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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在几个大网站上找了一下,目前还没发现。〃
〃这种录相怎么可能在大网站上出现呢?要是真上了网,起初也只是在不起眼的网上论坛和黄色网站上慢慢传播。〃我解释道。
〃那你在网上帮我查一查,看上去了没有。〃
〃明天吧!〃
〃就今晚行不?我心里很慌。〃富教授满头大汗。
〃你在家里查如果不大方便,就上我家去吧。〃还没等我回话,富教授又急着补充。
〃老实说,我对黄色网站也没多少研究,这得找个懂行的来。这样吧,我让公安局网监支队派个人来,他们在这方面比我们知道得多。〃我觉得教授真是病急乱投医。
〃不能让他们监控!〃教授斩钉截铁。
〃为什么?〃
〃不能让他们知道真相,这事传开了不得了!〃教授不容置疑。
〃不用担心,一般来说,他们有职业道德,况且,也有纪律约束,不可能随便泄露当事人的隐私。〃我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而且,我已经向他们报案说是丢了重要教学资料。要是他们知道我其实是要找回这样的录相,哪还会花心思破案呀。〃
〃好吧,我试试。〃我不得不接受这个任务。
我在电脑上操作起来。
〃你老婆还好吧?〃我一边搜索,一边问。
〃出事以后,她请了假,整晚泡吧,白天睡觉。尽管这样,还是严重失眠。〃教授有气无力。
我在几个搜索引擎上搜索了一阵,没有发现出格的东西。
网上变得这么干净了?我有些疑惑,仔细一想,可能是自己的方法不对,这两年太忙,网上冲浪的时间少,可能已经不入流了。
我走进卫生间,悄悄给网监支队一个朋友打电话请教。
〃怎么,你这老处男也想男女之事了?〃他一听就笑了。
〃我只是想写一篇关于黄色网站的新闻调查,可是很久没研究这东西,现在竟成了老虎吃天无从下口了。〃
〃好吧,教你几招。可别把我卖了,你查到的那些东西可能很多是境外的,我们也奈何不了,别在报纸上骂我们监管不力啊!〃
学的几招立竿见影,我在一个搜索引擎上输入几个关键词,冒出来的网站和论坛数不胜数,很容易就找到了偷窥和自拍网站,什么〃偷窥乐园〃、〃自拍俱乐部〃,不胜枚举,而这些网站又链接着很多同类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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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满屋女人(13)
这些偷窥自拍网站,大多数都是收费的,要有密码才能看到货真价实的内容,但即使供游客免费观赏的内容也足以让人面红耳赤。我随便打开一个网站,点击了两段所谓〃极度偷窥〃栏目的视频,没想到第一段竟是一个光屁股女人正在蹲位上拉大便,第二段是个丑陋的胖女人跟一个猥琐的男人在宾馆莋爱。只看完这两幕,我心里的原子弹就爆炸了,翻江倒海。
但我还是若无其事地问教授:从美学上讲,这些场景有没有吸引力呢?
教授没有作声。我转过头来,看见他的胸部在急剧地起伏。
〃你没心脏病吧?〃我有些担心。
〃当然。〃教授喘着气说。
教授或许在想,他跟夫人莋爱的镜头被人作为一件了不起的艺术品收藏和欣赏的情形。
这猜测是对的。教授果然就说:一定不能让我们这样出丑!你一定要想办法!
其实,网页上一跳出这么多链接,我就觉得要找到教授夫妇的录相如大海捞针,想打退堂鼓,但看到教授那执著劲,我又于心不忍。
这一同情,就没完没了,他缠着我一个一个在那些网站里搜索。直到东方吐白,还有数不清的网站没过目。
教授累得瘫倒在沙发上。
〃教授,就是愚公移山,也查不完这些网站呀,还是别折腾了,就算这些网上有你的视频,可认得你的人恐怕也看不到嘛!〃我劝他。
〃不行,要消灭这段视频。不然,传播范围会扩大,慢慢地,大家就看到了!〃教授执著地说。
〃不可能消灭。〃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因为,不能不给脆弱的教授留一点希望。
教授走的时候,我对他进行了培训,他也能顺利打开那些网站了,但他仍固执地要我跟他分工,每晚各自跟踪部分网站。
教授要求这事千万别报道,哪怕是化名报道也不行,一是他老婆太敏感,承受不了,二是报道了,被警方知道了内情,会破坏他们破案的热情。
我同意了教授的请求,没有写稿,不为别的,只为了他那精神崩溃的妻子。其实,可以从盗窃案的角度报道。但这样,也构成对教授妻子的刺激,所以,我还是妥协了。
满屋女人(8)
当了半个月女人,器官便好了。
上官油花和司马虹回石油村呆了差不多一个月。幸亏她们在我的器官好了才回来。她们这次带回来一支娘子军,9个女人。加上她俩,这屋子里就有11个女人了。
这些女人,有天真的姑娘,有丰腴的少妇,还有忧伤的怨妇。其中一对双胞胎,姐姐叫齐齐欢,妹妹叫齐齐乐,十八九岁年纪,个头高挑,肤色雪白。见到她们,你就知道什么叫〃颜如玉〃了。若问她们,为什么叫这怪名字,她们便一齐娇滴滴地答:我爷爷取的名字,他们当年打仗吃尽了苦头,现在想让我们一辈子过好日子,大家一起欢欢乐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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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满屋女人(14)
还有5个女人,名字有些另类,都跟沙漠有关。年纪大点的两个都四十出头了,一个叫黄漠妤,换言之,就是大漠美女,一个叫唐丝路,这个比较浅显,就是纪念丝绸之路,大概是在丝绸之路上生的吧。另外三个都是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其中,名字比较有诗意的一个叫明月泉,据说她父母是在敦煌举行的婚礼,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那里的月牙泉。其余两个,一个叫水济戈,一个叫沙海贝。
对于石油人来说,取这样的名字,并不奇怪,因为,她们都是父母在西北大漠为祖国找石油、献石油时诞生的。
在我们那个石油大院,怪名字比较多。外人来了爱逗孩子,若问名字怎么来的,答案大都是父母们教的一首打油诗:
我为石油献青春
献了青春献终身
献了终身献子孙
这群女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个已经43岁了,但是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名字照样很怪,叫田垄女。当年,我在单位时,问过她这名字的来历。她本叫田龙女,是父亲为纪念当年川中石油大会战的〃龙女寺井〃喷油取的名字。龙女寺井是在1958年3月喷油的,这一喜讯鼓舞了四川探区找油人的信心,引发了川中石油大会战。当时有30多部钻机调集龙女作战。后来,附近的南充、蓬莱两个地质构造也相继喷油。这三个地质构造出油证明了四川有油,而此前,一些专家认为,四川是〃洞洞缝缝〃地质构造,没有富集的石油资源。由于田龙女这个名字太独特,常被同学们取笑,上高中后,她便自作主张在中间的龙字下面加了一个〃土〃。可是,改了后,这个名字让人感到更奇怪,人们发问时,她便苦笑着答,石油人一辈子都在田间地头钻嘛,叫〃田垄女〃,名副其实。
还有一个女人,跟田垄女一样,也是在川中出生的,名叫吉逢来。这样的名字,一般人肯定不明就里。其实,她父亲是为了纪念蓬莱地质构造喷油。她父亲是北京石油学院毕业的,有文化,觉得直接取名为〃蓬莱〃,太直白,所以,就取掉了上面的草头,再说,他恰好姓〃吉〃,当时,钻井事故经常发生,取名吉逢来,也是象征开工顺利的意思。
我是在采访归来的深夜发现娘子军的,当时,女人的胸罩和裤衩在我的单身公寓里挂成了万国旗。
满屋女人(9)
锅里煨着鸡汤。我边喝边想,有这么多女人在身边也不算坏事,起码衣食无忧了,吃饭从此不用打游击,穿衣再也不会要么找不到领带在哪里,要么找不到衬衣在哪里了。果然,接下来几天,我就成了本报最光鲜的人。老编老记们问候我一般变成这三句话了:
要结婚了?
在热恋中?
女朋友来啦?
◇欢◇迎◇访◇问◇虹◇桥◇书◇吧◇
第16节:满屋女人(15)
他们从来不认为我还没有女朋友,更不会相信我还是一个老处男。不过,他们最想不到的是,眼下,我的女朋友来了一打!
千万别把我想得太高尚,以为我自愿积极救助下岗女工,我是被迫的啊!我现在的真实想法是,要尽快冲出她们的包围。否则,我就要被她们困死。因为,我的生存压力太大,人说,我们这种聘用制的记者是新闻民工,女的当成男的用,男的当成牲口用,成天疲于奔命,自身难保。我怎么顾得了那么多?
我原以为,她们在这住两天,在城里看看新鲜就走。万没料到,她们在我的斗室里安营扎寨了,我反而成了一个被囚禁在女儿国的俘虏。
娘子军占据了我的卧室,前两天,她们肩靠肩,腿并腿,睡地板。第三天,她们就架好了床铺,每面墙安了一架上中下三人床,弄得跟火车的卧铺车厢似的。这事没找我帮忙,她们找的是旁边那幢楼里正在搞装修的木匠。
女人们好像并不为生存着急。每天,上官油花领着娘子军逛街。不过,田垄女很少去。一开始,我就觉得她心事丛丛。后来,她终于向我开口,说是正与男人闹离婚。她男人,我是知道的,一著名赌棍。
我给她找了律师,当然是我采访过的,值得信任。这是个40岁左右的大块头男人,名字怪怪的,叫胡一可,他同意法律援助。这意味着田垄女可以省下一笔律师费。
把田垄女这事搁平后,娘子军大部队就开始大规模地找我麻烦了,她们逛街厌烦了,准备赚钱了,找工作的事自然就赖上我了。
要把这一群女人顺利打发出去,不花上两个月时间是不可能的。而从她们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大的问题是思想问题。虽然,她们也勇敢地买断工龄走上了社会,可是骨子里还是根深蒂固的依赖思想,做事少不了〃等、靠、要〃,要不,也不会这么集中地跑到我这儿寻出路。
可是,我哪有这么多时间跟她们缠。我想,首先得让她们去自我推销。我深知,像老师上课一样的灌输不会有明显效果,毕竟这么大的人了,不是空洞的说教能起作用的。再说,这些年来,她们过惯了封闭自守的生活,接受新观念与新的生活方式都不可能立竿见影。
于是,我把那本于我来说刻骨铭心的小说《曼哈顿的中国女人》拿回了公寓。这本书的故事,是自传性质的,女主人公的奋斗历程很能启发人,一个回城知青,30多岁了,揣着40美元飘洋过海到纽约闯荡,最终成了了不起的富婆。当年,我看了这本书,受到强烈的震撼。给我的启发主要有两点,一是,越敢冲破樊篱,突破现实的制约,越能成功。二是,给人打工受人支配,不如自己当老板,因为,同等的付出,当老板可能比打工的收益大得多。可以说,我最终决定从石油单位买断工龄,与感动我的这本书是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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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满屋女人(16)
但是,我不敢奢望女人们也能跟我一样感动,我更不敢期望,看了这本书,她们会产生自己去创业当老板的念头,毕竟,人与人的经历、理想是不一样的。能让我产生共鸣的作品并不一定对她们起作用。要不,怎么会有〃对牛弹琴〃这个成语呢。
我故意把《曼哈顿的中国女人》放在写字台最显眼的位置。我知道,不能逼她们看,在逆反心理的驱使下,她们完全可能对这本书不闻不问。我当过多年团委书记,这一点,是清楚的。
《曼哈顿的中国女人》在桌上放了一天,没人理会,我作过记号,纹丝未动。第二天,依然如此。第三天,书终于在上官的手中捧着了。我想,这就对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再说,上官在这群女人中文化程度最高,读过大专,其余的要么是技校毕业,要么是高中毕业,而上官看完了,再给她们讲故事,则是最好的效果。
结果比我预想的好,上官看完了以后,又传给司马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