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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听了儿子的话没有了刚才的诧异,笑着说道“那小凡是怎么知道白条鹿会跑的呀!”
安泽凡抬起那张漂亮的小脸认真说道“反正就是知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啊!”夫妻相视一笑这孩子的回答还真是,和没有回答一样儿。
说话间一家人也就没再想关于白条鹿的事情了,反正山上很容易弄到,着手于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安仲河在院中继续雕刻着碧女像,中午就要送回镇子上换去钱币。
张雪儿去不远的田地中整理土地,顺便摘些菜回来做午饭。
安泽凡随着张雪儿去地里,却停在小溪边不走了,张雪儿叮嘱了两句让他别去水里玩,便独自去地里。
阳光懒懒的照着青草叶,树下的野山菊开得正盛,小小的安泽凡站立在溪边,透过细碎的树叶,阳光熙熙攘攘地落在他的小脸上,竟带有几分英气,小时候这么好看,长大了想必相貌也是极其出众的。石缝中流出股股山泉,煞是好看。
吸引安泽凡的却是水中的石子,石子它经历了什么,石子它多么圆润,它经历了多少颠沛流离,稚嫩的脸上出现了不符合年龄的老成,双眸映在水中闪烁着点点微光,兴许,他自己也不太明白,这是为何。
第三章 礼物
小凡~”张雪儿提着竹编篮子走到树下,看着儿子没什么事,自己也放心了许多。
始终小凡才三岁啊,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好奇的年纪,安泽凡毛茸茸的头发在她手中更是柔软无比“小凡在这里玩什么呢?”
说话间顺着安泽凡的目光望着溪水下的鹅卵石,一个个都很圆润,异常饱满,难怪小凡如此喜欢,“喜欢溪底的石头吗?”
他望了望母亲,又转过头去看溪中的石子“嗯,很喜欢。”
张雪儿松开了拉着小凡的手,蹲在溪水旁边,因为水浅,伸手就能够着,无需下水。
“那小凡是要哪一块呢?嗯…你看这个孔雀绿的怎么样,上面还是很多白色细纹”说着便捞起石子放在安泽凡手中。
看着这块石头,安泽凡眼中闪烁着亮光“嗯,娘,我很喜欢这块石头,刚才看了许多竟然也没有发现它呢,看来它喜欢娘亲。”
儿子喜欢,做母亲的也随之高兴“那小凡就把它带在身边,就像母亲陪伴一样,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家吧”。
因为田地离家较近,所以也不需多少脚程便到了院门口,安仲河依旧忙碌着。
母子推开篱笆门,安泽凡欢快地跑到安仲河身边向他炫耀手中的石子“我在溪边看了好久,觉得都好漂亮,娘亲来了给我最漂亮的一个,是娘亲给的哟”边说边把玩着手中的石子,又将其放在父亲手中。
安仲河看着这个漂亮的卵石说道“也就你母亲有这运气,这石子似乎不同寻常,不过我也看不出个什么,你且好生带着。”
说着又从衣襟中拿出一块六边紫玉木,其间有暗黑色纹路,而安仲河依照这些纹路雕刻了一些寓意好的图案,栩栩如生。
“这个是爹在森林中找到的紫檀木的精华,紫玉木,你娘亲给你好东西,你爹又企会吝啬,听不懂没关系,这,是好东西”
也不说是不是好的,爹爹送的哪有不要的道理“我懂的…”竟然低估他的智商,将两件物品放到娘亲缝制的小兜里面,递给了安仲河一个幽怨的眼神。
因为白条鹿跑了,今天中午只能吃普通鹿肉了,张雪儿一个人在厨房忙碌,菜色与以往也没多大的改变。除了安泽凡挑剔了些,安仲河可是从来没有挑剔过她做的饭菜。
院中安仲河的雕刻已近尾声,就是差打磨这个步骤了,而这道工序是不需多少时间的,安泽凡则般来了小凳子,极其认真地看着父亲工作,肉乎乎的小手拖着脸,样子煞是可爱。
“啊,终于完成了,走,去看看你娘把做了什么好吃的。”说着便抱起正欲打盹的安泽凡向厨房走去。
二人坐在桌前,巴巴地等待着张雪儿上菜。
“瞧瞧你们父子俩,跟没吃过饭似的,马上就好了,再等等”说着就端除了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看得父子俩眼睛都直了,安仲河起身帮着端菜,盛饭,看得安泽凡咯咯地笑。
“小凡,爹爹走咯,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安仲河用布料包裹着碧女像,在院门口给母子二人道别。
“爹爹~记得也给娘亲带。”说话间挥舞着那双肉肉的小手。
张雪儿抱着安泽凡,只是像以往一般叮嘱他要小心之类的话语。
待安仲河走远了,看不见了他们才回到屋中。
“娘亲,我可以自己出去玩儿吗?我不走远的。”因为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不会乱来的主,张雪儿向来是比较放心的,却还是忍不住叮嘱他要小心这样,小心那样的,说完,安泽凡便向院门奔去。
他只是喜欢天地间的一切,白羽鸟的啼叫,是歌唱肥绿的碧桐树叶。
枫林鸟是喜红色,常常隐在枫林当中,歌声不必说,自当优美,悠转久绝,绕梁三日都不为过。
只是枫林鸟极少见,大多数人只能听到其歌声。
安泽凡随着枫林鸟的歌声来到一片繁花之中,花瓣程蝶翼状,层层相叠,大朵大朵的火蝶翼,映得安泽凡的小脸也是红彤彤的。
花丛深处火红的晶石包裹着——安泽凡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动,不可以动那块晶石,可是腿却在向前移动。
这里离家并不是太远,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大片的火蝶翼花,他开始反抗,自己反抗自己,还是自己与暗中的敌人抗争,他已经不知道了。
最终,他还是碰到了晶石,碰到晶石的手指流出了鲜红的血液,滴落在晶石之上,这块红色的晶石似乎有生命,吸收着石面的血液,安泽凡向后倒退,却不想被石子绊倒,兜里面的石块和木块均掉了出来。
顿时红光大作,随即身边的一切均已不见,只留下呆坐在地上的安泽凡,旁边躺着那卵石和紫玉木。
四周依稀能听到一点枫林鸟的歌声,更近的,便是白羽鸟的啼叫,微风吹动,草叶的水滴滑落,渗入泥土。
安泽凡忘着肉乎乎的小手,竟没有伤口,只有微微的疼痛感,而脑中却出现一张模糊的面孔,随即又消失在脑海之中“火蝶翼…”
第四章 玩伴
细风吹过,安泽凡回过神来,捡起地上的孔雀石和紫玉木向家中跑去。
两年后。
五岁的安泽凡已有孩童少有的稳重,但他终究是个孩子,因自家独居一处,常常相处的也就只有父母亲,因为很少有人会来到他家,也就很少见到父母亲以外的人类。
不过其他生物却是他的好友,从花草树木到飞禽走兽,他总能与之言语,这样,确实让安仲河夫妇欣慰不少,儿子并不孤独。
他们不是不愿意带他离开,而且他们不能,两个身份不凡的人,又怎么能在混乱的外界给予他安定,之前,他必须有自保的能力。
每日不是围绕母亲做针线,看父亲雕刻,便是到房屋周围去找他的朋友——各种生物。
这片山地有一个不和睦的种,安泽凡和白条鹿都很讨厌它——疾风狼。倒不是疾风狼威胁过他,而是他本来在和白条鹿讲故事的时候疾风狼把白条鹿吃了,还是很无视他,在他面前饱餐一顿。
离开那血腥的场地,安泽凡顺着溪流来到一处以往都没到过的地方,前方是一处峭壁,大抵有四五丈高,峭壁间点缀着一些低矮而稀有的灌木,山泉飞流直下,如同一条白绫,直落在壁下的清潭中,激起片片水花。
…想必这就是溪流的尽头了,还是峭壁之上?不容他去探究。
不明的鸟在峭壁旁盘旋,五色彩羽,灵性应是极高的,看了一会儿,阳光晃得眼疼,安泽凡便俯身坐在水边的青石板上,脱下沾了白条鹿血的鞋子在水边洗着。
溪水对面的灌木从发出稀稀疏疏的声音,安泽凡身体一紧,坐直了身,直勾勾地望着对面的灌木丛,眼中更多了几分警惕,对面的灌木更是晃动得厉害,看来丛中有野兽了。
想到这里,他把手伸入怀中,孔雀石的质量好,应该可以作为攻击武器。
不一会儿,丛中露出了不知什么生物,安泽凡没有看清楚便将手中的孔雀石掷去,随即向后退了两步,我不管青石上的鞋子。
“啊~谁打我!”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对面响起,安泽凡才看清了对面的人儿。
茸茸的头发乖顺地垂在肩头,一双大大的眼睛美丽得有些不真实,一对漂亮的眼瞳犹如漆黑的夜空闪烁的星辰,唇如花瓣般细嫩,肤如白瓷般细滑。
一袭红衣懒懒的包裹着她的身体,一双如玉般的双足*的踩在地上,也不知她是否硌得慌,足上竟无脏物。红衣倒也将她的肌肤映出了几分颜色,整个人水嫩得好想让人咬上一口。
女子见他不说话,绝美的小脸上多了几分怒气,捡起攻击自己的武器——孔雀石,大步流星地来到他的面前兴师问罪“你干嘛打我!你说!你干嘛打我。”
安泽凡并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因为,她的气息…和两年前的那块晶石一样,抬头定定地看着她“你倒是,还我的血。”
“血?”这话倒是让女子没有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对面的男子,确实,有些眼熟,张开手中握着的孔雀石,似乎,想起了什么,抬起小脸疑惑的看着安泽凡“真是你?”
…怀疑的语气,难道她连气息都认不出来吗?安泽凡没有再言语。
“呐,还给你,你给我解封,你也打我也,就这样扯平了,嗯……就这样。”
说完把孔雀石塞到安泽凡的手中,也没有离开,自顾地坐在青石板上,如玉的双脚在溪中激起一片水花,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给安泽凡说道“我才出世没多久,继承记忆都是在晶石里面,我只知道你的气息,所以才接近你,我…没有恶意。”
安泽凡俯身与她并肩而坐,同她一般用双脚拍打着水面,有的水珠反射着太阳的白光,有的,则是二人的身影,女子突然停止了拍打,转过头望着旁边的男子,轻启贝齿“我叫莫珩希。”
女子说完安泽凡依旧不语,莫珩希便用手指沾了些水在旁边干燥的青石上写道:莫,珩,希。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抬头看到她星辰般的眼眸缓缓说出了他的名字,又学着她的样子在石板上写:安,泽,凡。
“你也是和我一样吗?是继承的记忆?”因为看到他的时候都是一个人,“不是,我有父亲母亲,是他们教我的,嗯…”说完就没有再看她的眼睛,或许,她会受伤吧。
“真好,有亲人,我都不知道我又没有亲人,或许没有,因为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类,花草,还是其他生物。”
安泽凡诧异的看着莫珩希问道“难道继承记忆里面没有吗?”
莫珩希无所谓的笑道“也许有,也许没有,因为继承记忆不是一次性涌入的,我现在也只是继承了部分记忆而已。”说完递给安泽凡一个笑容,不含任何杂质,清如泉水,灌入他的世界,不容闪躲。
之后的一段时间,莫珩希常常给他带来好吃的,说带来好吃的貌似有些牵强,因为她只能用法术困住那些动物,然后宰杀和烹饪全权交给安泽凡。
两个孩童竟也能有模有样的摆弄着各种食材,他虽然不会法术,却也学得了父亲和母亲的技艺,虽然算不上巧夺天工,却也还看得过去,只是有些生疏罢了。
第一次为她雕刻的是一支白檀玉兰花簪,因为起风的时候她头发乱糟糟的,挡住了眼睛。第二次雕刻是乌木狸猫,还被她取笑说是黑色的木炭猫。
“小凡又要出去吗?”张雪儿看到儿子拿着针线往外跑不由得有些诧异,儿子是学什么都快,针线活也不在话下。
可是,这荒郊野外的他还能给动物缝补不成,还有前些时日也是时不时的捣弄木块,可疑的是晚饭时间他都说自己吃了,因为孩子每天和以前的反应并无多大差入,也就没有在意,今天带针线可就说不过去了,在野外可以自己吃野味,当然了,他会时而带点成品孝敬父母。
他自己雕刻可以理解为向父亲学习,而针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