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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兮兮点头,先帮她揉胳膊啦,把肉黏回去再说!
嘴上的手掌掀开,老江心有灵犀地揉她的伤口,很怜惜地、很温柔地捂了又捂,按在掌心里呵护。
“出血没?”
“有点,我看不太清。”
“老江,算你狠,你其实是Gay吧?我脱光光勾引你也没有用对不?”
“……”
“我从来不相信你会因为女生没有第一次给你就嫌弃对方,你又聪明又正派又通情理,可是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猜不到。
“……”
她沮丧得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到底要什么样,你才肯救小静?”
“……明天你和我去登记结婚。”
“别傻了,我好像还不够结婚年龄……”樱桃晕晕地晃了晃脑袋,四罐啤酒很多咩?她虽然醉,还是能听懂他的意思,“那就是说你不可能去啰?”
死老江,冷血!没人味!恨死你了!
一拳又一拳,痛捶在他瘦瘦的胸膛上,她喃喃道:“我不会放弃,老江,你等着瞧。”
回应她的,是轻柔拨开她汗湿额发的抚触,她这么胡闹,老江也没踢她下去,多好的老江啊,怎么就不肯多分一点怜悯给苦命的小静?
不甘心不甘心,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就范……
困意如潮涌来,她打个哈欠,老江在摇她:“樱桃,回家去睡。”
“我不。”
“快起来!”
“偏不,除非你答应我……”
正咕哝着,日光灯唰地大亮,刺得她睁不开眼。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江母站在门口,困倦的神经有点迟钝,看见床上没什么衣裳蔽体的两个孩子,震惊之余,不免又有几分僵木。
她就说听到有动静,本还以为做梦,越睡越不踏实,幸亏起来瞧瞧。
儿子呆了一阵,狼狈下床穿衣,樱桃上身仅余一件胸衣,忽然蜷进毯里呜呜咽咽哭起来,什么情形,不言自明。
江母顾不上发火,只得先作安慰,“别哭了,阿姨先送你回家,有什么事,明天一早再说。”
楚楚可怜地瑟缩哭着,樱桃仗着酒精兴奋,表现得十足像。
什么叫上得山多终遇虎,她翻了这么多年老江的窗子,也该让他妈妈抓到一回了。
哼,不答应帮她救小静,她就不跟阿姨澄清,看老江会被刮得有多惨!
身上被罩了件江运言的衬衫,踉踉跄跄爬下床,看见江母拎了衣襟发现有血渍时,变得严峻的神情,才记起她可怜的重伤,泪蒙蒙地努力找伤口,摸到痛处——嘶!肉都凸起一块了。死老江,要是留下疤痕,害她以后穿不了吊带装,就是他害的!
“呜呜……我要回家!”好得意哟。在捂着脸的衣隙里偷觑老江,他面色微有些发青,神色却是窘迫的,是生气呢,还是在害羞嘞?
“妈,我送樱桃上楼。”
“一边去!”
哈,挨削了吧,活该!
葱绿色的小背心被当作抹布卷成一团擦眼泪,她慢了两拍,才想到她的状况也没好到哪儿去。
赶赶赶快拢住衬衫襟口。真糟,早知道要演戏,她应该要穿更好看一点的内衣,这件都不带蕾丝边,老江有没有看仔细?
悲怆地掩面而去,嗨嗨,老江,你还不束手就擒?
虽然骄傲于自己的奸诈狡猾,但毕竟是女生,事后清醒回想,居然差点就献了身,还误导江家阿姨,想起来真是……好羞!
小静,我为你牺牲到这种地步,将来你脱离苦海,一定要记得报答我。
樱桃摸摸发烫的面颊,思绪不由自主蔓延开——
要是老江没那么君子,会不会真的发生什么?她那时身上真的没剩啥了呢!♂
碰到臂上的纱布,她哎哟一声皱起脸,呼呼呼,不痛不痛!将来会不会留个牙齿印?怒哼起身,为了她毁容的玉臂,现在去验收成果!
三天没敢去找江运言,见了要说什么?她在心里琢磨又琢磨,还没想好,就到了江家门口。
“找运言吗?”江母正要出去,开门就看到樱桃在外头苦恼地转圈,见了自己,立刻闪到门旁的电线杆后,拼命想要掩住身形。
五秒后,她讪笑着走出来,小心往院子里探一下头,“阿姨,老江在家没?”
“他回学校了。”
“啊?”樱桃愕然,完全没有想到地张大嘴,“他什么时候回去的?”
“就是那天……第二天早晨,他都没跟我说一声,收拾一下东西就走了,到了学校才打电话告诉我。”江母瞧着呆愣愣的樱桃,顿了一顿问:“你们两个在谈朋友?”
“哎?没有!哈哈怎么可能……”樱桃语无伦次应了几句,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慌得厉害,脚也虚软起来,想要干脆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老江这回真的生气了!
怎么办?她有做得很过份吗?
“我不是反对你们谈恋爱,但是也别太早……你一个小女孩,比较吃亏。”江母也不知道该替谁说话,到底是儿子的错,年轻人热血方刚的,自控力又弱,欺负了别人家孩子,怎么也不好维护。
樱桃失魂落魄的,江母说什么都没大注意,她盯着江家半敞的院门,那里面也是空空的,没了江运言的地方,就不再是她可以随意出入的门户。
她没想到会气走他啊,这下要怎么样弥补?
第九章
“樱桃,忙什么呢?小言都进院了。”
外婆在窗台边瞧见楼下的动静,回头催促着。
“你不是拿东西给人家?还磨蹭。”
“好了好了,就快了。”
忙忙地换件衣服,扎上头发。想了想,把新买的那支樱红色唇彩取出来,对着镜子细心涂抹,抿一抿,OK,光彩照人!
“外婆,好看不?”从洗手间跳出来,得意地在老人家面前晃,“我是不是应该再涂个睫毛膏?”
“这样就好看,用了那个跟妖精一样。”外婆拎着小喷壶去厨房加水,“从小天天都见,现在还用特意打扮?”
“是吗?我平常也这样啊。”樱桃看看镜里的自己,好像是有点精心了,不就是一年多没见,用不用这样大费周章啊!
切,不管了!从衣柜里取出她选了一整天才挑好的手提电脑。为了它,她实习跑腿、兼职打工,熬得快吐血,总算在老江毕业前夕完成她的诺言。
“外婆,我下楼啦!”
轻快出门,哼着歌儿在阶梯上两步一蹦,转眼就到底层。
前年那件尴尬事早已经没什么阴影了,尽管当时懊悔许久,后来几次想给江运言写信道歉,总是别扭得无从下笔。一拖拖了一年,她脑筋转转,大书特书自己交了男友,活活活~~~~老江果然不计前嫌地给她回信了,虽然满篇都是不赞同,但捧着那几张信纸就够她乐好久。
更高兴的是,小静也换了职业,开了家小饰品店,等她赚了一些银子,也打算投过去和小静合资。
有好多快乐的事,要和老江一起分享!
江家院门敞开着,一个年轻女子风尘仆仆地站在院子里四处打量。樱桃细瞅瞅,不认识,于是快乐地打招呼:“大姐,你找谁呀?”
女子转头看过来,她身形娇小,大概不到160,面貌清秀,长发松松束在脑后,很知性的模样。见了她,微笑问道:“你是哪位?”
“我?楼上的——”跟一个陌生人也没啥可说的,樱桃干脆直接唤:“老江,你给我死出来,有人来了!”
“你是樱桃吧?”女子温和笑着,注视着她由衷赞美,“果然个子好高,而且这样漂亮。”
“你认识我吗?”被夸得飘飘然,樱桃乐呵呵上前,“你才有气质呢,我下辈子也长不出一身书卷味咧!”
“别人的书卷味都是后天熏陶的,只有你需要先天长出来。”
江运言走出屋门,看见樱桃,顿了顿,目光稍微别开。
亮丽飞扬的樱桃,眩目得让人有点无法直视了。
“老江,我……”话哽在喉里,因为她看见那个不认识的年轻女子居然很贤淑地帮江运言挽衬衫袖子,自然的神态,亲近的举动,这、这是什么状况?
江运言不着痕迹地避开碰触,自己快速两三下折好衣袖,介绍道:“这是我的同学,丛琳,同级不同系的。”
“哦,大姐你好。”樱桃盯着这两人,越看越觉得似乎关系不一般。
“丛琳说没来过这边,想趁短假来玩几天。”
“哦。”
“我正想找你说一下,我家里地方小,她住也不方便,能不能到楼上和你挤一挤?”
没地方住干嘛跑来玩?又不是男生,可以和老江住一起。
“全市各个宾馆招待所我都可以帮忙联系,保证内部最低价。”找一找关系铁的师姐,说不定能弄到间免费的,不过她才不想替这位大姐操这个心,和她又不熟!“哈哈开玩笑啦,当然可以到我家住,不过我睡觉时会踢人,没关系吧?”
“运言,我可以和伯母睡在一起。”
还“运言”?叫这么亲昵,好麻!老江原本叫圆圆说!
不舒服的感觉翻腾着,樱桃一点都不想对她热情,明明不方便,还硬要住下——看着丛琳与江运言说着什么,甚至忽然一笑,掩了口贴近他耳边去说,老江也微倾下身,然后点头应着……
“喔,原来老江你带女朋友回来!”她恍悟,失声大叫,“你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怎么都没跟我说?”
江运言看向她,张了一下口,却没有作声。倒是丛琳落落大方道:“也没有多久,去年我们考研时在一起复习,后来想既然都考到本校,内部解决也不错,反正只要读研读博还单身的,导师都会热心张罗学生的个人问题,到那时去相亲,还不如提前自己抓个顺眼的。”
内部解决?就算内部,也轮不到她啊!一个外人,才认识一年,就……倒追,一定是倒追!
老江才没有追女生那根弦,他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连摸上他的床也不会、不会……
“死老江,都一年了,敢瞒我这么久,要请我吃麦当劳,听到没?”樱桃大笑着,用手提电脑去拍他,“啊对了,这个不能用来砸人,砸坏了我会哭,老江,来看一看,我总算完成我的遗愿,这回死也瞑目了。”
“又胡说,你的语言礼仪都学到哪去了。”
江运言淡淡责备着,见樱桃拉开提包拉链,将一部崭新的笔记本电脑取出来塞到他手上,听她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封包已经拆掉了,我只用了一下,总要试试性能嘛。”
“我不要。”
“哎?”樱桃怔了下,听江运言平静重复道:“我不能要,你留着自己用吧。”
“干嘛客气,我都早许下话了。”
“我并没有接受。”江运言把机器放回提包里,递还给她,“我也早说过就算你买,我也不会收。”
“你说的不是这个啦!”他当时明明指的是手机。
“就是,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自己用吧。”丛琳也微笑着替江运言推辞,“再说,运言系里做研究计算的都是学校特意购置的台式机,他自己平时也不太用得上电脑的。”
谁用她来插话搭腔,她谁啊!“那我都买了,现在才说不要,我的面子往哪放!”樱桃给他拼命往回塞,“咱们什么交情呀,你不许跟我虚来虚去的。”
“樱桃,他不是驳你颜面,是担心你赚钱太辛苦。”丛琳善解人意地接过提包,重又递给她,“运言和我提过,你初中没读完就去念旅游学校,很小就开始兼礼仪小姐,你攒钱也不容易,他一直都很不放心。”
樱桃瞪向江运言,他为什么跟别人提她初中都没念完的事,好光彩么!
“不过,有机会的话还是应该继续进修,自考似乎比成考好一些,专科的学历慢慢也不够用了。”
年长几岁的丛琳像个姐姐一样和善建议,也许这样的话也会从老江口里说出来,但是由她交浅言深地提起,就显得尤为刺耳。
考上研究生就了不起啊?对别人指手划脚显示自己的优越感,她是没读正规大学,怎样!她初中就辍学,又怎样!她的学历是花钱买的可以吧……
心里满满牢骚着,丛琳送到她手上的提包根本就没想着要接,结果那边就松手了,“咚”的一声,昂贵的机器摔在地上。
“啊!”丛琳痛呼一声,提包砸在她脚上,疼得她一下子弯下身去。
樱桃和江运言都吃了一惊,樱桃赶快抢救她的宝贝笔记本,江运言一把扶住丛琳,“怎么样,有没有事?”
丛琳神情痛苦地按住脚面,江运言搀起她,“到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