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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大队混日子的岁月(士兵突击)-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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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书点头,“你同意的话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就找李主任说去。”
  袁朗想了想,“别,还是我去吧。”他叽咕了一下眼睛,“你跟他不好讲价!能省点还是得省点。”
  景书跟着贼笑,“好的好的!”
  房子事定了,下面该是婚礼的事了。袁朗大手一摆,“婚礼你别操心了,我来办?!今天咱们出去找个影楼拍套婚纱照吧,怎么得也得臭美一把吧。”
  这回可换成景书挥手了,“婚纱照的事你就别管了,我来办!”
  袁朗这人该怎么说还得怎么说,绝对是个办事效率嗷嗷叫的人。那天景书正趴在床上拟婚宴名单呢,袁朗推门进来就把一个塑料文件夹扔给景书了。景书抬头看了看袁朗,发现他正挑着眉角冲她叽咕眼呢。景书打开文件夹把里面东西拿出来一看,里面是房产证和契税证。
  景书看着袁朗,“房子的事这就办好了?够速度的啊。”
  袁朗做在椅子上脱鞋,“小瞧你老公是不是?”
  景书送了一个鼻音“哼”,从床上跳起来,“别换鞋了别换鞋了,咱去看看房子,买点该买的吧。”景书说完就拽着袁朗的衣服领子要往外走,给袁朗扯的连笑带哭的,“我说景景,你快成水浒传了。”
  “什么水浒传?”
  “风风火火闯九州么。”
  李主任早把屋子里的家什都给搬走了。袁朗和景书转了一圈开始清点着要买的东西:所有的电器,沙发,主卧室的床,锅碗瓢盆等等等等,等俩人转完了一圈以后,景书发现手里的大白纸早写得满满腾腾的了。
  景书回身瞅了眼袁朗,袁朗挠挠走,“走吧,我带着钱呢。”
  景书撸胳膊网袖子,“走吧走吧,扫货去!”
  进了商场后,袁朗发现他媳妇儿特有目的性的在前进,例如直奔某个品牌的某种电视,某个店里的某款沙发,某个地点的某种碗筷……袁朗看着特有目的性的景书,“景景,你是不是早就看好了?”
  景书冲袁朗一咧嘴,“没有,只是早就相中的,一直没机会买而已。”
  袁朗叹气,点头!
  俩人一直买到天色见黑,这卧室的床还是没买上,于是决定第二天接着扫。俩人想了想,回队里太折腾,干脆在外面找个宾馆什么住一夜算了。袁朗正踅摸着住哪合适的时候,他们的车子就经过了那个河岸边的开放式公园。景书失声叫了一声:“停车!”
  袁朗一脚刹车踩到底侧头问景书,“怎么这是?”
  袁朗不侧头看景书不要紧,这一看可吓一跳。景书跟被抽了魂魄一样靠在车窗上斜眼看着外面的街景,她的脸好像快要在夜色中消失一般虚幻,迷离。袁朗心一紧,伸手拉住景书的手,声音里都带着颤音,“景景?有些可以说的事情就别自己扛!”
  景书好一会儿才有了反应,“老公,陪我到那里走走吧。”
  袁朗一愣,这是景书第一次这么正经的叫他“老公”。
  还是同样的河岸公园,只是在现在的季节里,这个公园有了比那时的冬天多了人气儿而已。景书挽着袁朗的胳膊,几乎把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了袁朗。袁朗伸手握住景书拽着他胳膊的手,她的手冰凉,并且在发抖。
  袁朗叹了口气,“景景啊,你在我心里可从不是患得患失的人啊。楼心羽跟你说什么了?为什么从她那回来后,你就这样失常?”
  景书的胳膊僵了一下,所问非所答,“上次,上次霍剑来的时候,我跟他出来吃饭,吃完饭后我俩就在这儿喝啤酒,然后往垃圾箱里踢空易拉罐。”景书的声音低低的,“这是我们小时候常做的游戏,只是那时候我们踢的是石头子儿,而且……而且踢石子儿的人不仅仅是我跟霍剑,还有小羽,还有邢嘉,还有……还有圆圆。”袁朗看到当景书说出“圆圆”这个名字的时候,一滴眼泪从景书的眼里砸到了袁朗的手上。
  袁朗没说话,只是抹掉景书的眼泪儿继续听她说。
  可景书嗡动了半天嘴唇,只说出一句话,“现在圆圆死了,而他们,他们都不幸福,我觉得我的幸福这时候显的好可耻!”
  袁朗看着景书,一直看着,最后才轻轻地说:“圆圆是怎么死了?”
  景书看着袁朗,“车祸,为了救她妹妹。”
  袁朗:“那他们又怎么不幸福呢?”
  景书抠着自己的手指,“霍剑……你也知道,邢嘉则因为他自己的过失而害的他的搭档丧命,现在他整日与海豚为伴,而小羽……一直在流放自己。”
  袁朗拉着景书在一个椅子上坐下来,开始讲他的故事,“曾经有个兵,一路走来是一帆风顺,他骄傲得不可一世,他被称为那只部队的传奇,于是这个传奇就觉得天地间已经放不下他了。后来他新换了环境,跟更多更多的传奇在一起,在他头顶上的,是他之前从未触摸到的传奇。于是他很忿忿,很焦躁,他的自尊与自负几乎让他想复员。有次他老部队的人见到他,看到他的样子都为他惋惜。后来当一把小小的改锥扎进这个全副武装的兵的胳膊里时,他忽然明白自己到底是干什么的,该干什么了。”
  袁朗说完,景书低着头没说话,周围既喧嚣又安静。
  好一会儿,景书才慢慢的哼道,“不带你这么夸自己的啊!”
  袁朗做着鬼脸揉着景书的脑袋,“在刚果的时候,如果需要用你的生命换你父亲的生命,你会不会换?”
  “会啊!”景书没有犹豫,给了袁朗最直接的回答。
  袁朗耸耸肩膀,一副“那就是了”的表情。
  景书起来一直走到河岸边,这时候的河里已经有了蓄水,河里有好几只游船在慢慢的行驶着。景书一直看着,是啦,她只为了朋友的去世而难过,却忘记了圆圆是为了骨肉手足;是啦,小羽他们的困顿,是因为还没找好自己的路,或者没有认同正在走的路,可总有一天他们会找到的。就像她一样,找到,接受,并且认同!
  “啪!”一个肉拍肉的声音从景书身后响起来,并随即传来一声相当可怜的话语,“老婆,还要喂多久蚊子啊?”
  ……景书嘴角抽搐,你个丫的整天在草里滚的人还怕蚊子???
  那个声音继续响起,“我先到车里等你啊,你满满沉思吧。哎,可怜我细皮嫩肉的老婆要喂蚊子喽……”袁朗的声音绝对幸灾乐祸。
  景书愤愤然转头,看到袁朗已经起身走了。景书磨磨牙根儿,一个箭步蹿上去,蹿到了袁朗的背上,狠狠的咬着袁朗的耳朵,“背我走!”
  袁朗扳住景书的腿,“不带下死口的,拿我耳朵当猪耳朵呢。这你老公的脑袋不是猪头肉!”
  景书顶风干,在袁朗脖子上又咬了一口,“我就乐意当猪头肉咬怎么着了?!”
  袁朗认啊,是啊,她乐意咬他能怎么着啊,“那轻点,别见血就成……”
  ……
  “老公,明天要买床。”
  “对啊。”
  “那买个大点的吧!”
  “行啊!”
  “能放四个人的那么大的!”
  “……太大了吧?”
  “不大,我的后宫多啊!”
  “……那别买床了,直接打地铺吧!”……

  小番外 拔你网线

  某次联合演习结束,袁朗景书双双有三天假期。于是小两口打包回到自己那小窝里腐败人生。
  当时往屋子里塞东西的时候,景书就一定要在那个不算大的卫生间里按一浴缸,至于这些小事,只要景书喜欢袁朗通通不管。后来袁朗不得不承认他媳妇儿有先见之明,这浴缸的利用率,袁朗是最高的。
  于是当天晚上袁朗就一头扎到浴缸里泡起了泡泡浴。景书鄙视了一下在一堆泡泡里玩得不亦乐乎的自家老公,然后跑出去开了电脑上网。
  登陆QQ,发现二中队长的媳妇儿殷红遥竟然在。景书想起上次见到殷红遥时听她说过一直腰疼,于是这次就问候了一下,这一问候不得了,俩人女人唠起来没完了。于是话题从腰疼到殷红遥的小孩,再到她小孩的爹,再到袁朗,再到许三多……于是景书就由A大队里的这两个极端人物下了一个结论:
  二月里来是新年:所以说其实最简单的,也是最复杂了,因为人们总是把简单放到自己想象的复杂中的。
  九九胃康灵:是的!人的本质在最简单的环境中就最容易看出来。
  二月里来是新年:嗯,就像练书法,写“永”字,写“人”字是最困难的。
  九九胃康灵:是这样,就比如……
  景书这边聊得正欢的时候,袁朗擦着头发出来了。景书回头眯起眼睛看袁朗,想起刚才她跟殷红遥聊的话题,又想起玩游戏自己还没赢过袁朗呢,于是来了精神。上去一个虎扑揪着袁朗的衣领子就吼:“陪我玩游戏。”
  袁朗用脑门轻点了下景书的脑门:“行啊,玩什么?CS?合金弹头?”
  景书过去把袁朗的电脑给拎出来,“都不是,连连看!”她要用最简单的游戏测试袁朗的游戏智商!
  几场下来,景书的败绩呈几何数增长。景书咬牙切齿:“我就不信一个连连看我还玩不过你。”
  袁朗伸手拿过一支棒棒糖,橙子味的,外包装是只女狗狗,他撕开包装把棒棒糖塞到景书的嘴里。又拿过来支柠檬味的,外包装是只男狗狗,他把这只棒棒糖放进了自己嘴里。
  “不行就是不行,还不服气!”
  景书气绝,“再来一局,如果这局赢不了你,我认你差遣,如果你输了……嘿嘿……”景书挑着眉角一脸流氓笑地看着袁朗。
  袁朗大手一摊:“好,认君处置!”
  准备、开始!连连看的经典触电声一时在房间里此起彼伏。
  眼瞅着还有六七对儿景书就连完的时候,她快速的瞥了眼袁朗,发现袁朗还有三四对儿就要连玩了。景书咬牙发狠,伸出左脚,一脚挑下了插在路由器上的袁朗那根网线。于是,袁队长眼看着就要胜利在望的时候,自己的电脑居然掉线了。而景医生则慢悠悠的点完剩下的几对儿然后得意洋洋的看着袁朗,冲他挑眉。
  袁朗那什么心肠啊,一看景书这小人得志的表情,又看了眼景书那边的路由器,得,他媳妇儿耍赖耍到这份儿上了。可不管景书咋耍赖,他袁朗还是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于是袁队长以极其从容的姿态和速度关了电脑,以最撩人的动作脱下了身上的T恤,然后坐在一边抬起一条腿开始弄他那个作训服裤子的裤脚。
  景书看着袁朗的动作,终于一个没忍住,“嗷”了一嗓子扑了过去。袁朗伸手刚接住景书,就感觉到景书正用她那小贝齿咬着自己的颈部动脉。
  景书哼哼着:“袁朗,不带你这么招我的!”
  袁朗笑得跟什么似的,“景景,你太没抵抗力了吧?嗯!不过,没抵抗力好!”
  景书狠狠咬了一口袁朗的颈动脉,然后眯着眼睛抬头看袁朗。可她一抬头,看到的是袁朗那双闪着如星星般柔亮光芒的漆黑眼眸……
  咳咳,今夜,阳光明媚;今夜,多云转晴……

  你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那颗宝石

  有时候景书很认真的审视自己时,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个祸害,是个事儿精。只要她出现,挺正常的情况都会出状况。每到这个时候景书那顽强的自信心都会多多少少的受点打击,于是她就会到她老公那重塑自信心。她会拽着袁朗的衣角问袁朗:“袁朗袁朗,你怎么就会看上我?”
  一般来讲,袁队长这个时候都会很敷衍得拍拍景书的脑袋说:“因为你可爱呗!”
  这么拙劣的说辞就是骗骗普通的小姑娘那也骗不过去,何况是骗景书呢。于是当袁队长看到他家景医生小宇宙要爆发的时候,就会马上给出半真不假的说法:“因为你能折腾,活得有精气神儿,让我觉得生命很美好!”
  不论这个说辞到底是不是全真,可至少能重塑景书的自信心,让她觉得祸害有理,让她觉得特受用。于是袁队长就会在下一秒看到他老婆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给他炖汤去。
  袁朗和景书办婚礼那天是天朗气清,风和日丽的。任何环节都没什么纰漏,可还是出问题了。其实倒不是景书出问题了,而是伴娘——楼心羽出问题了。
  楼心羽先是被一坨鸽子粪砸到了脑袋后,后又华丽丽地摔了个大前趴,这还不算,最后还被一个冒失的饭店服务员把一盘子水果杂盘给扣头了。最后还是身为伴郎的吴哲在跟师侦营的某位副营长一起起哄架秧子下,救走了几乎崩溃的楼心羽。
  事后景书看着一脸阴郁的楼心羽从休息室的沙发上笑到了地上。楼心羽的脸色是赤橙黄绿青蓝紫啥样都齐全了,她一开始掐着沙发靠垫,最后要不是考虑到景书的身手,她真的想就此掐死景书好为民除害。
  经此一役,楼心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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