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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和我一起联手,治好他的病!?”
看着他那兴奋的模样,我一阵无语了。
老兄,难道你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我也插手这件事情吗?那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啊?我真的感到无力从我的身体里向外涌动……
那一天,我真的答应了他,和他一起对那个人的病情作抗争。前提是不会用真面目去面对他。扬大哥一口气答应了我。这让我感觉轻松。一下子将从知道自己又要来这个蓝湖山庄开始到现在无法扫清的抑郁打得四处逃逸。
第三天,服了那个还未命名的药丸的我顶着一张另外的面貌出现在他的眼前。站在门口的我离他还有十个人那么远的距离,也将他的脆弱看得一清二楚。
更瘦了……脸色更加的惨白,隔不了多久,便是一阵激烈的咳嗽,吓得我差点忍不住要冲到他的身边,代替他身侧的婢女为他顺了那口上不来,下不去的浊气。但是我还是什么也没有做,甚至更冷静的看着那一幕。
在扬大哥跟他说,我要为他把脉,他只是瞟了我一眼,然后微微点头。我才上前,伸手搭在他那连青筋也看得明白的手腕上,默默闭上眼睛。
不管我怎么闪烁躲避,那道打量的视线依旧紧追着不放。我知道是他,所以更加的努力自己不要露出一点破绽。
吁出一口气,我不卑不亢站直,低着头,说道:“公子的身体本就虚弱,加上长年的不见日光,室内的空气也低潮阴郁,再加上公子的心结无法放开……所以,公子的病已是走向末端了。”他听到我这么说,也只是动了动那眉毛,然后恢复平静。反倒是一旁的扬大哥紧张起来。
“那、应该还有办法对吧?”
我瞟了一眼扬大哥,俯视着那个已经不再探视的人,冷道:“我想这位公子一直都没有听过大夫的话,才会使病情加重吧。”果然,他一听到我这半挑衅的话,迅速瞪了我一眼,又平静得跟无风不起波浪的湖面一样。
我接着道:“公子体内的阴气太重了,我听说公子在这之前已经看过了许多大夫,我想再难的病也不可能在看过这么多大夫后,还不见一点起色。那未免也太怪了。想必公子一定是不愿听从大夫,所以才会——”
我在说得起兴时,骤然感受到一股浓郁的杀气,心一惊,下意识的看向那个半躺着的男人。他盯着我,眼里充满骇人的杀意。
我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无法动弹,连根手指也动不了。
我颤抖着声音,发出干笑。
“说中了,想杀了我,是吗?”
他依然用那样的眼神与我对视。可,要知道我一点也不愿意跟这样的视线交流。
倾刻,那股骇人的视线消失了。我也跟着松了气,对看着我深思的他嫣然一笑,然后连忙拉着一边发傻的扬大哥,快速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第四十四章节 真的能忘记,就好了
事后,我只能说我平安了三天。一直躲在安排给我们住的院子里,日夜为他煎药,有吃没吃就不得而知了。但我现在只知道再这样下去,院子就快要被药味给盖过了。百般无聊的支撑着下颌,漫无边际的视线环视着四周。
什么也没有发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心里暗念着——腰膝酸软,骨蒸潮热,形体消瘦,颧红盗汗……果然,来者是一个着下人装的消瘦男子。远远就看见他边向这边跑来,还边弯腰咳嗽。待到他近了,颊骨部分亦发红,额头贴着臭汗。整的一个肺肾阴虚!
这样看着,不知不觉那仆人已到我的身前。他先稳了自己的气,恭敬对我福身,说道:“姑娘,我家主人有请!”
我支着下颌,仰着脑袋,望着他。他两缌飞红,瞳仁泛黄,脸部腊黄,左右上下,怎么看也找不着一点的健康之色。
“姑、姑娘……”他紧张外加不好意思的两眼球不停左右转动,手指挠着脸颊,怯怯道。
“喂,你是不是经常觉得腰酸腿软,骨头里像有蒸气升腾一样闷热,但却发热不高啊?”
“咦!?”
“咦什么。问你是不是,你就乖乖的回答我就好啦。”
“是、是……请、请问您是怎么知道的?”那人问的问题也傻气哦。不过,他的态度也像一百八十度般的转换,一下子恭恭敬敬了许多。
“我是大夫。”没好气的说道。
“对、对不起。”看着他手忙无措的样子,我也没有打算捉弄他。起身走进药房,抓了几包药,出来丢给他,说道:“这药你先喝着,喝完后再跟我说感觉怎么样。”然后,不去看他像看救命恩人一般的神色,自径抓过一边的药箱子便向他所在的那个方向去——
“公子找我有何事?”
揣着药箱的带子,木讷着表情,眼睛只是越过他,看向后面。瞟见他动了动,然后半坐了起来,样子是说不出的妖娆。
一个男人,如果被成了妖娆,那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眼前便有这样的一个男人。
我睨着他,一举一动,没有放过。他抬眸,露出了那双看不出意味的眼睛,顿时,在他身上的妖娆一下子烟消云散,一点也不曾流露过似的。或是,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的眼睛紧紧抓着我的视线,让我无法匿迹潜形。额角开始冒汗,心想是不是被他识破了自己真实面貌?忽地,只见他眼神一松,柔情一笑,揪起被提到半空的心立马松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不过,很快的,我又猜测他突然为什么会笑出来。
只听——“姑娘芳名可否方便透露?”
蹙起眉毛,不明他要做什么。然后他那唇的笑意加深了,重复了那句话——“姑娘的芳名在下是没有资格听说吗?”
放掉眉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但是……
“陆人朱。”
待自己说完了,却惊然发现自己竟将人朱的姓名讲了出来。而且还是告知于曾发誓一辈子都讨厌的他。(修改)
心里暗惊。
耳闻他细细品嚼着自己报的假名字,心里又是一阵恍惚,仿佛是听见了世外籁音,整个人都陶醉了的飘然。(修改)
真想抽自己嘴巴,骂自己不够坚定,只是被叫名字而已,整个人都跟飞起来了一样。暗暗的唾弃自己。
“柳忧弱,是我的名字,记住了。”他这样看似随意,实则强势。不仅让我有些气愤的想他是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忍不住,忘了形,竟怒瞪了他。
“咦?不知在下是哪里得罪了姑娘?为何这样看我?”他疑惑了。
好你个柳忧弱!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水性杨花!风流鬼!……
一遍又一遍,在心中怒骂柳忧弱,最后竟怒到忘了掩饰自己。一个失口,居然破口而出——“见鬼去吧!”咬牙切齿。
“啊!什么?”
我猛然惊醒,傻愣了的看着不明所以的柳忧弱,脑筋开始快速转动,要怎样才补救这个可怕的失误。
“在下是不是真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陆姑娘啊?”他紧张的询问,身体不禁向前。
我向后退了一步,两手在胸前,慌乱摆动,有点结巴了。
“没、没有。”
“真的?”他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我迅速点点头,又向后退开一步。见他一步一步的靠近我,我一步一步的后退,直到背抵了门沿,才抬手一挡,半吼道:“公子,找我来是为什么事?”
被我这么一吼,他倒是愣了下,然后又坐回了贵妃椅。
“其实……我找姑娘来也是没什么事的。只是突然很想见见姑娘。”
我瞟了一眼他,心里照样又把他骂了一通。表面上,我有礼的一笑,道:“我正在为公子煎药呢,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便先回去了。”然后不待他说话,转身跨出了门。
这个成天没事做的大少爷,我每天在为你死里去的煎药,你倒好,想见我就让人过来一叫,我便得乖乖的出现在你眼前,然后供你玩,供你耍……
什么叫做“突然很想见姑娘你”?真是……——真是奇怪死了,我为什么会脸红——??
第四十五章节 一切,都变得荒唐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俯视着坐在竹椅上的柳忧弱,我就只差叉腰指着他了。他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得温和,却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转身就要走,可是身后的人还是没有半点动静,于是我又转回来——
“你干嘛还不走?”
他笑眯眯。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种虚幻的美丽。我微眯了眼睛,被柔和的金光包围着的他的表情有些看不清。
忽然——我听见了他的声音,是那种不似他的声音。沙哑。干燥。
“只是想来看看人朱。看看你为我煎药的认真的模样。”
我的心又漏跳了一拍。紧张地捂住了胸口,瞪大了眼睛瞅着他,但是他那样柔情的表情是我从未看见过的,身为四女的时候。
“可、可是我今天没有煎药,所以、所以你还是快点走吧。”说话都结巴了。丑死人了……所以你还不快走!?我瞪大眼睛,盯着仰望着我微笑的他。
“那就太好了。你正好可以好好的陪陪我。”
他很优雅的往后一靠,差点向后倒去。我想他大概忘了他现在坐着的椅子不是他平日里坐惯了的贵妃椅,看他一脸的困滞,我突地一个收不住,噗哧笑出来了。他的脸更是一红,我笑得肚子都抽了筋。
“好啦,不要再笑啦。”
他抚了一边的脸,无语的表情,我悄悄瞟了他一眼,竟觉得此时的他好可爱啊。
“我是不是很好看啊。”他揄袂,姣好的脸蛋是露骨的逗弄笑意。我老不高兴了,这人怎么就这么喜欢这样子呢?挑起右眉毛,双手抱胸,高高在上般的俯视他,他依然眯着眼睛,笑得跟狐狸似的。
这样的柳忧弱我好像从来没有看见过。从未见过这样放松,轻易笑着的他。奇怪,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区别。
“怎么了?我的脸真的有这么好看吗?都看呆了这。”
无语了。从不知道这家伙这么自恋。三话两语里头都离不开自己的脸。
他拍着大腿,笑着好不善良:“来来,坐吧,站着多辛苦啊。”我摇摇头,故作不累的说:“不用了,我站着就好了,还是公子自己坐着吧。”
“不,有关系。你站着,我仰头跟你说话,我的脖子很酸,很不舒服。”
嘴角一抽,还是努力让自己不要使用暴力,咬牙说道:“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哦。不过我很不习惯坐在别人身上,真是见谅了。”
他依旧笑如艳花。
“没关系,我可以抱着你,这样就没有了不习惯。”
见鬼了的狡辩。我翻了白眼。
“好啦,过来吧。”
手被抓住,手腕上的那股不可无视的力量让我无法挣脱。我紧张而视,他轻松笑颜。挣不开,我甩开。结果,我依然无法摆脱他。怒火上窜,瞪他:“放开。”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吗?
“不要。”结果,如同孩童,抿笑的嘴唇老高的嘟起,十足有如果从他手中抢走他喜欢的糖果,他便哭给你看的意思。
我哑语了。眨巴眼睛,嘴巴张开了。
会不会生病,把智力也给病完了?
“好了啦。朱朱……”
一个恶寒。连忙用自由的手摇摆,结巴了舌头:“请、请不要这样子……”他紧抓着我的手不放,上身与他只有10公分的距离,那加速度的心跳如同鼓般的激烈,紧张他会不会、是不是已经听见了我那颗没出息的心因为他这样子而剧跳。
就要与我的脸相贴了,一道声音如从天而降的天簌,及时打住了柳忧弱接下来的不正经企图。
“呀!原来公子在这啊,您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找你都快要翻地三尺了吗?”扬大哥优雅走过来,很巧妙的隔开了我与柳忧弱。
我感激的看向扬大哥,暗喜,您老来的真是时候啊。
斜眼瞟着柳忧弱,他一脸的严厉,没有了方才的那种神情,望在眼底,心里竟有一种无法忽略的失落。
晚饭前送走柳忧弱后,我便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午时那种情感到底是什么意思,到现在我依然没有办法释怀。
对他的感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已经没有办法退出了吗?明明已经告诉自己不可以忘形,结果还是……啊烦死我拉!
第二天,一大清早的,杨大哥跑来敲我的门。
“怎么了?”难受地打个大哈欠,揉眼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杨大哥笑着将一碗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