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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书挠挠脑袋起来就往外走,“我去躺资料室,有事到那找我。”她看资料去行不行?她就不行把自己往资料室里一关还能出岔子。
没等景书走倒门口,办公室里的电话就电话就响了。程明伟接起电话,只“喂”了一声,就扭头喊景书:“景书,袁队电话。”
景书粗喘了口气,过去接过听筒:“怎么了?”
“任务,二号作战服,五分钟后机场边集合。”袁朗低沉的声音交代完任务,再也没多说一句就挂了电话。
二号作战服,寒温带荒漠迷彩。任务,五分钟后,机场……
景书拿着已是忙音的听筒愣了一下,然后一个激灵就把电话给摔了回去,扭头就往外跑,“明伟,我有任务,你照应一下。”
程明伟追着景书喊:“好。我告诉王院长。你小心点儿。”
可景书只顾着往外跑程明伟的话她压根听都没有听,一颗心只“咚咚”乱跳,她忽然有种预感,要出事儿!
景书把车一直飚到直升级场边上的时候看到队友们已经开始领取装备了。景书跳下车一步就窜到了齐桓的身边,“齐桓!”
齐桓扭头一看一脸紧绷的景书不由得乐开了,“景医生,还紧张啊?”
景书摇摇头,领取了自己的装备,“不是,不是紧张。是不安。”
“齐桓!”袁朗的声音在后面冒了出来。
齐桓冲着袁朗咧了下嘴,“队长。”
袁朗低头边检查自己的装备边吩咐齐桓,“让大家再检查一下,收拾一下,然后登机。”
“是。”齐桓应了一声,扭头向兄弟们喊了一嗓子,“都再检查下装备!”
袁朗过来垂下头细细打量着景书的脸,“怎么了这是?你看你都满脸油彩了都能看出你一脸的菜色。是不是挺长时间没吃着肉啦?”
景书看着现在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的男人,真想捶他两下子,“袁朗,”景书拉着袁朗往旁边走了两步,“袁朗,告诉大家这次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我……”
袁朗一乐,拍拍景书头上的钢盔,“怎么了这是?上次都没见你这样。不止是这次小心,哪次不小心啊?我又不是带你们玩去。”
“不是。”景书急得拽住了袁朗的胳膊,“反正……哎呀,总之一定要小心,队友,你,都得小心。”
袁朗拍拍景书的背,“知道。别瞎操心了。走。”
直升机飞行了约两个半小时后降落,众人下了机又分别登上了军车。而景书则一眼就看到停在一旁的救护车。
“景书,你跟救护车。”袁朗朝景书喊了一嗓子就转身登上了另一辆车。
景书皱了下眉,却没多说,这种时候不是自己发表意见的时候。只应了声“是”就转身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上跟着的是四个护士。景书上车后,冲他们点了点头就算打了招呼了。一路无话只等到地方车停下了。
车行了约四十多分钟,终于停了下来,景书一步跳下车来就要往队伍里冲。可谁知道袁朗则叫住了她,“景书,你跟救护车在外留守。”
景书细眼一瞪,没说话却双目灼灼的瞅着袁朗。
袁朗拍了下景书的头盔,“听话。”说完,便带着老A们远离了她的视线。
景书愤然的扯下了头盔,任务是什么没说就罢了,还把她扔在这干等他们。如果是这样,干嘛叫她来啊?景书捶捶胸口,深深吸了口气。一转身要上救护车的时候,看到带他们来的车牌号,又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稀薄的空气。掏出仪表看了下经纬度:东经95。26,北纬29。22,地处藏区了。
景书心里顿时明白些此次任务是针对什么的了。于是静坐在救护车里等待着她的队友们回来。时间过去半日,那四个护士显然觉得有些无聊,开始凑到一起闲聊起来,他们多次想把景书也带进话题,可景书的心显然不在这儿,只应付了几句,就再也无话可说了。景书看着聊得欢畅的四个人,心里纳闷自己是个多贫的人啊,可现在她是一定点儿精神都没有了,只是觉得心中的不安越扩越大。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C3和薛刚一人身上背着一个人向他们跑来。他们把人扔下没说一句话就扭头往回冲,只是临走的时候看了眼景书,对她点点头。
几个人叽里咕噜的把那两个人拽到车上,景书一看,不是老A,顿时提起的心微微放下了一点。两个人都是腿部中弹,不严重。景书给他们取出子弹后,看着护士给这两个人包扎的纱布上沁出血来,心没由得又颤了一下。而她一低头看到自己手上那双沾着血的手术手套的时候,微微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摘掉手套景书开了车门一步蹦下车。看了下表已经后半夜了,寂静的夜里时不时的爆发出一两声枪响,这声音,在深夜里更显得刺耳。冬季的风嗷嗷的吹着,刮着景书的脸皮,可她压根就没觉得疼。
救护车的司机下来递给景书一杯水,“大冬天的别在外面站着,多冷啊。进车里呆着去啊。”
景书勉强对司机笑了一下,“不用了,我热。”说着还抹了下额头,她还真发现自己额头上还真有汗。她看着手上的汗愣了一下,冷汗,这绝对是冷汗。
司机看拗不过她,也转身回到车上。景书就围着救护车开始一圈一圈的走,跟拉磨的驴似的。好像她这样做,就能减少点心中的不安,她知道自己的队友正在经历生死较量,而自己窝在吹着暖风的车上睡大头觉?她再无耻也干不出这样的事儿来啊。
一直到东方见白,也没见队友出来。而绕着车子转了一夜的景书丝毫不觉疲惫越转越来劲。
后来那个司机被景书转得实在是太晕了,跳下车一把拉住景书,“我求求您了,您别转了行不??”
景书两眼无神的抬头,刚想说话,就听不远处传来了许三多快哭了的声音,“景……景医生。”
景书浑身一哆嗦,一步窜过去,看到许三多背着吴哲向她过来。再一看吴哲,就见血顺着吴哲的大腿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快!”景书一闪身,把吴哲扶进车里。
吴哲咬着牙,“我没事……还……”
“闭嘴!”景书朝吴哲喊了一嗓子,打断了吴哲要说的话,然后抻过剪刀就剪开了吴哲受伤部位的裤子。看了看,发现的确没伤到骨头,景书这才放下了心。
可是刚给吴哲取出了子弹,她就听外面齐桓的叫喊声,“景医生,快快……”
景书一步跳下车,这一看是吓得她脸上血色全无。
只见齐桓和成才抬着一个简易担架就向她冲过来,而担架上的血早已在它行径过的路上留下绵延的红色。
景书冲过去一看担架上的人,跟原子弹在她脑子里爆炸了一样嗡的一下响开了,这担架上正顺着嘴角往外喷血的人不是袁朗是谁?景书的身子晃了晃,咬住嘴唇立住了身形,向齐桓和成才指了指救护车。
而在车上的吴哲看到袁朗这样的回来也白了脸色,连忙跳了出来,帮着安顿好袁朗。
景书整个大脑跟开了锅似的,准了准了,她那该死的第六感还是准了。她就觉得得出事儿,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是这个袁狐狸出事啊。
薛刚含着泪儿咬着牙开口:“队长,队长是因为我……我……”说着这眼瞅着没憋住就要哭出来。
景书回头瞪视了眼薛刚,“闭嘴!”
景书一步迈上救护车关上了车门,四个护士也都做好了准备。景书摸索了一下袁朗的身子,发现他的伤在左肺部,于是就要给袁朗的衣服剪开。可她的一双手早抖得不像话了,景书使劲咬住了下唇,景书,别慌别慌,冷静冷静,袁朗在等着你救命呢。
直到景书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这才能控制住颤抖的双手。现在她的脑子里就一个念头,那就是她得让袁朗活下去,不计一切代价都得让袁朗活下去
真心
景书看着袁朗的伤口脸色惨白惨白的,那喷涌而出的鲜血仿佛要把她的世界变成一片血红。这种条件下,在救护车里根本无法给袁朗进行手术。
景书抹了下眼睛,把奔涌而出的眼泪都抹了去,抬头跟那四个护士喊:“止血,先注射止血针。”几个护士听她这么一喊,连忙抽了一针管的止血宁撸起袁朗的胳膊就扎了进去。
景书从她的医药包里拿出她的针灸包,把最长的几根针抻出来,消了毒拔开袁朗的衣服就往主管心肺的几个大穴上扎去。
袁朗咳出了口血,伸手抓住了景书的大腿。景书一激灵,这才发现袁朗的意识开始回笼,于是她连忙对着前面司机扯着脖子喊了一嗓子:“快,到最近的医院!”
前面的司机的脚早就在油门上随时待命,景书这么一喊,他连忙一脚油门就奔了出去。
一队的老A们正在外面焦急着等着,这救护车一跑,他们先是一愣,然后用了最快的速度上了各自的车,跟着救护车疾驰而去。
景书咬着嘴唇看着袁朗伤口上的血渐渐止住,也看着插着氧气管的袁朗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不由得心里一疼。那疼跟针扎似的,拧着,绞着,让她恨不得把整个心都给呕出来。拖起袁朗已经沾满血的手,景书拿过手绢给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细细擦着。那细致的就像之前她第一次杀人,袁朗给她擦着满脸血迹的样子。
景书摸着擦掉血迹的袁朗的手,曾经温热的手掌如今已经是凉得吓人,他的手掌和几个手指的关节处都有厚厚的茧子,明显是常久的训练给他留下的。这只手,在前一天还摸着她的头告诉她“别担心”呢……想着想着,景书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她把袁朗的手抬起来贴在自己的脸上,喃喃着:“就你这样的,死了上不了天堂下不了地狱的,所以你还是留人间好好呆着吧。你不说要常相守么?咱俩的命不栓在一块儿了么?我都决定了枪林弹雨跟你一起闯了,你咋能自己出事儿呢?你丫的也太不够意思了?不过我向来够意思,你要是出个万一,我也跟着你一起去,你到哪我就到哪,反正不管是什么地方我跟你一起闯了……”
几个护士看着景书眼泪横飞的嘟嘟囔囔的,也一个个都红了眼眶,这就是生死相许了吧?!
“吵……”袁朗呲了一声,蹦出一个字来,接着又断断续续的蹦出一句话来,“我……不还没……没死呢么……”
景书伸手抹了下鼻涕和眼泪,然后把鼻涕和眼泪都擦到了袁朗的衣服上,“你……多没良心啊,你还嫌我吵,嫌我吵……我……”景书咬着牙,用力的把眼泪憋回去,可怎么憋那玩意都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袁朗的视线定在景书的脸上,动了动自己被景书贴在她脸上的那只手的手指,开始抹着景书的眼泪,“怎么又哭了……这……阵子总看你哭……不好……别哭……累了……给……给我唱首歌吧。还……还没听过你,认真唱过歌呢……”
景书握着袁朗的手,擦掉眼泪。是啦,这阵子她总哭,好像要把以前没流过的眼泪都给补回来似的,不行,这太不符合她的风格。冲袁朗咧着嘴点点头,他还真没听过自己好好唱过歌呢,自己以前净雷他了。这回就便宜他一次。
景书蹲在袁朗的身边,看着他的脸,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居然就浮现了范玮琪的那首《是非题》,是非题,还真是她的写照。握着袁朗的手,景书第一次对着袁朗认认真真的开口唱了起来:“每段故事都有一篇剧情每段爱情都像动人旋律一颗真心却只向着你前进也许爱越单纯越着迷你是窗外另外一片风景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关系你的呼吸藏在我的爱情里何时能诚实面对自己我们从不开口那个言语那一句我爱你永远像少了勇气别人都说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没有人相信只有关心我们从不正视那个问题那一些是非题总让人伤透脑筋
我会期待爱情盛开那一个黎明一定会有美丽的爱情……”
袁朗闪亮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为自己唱歌的景书。攥了攥景书的手,袁朗缓缓的开口:“真好听。这歌儿……写的也好……能让我忘掉疼。”
景书咧开了嘴,“太激动了,我还以为袁队会说,真好听,就是你跑调呢。”
袁朗没说话,努力着睁大着疲惫的双眼,握着景书的手也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景书转动了下手掌,与袁朗的手紧紧的十指相扣。十指连心,你疼,我知道,我陪你一起疼!
车体颠簸了一下,袁朗颠了一下,咳出了一口血。景书连忙给他擦掉嘴边的血。袁朗握着景书的手,又紧了几分,而景书也紧紧的回握着。
景书看着自己眼前这个重伤的男子,她知道自己这次完了,是真的完了,看来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他了,毁了,自己真是毁了……
车队停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