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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又到新疆来了?”
楼心羽笑眯眯的拍了拍相机包,“拍几张素材图。哎?那是你老公吧?”楼心羽的下巴点着袁朗所在的位置。
她这一说,景书才想起来,回身招呼袁朗,“袁朗,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发小,楼心羽。心羽,我老公,袁朗。”
楼心羽笑眯眯的打量着袁朗,小声儿跟景书嘀咕,“他的气场跟你很像么。”
景书木个脸,“我跟他气场像?”
楼心羽诚恳的点头,“很像很像……”
袁朗打过招呼就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楼心羽,不知道为什么,楼心羽给他的感觉很熟悉,是那种经常接触过的感觉。
本来景书和袁朗的座位是在一起的,谁知道碰到楼心羽袁朗就靠边站了。于是袁朗隔着几排座位看着他那两个丫头的脑袋凑在一起一直嘀嘀咕咕,他就很郁闷,后来他发现那两个丫头周围竟然冒出了粉红泡泡,于是他觉得自己昨晚喝多了还没睡过来呢,再于是,他就罩上了眼罩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了!
景书和楼心羽是老友相见情不自禁,一会儿撞下脑袋,一会儿贴个脸儿。还肉麻兮兮的满嘴“亲爱的,亲爱的”的叫,叫到后来周围的人都朝这两人送上了眼刀!
景书和楼心羽各自交代完自己的近况,景书就问其他人的近况,“哎,我昨天还想到圆圆和邢嘉呢?你有他们俩的消息没有?”
到部队后的景书几乎是一种半失踪状态,所以对于那些人的行踪完全没有楼心羽来得灵通。本以为楼心羽会向她滔滔不绝的讲下去的,可是她却沉默了。
景书感到不对,忙问心羽,“小羽,怎么了?”
楼心羽沉吟了半天,再开口时已经是满腔的哽咽,“邢嘉现在在香港的海洋公园训练海豚呢,林玥……”说到林玥,楼心羽的声音低低抽泣了起来。
景书心一紧,拉住楼心羽的胳膊,“圆圆怎么了?”
楼心羽抹着眼睛,“圆圆死了。车祸。”
景书一听,脑子“嗡”的一下,“怎么……怎么回事?怎么可能?”
楼心羽看向机窗外,“一年前,为了保护她的双生妹妹,被车撞了,当场死亡。”
景书大脑顿时当机了,“双生……妹妹???”
楼心羽点头,“是的,我们都不知道,她还有个双胞胎妹妹,叫林然。一直在英国的。”
景书垂着头,有气无力的,“邢嘉,邢嘉又怎么会到香港的?他不是潜水员么,他老爹老妈放他走?”
楼心羽望着机顶,“邢嘉在训练中因为操作失误,不知道怎么引来鲨群,他搭档为了救他,死在鲨鱼嘴里了……”
“别说了,小羽,别说了……”景书死命的抱着头,她头痛欲裂。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难道,真是沧海桑田了吗?
楼心羽抱住景书,俩人脑袋顶着脑袋掉眼泪。
疼痛,真的就是成长的代价吗?原来,真的,回不到从前了……
我们的路
那天晚上,景书并没跟袁朗回去,而是挤到了楼心羽的住处。下飞机时袁朗见到景书和楼心羽一个个都是眼圈泛泪,鼻头冒红的样子,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儿了,于是也没拦没问,自己先回去了。
楼心羽的住处是在市区的一块闹中取静的地段。景书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回头问楼心羽,“哎,你是当二手房买的吧?”
楼心羽点头,“嗯,装修好的,我就改了个房间,别的都没动,省时省力。”
景书倒了两杯威士忌,坐到楼心羽家阳台上的一个藤椅里,“我没想到你这儿还存着酒!哎,我也想买个房子呢,就是这地点选不好。”
楼心羽洗完手在景书旁边的那个藤椅上坐下来,“这酒是别人给的,就有次失眠的时候喝过一点儿,以后就没动过,结果从上海背到这儿。”她说完也端起另一个酒杯抿了一口,“你这婚结的啊,没房没地的,你家老爷子老太太同意啊?”
景书耸了下肩膀,“反正婚都结了,他们是不是打心底同意我也管不着了,反正他们是接受袁朗了。其实他们不同意也没辙,反正是既定的事实了。”景书顿了顿,转头看向楼心羽,“小羽,你有好几年没回家了吧?该回家看看了,看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这几个,现在……”景书停下话,再说不下去了,她和她的丈夫都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缺胳膊少腿甚至一命呜呼,霍剑也再不复从前的开朗,心羽从一个城市奔波到另一个城市在过着一种自我流放的生活,邢嘉躲到了香港整日与海豚为伴,更不要提林玥了……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楼心羽端起酒杯看着杯子里那琥珀色的液体,“布兜,我要现在回去,还不如当初不出来呢。”
景书听了楼心羽这话抿抿嘴没说话,她放下酒杯枕着胳膊眼睛盯着顶棚,目光迷离。是的,他们都是出身高干家庭,可以说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可那又怎样呢?父母安排的路或许看起来是一帆风顺的,可他们偏偏要走的是自己的路,走自己的路,就注定了要经受坎坷和磨难,这是任谁也无法避免的!
“对了,小羽,我去年过年回家遇到了林维。就是鼻子上有个美人痣那个林维,你记得吧。”
“嗯哈,记得。当初咱们不还是参加她婚礼去来着么,那可真是超豪华婚礼呢。她怎么了?该不是离婚了吧?”楼心羽扭头看着景书。
景书“扑哧”一乐,冲楼心羽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啊厉害,你还真猜着了,她离婚了,那次见到她,我都觉得她有点神经兮兮的了。”
楼心羽干笑了两声,“林维……她的婚姻可真是政经联姻的一个典范了,她和那个男人都是被摆上桌面的筹码。男方要女方的势力,女方要男方的财政支持,游戏的规则本该是夫妻两人各行其道,貌合神离过完此生,可林维偏偏是个追求一心一意的人。有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
“小羽,你跟你父母闹翻离开家,是为了摆脱这样的命运吧。”
楼心羽抿了一口酒,“其实,我们不都是在力求摆脱这样的命运么?你快我们一步,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们只是还在路上匍匐而已。”
景书:“对,就像自己做的菜,不论是不是真的好吃,起码自己吃起来都是好的。”
楼心羽起来趴到窗户边向外看出去,“布兜,办个婚礼吧。让我们看到你所拥有的,这样我们就会更有力量的走下去,而圆圆……别忘了她还有个双生妹妹,双胞胎不都是心灵相通的吗?她的生命会在林然身上得到延续的。”
景书没有说话,那天晚上景书蜷缩着哭了一宿。后来景书总想,在那一天,她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结婚了,自己有了家了!
景书告别楼心羽刚到队里的时候正赶上午休时间。她回屋发现袁朗没在,下楼转了一圈发现三中队的人基本都消失了。景书心里有些诧异,人呢?难道是出任务了??
一出宿舍楼门,迎面见到一基地的军官,景书连忙拉住人家问自家老公在哪。那军官笑眯眯的看着景书,然后偷偷告诉她袁朗在办公室呢。态度是挺和蔼可亲,可景书总觉得那表情有点别扭。
往办公室走的路上景书脑袋里就一直在盘算着安排,她跟袁朗的假期还有十来天才结束呢。这段时间……嗯,可以先去看看房子,总住在队里也不是个事。对,回去得把存折翻出来,从结婚后他们还真没清点过家产呢。
景书这么边想着就边走到了袁朗办公室门口,她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乱哄哄的。紧接着是吴哲的声音,“婚礼原则时尚简单大方才好呢。”
随即而来的是齐桓的吐槽,“去去去,你个锄头,你不向来标榜什么反时尚么?”
石头迟疑的声音传来,“那个,总归是婚礼,反时尚会不会感觉不严肃?”
吴哲捧石头的臭脚,“对对对,还是石头有理。石头,我支持你。所以说,我觉得这儿应该这么安排?”
齐桓声音缓慢,“这样好吗?景医生不穿婚纱啊?”
吴哲鄙视齐桓,“穿啊。不是说女人一辈子总得穿回婚纱的吗?所以这个婚纱一定要穿……”
袁朗的声音打断了吴哲的话,“吴哲啊,看来你对女人挺了解啊。”
吴哲很臭不要脸,“同胞同胞,都是同胞,再说我有那么多妻妾呢……”
袁朗很质疑吴哲的意见,“这样不好吧?”
吴哲很坚持,“好,挺好的啊?”
袁朗否定,“不好,真不好。”
吴哲继续坚持,“应该这样,这样肯定好……”
就在俩人坚持的声音中,许三多实在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啥,队长,你们饭店定了吗?”
……室内骤然安静。
景书趁着安静劲推开办公室门,这一看,好家伙,合着三中队的人差不多都凑到办公室里来啦?
大家看着景书一时间有点尴尬,好像做什么坏事时被逮到一样。
景书凑过去,“都算计着什么呢?”
许三多很奋勇,“队长要我们帮忙策划下婚礼……”
景书看着袁朗挠头,“那个,饭店定了吗?”
袁朗同样挠头,“这……是个问题!”
晚上俩人跟队里这帮子人闹完了回屋后,景书一头把自己扔到了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袁朗伏了上来,“景医生,怎么了?生理期了?”
景书豁然睁开眼睛,向袁朗伸出了手,“存折,交出来的不杀!”
袁朗起来打开抽屉去翻存折,的确,他和景书结婚后财政还真没统一过呢。
袁朗:“景景,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景书凑过去从后面搂住袁朗的腰,脑袋直在袁朗后背上蹭,“袁朗……”
袁朗把存折放到桌子上,“嗯?”
景书继续蹭着脑袋,“没事。”
袁朗回过身抱住景书,她有事他知道,可是如果她选择的是不说,那么他不会问。
景书在袁朗怀里闭上了眼睛,跟呓语似的喊着:“袁朗……”
袁朗应她:“嗯?”
“没事!”
……
“袁朗?!”
“嗯!”
“没什么。”
……
“袁朗?!”
“我在!”
“袁朗!袁朗!袁朗……”
“景景,别叫魂了,我一直在!”
“袁朗,让我再得瑟两年行吗?两年后,我们要个孩子,成个真正的家,好不好?”
“……景景……只要是你想要的,怎样都行。”
景书蜷缩在袁朗怀里,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入睡。
每一条路,都会有坎坷和磨难,但是如果脚下的路是自己的选择,那么当走完全程的时候,所得到的收获或许远远超过路途中的付出。
袁朗,你是我的选择,我要和你走完全程,去摘取最后那最丰厚的收获……
相依
袁朗边吃早饭边看对面那个左手存折右手狂按的计算器的女人,袁朗心里那个感叹啊:他媳妇儿的精神世界果然强大。看看看看,昨天晚上还郁闷的左一头右一头的,今天早上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他老婆倍儿精神的做在那算账呢。
袁朗把脑袋伸过去,嘴里含糊不清的,“媳妇儿,咱家家底有多少?”
景书脑袋抬都没抬,“目前算来共计五十六万七千二百四十四块三毛六分两厘。”
袁朗一口粥噎在嗓子眼儿,“怎么还出了个两厘?”
景书:“算银行利息的结果……”
“哦……”袁朗受教点头,埋头继续喝粥。
他知道,他个人的账面上没多少钱,上次三多家出事儿,他几乎是把账面上的钱给清光了。这两年他也就攒下了四五万块钱,回家时父母给他们拿了十万,说实话,单以他现在的财力还真没能力买房子办婚礼的。
景书挠着头抬头看袁朗,“我家那边好像还有两张我的银行卡,可惜,没带来……”
袁朗低着头嘟囔一句,“我怎么有点倒插门的感觉?”
景书狠狠瞪了袁朗一眼,“你爱姓什么姓什么,反正以后我生的孩子要姓袁的。”
“行了行了,别气别气,给,吃口干的。”袁朗嬉皮笑脸的抬头递给景书一个馒头。
景书边揪着馒头往嘴里送,边征求袁朗的意见,“袁朗啊,我们科的李主任要调到军总医院去,举家都过去。所以他那房子就张罗着要卖,可是你也知道咱基地集资建的那房离市区太远,所以到现在也没人买。我想咱们把李主任那房子买过来好不好?他那房子咱们也不用重新装修,就买点家具电器什么就可以直接搬进去了,你看怎么样?”
袁朗想了想,“行啊,那离咱们基地也近。对了,我们可以用公积金贷款,那玩意早用早得,留到最后没什么意思。”
景书点头,“你同意的话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就找李主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