来猪头喜欢年龄比他大许多的女人啊!啧啧,真的是大新闻。”
揶揄地耸肩,看看购物车内的东西,我汗。太多了,不留意间拿太多东西了。开始想待会要怎么搬回家……
空气中传播着美妙的音乐,我连忙放下手中的购物袋,掏出手机,按下接听——
“喂。”
“重奏。”是莉纱的声音,很兴奋的声音。
“什么事啊?”我淡淡说道。
“我今天遇到了几个帅哥,我想介绍——”不待她讲完,我连忙抢着话——
“喂喂喂……?听到了没?哎,信号不好。听不见你在说话。”我又喂了几声,赶紧将手机挂掉,关机。吁一气,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真的是不幸啊~”
朱莉纱这丫头明知道我现在正在跟落落谈恋爱,竟还敢说介绍人给我。这不是在劝我和落落分手吗。也太过分了,好不容易才跟落落走在一块,作为朋友的莉纱不但不说要我和落落好好对待彼此,还在这里挑我和落落之间的感情。真的很欠扁耶!
愤愤地回到家中,把东西都放好后,洗了个澡,便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很晚才起床。发现已经6点多了。我扶了一下额头,无力呢喃:“难道自己是猪吗……”赶紧爬起来洗梳一番,又在沙发上坐着等待落落来接我。等着等着,太无聊了,竟有点发困。甩甩头,说了一句话。
“再睡。再睡就是猪头。”
然后拍打自己的脸颊,直到热热的,才放过自己。
然后又等啊等,姿势都被我一个接着一个的摆出来。直到手机的时间点整响了一下,打开手机一看,瞠大了目。
10点?我有点想发晕了。落落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还是说他忘了有约我?希望是忘了约我,而不是出什么事。我的心一点点的开始为迟迟不来的落落担心,不禁合掌,仰头,在心里为落落祈求平安。
“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我好笑地摇摇头,想甩掉脑中那个不吉的画面。为自己打了一口气,从桌底下拿出昨日买的零食。啪嚓一下,撕开一个口,手正要探进里面拿薯片吃,门铃响了。
我赶紧丢下薯片,跑去开门,在半路中,右脚狠狠的撞上了那个桌角,痛得我单跳着跳到门前,开门。
落落放大的笑容呈现于我眼瞳之中。我那紧崩着的心松懈了,拉过他的手,对他说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快担心死了。还在想你不来的话,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你呢。”他表情有些尴尬地低头,不敢看我。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不敢直视我。但是一想到他平安无事,我的心也没有停留在他为什么不敢看我的上面。
从外面关好门,拉着他的手,向前走。“走吧,这个时候广场应该很多人了。”落落像是木偶般,任我怎么拉他,他也只是接受而已。
不过,还真的是像我说的那样,广场那个场面真该用“人满为患”“车水不泄”来形容。我微张了张嘴,随即又合上了。眨巴眼睛,忍不住握紧了落落的手。
很勉强的终于挤到了广场中间。耳边都是那些人的交谈声,欢呼声,尖叫声……我也在享受这从未亲身亲历过的场面。听他们兴奋的大喊声,仿佛连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自己也兴奋得想打拍子。不过我一直在抑压着。看向旁边的落落,他似乎并不受这种气氛影响,依旧淡得可能是冷漠的表情有些心不在焉,我不解的盯着他好一会。
忽然,一阵浪潮声般起起伏伏着声浪,一声盖过一声。几乎要将人淹没于声潮之中,连心脏也跟着他们疯狂地叫喊。
我抬头望去,已经进入新年倒数计了。
突然,肩膀让人一撞,我一个趔趄,险些去撞前面的那个男人。刚刚稳住身子,便听见——
“10”、“9”、“8”……
我转过头,对落落笑,却是一个扑空。原本该是在自己身侧的落落不见了,我紧张到处张望,看到的只是别人黑漆漆的头发而已,人群前挤后挤地,我被迫跟着他们前移后退的上下左右不停移动。
我难受极了,眉头都被我挤在一块,很痛。但是心里还是放不下突然消失的落落,眼睛一直在人群中搜索他的踪影,却一直没有看到他那熟悉的身影。就连一个幻影也没有。我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自己快要发狂之际,终于看见了他。我喜于形色,连忙往人群外挤去。这边挤我一下,那边推我一把,左边还有人踩了我一脚,好痛,右边被某人用烟头烫了手臂。
“好痛~”我搓着发红的手肘,哀怨瞪了那个人一眼,没有太多的心思放在被烫伤的手臂,连忙抬起头看看落落还在不在那个地方。
……
如果我知道抬起头的后果,我发誓,我一辈子都不会抬头。一辈子都不会。我怔忡得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人群外的他,和一样人群外的他,他和他纠缠在一起。他奋力想挣脱那个他不想见的人的铁制,但是无法如愿已偿。
那个人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肘,不肯放开。他好像说了什么,样子很激动。他好像不愿意听他说话,那只自由的手捂住耳朵,却没有真正起到作用。他面露痛苦,一直在那里摇头。可是那个人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对他而言是折磨的说着……
我已经听不见那些曾让我的心脏兴奋的声音了,我已经看不见其他人了……我定定立在原来的位置,表情大概是难过的吧,眼中的世界只有那对我而言是恶梦的画面。瞳仁里,他们最终拥抱在一起,紧紧的那种拥抱。
黯然。心不仅是沉到了深海底,就算是在那海底裂痕,也不为过。不知道是何时走出了人海,只知道身后,自己的身后,距离很近,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抱在一起。
我仰起头,望着没有星光的夜空,心里想着不知道落落此时此刻有没有想起我。不知道有没有呢——
忍不住回头,人来人往在眼前,人来人往外的他们,依旧保持着那个看了眼酸的姿势。……继续向前走。
“落落……连正眼也没有看我一眼……是吗?”
路人惊诧的睨我一眼,匆匆擦过我的肩……再次低下头,泪已洗面,用手背也无法抹掉那刺目的泪水。
原来是自己哭了……
“落落……落落……落落……”
听得到我的呼唤吗?你的心听到我的心了吗?你知道这里有人为你伤心流泪吗?除了那个纪柯外,你可不可以看看别人?……陈落!
顿时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感袭之而来,让我差点昏倒在街头。勉强撑着破碎的心,艰难地踩着步伐,身体却沉重得让我想倒在地上,不再起来。
不知走了多久,还是没有到达那个为落落装扮的家。平时没有这么远的,平时只要走一走,就到了。可是为什么今天怎么走也走不到家。……是不是连家也不要我了?——或许走过头了吧!?
隐约看见那个类似家的轮廓。觉得精神找到家的路了,停住像喝醉般的脚步。愣愣的望着座落在那里,便不会有消失的一天的建筑。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只有你陪我呢?我想要那个人陪我,那个人却不知道在哪里。觉得自己好悲哀啊……”说着,又是热泪盈眶。滚动在眼眶中,却没有决堤,吸了吸鼻子,迈开步伐……
再也不想难过了。再也不想为你不开心了。所以,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忘记喜欢你的心情,让自己好过一些。
等不到另一个傻瓜出现了,那就只有自己跳出傻瓜的圈子。求救不如自救。只有自己救自己。自嘲一笑,最后还是要坚强起来,不能在坑里等待救缓的人来。
不知不觉中,腰板子直了。
落落,你也会赞同我的决定的吧。你一定会举双手赞同的吧。你只要有纪柯就好了,你不会在意我的,对吧。
“如果忘不了,就让它同时间一起葬于地下,长眠于下。纪重奏,心碎了不要紧,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会解除陈落给你下的咒语。就会摆脱家人给你的痛苦……一定会的。你一定会幸福的。”
我相信你。
第十五章节 梦 第2话
铃声撕裂着黑色的室内。我像死人般静静躺在沙发里,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一直盯着天花板不放,大概想在天花板盯出一个洞吧。累了便睡了,睡饱了便醒着,醒着便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一直重复着这个公式。
那个按门铃的人意志真的很顽强,不理他他便一直按着不放。虽然听得心烦,想起身开门骂那个不像话的家伙,但是由于自己已经太久没有吃饭了,仅仅以喝水填饥是不够的。我连转个身都会引起贫血,头晕,眼前出现黑影……
总的一句话,就是我现在根本爬不起来开门骂那个家伙。唉~缓慢得像乌龟地抬起右手臂抵在额头上,视线穿过手臂,还是看着天花板。
突然生起很想喝酒的欲望。它来得突然,也来得强烈。仿佛此时没有酒精的滋润,便要干涸死去,风化。忍不住动了动干燥的唇瓣,很轻微的。
“猪头……”只是想叫一叫而已。
寂静的空间,应该只有我这个不算活人,也不是死人的人存在而已。平时里也没有作什么对不起天地,所以不可能会有鬼怪吓人之说法。沉静的心却生生骇然一跳。
“叫我干嘛?”
低哑迷人的声音,不该出现的,偏偏出现了。我吓得坐起来,却眼前一黑,又倒回躺着的姿势。许久不见的脸在脑袋的上方出现。依旧慵懒的笑容,依旧看不出灵魂的深邃……他的脸与我的脸近得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暧昧的近。暧昧的感受。我看见他漆黑的瞳孔中映照着我的脸,苍白得难看的脸。我想我的眼瞳里也有他的影子吧,无语着彼此。最后,我沙哑了喉咙。
“猪头。”沙哑得有点痛,刺刺的有点痒,开口说句话也能导致头晕脑胀。我无力状。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风,此时此刻竟想叫他的名字。那颗沉痛得不知觉的心也在他出现后慢慢平衡了那种变态似的疼痛。
他,也许是治愈系的男生吧。
所以叫他的名字,心里会舒服些。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告诉我,你是谁。
我定定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他也是闻风不动,他也是深深的望进我的灵魂,探索着我的深处。没有秘密被窥视的厌恶,有的只是从容的接受。打从心里的接受,我很平淡的接受他的探视。
“喂,要不要喝酒?”
忽然一袋啤酒噌一下出现上空,他眯着眼睛对我说道,表情想是献宝般滑稽的很。我敛了眼睛,盯着像是急时雨的啤酒,扯开算是笑的弧度,伸手停在半空中,似乎是在等待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跟猪头在一起,不需多说,或者多做些什么,彼此都了解对方需要什么。
真的不可思议。就像是连体婴儿一般,说不出口的秘密,无法道尽的伤痛,似乎只要稍微想一想,便能感应得到。不需要开口。
果然,过了一会,手被握住了,然后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拉起,坐直在沙发上。
躺着的地方微热,一个黑影丢进原是我躺着的地方,重重吁出一口气,递一罐啤酒给我。已经是开了口的啤酒,我也便毫不客气的仰头饮一口。专属啤酒的清凉爽口,酒下肚,先是快冒火的喉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