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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午后相逢
阴郁的天,安静而沉闷,晦涩得让人心酸。天上的乌云汹涌的翻滚着,像是会随时滴出几滴泪来。
安宥的房间很是暗淡,黄色的灯吊在天花板上忽明忽暗,像是要即将熄灭一般,给人一种梦幻迷离的感觉。一缕清婉的乐声传出,却是安宥用CD机播放着《梁祝》那首歌。哀婉的曲调就像梁祝那凄美的爱情一样,让人打心里惆怅,积累着浓烈的忧伤。
安宥并不是喜欢忧伤的人,但不知为何心底总是是莫名的涌出一丝丝的寂寞,一丝丝的惆怅。那种感觉来得是那么的突然,又那么的让人莫名其妙,总有一种身在何方的迷茫。
一首歌,一段回忆,有时候就会成为一个人最美好的想念。随着韵律的起伏,安宥脑中勾勒出那些波澜不惊的回忆,像是陈年的老酒,清冽中带着醇香的甘甜。在《梁祝》哀婉凄清的绝唱里,那一抹抹在心底涌起的温柔,甜蜜中夹带着一点忧伤。
窗外,蒙蒙细雨飘扬而下,原本就有些暗淡的房间,更是充斥着一份黏稠。缠绵的细雨,哀婉的曲调,惆怅的思念,所有的一切似是心里潜伏已久的回忆,断断续续有始无终,纷乱了思绪。三年的思念,三年的苦等,安宥更多的是抵制不住的骚动。如今听闻佳人要归来,如何不激动?如何不心喜?
安宥猛吸一口手中的香烟,回忆就随着那袅袅升空的烟雾荡漾开来。
三年前,西华街,安宥第一次遇见何韵的地方。
安宥还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湛蓝的天,阳光温暖和煦,朵朵白云在天上游荡,云淡风轻。
街上行人人来人往,摩肩擦背的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倒也热闹得很。为了买一本期待已久的书安宥不顾路程的遥远,从所住的南华街走到西华街。
安宥是个不喜欢坐公交车的人,在他的意识里,坐公交车是折磨自己的意志。拥挤的人群,混杂的气味,还有那些手脚不干净的汉子和妇女都是那么的让人厌恶。再说了,坐公车也不像走路一般可慢慢欣赏两边的街景。有时候,他还喜欢拿出手机来拍上几张过往的景色。
街景掠过眼帘,繁华的景色带着颓靡的美丽,一道道在安宥的视线中刻下了痕迹。一阵轻松,一阵惬意,满心的温柔尽在景中消融释放。有意之举,有意之行,畅游的舒爽,这一切值了!当他一个人漫游到书店时,已经花去了整整两个小时。虽然有些劳累,但安宥走到书店还是没有急促的呼吸。
刚进入书店,就听前台的服务员甜甜的叫了一声“欢迎光临!”。安宥回之以微笑,也就往深处走了进去。
书香气息扑面而来,安宥的精神为之一振。首先,他看到的就是满架的书籍分类排列,让人应接不暇。其次,他感受到无比的安静。看书的人很多却是没有一个发出声音,一点也感觉不到喧哗。有的也只是翻书时发出“瑟瑟”的声音。他虽然来过很多次,但是每次给人的感觉都是不同的,面对眼前的书,他都会情不自禁的感叹一声,真多!
他选择了散文区走了进去。这一区的人不是很多,可能是因为人们不喜欢语气平淡的散文的缘故。寥寥几人,安宥一眼就扫视完了。他走到当代作家的行列,用心的寻找了很久,最后落在了《余秋雨散文集》上。
他眼眸放光,心想终于找到一本想要的了,伸手就往书架上拿书。
此时,旁边正好也有一只纤纤素手伸了过来。慢了一步,那只手顿时就落在了安宥的手上,而此时的安宥已经抓住了书。
柔软的小手碰到安宥,安宥不由一愣,转头看那只手的主人。
那只手的主任是一个女生。首先掠入安宥眼眸的,便是女生那水灵的双目还有那精致的五官,一张充满了青春气息的脸庞,还有那慵懒的垂落在肩膀的秀发。
安宥和那女生尴尬一笑,都同时收回了自己的手。安宥露出一个象征性的微笑:“您请!”还摆出一个请的姿态。
女生脸上泛红,对着安宥嫣然一笑,看着他脆声道:“不了,是你先看到的还是你拿吧,我再找找还有没有别的。”安宥看了一下她,心里同时生出一个念想。于是,他就也不再相让,当下就拿起了书。暗地里狡黠一笑,偷偷看了一眼女生,将她眼中的一丝失落收入眼内。
安宥很清楚女生这样说不过是出于礼貌。他知道,书店里的书每本都只有一本,要再买一本相同的,除非是提前预订,不然就要等到下一月。
买了《余秋雨散文集》再买他期待已久的那一本书,安宥就走出了书店。虽然走出了书店,可他并没有离开的,他就在门口的一个角落停了下来,在那里等待着,等那一个女生出现。
等待是漫长的,不管时间的长短,给人的感觉都是漫长的。就算是一分钟的时间,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过了很久一般。所谓的度日如年,想来也就是这么来的。
陪伴等待最好的玩具就是回忆了,一个片段一句言语,甚至是一眼,都是回忆里最美好的事物。而此时的安宥,脑海里尽是刚刚那女生的失落表情。哀怨的,忧愁的,还有那骨子里的温柔。虽然是短短一瞬的四目相对,他都感觉自己好像从她的眼中读出来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信息。他忽然的感觉内心的某个柔软处被紧紧的揪住了。
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心底的某个深处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给人的感觉有些酥软。
大概等了十分钟以后,女生出来了。手上空空如也,想来是没有找到一本适合自己心意的书。
一阵风过,女生的秀发随风扬起,在那风中,像精灵般舞动了起来,最后又慵懒的垂落在她的肩上。她眼中的失落早已不见了,换上了水灵的清澈,无比的干净,似是一泓秋水。
“喂,等一下!”经过了几番措词,安宥也不知道要说怎样的一句体面话,最后还是被这么简单的一句就取代了。
那女生见安宥叫住自己,先是一喜,而后又疑惑道:“请问你有什么事?”
“给你。”安宥诚挚的看着她,将《余秋雨散文集》递给女生。
女生一愣,脸上明显有些欢喜,可想想还是没有接书。只见她看着安宥很直白的笑问道:“你是这样和女生打招呼的吗?对我有什么企图?”
“不是,我对你没有什么企图,我不过是想将书借给你看,别的没什么。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看完了以后再还我。”安宥愣了愣,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问出这样的一句。偶像剧里的情节,好像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
女生有些心动,但是还没有接受,她疑惑的看着安宥道:“我们又不认识,我怎么还给你,我还是不要了,谢谢你的好意!”
安宥微笑着,向她伸手出右手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认识一下。你好,我叫安宥,是育英大学中文系大一的学生,我的班级是三班,住男生公寓203。你要是想还我时,你可以打我的电话,号码是139……。”
女生愣了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安宥这么快就会从这短暂的尴尬中走了出来。她心里虽有很多疑问,但还是微笑着握住安宥伸来的右手:“我叫何韵,是你们学校附近的文嘉大学。”然后接下安宥递来的书高兴的道,“你真好,谢谢了!”说完她迫不及待的带着书快步的离开,像是等不及要马上看完的样子。
安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在她的身后喊道:“何韵,你的电话是多少?”
“135……,你记好了!”在远处的何韵挥手喊道。安宥连念两篇她的电话号码,清楚的将它记在心里,然后存入了手机。看着她的名字喃喃道:“何韵,何韵,倒也有些诗意!”一时间,他到有些痴了。
第二章 酒后误事
“你不要跟着我好不好?”李民哲瞪着眼对身后的王妍吼道。这女生也挺无聊的,一大早起来就跟在他的后面,说什么也要李民哲负责。李民哲无比郁闷,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什么贞操的?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不跟你去跟谁?”王妍胆怯的说道,继续跟在李民哲的身后,那一副表情就像是一只小白兔,让李民哲也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大小姐,你爱跟谁就去跟谁,不是我就可以了!你这样我好难受的,你不要在跟着了好不好?”李民哲很是无奈,语气也比刚刚大了好些。若不是昨晚喝多了酒后乱性,他根本就不可能碰王妍的身体的。
“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王妍的声音也不由大了一些,都发生这种事情了,他还不想负责人。
“小姐,那是酒后乱性,都不是自愿的。你以为我喜欢和你发生关系啊?实话告诉你吧,你不是我的菜!可我有什么办法,发生了的已经无法改变了!”李民哲大声的说道。
“但你还是要负责!”王妍还是倔强的说道。
李民哲无比烦躁,怒火上涌,大声怒吼道:“不就是个处女膜吗?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你去修补不就可以了?非得这样跟着我吗?”“你,你去死!”王妍突然的冲上来,狠狠的打了李民哲一巴掌,然后哭着跑开了。
李民哲摸摸被打得火辣的脸颊,嘀咕道:“妈的,莫不是疯了?打得还真狠啊!”突然有些觉得刚刚的话说重了一些,不由又有些后悔起来。“是不是真的说重了?”想着想着,还是觉得说重了,喃喃道,“还是追上去看看吧!”他这么一想,还是跑着往刚刚王妍跑去的方向追上去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李民哲和一帮朋友聚在一起去喝酒,而刚好又有几个女生和他们一起喝,王妍就是其中一个。喝到最后,大家喝得晕头转向,也不管认识不认识的,也不管是男是女,都勾肩搭背的摇晃着到附近的酒店开房去睡觉。李民哲和王妍,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了一间房间去了。迷迷糊糊的,还发生了巫山云雨之事。
王妍早上醒来时,感觉下身稍微的疼痛,然后就看到了睡在自己旁边的是谁,那可就不得了。王妍一声惊叫,想也未想,就打了李民哲一巴掌,把睡梦中的李民哲彻底的打醒。
睡梦中的李民哲还以为是那一个哥们打他那,二话不说马上掀开被子,正要反击。被子一掀开就听到女生的声音,李民哲感觉不对劲,当下睁眼看看。
不看不怎么,一看被吓了一跳。妈呀,那个叫王妍的女生竟然和自己一起**裸的睡在床上!李民哲眼睛扫射,刚好看到白色的床单有一点落红清晰可见其中还混合着白色的胶状体,像是要证明昨晚发生的事一般。李民哲大感烦恼,抓耳挠腮的也不知道怎么办,可王妍却不合时宜的哭了起来。
经过一番好说,王妍才停止了哭泣,和李民哲一起洗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房间,生怕服务员来了见到他们的杰作。吃早点后,李民哲和王妍说各走各的。王妍一听急了,说什么也要跟着李民哲,要李民哲负责。
李民哲道:“这***是多常见的,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呢?”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可王妍不干了,怎么说自己也是黄花大闺女,就这么被李民哲无意夺走,那怎能释怀。当下王妍就跟在后面,不停的说着要李民哲负责的话。最后李民哲被跟烦了,于是就出现了前面的那一段事情。
李民哲追上了去,没跑多久就看见到了王妍。只见她坐在学校的教学楼的墙角,双手抱头埋在膝盖里哭泣那。李民哲走了过去,也不说什么,安静的坐在王妍的旁边。其实,他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他的心里一团乱麻。要说发生了这事,这男人是有很大的责任的。遇上王妍这种女生,他也只能暗呼喊自己倒霉了。
良久,王妍的声音渐渐变小,所受的委屈随着刚刚的泪水减少了不少。“对不起!”李民哲终于开口了,“我不该那样说你的。”“哼”王妍冷哼一声不理李民哲,他伤透了她的心。没有一个女生能受到得了他的这种伤害,而且还说了那么重的话,就算是道歉也没用的,被伤的心并不是一句两句就可以抚平的。
李民哲也没将王妍的冷哼放在心上,既然知道自己错了了就应该做一些什么的来补偿的。“我,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会尝试着去喜欢你,爱上你。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说出这句话李民哲也挺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