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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七压着我一步步往后面的过山车撤去。因为这里地形不利于阻击而且又很狭窄隐蔽,所以我猜这里会有他们埋伏的刀手。到了过山车底下,就见眼前黑影一晃,果然上勾了。我往旁边一闪身。胡七立即扑了过去,黑暗中就听短兵相接的啪啪几声。胡七已经将对手压在了地上,然后刀起刀落,扑的一声,血溅了一地。我不由自主的全身一抖。胡七擦了擦刀上的血,没说什么,只是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说实话,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杀人。和看电视的感觉完全不同,让人说不出的气闷和恶心。我长出了口气,跟着胡七顺着过山车往前走。前面就是他们母子俩藏身的地方,不过我们现在不打算救他们,因为他们目前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
我们继续往前,就是探险屋。这时候我们也不再演戏了,估计他们已经察觉到了。于是我和胡七迅速地进了探险屋。这里比较类似缩小了的地跌站台。我和胡七站在门口深吸了口气,我摸进控制室,悄悄推开了电闸。然后缩在控制室的桌子下面,从我这里,可以直接看到胡七和大门。就见一黑影悄无声息的串了进来。胡七反映也很快,立即和那人打了起来,然后边打边退,上了停在轨道上的小火车。我见黑影也上了车,立刻按下了按扭,就听喀嚓一声,火车开动了。那黑影显然没料到这点,不过任务心过重的他,并没选择跳车,而是继续和胡七搏斗。其实我有那么一瞬间,想冲出去大喊:快掉车。的,因为我知道,白涛就埋伏在隧道里面。这个黑影,跟我无愁无恨甚至毫不相干的人,将九死一生。但是我没喊。我蹲在那,抱着膝盖,把头埋得深深的。白涛曾经说我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我也承认,但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残忍。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涛和胡七已经站在我眼前了,我抬了头看了看他们,然后问:“死了?”白涛点了点头,然后深深的看着我。我长出了口气,站起身,说:“走吧。”白涛却一把把我搂进怀里,搂得死紧“想哭,就哭吧。”他是这么说的,而我早以泪流满面。
这场变故使料未及,我们不想去追究到底是谁的过错,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一步步按着预先的计划行动。我和胡七仍然扮演“蝉”的角色,然后吸引出一只只的螳螂。再由白涛扮演黄鹊。
一路下来都很成功,转眼间,我们竟然安全的转移到了湖对岸。事后,白涛说,那次简直就是个奇迹,因为我和胡七是一路躲躲闪闪的按照我和白涛来时的路线返回的。而白涛,就那么堂而簧之的从湖面上过来的,居然都没有被发现。可见他们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我和胡七身上了。
然而好景不长,对方发现了我们的作战计划,开始了围压试反攻,最后我们三人被逼到了旋转木马上。我这时多么希望这些木马能真的跑起来啊,哎叹气。白涛在我耳边小声说:“用围巾围住脸。”我迅速照办。当我刚围上脸,啪的一声,公园里的灯居然全亮了。眼前的十几个黑影立刻显出了原形,各个都拿着枪。为首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看上去有30左右岁,而他身边的,几乎都是跟我同龄。一想到刚才死的那几个人,居然都是我同龄人,我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那个瘦高个儿,拍着手,一步步走了过来,说:“佩服,佩服啊。你们居然能撑这么久,而且还杀好几个人。我真是深感敬佩。不过,看来一切都要在此结束了,不是吗?”说完,一抬手,做了个手势,他身旁的人立刻举起枪。
这时,白涛大喊一声:“往这看。”说着,举起了一只手,而手里明晃晃的拿着一个遥控器。另只手揣在大衣兜里。然后就见他轻轻一按,从他身上立刻传出哒哒的声音,清晰可辨。是炸弹?我心里一惊,这家伙从哪弄的炸弹?
就见白涛嘿嘿一笑,对着我说:“看来我们注定要死在一块啊。”我呆立无语。
暗流这帮家伙也是一愣,立刻倒退了几步。场面立刻进入僵局。只有哒哒的声音,这时间不短,足足有3分钟左右,然后,就听一声上鸣,暗流的家伙们立刻卧倒在地。而我却本能的扑向了白涛。然而,良久长鸣后,却没有爆炸,而是传出了一个甜美的声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在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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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僵掉,而我就这么傻忽忽地抱着白涛的腰,后者一手举着遥控器,一脸坏笑的看着我,眼睛里还幽幽的闪着光。这家伙居然还笑的出来?????????
暗流果然训练有速,立刻爬起来朝我们开枪。白涛一把把我楼进怀里然后一转身,挡了个严严实实。我看不见暗流那群人如何开的枪,只能听见枪响,我一片茫然,生死离别对我来说太陌生又太真实。然后白涛并没倒下,而是笑着擦去我的眼泪,问:“你哭了,是不是爱上我了?”
………………
原来,有人开枪是不假,但是开枪的不是暗流,而是天地门。我呆呆的看着一群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英雄好汉们,一个个春光满面的冲了出来,搭救了我们。常言道:有人欢喜有人忧。然而满地的血红却是连忧愁也省去了,不是吗?
我感到一阵的恶心头晕,真想死了算了,一张嘴,吐了出来。
之后的一个星期,我都晕晕沉沉的躺在床上,时常的吐,感觉浑身乏力。事后,白涛说天地门非常的感谢我,还说以后只要我有困难,一句话,天地门愿意赴汤蹈火。而娘亲这边更是夸张,居然要带我去妇科医院做检查,说什么如果有个意外就立刻办手续。还说这叫:先上船后补票。
我寒…
第18章 跑路
就在大年初六的这天,白涛突然离开了,走的很匆忙。我只记得前一天晚上他和老爹在阳台上谈了很久。然后,我们家也开始了忙碌起来,因为——我们全家要移民丹麦。其实移民的事情是早有打算的,因为老爹工作的缘故。但是预计是要在我大学毕业后才移民的。然而现在居然提前了五年多。我不是傻瓜,隐约能猜出原由。而老娘也一改往日火暴的个性,只是闷头收拾搭理行李。
“白涛呢?”我问完就觉得自己是发傻。
娘亲停下手里的活儿,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忙着,象是不经意的说:“小言,你记着,咱们一家都欠小涛的,一辈子也还不完。”
我呆呆的回到卧室,有些麻木的收拾我自己的东西。其实我这人挺单调无聊的,全部家当除了书就是笔记本。等收拾的差不多了,我突然发现——我的记帐本不见了。说到这个记帐本,还有一段小插曲。因为我小学的时候作文特差,娘亲就逼迫我写日记。但是我实在是不会写,被逼无奈就开始记每天发生的事情,象流水帐一样。娘亲气不过,也就不在管我了,但我却养成了记流水帐的好习惯。现在这个记载的我将近十年的人生经历的本子居然不易而飞。我第一个反映就是,白涛。
然后我掏出手机,准备痛骂他一通。结果,电话那头依然是变态的炸弹式的哒哒声,这家伙,居然不接电话?我关了手机,扔在床上,气的直喘,这个大变态大滚蛋大人渣。我在心里把他海骂了一个遍。
不愧是我老爹,居然在短短的两天内就把移民手续以及我转学的事情都办妥了。飞机是今天下午一点钟。这两天我疯狂地拨打白涛的电话,见鬼,我的记帐本!再怎么说,我也要要回来。就在我万念俱灰以为再也见不到我的记帐本的时候,电话通了。我激动的心脏蹦蹦跳,然后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个女生的声音:“喂,白涛现在没时间,你以后再打吧。恩~”她声音说是一种油腻腻的感觉,语末还带着喘息,听着叫人起鸡皮疙瘩。我快速的说:“让白淘接电话。”那女生明显是愣了一下,然后说:“你是他什么人?”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说:“你们现在在哪?我要见他。”对话那头传来了低低的私语声,好象女生在跟别人说着什么,然后又对着电话,冷着声音说:“我们在XXXX。你来吧。”我心一沉,听名字好象是家酒店——
推开房门,眼前站着一个大美女,看样子应该跟我年龄相仿,但是却画了很浓的妆,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我望屋里看去,就见白涛也穿着件睡袍,就坐在床上,嘴里叼着烟,背冲着我。看这场景还真是滑稽,我不觉冷冷一笑,径直往里走。大美女把我拦了下来,冷笑着说:“你是哪根葱啊,找我朋友有什么事?”我叹气,看看表,现在是十一点四十分。我耐着性子说:“我来跟他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我话音刚落,就觉耳旁挂风,脸上被人重重的甩了一巴掌。我瞪她。大美女却洋洋得意,故意回头看看没任何反映的白涛,然后转了头说:“看见了吧?你觉得还有必要谈下去吗?”她这种语气这种态度实在叫人窝火,我轮起拳头就是一电炮。我这拳夹杂了太多的情绪在里面,力道相当的大,居然直接把她给打倒了。我瞪着眼睛急步上前,一脚踩在她胸口,冷了脸低吼:“别的我不关,我来是要我自己的东西,拿到手我就走。你别不识抬举。”然后我撤下脚,冷眼看她踉跄着爬起来,跑到白涛身后。我一步步走过去,刚抬起拳头,双手就立刻被白涛抓住了。他手劲儿相当的大,勒的我手腕发酸。人常说,愤怒会战胜恐惧,一点也不假。面对这个面目狰狞的白涛,我居然一点也不怕,要着牙瞪着他。白涛冷冷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这家伙居然叫我滚?我怒火中烧,使劲挣了挣被他抓住的手,居然没挣开。这变态,叫我滚还不撒手,不撒手我怎么滚?我腹诽了一番,瞪着他喘粗气。他后面的大美女来了劲儿,冷笑着说:“还不快走?”就见白涛猛的回头,吼她:“我叫你滚!”美女愣在当场。我也愣住了。就见大美女愣了一会儿,然后愤愤的从地上拣起自己的衣服,换都没换,这这么穿着睡袍走了。说实话,我真替她不值得。白涛冷冷地看着我:“怎么?你现在又同情她了?”我白了他一眼,没说话。他抓着我的手一步步往前进,我只能一步步往后退。白涛冷着脸瞪的眼,说:“对,我是混蛋,我玩弄你的感情,我使乱终弃,我他妈的就是一人渣。”这时候我已经退到了沙发前,他一个狼扑把我压在沙发上,紧接着双唇便贴了上来。屋里一片死静,只有彼此的心跳声。我们就这样嘴唇贴着嘴唇,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僵在那。他的嘴唇在抖,甚至双手也在抖。突然,他把头埋在我肩上,低声说:“忘了我吧。”我长出口气,冷静的说:“我来是想要回日记本。”白涛噗嗤一声笑了,然后站起身,幽幽的看着我,说:“你够狠。”
第19章 你不在的日子里
最终,我也没能要回我的记帐本,时间有限,我实在跟他磨不起,只好愤愤的赶往机场。坐在飞机上,我想了很多,这半年来发生了太多事情,跟走马灯似地,回想起来就象做梦一样。在丹麦的日子里,我过的舒心又安宁,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这里的阳光永远那么温暖,无论你走到哪儿,入眼的景色都染着安徒生的梦幻色彩。我先用了一年的时间饿补了丹麦语,又用了半年时间备考。最后的成绩很理想,我顺利的进入了哥本哈根大学。在大学里认识了好多朋友,顺带说一句,丹麦的帅哥很多哟,而且又文雅又浪漫,比那个恶劣卑鄙下流的人渣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提起人渣,脑子里就不停的浮现出他的各种变换莫测的表情,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而是一个幻想出来的人。
在没有记帐本的日子里,我无聊的很,居然开始写信,写给遥远彼岸的祖国,当然,写信需要一个地址,我不能把信寄到国务院吧。于是,我写下了流氓三校的地址。收信人是白涛。我开始记流水帐,从早晨起来一直写到晚上睡觉,每天都写,然后积攒到一周,就邮寄回去。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让我很安心。但是我没写我的地址。
我乖乖的读完大学,乖乖地拿了博士证,乖乖地又读了政治,经济,法律三门而且也都拿到了硕士学位。直到我正式毕业的那天,我才深刻的理解什么是祖国情。面对眼前的这些证书,我叹气,走了大概五年的时间了吧。五年里,我不停的写信,地址依然是那个流氓三校,我安慰自己说,凭那个人渣,就算给他五年的时间他也毕不了业。虽然这想法很幼稚,但是我并不在乎,因为习惯一旦养成了,真的很难改变…………
也许,我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