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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我发现从我进入他的视线开始,他就一直盯着我,没有打量,没有疑惑,就只是那么简单地一直看着,放佛想让被看的人相信他没有恶意,不要害怕,要相信他似的。
可是,我看到你就会紧张,会浑身不自在啊,根本就放松不下来好不好?没有跑掉已经很了不起了的说。
认认真真的看着他,那眉,那眼,那张永远都忘不掉的脸,从被埋藏的心底一点点涌现,慢慢重合…
我记忆中的莫一心,可从来没这样看着我。以前的他总是对什么都淡淡的,好像什么都引不起他的关注,就连我和梁思存打打闹闹的时候也只是偶尔才瞟来一眼。眼里的情绪总是埋藏的很深很深,深到让人根本没有勇气去探查,因为结果一定是让人心灰意冷的。
但是今天,那眼神却是那么坦率,那么真挚,满满的温柔那么显而易见,怎么了吗?现在才来告诉我,连你都做好决定了是么?
“呵呵,好一个‘好久不见’!我们最近也没少碰面啊,刚刚不是还见过吗?所以这话从何说起呢,萧章?”
“呵,你也会开玩笑么?你明知道我的意思!而且那天,你是和那家伙一起跟出来的吧,我说的那些话想必你也一字不差的听完了,最近你们的表现也让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明显不是那么回事儿,今天这码事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
“嗯,基本上你都没有说错。不过,萧章啊,你的脾气怎么还是这么火爆,都不让人说话的吗?”他啧啧有声,有模有样的叹息道。
额…这个说话的人真的是我记忆中那个冷冷淡淡,几乎不苟言笑的莫一心吗?天啊,他怎么会这么说话,这什么口气啊?我怎么觉得浑身都在冒鸡皮疙瘩啊!
大概看出了我抽搐的表情,他低笑一声才又缓缓道:“怎么啦?这就么看我不顺眼?”
啊???
“呵呵,我开玩笑呢,没办法,现在的我就是这样,你可要尽快适应哦。萧章,你要知道,六年的时间,不只是你在改变,我们都会变。既然选择了到这里来,我和阿狼的目标就是一样的。”
“哈?你今天是不是不对劲啊,说什么呢,怎么我越听越糊涂!”
“那不要紧!那天你们的对话我的确都听见了,可是对我来说那一点都不重要,既然你说过去的都过去了,那好,我们都不会勉强你。所以,今天打个招呼,就表示,一切都重新开始了,跟过去没有一点关系。我这么说,你还不能明白吗?”
“为什么?这,这么说,今天的行为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咯?你也参与了,并不是只是站在一边看热闹?”
“啧啧,你怎么能认为我是在看热闹呢?虽然阿狼表现得是有点夸张…可是我站在一边不说话并不代表是个局外人,找你出来就是明明白白地想告诉你,我不但参与了,连这个主意都是我出的。不然,阿狼还不知道要苦恼到什么时候呢,那家伙,一遇见你平时的机警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家伙强势起来原来一点不比梁思存那小子弱啊,而且兵不血刃。我根本就无力反驳,击出去的拳头仿佛都打在了棉花上,完全让人提不起战斗的劲。
“我说,你们到底想怎样啊。我不是已经说得那么清楚明白了吗?我不想再和你们有任何的瓜葛了,而且你们现在是学校的大名人,和你们扯上关系的话会很麻烦的。我可不想像电视演的那样被一群女生欺负,那滋味一定不好受,再说,六年级的时候就那么讨人厌了,现在指不定…”
“萧章!你给我停下来!”
“啊?怎么了?”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畏畏缩缩了!你以前不是从来不在乎这些的吗?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所想的这些都构不成任何借口不是吗?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躲着我们?”
“我…我没有…”
“都这么明显了还说没有!算了,你既然不想说,那我就一定不会勉强你。不过,我也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不管是阿狼还是我,这一次,我们谁都不会让你再莫名其妙的逃走的,所以,除了勇敢地面对,你真的是逃不了的。这样,你懂了吗?”
“maybe吧!”
“……”
“算了,再过两天就上课了,我今天特意找你说这么多,就是希望你有个心里准备,不要一味逃避,最后搞得连课都不来上,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自己。毕竟我们还要相处四年,甚至更长时间呢是吧?”
“我真的觉得你今天变得好怪。我好像完全不认识你了莫一心,你这样说,我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了,我现在真的好乱。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呢?而且我居然说不出来这究竟是好是坏?”
“想不出来就不要去想了,有压力才有动力。我们不是故意要逼你的,我们只是希望你勇敢地迈出一步,不要退缩,更不要马上就躲进你自己筑起的堡垒。那样,只会让我们大家都累,知道吗?你还是自己静下来想想我到底说得对不对吧,我先走了。”
我就那么目瞪口呆,却又满脸茫然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现在我的脑袋已经成一团浆糊了。莫一心翻天覆地的改变,还有他说的那些是非不明,完全让人头昏脑胀的话,已经把我推进了一座巨大的迷宫,那里还有浓浓的雾萦绕在眼前,我一点,都看不清前面。
莫一心走了一段,又停了下来,转过身就那么一直看着我的背影,那眼里沉淀的有很深的痛和心疼,都是刚刚被他自己深深掩藏的。他轻轻地说:“不要怪我们太决绝,可是这一次真的是非逼不可,不然你真的会一直躲下去的,这是我们都不愿看到的结果。所以,萧章,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说完,再次转身,迈开坚定地步伐,不再有丝毫迟疑。
而这发生在背后的一切,我却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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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卯足劲儿更新,所以再次希望你们留下你们来过的痕迹。
本人不胜感激!
8 莫一心(番外)上
那天中午我正趴在教室桌上睡觉,阿狼突然猛地扑过来把我一阵狂摇。他小子一激动下手就总不知道轻重,我被他摇得脑袋直冒金星。不过他还是一脸笑哈哈的样子,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打扰了他人的宝贵的休息时间。我心里一阵郁卒,便没忍住甩了个卫生眼给他。
呵,其实连我自己到现在都没还习惯自己的这个动作。不过眼前的这个家伙倒是仍然一派自然。不过也只有阿狼,只有在跟他相处的时候,他的率真和真性情才会让我情不自禁地愿意在他面前更放松一些。
从认识到现在他总说我太深沉,太冷淡,整天寡言少语的一点都不像个大男生。我应该向他学习,更活泼一些,和兄弟们打成一片,那样才会更快乐。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性格从小懂事后就慢慢养成了。
怎么说呢,如果真要寻根究底也是有迹可循的,可能也许大概就是因为我的这张脸吧。从小别人看我的眼神就让我心里觉得毛毛的,那些大人们的眼睛里的东西太复杂,太过炽热,我不懂,不过我很清楚我一点都不喜欢那种感觉。
讨厌他们总爱捏我的脸,厌恶他们抱着我亲个不停,太小的时候总是没办法反抗,所以等我稍微长大了些后,我就开始刻意地疏远那些人,不想和他们有过近的接触。渐渐地连父母也不想太过接近了,慢慢地开始自我封闭,自己玩自己的。
也因此,我总是比同龄人懂事的多,身边的大人也总是对父母说:“哎哎呀,你们家一心真是懂事吖,像个小大人似的,你们两口子以后有福了,这娃长大肯定出息啊!”
每次听到别人这么说,父母都很高兴,看我的眼神也是充满了骄傲和自豪,于是我想,那就这么下去也没什么不好。所以,一直到阿狼出现,我都习惯了一个人在学校里学习和玩耍。
阿狼他啊,怎么说呢,是个磁场很强的人,身边的人总是被他旺盛的精力所吸引,都是小孩子,玩着玩着就熟悉了,最夸张地是几乎人人都服他,喜欢跟着他玩,所以认识了多久他就当了多久的老大。
我和阿狼是在四年级的时候分到一个班上的,恰巧的还是同桌。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黏上我的,几乎我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整天叽里呱啦的在我耳边聒噪的很,不过对于他的死缠烂打奇怪的是我一点都不反感,有时候甚至会觉得亲切。
所以当他某天突然提议要和我当好兄弟的时候,我想都没多想就一口答应了。直觉告诉我,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一个值得用心交的朋友。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真正“认识”阿狼这个人是在深交很久以后,唔,应该是五年级刚开学不久。我发现,他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善,至少不是他整天嘻嘻哈哈满不正经的模样。他隐藏了自己很深的一面。当时也就只这么觉得,这个孩子不简单,说不定和自己一样。
经证实是我们和高年级发生冲突的那次群架。
说起来还真有点可悲,因为祸端是我引起的。话说当时有一群很猥琐的六年级生拦在我们回家的路上,对我说了一些很猥琐很挑衅的话。当时的我大概脑子里想的是这些人真没创意,男生又不是很计较这些…
不过还没当我想完,阿狼已经冲过去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肚子上。我们俩的身高都发育的很好,比其中很多六年级生都不遑多让,而他又是打闹惯了的,因此那力气,啧啧 …那猥琐男顿时就抱着肚子蜷在地上哇哇叫着流眼泪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阿狼已经冲进战圈兴奋地打起来了。还呼啸着:“兄弟们给我上啊,打死这群不长眼的东西,就知道以大欺小,今天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身边的几个同学霎时也兴奋起来,吆喝着就和那群比他们大两级的人干起架来了。场面那叫一个混乱啊!当然,敢来惹事生非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几个回合下来,双方都挂了彩。我当然也不再闲着了,跑在旁边逮着机会也踹了几脚。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搞得阿狼就骑在了那个闹事的头头的肚子上,一个拳头招呼都没打就挥了过去,那惨状…
只听见他说:“以后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兄弟也是你们这群人渣能欺负的,你们给我记着,我梁思存可不是一个软柿子,要报仇尽管放马过来,我随时奉陪!”说完,又往那惨不忍睹的脸上招呼了几拳。
我觉得那一刻我几乎能从他的眼睛里看见迸射而出的红光,那么凶狠,残忍,暴戾,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反而感到异常安心。
于是忍不住说了句:“你好像一匹狼!”他愣了一下,身体也僵住了一刹那。不过当他回过头时,已经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嘻嘻哈哈的样子了,嘴巴咧得开开的,笑嘻嘻道:“真的吗真的吗?”也不等我回答,便自顾自地继续道:“不错不错,这名字真帅气,好吧,以后我就这么叫了吧!哈哈,哥们儿你真好!”
虽然这家伙的言行是白痴了点,不过我也算是深刻的认识到了,他的确不是个简单的人吧,刚刚他身体僵住的一刹那虽然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了,但我还是捕捉到了,他或许并不想让别人发现这样的他吧,刚刚只是为了帮我出气所以才没控制住。
虽然很想知道为什么,但他不说一定有他的理由,这也应该就是他和我一样思想成熟的原因吧。不管到底怎么回事,此时的我做了一个一辈子都不会后悔的决定:这个兄弟我是认定了!
当时的夕阳慢慢地落到了地平线以下,四周显得一片荒凉肃杀,和我们残破狼狈的战场倒是贴切的很,然而我知道,我们内心的热血都在沸腾。
阿狼,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隐瞒了些什么,总有一天我统统都会弄明白的。既然决定了做你的兄弟,该帮你承担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因为你的背影,在这苍凉的背景下似乎要被融化,好像你本来就属于它一样,和身边刚打胜仗的同学完全不一样。这才是真是的你么?可是我并不喜欢这样的你呢。所以,你还是开开心心地笑吧!
至少;在我找到答案以前,你就先暂时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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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一幕幕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快速晃过,而此时这个我认定为一辈子兄弟的家伙,正挂着他的招牌笑脸趴在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兴奋道:“猫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