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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最后一面。
有些不甘心啊……
我敲着自己的脑袋笑了笑,像一颗被晒干了水分的蔫白菜一样,分外无奈地去了学校。可是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听课,眼睛时不时就瞟到那只黑色的手机上。
提问:我最爱的是谁?
回答:(……?)
怎么会有这么白痴的问题?最爱的是谁?上允瞳最爱的是谁?!
我小心翼翼地把四只猴子的名字打了一遍,可都是错的。想想也对,他又不是同性恋。本来想打制服女的名字,可又不知道她的名字。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忽然手指不受控制地……打上了自己的名字。
虽然心里也觉得很好笑,这绝对不可能。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输了……而且意料之中,是错误的答案。
那一刻,心里的失望像潮水一般汹涌而出。我又连着试了试“明姬儿,姬儿”,可都行不通。
结果整整一上午,我都瞪着那只手机,坐在教室里发着呆。坐在前排的女生不时转过身来瞪我,眼神里充满了鄙夷,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我疑惑地翻开抽屉,瞬间满满一抽屉的玫瑰弹出来,娇艳欲滴,还沾着清新的雨露。
呃……
我伸手找了找,果然找到一张印着“追鬼军团”标志的贺卡。牧流莲那家伙,就连住院,都这么精力旺盛。
我笑着将贺卡收了起来。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天来“THE ONE”学院上课……最后一天,就让那些女生们鄙视个够好了。
正想着,教室门突然被人大力踹开,所有正在听课的学生都被声音吓得转过头去——
牧流莲从外面走进来。
他肯定是从医院里赶来的,头发被风吹得很凌乱,穿着宽松的条纹病号服,脑袋上缠着绷带,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笔直走到我面前。四周发出不满的嘘声,我只感觉背后一凉,只见所有女生都恨不得用憎恶的目光杀死我,生吞我……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牧流莲:“你怎么来学校了?”——牧流莲这只猪,那天把生病发烧的我送进医院里后,就跟油锅里的蚂蚱一样急得团团转地照顾我。可是身为大少爷的他什么事也没有做过,只是给我洗件衣服而已,却把自己给洗得透湿……于是等到我出院的那天,他却成了高烧昏迷不醒的病人。
“开车来的。”
“我知道,我说你为什么来了学校?”
“知道你来上课,因为想你所以来了。”
“牧流莲!你能不能正经点!”我有点儿生气了,“你就这样偷偷跑出医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多大的困扰?!”
他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委屈:“我就是看看你,会给你带来什么困扰?”说着大大咧咧地往我身边的座位一坐,“姬儿你不知道你出院后,我一个人在医院多么无聊。”
老师推了推眼镜,继续讲课。只是时不时有女生不住地偷偷往后看,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牧流莲的出现,明显地扰乱了课堂纪律。我推推他的胳膊:“你回去啦。”
“为什么?”
“你的病都没有好,应该好好在医院呆着才对!再说了,”我指着教室里一个个躁动不安的女生,“你没发现你一来,所有人都无法专心上课了吗?”
牧流莲笑:“为什么无法专心上课?”
“因为都在看你。”
“为什么看我?”
“喂——”明知故问,真是可恶!
“那,姬儿……”他想了想,侧过脸温柔地看着我说,“你送我吗?”
“啊?”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朝我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不同色泽的两只眼睛,妖媚而闪亮,少了以往的锐气,多了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我忽然就变得无法招架……今天的牧流莲怎么了?遇见什么特别愉快的事情了吗,怎么看都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你送我吧,姬儿。你送我,我就回医院去,好不好?”
算了……他呆在这里我也听不下去,而我又实在很担心生病的他就这样擅自离开医院。他受伤,我也有很大的责任呀。
“喂,你今天心情很好?”走出教学楼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林荫道间的青石板路沐浴着阳光,有种温馨美丽的错觉。
牧流莲奇怪极了:“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因为……”我看着他柔和的唇角,说,“今天的你跟往常很不一样。”
他更奇怪了:“哪里不一样。”忽然皱紧了眉摸摸自己的脸,“变丑了还是怎样?”
不是……是变得很温顺乖巧,很爱笑。
我正想应该怎么组织语言对他说,却突然听到“哗哗”的奇怪声音:“喂,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他也跟着站住,擦着额上的汗:“什么声音?”
我仔细听了听,那种奇怪的“哗哗”声没有了。我摇摇头,继续朝前走:“没什么,也许是我听错了。”
可是紧接着,“哗哗——哗哗——”的声音又响起来。我支起耳朵,听了半天才终于发现,发出声音的是牧流莲那条肥大的病号裤子。可能因为质地的关系,裤子在他走路的时候发生摩擦和碰撞,才会发出那种声音吧。
“牧流莲,这裤子也未免太厚了吧!”
他的表情忽然僵住。
“这种天气怎么穿这种裤子?你看起来很热,一直在擦汗。真是奇怪,我记得医院里,没有这么厚的裤子啊?”
牧流莲不停地擦汗,都快成一个小型的洒水机了。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裤子。牧流莲居然非常介意地打掉我的手,表情更僵硬了:“你摸的哪里?不要乱摸!”
“我……”忽然我止住了话头,仿佛发现新大陆一样扯着他后面露出来的一根“尾巴”,“这是什么?”
他的脚步猛地顿住!
我伸手撩起他衣服的下摆,那“尾巴”原来是根皮带:“牧流莲,你居然在病号服里面还穿了一条裤子——”
“吵死人了!”他迅速拍掉我的手,开始吼。
“这么热的天,你为什么要穿两条裤子?”
“我说你很吵!”
“喂,干吗那么大声!你都热成这样了……该不会是有什么特别的嗜好吧?!”
“我才没有特别的嗜好!”他掏着耳朵吼得惊天动地,“医院只允许穿病号服,我才……你好吵,不要问了!”
“只允许穿病号服?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这跟你穿两条裤子有什么关系?”
“明姬儿,你不是一向很聪明吗?!真是该死,这个时候你为什么偏偏要那么笨——!!!”
2.笑好看还是不笑好看
我变笨了吗?可是……从“THE ONE”学院到医院,我思考了这么久都没有明白过来,医院只允许穿病号服,跟他穿两条裤子有什么关系?!
这根本就不是我变笨的问题,分明是牧流莲有特别的嗜好。对!就是这样!
“牧流莲……”我有些担忧,“我不会笑话你的。”
“什么?”他停好车,奇怪地看着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嗜好?放心,我不会笑话你,而且会十分理解的。”我郑重其事地看着他,他也正郑重其事地看着我,“只是你这种习惯真的很不好,希望以后尽力改掉。”
他的脸瞬间气得通红:“你——!该死的,你忘记了吗?”
“什么?!”
“那条破了的裤子!”
???
我明白了,那条被我扯破又被我缝好的裤子!
!!!!!
我张大了嘴,简直不可思议。半晌才伸出食指,指着他说:“难道你……你里面穿的裤子……”
“废话!”牧流莲羞愤地拍掉我的手,一把拽着我的胳膊,朝医院气冲冲地走去。步子迈得好大,火气也好大,他真的气得不轻。
可是我真没想到……这个笨蛋家伙。我不过是为他缝了一下裤子,他居然这么在乎,还贴身穿着。
心里猛地涌起一股感动,像软软的棉花糖,让我的声音都柔软了:“牧流莲……你不必特意这样吧?!”
“……”
“这种天气,你再这样下去,会长痱子的。你难道希望全身都长满恐怖的痱子?”
“……”
他的步伐更大,气势更凶,走在前面的几个人被他用力地撞开,我也像拖把一样,被他强行拽着跌跌撞撞。
他这幼稚单纯的样子,和当年的尚堂野如出一辙。
我的心变得更柔软,可是却故作强硬地说:“喂,白痴,我送你一份礼物怎么样?”
他瞬间停了下来,我没来得及停步,一头撞上他的背脊,鼻梁都快歪了……他的脸仍然不面对我,大力撇向一边,声音有些干干地问道:“真的?”
“嗯。”
“这是你说的,送我礼物。明姬儿,你可不要反悔!”
“这种小事,我为什么要反悔!”
牧流莲瞬间孩子气地露出灿烂的笑容,前后转变也快得……太让人接受不了了吧!就在我发愣的当儿,他已经拽着我飞快地转身,朝医院外走去。
“喂,去哪?!”
“买礼物!”
“可是现在你要回医院,你——”
“现在就去买!”他一点也不肯减缓脚步,仿佛怕慢了一步我就会后悔,“你不是说要送我礼物?而且不会反悔的吗?!”
我是这样说过,可又没有说现在就去买。
不过……离开“H。T”庄园,也就没有机会跟他见面了,去就去吧。
我妥协地叹了口气:“牧流莲,你真像个小孩子。”
都说陷入热恋中的人智商为0,看来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假。虽然我不喜欢牧流莲,可是他却好像被爱情这东西害得不轻,智商是负数……
一个小时后,精品店。
“姬儿,你说,到底是这只黄色的好,还是这只绿色的?”
“你拿的那两只娃娃手机扣,根本就没有一点区别。”
“没有区别?你看清楚了,左边的这只鼻子是歪的,右边的这只衣服脱了颗扣子!”
“你可以选没有歪鼻子和脱扣子的。”
“没有了,这是最后两只!”
“那就挑选别的!”
“比较了半天,这个比较有用,可以随身携带。”
“那你就赶紧从两只里挑一只啊!”
“你说得轻松,这两只有一只鼻子是歪的,另一只脱了扣子!我正在衡量哪一只要好一点!”
“你挑了快一个小时了。”
“时间还很早。”
我快要喷血了!牧流莲,这个白痴,只是两个手机扣而已,有必要这么较真吗?!
我眼神幽怨地蹲在精品店的一角,看着牧流莲对着两只手机扣比划来比划去,忽然想踢他:“两只都买了!”
闻言,牧流莲立即达到目的朝我痞痞一笑:“笨蛋,你早这么做,就不用浪费这么长的时间了!”
“喂,你……原来你打着这样的主意。”我不高兴地嚷嚷,“如果是这样,你就直说啊,反正这种小东西很便宜!”就不用为了两个小东西在这间精品店耗这么长的时间——我怀疑,如果不是牧流莲有一张讨巧的脸,那些服务员早就用扫把将我们轰出去了。
牧流莲笑得一脸深意:“果然是笨蛋啊,如果是我主动索要的礼物,就没有意义了。”
我晕……这又是什么逻辑?!
我瞪着牧流莲,他却继续朝我笑,笑着看我的眼神特温暖。这一刻,我明显感觉附近围观的服务员,又向这边挪动了很多步。
“喂,牧流莲,你不要这样对我笑。”我忽然说,“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
牧流莲果真收敛了笑容,拢起眉毛,分外不安地看着我:“怎么了?是不是……我笑起来很难看?我的牙齿很黄?还是笑起来眼角有皱纹?!”
这是自大狂牧流莲说的话吗?!我怀疑地看着他:“都不是。”
“那是……”他的眉毛皱得更紧了,眼神不安地来回躲闪。似乎只要我再说点什么击溃他自信心的话,他就会当场用麻袋将脸罩起来。
“是你吸引的注意力太多了!”我朝旁边围着的服务员指了指,“你难道没发现,你在这间店选东西多久,她们就探测器一样盯了你多久。”
“那算什么!”他大大地松了口气,笑容又露出来了,妖媚而不失清纯,我听见有服务员大力抽气的声音。“姬儿,我问你,你觉得我是笑的时候好看,还是不笑的时候好看?”
“你的脸,我怎么知道。你自己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