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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背脊有三十三节,配上八块盖骨,先要将一节节不充满的骨髓填满了,才能谈到气脉。一般学密宗者,身内气脉有一点点流动,即说气脉通了,肚子里火辣辣一点烫,即以为拙火起来。其实,这只是初步发暖而已,早得很哩!若是真气脉来,则一身融化,清净圆明,光明一片,始为真拙火、真气脉。真正中脉通了,真可以气住脉停,身体无丝毫觉受;如果还有身体有觉受,则还不是真的通;到真通时,观世界上一切的一切,如梦如幻,自性清净。
再说,用功者何以不能得定,单修的朋友是绝对的对,不要以为比双修慢。双修的事万万不可乱学,世界上有这种法门,先辈中有此主张,但毕竟是正中偏的方法。凡是急就章,终究是除道,虽快速而危险,非大英雄、大豪杰、大智慧、大功德者则谈也不要谈。单修者到底切实而稳当,同样清净而圆满,如何不能达到呢?人世间有三件事,最不容易克服,就是饮食、男女和睡眠。所以首先要少进饮食,一切打坐时的腿发麻发痛,皆因肠胃清之故。佛经上每一句话都是至理,绝不骗人的。
辟谷,这个法门不能随便试,如果不会服气的话,肚子一饿,胃壁互相摩擦,会搞得胃出血,所以必须要先会服气。我说这话不是要大家不吃饭,只是觉得大家吃得太多太不得当了。你们试试看,饭后打坐最容易昏沉,腿也容易发麻,本来三十几分钟不会麻,现在十几分钟就麻了,你们普通打坐,在早上五六点钟和晚上七八点钟最好,因为肚子消化得道空不空的。
再给你们举几个例子作证明,你们只知道虚老一入定二十多天,四十多天的。这种定,他一生只有三次,一次五台山,打坐饿了,锅中芋头还未熟,乃一坐二十多天,出定后锅中芋头已发霉长毛。腹中空虚是主要原因,以后的两次也都是如此。
再如此地的××老和尚,他住××洞时,朋友告诉我,要我去。我一听是高僧,焉得不去?他们告诉我说,只要二十分钟就到,结果不知一共走了几个二十分钟才到。我正好穿的新而硬的皮鞋,脚跟都磨破了,一发奋,拿出当年爬山参学的习惯,一路独自先上山去。到了地头,洗了脸,休息了好久,他们才上来。当时我向老和尚磕了头,就参访起来,他满口土话,好不容易互相了解了,他说曾经一定四十多天。他不识字,也不太了解佛理。过去住山洞时没有吃的,只吃果子,所以能一定二十多天。有一次,和尚们不懂,以为死了,要烧掉他。亏得弘一法师正在那里,他听说有法师迁化,就说:“慢慢来,我去看看。”经弘师看过之后,断定是入定,否则早被烧死了。所以闭关的人必须有内行人照顾才行。我问他:“您入定时是在三十一二岁左右的事吧?”他说:“对。”又问他:“以后是不是很少入此种定?”他说:“是的。现在没有,因弘法事忙。”我参访谈话的重心到此为止,实际上并非如此,是因为他现在年纪老了,勾腰驼背。这话并不是批评人,这是研究道理,对事不对人。当然,营养不好,身体不好,也是不能入定的主因。但话说回来,若要入定,肠胃非清理不可。道家很注重营养的,且要流质多于固体食物,所以要有人护法,饮食衣服医药,都要调好,时间不当一回事才行。从前农业时代比较容易做到,现在工商业时代可就难了,时间像金子似的,其他种种也都与此背道而驰。很多人一打起坐来,又咳嗽、又呼气的,都是吃得太多,肠胃不清的缘故。我说这些理论都是经过试验的,否则不说。
再看另一个例子,密宗里最著名最有成就的木讷祖师,打坐十一个月,自己把油灯摆在头上,屹然不动,如此刻苦精勤修持,吃点草根维持余命,骨瘦如柴,连衣服都穷得精光的,也不管它。最后实在饿坏了,没有办法,妹妹和未婚妻替他去化缘,弄了肉和酒来。他就顾不了不了那么多了,一起吃下去,哪知这一吃,就气脉大通,而且后来在空中飞了起来。此时,他师父已去世了,根本无人可问,但他的师父早已给他留下锦囊妙计,此时忽然想起师父圆寂以前给他背上背了这个锦囊妙计,拆开一看,只有一句话:“此时全靠好饮食。”原来他师父早就算到了。可见不是光叫你不吃东西,而且到时候,脱胎换骨之后,气脉全通了,就能腾空变化。可见有的时候必须要吃好东西。
另外一个证明,就是本师释迦牟尼佛,出家十二年,雪山苦行六年,简直饿瘪了,乃知苦行非道,只是功德。于是下山,接受牧牛女的供养(当然不只是一两杯牛奶),恢复三十一二岁的青年活力,然后在菩提树下七日而证道。由这个故事同样可见非要先把它饿瘪了,然后再加以适当的食物调养,自然易于得正定。
我们这一班朋友通病就在于吃得太饱了;有一顿菜差些,眼睛就瞪得好大的;另一个极端就像在座的法师平时一样;吃得太少、太苦了,一顿饭两块萝卜干,连油都刮光了,太缺乏营养了,这也不行。凡是太多或太少,都容易出毛病,食物调配得适中,才能得定,要点在肠胃先须清净,否则吃得太饱,打坐做功夫,并非在修定,只是等于帮助消化而已。等消化得差不多,又要下坐办事去了,如此轮回食道,永无休止。
佛说人有五盖,将自性灵明盖住:“财”,贪财;“色”,贪男女之色;“名”,名闻恭敬利养。道家陶弘景说:神仙有九障,名居其一,一点不错。“食”、“睡”,饮食睡眠皆是极大的障碍,饮食断则睡眠自然少,我在试验辟谷二十八天的时间,中吃饭,精神好极了,根本不想睡觉,两眼炯炯有神,好像要把墙壁都看穿的样子,当然人是稍清瘦了些,肌肉是靠侵略别的众生肉来补养自己的,不过那没有关系,只要什服气就行了。××法师在山上万一绝粮时,可用这个办法,但不可乱搞,要谨慎,否则会胃壁出血。炼气功的法子,据我统计,佛道两家共约两百余种。气功是用鼻子,可通气脉,服气是用口,……到第三天时最难受,其实人是不容易饿死的,法国人试验绝食最多可维持七八十天,他们还不了解服气汗,都不会死,只是心理上觉得会饿死的观念,精神的力量太威胁人,这观念的力量最严重。第三天饿得精疲力竭,周身无力的样子,第四天精神来了,也好了,再服气。所以道家说如用此法,不饮食,三年即可御风而行,能不能,我不知道。服了气也什饱人的,还打嗝,何以见得?打坐到某种程度以上(除肠胃病外),即使不服气,气仍然会自然充满,人即会舒服,念头也会清净。肠胃病者也打嗝,但内行人一听即听出来,何者是功夫上气脉将通未通的嗝。切记,辟谷时要喝适当的水分。
讨论报告文光杭同学……习禅录影
今天第四天了,现在暂时告一段落,我已报告过,要听你们几年来各人修持功夫的总检讨,然后我们再来商量商量修为的法门,好吗?
(部分检讨报告缺失)
文光:我这几年来,一直都跟在老师旁边,各位都知道,但是实际上我并没有什么心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进步,这实在是非常辜负了老师和各位的爱护。只是这几年当中在个人的感觉是好象是走在一个黑暗的角落,好象看了很多事,好象懂了很多事,但实际上可能没有懂,好象知道应该做什么事,好象知道自己的毛病,但只是好象而已,究竟打不开自己的圈子。为了打开这个僵局,我想现在只有出国磨炼一途,所以我打算今年出国去,去开展自己。
关于修持方面,就是关于炼精化炁方面,在我的经验,是说漏精以后,有时候并不是全部漏掉,反而可以帮助我们打通气脉,这是我的经验。不知道各位有没有这个经验,就是漏了以后,一两天内气就更进一层。不这样的话,反而没有进步的现象。这是我的经验。但刚开始学打坐的话,可能还不致于有此现象。现在听了老师的严格造诫不可漏丹,更须要严守欲念的心戒,这点须要注意。我希望这次老师能跟我们详细讲修持的方法,以及中间过程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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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同学:我今天没有什么可以报告的,刚才老师一说要报告,我心想惨了,这下子没有东西可报告,我就简单地说说:第一点,我讲身体方面……这个成绩非常的差,所以只能这样简单地报告。第二点就是试图以科学的立场去研究它,虽然我不是一个学科学的,我是学哲学的,但是现在逐渐转向这方面,是试图以科学的立场来探索这个佛学与佛法。其实讲起来,没有这个福缘。我不是一个佛教徒。如果勉强把它分为四种信佛的信徒,我也许是其中的一种,只不过是站在佛门外面,以一个现代人的立场,希望能对这方面所谓身心性命的人生的真理,尽我的力量探索到一点。因为很多在方根本还没有动手,所以谈不上成熟,有很多地方连一点影子都还没有,我想不应该事先乱报告,这是第三点。还有一点,就是这次打七和上次我参加打七完全不同的方式,这几天听老师讲的情形,我有几点想法,佛教已有两千年历史了,如果佛教希望继续不断地维持发展发扬的话,在今天必须不仅以一种宗教的立场,也不仅仅以一种普通学术的立场来发展它。所以老师这两天说得非常的好,可以说完全不是一种传统佛教的主张,说得非常坦白,而是很深入的佛教的看法,所以我听了可以说非常过瘾,非常合我的……
师云:胃口。(大众哗然大笑)
杭同学:心里的要求。
师云:对你的胃口,没有关系,不要编文章。
杭同学:我想以后的佛教,如果是想继续地有前途,也只有以这种态度来探索它,发展它,因为佛教里面东西,名堂很多,里面是个宝库。如果继续以两千年来的方法,照旧方法来继续宣扬的话,似乎不易适合这个时代。因为佛学一方面是个理论,一方面是个方法,道理是不会变的,表达道理的方式,实践学问途径的方法,这两个如不改变,恐怕不容易达到探索和宣扬的目的。所以我觉得老师这个态度非常对,还是这个……老话,过瘾,对胃口,非常正确,完全是一个科学家的……虽然老师不是研究科学,但老师的这个态度我觉得非常科学,完全是以科学家的态度和学者的方法来探索和研究它,是我的一个想法,其他没有了。
师云:不怕真没有,只怕没有真。
孙教官………习禅录影
孙教官:我今年感觉参加打七和去年大不同,这个心情很不一样,去年如果我报告了下去会哭,不过我有个狠劲。'从小就狠;我记得小的时候光屁股背书包上学,回来经过杀猪的地方看得过瘾,回家吃饭都不肯,要看杀猪,一刀子捅下去,那个猪叫,流血,一会就翘辫子了。(众笑)后来呢,来个杀牛的,这回就不看杀猪的了,杀牛的刀子大,牛个儿也大,流的血也多,更过瘾,所以小的时候就狠。' 去年我觉得不行,不愿意流泪,一狠心就逼回去了。今年狠不上来了,没有了这心情。不过,我有一个观点的转变。去年呀!我有一个什么感觉,我觉得在老师家里的那些人,参加禅七的这些个人,过我自己也都算上,为什么都围着老师转来转去呢?没别的,都想吃他的肉(众笑),都想从他身上剜点东西如挖矿似的,每个人都想剜得多,可怜!嘿!今年想想就不了,不是这个看法,有的人在剜,你没东西怎么剜,应该让人家剜,这是我今年和去年很大的一个认识转变。过去是小乘,现在这一点是大乘。
(众笑)
真正正式学佛也不过去年打七后,打七前还是模模糊糊,我学的时候,大概是我们老师看看我还可造就,有一天跟我谈,他说,你究竟要做什么,你要立个目标。你还是为着身体好就算了,还是要在道上多得一点呢?你要立个志向。我那时浅近得很,我唯一的希望,一切的事业前途都在这身体上,身体好了就行了,所以我就说我要身体好就行了。老师说,那太容易了,那你为什么不学道呢?你说我这个人笨得什么样,究竟老师这个道是什么道呢?假如说是孔、孟之道,对一个人生也就够了,还要什么道呢?这个佛呀!老实说,我以前真是对这个佛毫无印象,活了四、五十岁,毫无印象。尤其我那家庭,受我父亲感染很大,我家乡那个大寺院改了学校学堂,那个佛像都是我父亲把它扒倒的,没人敢动,他老人家自己跑上去把个佛头刨掉了,搁个绳子往下拉,他说你看看这有什么关系,一点灵都没有,把这个拆下去,大家就读书了,他是这么个人。我小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佛是弗人也,不是人。去年我还听杨管老讲过这句话。我出在这么个家庭,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