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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阳炎讷讷着道。面对着阳煊这个堂弟,他总是会从心底的最深处产生一种卑怯感。
“怎么了?又说不出话来了吗?”阳煊跨前一步道,“老实说,我还真怀疑你究竟是不是阳家的人,在家族之中,没有一个人会拥有你这样的个性。”
阳炎嘴巴挪动了一下,想要说话,但是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只是捧着书的手,微微地收紧了一下。
他的个性……的确是与强势的阳家格格不入啊!
“当然,不管我怎么怀疑,至少从医学报告上来看,你确实叔叔的孩子。”阳煊继续道,黑色的眸子,盯着那张连反驳都不会的清秀脸庞,“自然也是——阳家的人。”这样的人,居然会是他的堂哥,更是……眸中,不觉地闪过愤恨、嫉妒、羡慕以及连他自己都不知名的情绪。
沉默,慢慢地在两人之间蔓延着……四周,有着风吹动的声音,以及那从远处隐隐传来的喧哗声音。
阳煊没有移动脚步,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阳炎,而阳炎,则被动地被盯着,视线望着地。
“听说……阳家继承人的候选名单,已经出来了。”阳煊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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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无限依恋你(7)
“哦。”阳炎低低地应了一声,似乎对这事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而你,则在继承人的名单中,排位第一。”阳煊冷冷道。牙齿,不觉地互抵着,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
“什么?”震惊地抬起头,阳炎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会?!”在他这一代的阳家兄弟,他可以说是最没用的一个。
“怎么不会。”阳煊的嘴角,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只要你拥有着那份能力,自然阳家的人都会把你捧成宝,不是吗?”精神系的超能力,虽然他没有真正地见识过,但是从父亲的口中得知,那种能力一旦爆发出来,杀伤力十分的强。记得在阳炎八岁的时候,因为还不会控制这种能力,竟然使得小学里同龄的十几个小孩陷入昏迷。虽然事后,这一事件被财力雄厚的阳家给压了下来,但是他却还记得,那些昏迷的小孩的脸上,所显露出来的痛苦神情。
“我……我的能力……”手中的书几乎被他的手捏皱,他啜嗫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说,拥有这种能力的你,是不是该称之为‘怪物’呢?”他靠近着他,附在他耳边低语道。毫不留情的言语,恶意地挖开着别人最脆弱的地方。
阳炎牙齿咬住了下唇,一直咬到嘴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没去再看对方脸上的表情,阳煊抬起脚步,朝着反方向走去。一个最不适合继承阳家的人,却偏偏在继承人的排位中,被列为了第一位。
而他……讨厌着他脸上那种惊惶、懦弱、不安的表情!
静静地,只剩下了阳炎一个人呆呆地站着。手一松,那捧在手上的书纷纷滑落,“其实……我并不想要那种能力啊!”
喃喃自语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够听得见。
因为那种能力——所带给他的,只有痛苦而已。
脚步,没有再朝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而是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天台。
会在吗?她依旧会在天台上,缝制着她的布偶吗?
手,握住了打开天台门的门把,阳炎犹豫地站在门前。只要轻轻地一扭,就可以打开眼前这扇门,可以看到天台上的一切。
他……竟然想要再见她一次,想要看到她的人,想要听她说话,仿佛那样的话,他就会安全了。
修长的手指扭开了门把,随着暖风的迎面扑来,他的眼,看到了那正坐在天台上,一针一针缝制着布偶的人。
她在!
胸口中翻腾着的强烈情绪在一点一点地平复,他定定地望着十五米开外的人。
“呦,你来了啊!”商宜枫抬起头,看了眼呆呆站立着的阳炎,扬起手打了个招呼。
“嗯。”好半晌,他才传来了一声比蚊子叫响不了多少的应答。
“要坐吗?”她指了指身边的空位。
他点点头,几个跨步走上前,安静地坐在了她的身旁。
还是老样子呢,似乎总是要别人说一句,他才会有些反应。商宜枫手拿着针线和布偶,问道:“你带着书,是打算来这里看书吗?”厚厚的一叠书,估计他可以看上一整天。
“不是,我本来是打算去图书馆看的……因为下午没课,所以……”他支吾道。
“哦?”她扬了扬眉,“那为什么会来天台?”
“那是因为……因为……因为……”因为她的强大,会让他觉得安全,因为她的活力,会让他觉得原来他还是活着的。
略微苍白的脸庞渐渐地涨得通红,他整个人也越来越无措。
天啊!这样的男生,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可以算是一个奇葩吧。商宜枫有些好笑地望着眼前的人。也许,他比那些单纯的女生更单纯,因为他似乎完全不知道如何进行人际交流。
“要是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完全可以不回答。”
她的一句话,似乎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脸上的红潮褪去,他总算不再像一只惊惶失措的兔子。
就这样,他静静地坐在她的身旁,视线盯着她手中那只缝制到一半的布偶。从布偶的脑袋来看,应该是一只熊。虽然缝得不是很好看,但是却看得出很用心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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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无限依恋你(8)
突然她把手中的针线和布偶往地上一放,娇小的身子朝着他的方向倾斜过来。
“别动!”她的双手猛地夹住了他的脸,眯着眼睛看着他。
“啊?”原本已经褪去了的红潮,瞬间又再次回到了他的脸上。鼻尖,环绕着的是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清淡香气,不浓烈,但是却很好闻。
缓缓地,她抬起手指,停留在他的嘴角边,“你的嘴角怎么流血了?”
唇,好烫!阳炎呆愣着。仿佛脑中所有的思绪,都随着她的靠近而变成了空白。冰冷的唇呵,连带着血都该是冰冷的,但是为什么被她的手指所碰触着,便会如此灼热呢?
“我不小心……咬破的。”
商宜枫从裙袋中掏出了一包纸巾,“喏,我没有OK绷,你用纸巾擦一下吧。”
他怔怔地接过纸巾。
“发生了什么事吗?”她难得鸡婆地问道。因为在他的嘴角边,还留有一些牙齿的齿痕,可见当时咬得有多用力。
“我……”他的手指抓着书的页脚边沿,低下了头,“我个性不好,很难讨人喜欢,总是无法和别人打成一片。可是其实我并不想这样啊,我也希望能够改变,希望能够有很多很多的朋友,希望有人能够真正地发自心底来喜欢我。所以……所以……我并不想自己是怪物,我不想……”
低低的呢喃,带着一丝哽咽,那是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发泄。这些话,他从来不曾对别人说过,可是现在,却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面前说了。是因为她的身上有着一种魔力的缘故吧,一种让他想要更加靠近的魔力,在她的面前,他似乎可以得到一些放松,一些真正的……放松。
“你难道觉得自己是怪物?”她右手撑着下颌盯着他问道。
“难道……不是吗?”
她头大地翻着白眼,手指屈起,用力地弹了一下他的眉心,“你的这种无聊想法是从哪里来的?要是你是怪物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史瑞克?你只是性格软弱了点,还到不了成为怪物的级别。”
阳炎怔忡地抚着自己的眉心,有些痛,但是心情却变得愉悦了,“你是第一个对我说这些话的人。”
“那是因为你和别人交流的太少的缘故。”
他轻轻地垂下眼眸,除了她之外,他似乎很难做到这样轻松地与人交谈,“我喜欢像这样和你聊天,可以说很多我平时不会对别人说的话。”
为什么她听着觉得她的存在等同于垃圾桶?
商宜枫重新拿起布偶和针线,继续她多灾多难的社团作业。她缝得很慢,比起她打架时候的行云流水,现在简直就像是乌龟爬,尤其是她一边缝,还必须一边对照着参考书。
“等等,你这里缝错了,应该先缝那边。”阳炎指着参考书上的图片提醒道。
商宜枫定睛一看,果然如此!
“见鬼,怎么做布偶这么麻烦啊!”她没耐心地把布偶一甩,也许她该考虑重新找方顿挑战一次,若是她赢了,就退社!
“只要把这条边拆了重新缝过应该就可以了。”他仔细地看了看参考书上的文字说明。
“拆线?你知道我缝这条边缝了多久……”她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他已经灵活地把缝错的边拆去,针和线重新在布中穿梭。
“你以前有做过布偶?”她不敢置信地问道。
“没有。”他摇摇头,“因为有参考书,所以比较容易学。”
但是她学起来却糟糕到了极点。由此可见,上帝果然是公平的!商宜枫直直地盯着对方翻飞的手,脑海中突然浮出了某个想法。
“帮我个忙,怎么样?”她目光“炯炯有神”地望着他,笑容满面。
“忙?”他诧异地眨眨眼。
“帮我做这个布偶,要是义卖会前没有完成,我就死定了。”
“可以啊。”他点头。
“你答应了?”
“嗯。”
“太好了!”她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明亮的眸子中染上灿烂的金色。
他突然发现,他喜欢看到她这样的表情。
“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帮我这个大忙的。”商宜枫一本正经地对着阳炎道,“你有什么事要我来帮你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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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无限依恋你(9)
他茫然地摇摇头。
“真的没有?”她不死心。
他继续摇头。
挫败地吐了一口气,她开始动起了向来懒得思考的脑细胞。
十秒钟之后,她竖起了右手的食指,“不如这样吧,我来保护你!”
“保护?”
“省得你在学校里老被别人欺负。”想来想去,还是如此最好。
“你要保护我?”他喃喃地问道。
“你不想?”
“……不,只是很意外。”意外得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呼吸似乎都停滞了。
嘴角四十五度地扬起,代表着某人的心情很好。至少和昨天那阴郁的面孔比起来,今天简直是阳光普照大地。
“遇到什么事这么开心?”唐兰容凑上脑袋,好奇地问道。
“我看上去像很开心的样子吗?”商宜枫笑盈盈地反问道。
“对。”她点点头,“只差没在脖子上挂块牌子,写着‘HAPPY’了。”
“因为我从今天开始起,不必再做那个让人吐血的布偶了。”商宜枫宣布答案。
“你的布偶做好了?”简直难以让人置信。
“差不多吧。”她只等着过几天收货而已。
“MY GOD!真没想到你居然可以亲手做出一个布偶。连社团中最不可能完成任务的人都快完成了,方顿若是看见了,八成会泪流满面吧。”
“我只说布偶会做好,没说一定是我亲手做的。”
“……”唐兰容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你别说你打算去商店买一个布偶交差。”况且方顿也不是那么容易骗的。
“当然不是了,是有人帮我做。”她甩了一个卫生眼给好友。
“谁?”
“阳炎。”
唐兰容想了想,发觉自己对这个名字实在没有印象,“他是谁?”
“隔壁班的男生,你也见过,那天你来找我去布艺社时,我正巧和他站在一块。”
“是他?”她总算有了印象,“你怎么会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你的话真奇怪,为什么我就不能和他扯上关系?”商宜枫扬扬眉,好奇地反问道。
“因为你和他完全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好像鱼和鸟,不该产生任何的交集,“我记得你向来不欣赏这种性格的人。”
“他比我想象中的有趣些。”她耸耸肩。
“有趣?”一个奇怪的词。
“因为他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