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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薄荷抱起地上的毛绒玩具,朝欧阳钟会走去。
看到蓝薄荷摇摇晃晃地走来,欧阳钟会立刻明白了她心底的痛。
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但是,他就是要将蓝薄荷隐藏的痛揭示出来,他要知道,她到底爱谁。
其实,从最最开始,这就是一个答案早已既定的问题。
但是,欧阳钟会不甘心。
一次次,就这样看着蓝薄荷痛苦地不能自已,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薄荷,如果你爱上我,我一定会用全世界的爱来保护你。
可是,你爱的,不是我。
第12章
蓝薄荷望着手中的毛绒玩具,对面坐着欧阳钟会,他们,坐在第一次约会的小巷中,面前,仍然摆放着两碗抄手。
蓝薄荷呆呆地望着手中的玩具发愣。
欧阳钟会望着蓝薄荷发愣。
他们就这样,从下午到晚上,从晚上到深夜。
“小伙子,我再给你们换一晚吧!”卖抄手的老大爷说道。
欧阳钟会摇摇头,端起碗一口气吃完了碗中的抄手。
此时,整个小巷静得出奇,买卖人都已经收了摊,只剩下蓝薄荷和欧阳钟
会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晚风袭来,阵阵凉意使蓝薄荷不禁打了个寒战。
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欧阳钟会在蓝薄荷的身旁坐下了。他牵起蓝薄荷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轻轻揉搓着,许久,他轻轻地,带着那一如往日的深情与温柔说道,“还冷吗?”
蓝薄荷往他的身上靠了靠,轻轻摇摇头。
薄荷,我爱你。
欧阳钟会在心底轻轻地说,但他没有说出口。他只是将蓝薄荷抱得更紧了,仿佛,他立时立刻,就会失去她一般。
秋天,已深了。
这个秋天,蓝薄荷曾经幸福,曾经快乐,曾经流泪,曾经痛苦……
清风飒飒,深蓝色的夜空之中星星仿佛特别的闪亮……
一个黑影,站在墙头,狰狞地望着欧阳钟会怀里的蓝薄荷。
“白马,我给够你面子了,现在,要不你离开这里,要不,咱们就来场决斗。”
一个阴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刚才那种优美但又忧伤的气氛。
空气顿时凝重了。
欧阳钟会听到这声音,他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他感觉到,怀里的蓝薄荷忽然之间触电般地颤抖起来。
“好,既然你选择留下,那么,亮出你的剑吧!”
白马站了起来,他将蓝薄荷扶到一个角落,确定她能够相对安全之后,慢慢地转过身,和那个人面面相对。
一袭黑衣,黑羽的脸上露出了狰狞而恐怖的笑容。
两道利闪同时划破了夜空,两个人都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剑了。
银色的月光下,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剑剑相对而摩擦出的火花之中旋转着,只要稍微不注意,就会有一个人立即毙命。
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蓝薄荷早已吓得闭上了眼睛。
剑与剑相碰所发出的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地恐怖,已经很久很久了,白马和黑羽两个人似乎仍然没有分出胜负,但是,黑羽的头上却已经渗出了汗水。
“刺啦——”一声,蓝薄荷吓得抱住头缩成了一团,她不敢看是谁把谁刺伤了,她怕极了,怕极了。
月光下,白马轻轻玩弄着手中的剑,一旁,黑羽的斗篷被白马的剑挑了一个大口子。
“看来,我们之间,还是你更胜一筹。”黑羽说道。
白马无所谓地笑笑,“你既被打败,还不走?”
“走?”黑羽苦笑着,“别的人,我可以走。可是,那个女孩儿,我是非杀不可。”
蓝薄荷闻听,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除非你把我杀了。不过,你恐怕没这个本事吧!”黑羽狞笑着,“我承
认你比我厉害,但是,还没厉害到能够杀得了我的境地吧!”
“那加上我呢?”
一个悦耳而动听的声音响彻夜空,但是,此时这声音中却充满了可怕的杀气和不可小觑的霸气。
黑羽笑了,“怎么,杜鹃花也来了吗?”
墙上的杜鹃花一纵身,轻盈地落到了地上,她手持长鞭,一袭大红色的斗篷,在月光下,简直娇艳美丽极了。
杜鹃花嫣然一笑,“我不是为情所困,只是上面让我杀你。”
“上面?”黑羽骄傲地笑笑,“也只有你们这样的奴才才会这么死心塌地地为那老头卖命。”
杜鹃花收起笑容,用鞭一指黑羽,“主人待我们都有大恩,你怎么能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黑羽自嘲地仰天大笑,“哈哈哈,我忘恩负义?我他妈帮那个老家伙杀了多少人!要还也早还清了!”
杜鹃花不再说话,只见她望望一旁的白马,两人同时将武器对准了黑羽。
三人顿时又战成了一团。
此时的黑羽,由于受到了白马和杜鹃花两个人的夹击,有些渐渐地不支。
他逐渐退到了一面墙的底下。
白马和杜鹃花正要上前结果他,忽然——
“砰砰——”两声枪响。
措不及防的白马和杜鹃花双双中枪倒地。
黑羽手中,握着一把小型手枪。
“你……”杜鹃花倒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望着那把手枪,“你居然用手枪
暗算……”
黑羽无可奈何地笑笑,“这次,我必须杀了那个女孩儿。”
“可是,你难道忘了你是黑羽了吗?你怎么能够这么卑鄙!”杜鹃花气愤地大喊。
黑羽不再去理她,而是夺步走向蓝薄荷。
角落里的蓝薄荷此时早已吓得不知所措,又无处后退,眼看就要死在黑羽的手上。
白马一闭眼。
薄荷,对不起,我还是没有保护好你。
“啊——”随着一声惨叫,黑羽倒在了地上,他手中的手枪,掉落在白马的身边。虽然身负重伤,但是白马还是迅速地拾起那柄抢。
夜色下,站着两个人。
同样,他们的装束也是一黑一白。
那个黑衣男子走到黑羽面亲,冷冷地说,“跟我回去吧,主人正等着你呢。”
说罢,那男子一招手,墙上顿时又出现了十几个黑衣男子,他们飞身下墙,将黑羽绑了起来。接着,就随那黑衣男子消失在夜色当中。
那个白衣男子走了过来,望着倒在地上地白马,嘲讽地笑着,“你呀,还毛嫩着呢!”
白马虽然受伤,但是扭过头去不理那个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又看看一旁的杜鹃花,“看来,将位置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还太早了。”
杜鹃花不服地辩道,“什么嘛,谁知道那家伙居然不顾身份做出这种卑鄙下流的事啊!”
白衣男子笑笑,冲蓝薄荷走来,他轻轻拍拍蓝薄荷,“薄荷,没事了,别害怕了。”
蓝薄荷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原来是林子冲,她一下子就扑了上去,在林子冲怀里大哭起来。
林子冲温柔地抱住蓝薄荷,轻轻地告诉她,“放心吧,黑羽被带回法国了,他再也杀不了你了……”
蓝薄荷哭了很久,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离开了林子冲的怀抱,跑到欧阳钟会的面前,看到欧阳钟会流了一地的鲜血,蓝薄荷心疼地又一次流下了眼泪……
“钟会……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连累了你……”蓝薄荷抽泣着。
欧阳钟会艰难地摸摸蓝薄荷的脸颊,没有说话。
林子冲走了过来,“好了,薄荷,先把他们送去医院吧!”
蓝薄荷哭着点了点头。
“等一下——”欧阳钟会忽然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薄荷,我有事要和你说——”
蓝薄荷急忙握住了欧阳钟会的手,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流着眼泪问道,“钟会,有什么事?”
欧阳钟会微微地喘着气,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蓝薄荷的脸颊,拂去她脸上的泪水。
“薄荷,你……能够吻吻我吗?”欧阳钟会吃力地问道。
蓝薄荷愣住了,银白色的月光,透过欧阳钟会黑色的发丝,蓝薄荷望着他那渗着涔涔汗渍的俊逸潇洒的脸庞,半晌,她轻轻地俯下身去……
一滴眼泪,顺着欧阳钟会的脸颊流下……
就在那一刻,他决定了……
手术室外,蓝薄荷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朴秀玲只是腿部中弹,还没有生命危险,已经手术成功。
但是,欧阳钟会却是胸前中了一弹,命悬一线,正在手术台上和死神对抗着。
望向窗外,蓝薄荷不知道自己已经流了多少眼泪,从那天,爸爸突然暴怒,险些将自己打死,然后,将自己和妈妈关进小楼,妈妈死了,自己逃出了水家……
太多太多事情了,蓝薄荷累了,彻底的累了……
她的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放心吧,他会没事的。”林子冲走过来,轻声安慰道。
蓝薄荷摇摇头,她慢慢地蜷缩起身子,将自己的头埋了起来。
林子冲慢慢蹲下来,揉了揉蓝薄荷的长发,“钟会,可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蓝薄荷没有说话。
林子冲笑了笑,轻轻地抱起了地上的蓝薄荷,仔细一看,原来,她睡着了。
轻轻叹了口气,林子冲怜惜地望望怀里的蓝薄荷,将她轻轻放到了一个病床上。
薄荷,你睡吧。
手机上来了新的短信——
薄荷怎么样了?
林子冲拿起手机——
放心吧,她没事。
合上手机盖,蓝蕊轻轻松了口气,望着窗外如水的月光,她靠在了阳台的栏杆上,月光静静地洒下来,将她乌黑的秀发印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
蓝蕊静静地,望着手上的一只玉镯,翠绿的玉镯在月光下美丽晶莹,透着银色的光。
姐姐,你放心吧,有我,有爸,薄荷永远不会再受苦了。
蓝薄荷醒来的时候,欧阳钟会的手术已经做完了。
“钟会,钟会怎么样了?”蓝薄荷跳下床焦急地问面前的林子冲。
林子冲温柔地笑笑,“放心吧,手术很成功的。”
蓝薄荷重重地松了口气,“他在哪儿?我想陪陪他。”
林子冲将蓝薄荷带到欧阳钟会的病房前,
蓝薄荷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轻轻握住欧阳钟会的手,
她又一次流泪了。
“薄荷,钟会怎么样了?”翌日早晨,白毓琪来到了医院,她紧张地询问欧阳钟会的病情。
蓝薄荷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大声说话。
白毓琪点点头,坐在了一旁。
“薄荷——”床上的欧阳钟会终于睁开了眼睛。
蓝薄荷喜出望外地说,“钟会,你醒了!”
欧阳钟会点点头。
一旁的白毓琪也开心地笑了。
看看蓝薄荷,欧阳钟会张了张嘴,但是没有说出话来。
蓝薄荷赶紧倒了杯水,将欧阳中会轻轻地扶起来,喂他喝下。
然后,蓝薄荷放下水杯,轻轻地靠在了欧阳钟会的肩膀上,如释重负地喃着,“钟会,太好了,你醒过来了……”
欧阳钟会也轻轻地搂住了蓝薄荷纤弱的肩膀。
门外出现了一个人——
“请问,找我有事吗?”那人推门进来。欧阳钟会看见他,浅浅地一笑,
“请坐吧。”
那人摇摇头,“有什么话直说好了。”
看看怀中的蓝薄荷,欧阳钟会温柔地轻轻说道,“薄荷,你去外面给我买杯咖啡好吗?”
蓝薄荷看看来人,又看看欧阳钟会,本不愿意离去,但是,又不得不站起身,和白毓琪一起,离开了病房。
房中只剩下了两个人。
门口,南宫骏岐笔挺俊朗的身材在眼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优雅帅气。
而病床上的欧阳钟会,苍白却英俊的脸庞在金色的阳光下更显尊贵柔情。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相互看着对方,很久很久,没有一个人愿意先说话。
“到底什么事?”南宫骏岐靠在洁白的墙上,犀利的眼神望着欧阳钟会。
笑笑,欧阳钟会耸了耸肩膀,“你,不是一直很爱薄荷吗?”
闻听此言,南宫骏岐不能置信地望着面前的欧阳钟会。
半晌,他忽然间暴怒地冲到欧阳钟会的病床前,揪住他的领子吼道,“你以为薄荷是什么,容你这样推来推去?你一会儿说要她一会儿又说不要,你什么意思?”
轻轻地握住南宫骏岐的手腕,欧阳终会稍稍用力,南宫骏岐就不得不松开了手。
将南宫骏岐的手甩到一边,欧阳钟会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