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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薄荷看完那天短信躲在被窝里哭了一整天,她的心,像被一把钝刀来回地割着,那么痛,那么痛……
上官晴风给她送饭,她没有吃,就这样——
“薄荷,你醒醒啊,你别吓我!”上官晴风坐在床边使劲地推着昏迷不醒的蓝薄荷。
“我们还是叫救护车吧——”白毓琪也着急得束手无策。
医院里——
“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上官晴风焦急地问着。
医生耸了耸肩,“身心俱疲,她需要修养。住几天的院再说吧!”
生会办公楼中,南宫骏岐的办公室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南宫骏岐,你给我出来!”上官晴风站在门口大喊。
剑眉微蹙,南宫骏岐心想:这是哪冒出来的小丫头,居然如此胆大?
“请问,有什么事吗?”发作也要等把事情问清楚再说。
上官晴风一脸怒气,眼睛里的眼泪围着眼眶转圈——
“谁叫你没事儿去打扰我们家薄荷?”
南宫骏岐的心一下子被揪紧——
“薄荷怎么了?”南宫骏岐焦急地问。
“你说怎么了?薄荷就因为你老纠缠她,弄得她天天晚上躲在房间里哭!后来,不知道你给她发了什么短信,她就躲在被窝里哭了一天,饭也不吃,现在——”
南宫骏岐的心仿佛被什么利器刺中了一下,痛得他有些踉跄,“她——她,怎么了?”
“薄荷发烧了,现在在医院里,医生说要住院……”上官晴风已然泣不成声,她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南宫骏岐一下子靠在了门上,他痛得有些站不住了,他低下头,用最后一点力气问,“她——在哪个医院?求你,告诉我好吗?”
南宫骏岐,生平第一次求人。
“你管不着!”上官薄荷猛地站起来使劲推了一下南宫骏岐,南宫骏岐站立不稳,摔在了地上。
上官晴风抹着眼泪跑了。
南宫骏岐坐在地上,呆呆地盯着大理石地板,许久,他的嘴唇动了动,但
风子漠和凌御宸都没有听见他想说什么。
薄荷,对不起……
我又伤害了你——
蓝薄荷醒来的时候,发现她的面前坐着两个陌生人。
尤其是那个女人,有着和自己一样的黑色长发和琥珀般美丽的瞳孔,好熟悉……
那个男人三十左右,高大英俊,身着一套白色的西服,在阳光下很耀眼。
“你们是……”蓝薄荷用微弱的声音说。
“哦,我们是你的新班主任和美术老师,我叫蓝蕊,叫我小蕊阿姨就好了,他叫林子冲,你叫他小林叔叔就好了。”蓝蕊温柔地笑着,她的笑,让蓝薄荷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是妈妈……
蓝薄荷必须承认,这两个人是她见过的少有的不让她讨厌的人,她想和他们亲热,尤其是和这个自称蓝蕊的女人。
“薄荷,我们是一个姓耶,这年头,姓蓝的人可真是不多,说不定我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蓝蕊打趣道。
蓝薄荷也笑了,第一次,她在生人面前笑了。
当白毓琪给蓝薄荷送午饭来的时候,惊奇地发现蓝薄荷和蓝蕊两人正聊得热火朝天——
“你的皮肤好好噢,用的什么牌子护肤品?”蓝蕊羡慕地问。
“没用什么牌子,只是用普通的牌子。”
“天呐,羡慕死你了!那么好的皮肤!”
“你的皮肤也不错呀!”
“哪有,人老了,青春不复了——”蓝蕊一连怨念地说,蓝薄荷被她滑稽的表情逗乐了。
看着蓝薄荷开心的笑,蓝蕊在心里默默地说,
姐姐,我会好好守护小云的——
“少爷,找到了,薄荷小姐在月息医院。”管家对坐在车里的南宫骏岐说。
一天下来,南宫骏岐已经找了三十多家医院了。
夜已然很深了,薄荷大概睡了吧,南宫骏岐暗自思忖着。乘电梯来到蓝薄荷所在的病区,南宫骏岐从护士那里得知了蓝薄荷的具体情况,便轻手轻脚地来到蓝薄荷居住的病房前。
蓝薄荷果然已经睡了,南宫骏岐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又关上门,生怕把熟睡的蓝薄荷吵醒。他走到蓝薄荷的身边,轻轻地俯下身去,欣赏着蓝薄荷睡着时可爱乖巧的小模样。
睡梦中的蓝薄荷是安静的,就像一个漂亮精致的水晶娃娃一样,仿佛被能工巧匠精心打磨雕镂过的五官没有一丝的瑕疵,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是那么宁静安然,她也许不是那么妖艳,妖艳地迷倒众生,但是,却有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清纯,清纯地惊为天人。
“骏岐……”蓝薄荷轻轻地梦呓着,南宫骏岐将耳朵贴上去,想听听她在说些什么,但是,他没有听到。
月光照进来,整个白色的病房都好像被罩上了一层轻纱,蓝薄荷也一样,仿佛是隐在薄雾之中的一朵一尘不染的雪莲花。
南宫骏岐轻轻地吻着蓝薄荷柔软的面颊,他想亲吻她的嘴唇,但是,他知道,这样是对仿佛一块无暇美玉般的蓝薄荷最大的玷污,他不能这样做。
薄荷,好好地睡吧,你太累了。
月半弯,倚於深宵,晚风轻飘,一张俏脸,泛著半点的醉意
夜已醉了,夜已醉倒了
让它安静到天晓
我记得,与你一起,我心高飞,会急促跳动,说真需要你
让我看你,让我细赏你
陪你身边
今晚
让我靠著你的臂胳,流露我热爱心底说话,孕育美丽温馨爱意
做梦
都是你
夜已深,我心思思,你的丰姿,只想你便是
我的天使
未见半秒。便控制不了
难以心安
於今晚
让我靠著你的臂胳,流露我热爱心底说话,孕育美丽温馨爱意
做梦
都是你
让我靠著你的臂胳,流露我热爱心底说话,孕育美丽温馨爱意
做梦
都是你
——张学友《月半弯》
车中放着音乐,南宫骏岐看到蓝薄荷依然有所好转,他的心情也随着音乐而稍稍放松,从些天来,他太压抑了。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南宫骏
岐深深地出了口气。
薄荷,我爱你。
回到南宫家,南宫骏岐一进大厅就看到了水夫人带着水晓颖坐在那里,旁边是自己的父母。
“骏岐呀,听说你和小颖闹别扭了是吗?”南宫夫人一见南宫骏岐就走上来说。
望着满脸泪痕的水晓颖,南宫骏岐有些不忍,她明显消瘦了许多。
“骏岐——”水晓颖走过来拉过了南宫骏岐的手。
看看那双曾经无数次被自己捧在手心的小手,南宫骏岐轻轻地叹了口气,礼貌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水晓颖却马上又拉住了他的手,带着哭腔求道,“骏岐,回到我身边好吗?”
南宫骏岐望着这个和自己相处多年的女孩子,他不忍就这样和她断绝一切的关系,但是,他爱的,的确不是她。
也许,如果不是当年的那个承诺,他大概七年前就不会和她在一起,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了。
“小颖——”南宫骏岐说,“你是个漂亮的女孩儿,你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嘛!”
“不——”水晓颖又一次流下了眼泪,“我不要跟你做朋友,我要做你的女朋友!我的幸福在你手上,你不要我了,我就没有幸福了!”
“小颖,算了吧!”南宫骏岐转身要走。
“难道就是因为那个蓝薄荷?就是因为她会吹那首《觞水》?我们七年的感情就这么完了?”水晓颖在南宫骏岐身后不甘地大喊着。
南宫骏岐没有转身,只是幽幽地说,“她比起你来,得到的幸福太少了。”说罢,便转身走上楼梯。
“唉,这孩子,真没办法。”南宫夫人对水价母女说,“从小就什么事都由着他。”
“你们知道吗,那个蓝薄荷就是蓝芯的女儿。”李翠莹说。
“就是,那个红杏出墙的蓝芯吗?”南宫夫人问。
“对,就是她。”李翠莹道。
“怪不得,妈妈红杏出墙,女儿也勾引别人家的好男孩儿,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南宫夫人听李翠莹一说,对蓝薄荷的印象一下子落到了最低点。
“谁说不是呢,她前些天去我们家了,把我们家搅闹地翻天覆地。”李翠莹忙趁热打铁道,“这个女孩子天生就很会勾引男孩子,你们家骏岐可要小心哪!”
“骏岐必须和小颖结婚。”南宫家的一家之主,南宫羽筵说。
“谢谢伯父——”水晓颖抹了抹泪水。
蓝薄荷,我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呢!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
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蓝薄荷和上了手中的书,望着窗外的夕阳,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倦倚西风夜已昏,伴随着西风悄悄降临的,是蓝薄荷最讨厌的秋天。
女孩子们常说,秋,是伤感的季节。
但女孩子们却常常眷恋这个季节,因为在这个特殊的季节里,女孩子们那
种柔婉的,带着淡淡忧伤的美就会尽显无遗。
女孩子们会去花园中,拾起一片落叶,将它轻轻地夹在书里,带着缕缕的书香,那片叶子,是她们青春的见证。
但是,与大多女孩子不同,蓝薄荷不喜欢秋天。
对于有家的女孩儿,她们可以恣意地伤感,但再多的伤感都是“为赋新词强说愁”样的不伤心脾的伤感,或者只能说是浅浅的哀愁
但蓝薄荷没有家,所以平日里她已经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忘掉那些足以让她痛死的伤感,更不要说秋日里了。一旦到了秋天,当身边的女孩子们都纷纷地伤感起来的时候,就会把蓝波和平是用尽力气掩藏好的那些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伤痛生生地撕开,就像生硬地揭开没有好的伤疤一样,只会平添新的伤痕……
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是蓝蕊。她的手中,提着一个饭盒。
“小薄荷,开饭喽!”蓝蕊的笑是蓝薄荷冰冷的心中唯一的一缕春风。
“猜猜今天吃什么?”蓝蕊将饭盒放在了桌上。
蓝薄荷摇摇头。
“我说薄荷,你怎么对什么事都不感情去呀?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别总是愁眉苦脸的。”蓝蕊一边将饭盒打开一边说,“看,我给你做了新鲜的寿司,快吃吧!”
“谢谢。”蓝薄荷接过蓝蕊递过来的寿司,心想,这个小蕊阿姨还蛮有意思的。
蓝蕊看了看蓝薄荷手中的书,“怎么?在看书呢。”
蓝薄荷点了点头。
“喜欢《红楼梦》?”
“不喜欢。”蓝薄荷望着窗外遥远的天空,出神地望着天空。
蓝蕊浅浅地笑了笑,“那你为什么在看《红楼梦》?”
蓝薄荷看了看放在枕边的书,轻声说道,“因为喜欢里面的妙玉。”
“妙玉?”蓝蕊望着蓝薄荷说,“别的女孩子都喜欢黛玉,为什么你喜欢妙玉呢?”
蓝薄荷又一次望向了窗外。
“妙玉也是一片孤独的薄荷。”
大概,因为妙玉像蓝薄荷一样,对世界上的纷纭毫不关心,永远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如冰雪般冷寂、孤独,她有着自己小小的渴望,但是,却又因现实的残酷而不得不隐藏起自己内心的爱。
也许,这就是蓝薄荷吧。
蓝蕊心里这样想着。
薄荷,从今以后,我会让你知道,你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这时,病房的门又一次打开了,一个端庄的妇人走了进来。
她看见了病床上的蓝薄荷,便径直走了过来。
“请问,你就是蓝薄荷小姐吗?”那个妇人礼貌地问。但不难看出,她在看到蓝薄荷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了不悦的神情。
蓝薄荷轻轻点了点头。
那个妇人在蓝薄荷的床边坐了下来,仔细地端详了一遍面前的蓝薄荷。
“蓝薄荷小姐,我是南宫骏岐的母亲。”
蓝薄荷望着面前的南宫夫人,有些不明所以。
“我就把我的来意直说吧,我来得有些冒昧,大概打扰到了你的休息。但是,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当面说清楚。”南宫夫人严肃地说,“你和我的儿子之间,我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儿子都必须去水晓颖为妻。我们南宫家是大户人家,我们绝不能容许一个你这样的女子进入我们高贵的南宫家族。”
“噢?”蓝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