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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事?莫说我从未见过那独孤凤,就算此女当真千好万好也只能算作独孤家放入我杨家内部的眼线而已……此等妻室,要来何用?”
作者有话要说:龟灵微微皱了皱眉,沉吟着道:“慈航静斋?此名倒是有些西方教……佛门的味道。”
杨玄感低低嗤笑了一声,语带讽刺地道:“可不就是个尼姑庵么?那些入世的弟子也多是自称为出家人或是带发修行者,但却是从来不会因自己的身份而少使诱惑伎俩,若是那被诱惑的男子是魔门中人,那些尼姑还每每给自己的行径冠上个‘以身殉魔’的美名。”
若这慈航静斋当真是如此行事……倒也怨不得她的兄长会如此形容了。虽说对于那在封神之战中几乎将她的师尊逼迫至穷途末路的西方教她实在是殊无半点好感。不过如果她未曾记错的话……那古代传说中倒也有老子将她的师兄多宝化胡为佛一说,虽然在她离开洪荒之时此事尚未发生,但谁又知道那佛门高高在上的现在佛究竟是不是她的那位师兄呢?思及此处,龟灵便只是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转开了话题问道:“既然大哥你将这名门正派贬得一无是处,又对白清儿如此宽容,莫非你竟有与魔门联手之意不成?”
面对对方的追问,青年只是浅浅一笑道:“我自是不可能加入魔门或是受他们控制,不过若只是一般的生意往来、互为谋利倒也并无不可。”
可若那魔门当真如他所言一般,那么与之合作岂不等若与虎谋皮?虽然心中担忧,但龟灵在暗自叹了口气后倒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径直走上前去俯身自昏倒在地的杨玄奖颈侧输入了一道灵力,同时淡笑着随口问道:“方才我将他击昏也是迫不得已,你不会怪我罢?
“难得你与我如此心有灵犀,我又怎会怪你?”杨玄感不禁摇首失笑,余光扫到地上悠悠转醒的少年时却又恢复了肃然的神情,淡淡开口问道:“可有哪里不适?”
杨玄奖神情恍惚地手撑地面爬了起来,一边摇着头一边很是困惑地喃喃道:“真是奇了……我明明并未受伤,方才又怎会莫名其妙地失去意识?”片刻之后却又骤然一脸惊恐骇然地左顾右盼了起来,“对了……杜伏威呢?”
“已然被我击退了。”杨玄感随手还剑回鞘,见周围那些军士均已再无半点声息、显然均是被杜伏威一击毙命,当下忍不住微微地皱起了眉梢,略一沉吟后开口向少年吩咐道:“车内应该携有信鸽罢?你去给李梓送一封信,让他率兵前来此处将这些东西带回扬州并将这些士兵妥善安葬。”
“……是,兄长。”见令自己无力还手的敌人竟是被对方轻易击退,杨玄奖一时间只觉得心中感觉复杂之极,也不知是嫉妒多些还是敬佩多些。而在目睹着他略有些踉跄地返身走向那几架马车之后杨玄感却是立时便拉着自家妹子返回了屋内,竟是艺高人胆大到丝毫不担心杜伏威会去而复返。
因几人落足的这村落距扬州也不过数十里之遥,那李梓在收到书信后倒也毫不迟疑地立时便亲自率人驾快马来迎,故而不过第二日的正午时分几人便已将一切交接完毕。而那李梓一向贪财好色,在偶然看到白清儿容颜时当下便仿若整只眼睛都粘了上去一般定定地挪不动脚步了。
将其目不转睛之态看在眼中,杨玄感在心中暗笑之下索性顺水推舟地拜托对方将白清儿带回扬州安置,在此期间更是将女子不时向自己投注而来的似有似无的哀怨目光无视了个彻底——至于白清儿之后要如何设法脱身便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事情了,反正想来魔门也不至于会轻易地对一地守备下手。虽然明显对白清儿很是不舍,但因兄长在侧,杨玄奖最终还是不敢多言地单人独骑转返黎阳而去。而在与李梓道别之后杨玄感、龟灵二人则是再一次起程西行转向大兴。
虽然扬州距大兴不过千余里地,但因顾及到龟灵此时所附身体犹是虚弱,在杨玄感特意放缓了行路速度后两人却是整整花费了半月时日方始到达了目的地。虽然在商朝年间龟灵也曾多次到过朝歌,但作为隋朝国都的大兴却是远比朝歌更为繁华。非但四周围城城坚壁厚、街上的建筑物更是鳞次栉比。更是处处俱有行旅往来、商人互市,单从面前这番繁华无比的景象竟是丝毫看不出这庞大的国家已然到了大厦将倾之时。
似是因杨家在城内多有耳目,当两人纵马来到东城占地广阔的杨府之时倒是立时便有下人打开大门前来相迎。见一向不好美色的家主竟是破天荒地带着一位容貌只能算是清秀的稚女返回家中,两人神情间更是颇有亲昵之态,众下人投向两人的目光中不由多出了几许惊讶好奇之色。然而因杨玄感一向御下甚严,却是谁也不敢将心中的疑窦随意宣之于口。
当两人并肩行至后堂之时,一名年约四旬、容貌美艳的女子却是施施然地自后院行了过来。虽然按其年龄打扮看来多半是杨素的姬妾一流,但在看到杨玄感时女子竟是半点没有回避的意思,仅仅只是略略一福并用熟稔的口吻招呼道:“少将军回来了。”
“……原来是萧夫人。”杨玄感略扫了对方一眼,却是并没有抬手还礼,仅仅只是不冷不热地接道:“不知夫人有何要事?夫人身份贵重,前来前堂却是颇为不妥。”
女子面上笑意陡地一僵,但不过片刻间便已调整好了情绪,笑吟吟地解释道:“抱歉……妾身只是有要事想和少将军说、因此有些过于迫不及待罢了。在少将军你前往黎阳督粮期间,独孤家曾送信让妾身前往独孤家参加独孤凤小姐的及笄宴会。在妾身看来独孤凤小姐非但生得沉鱼落雁,更是武功文采无一不佳,少将军实在有福。”
见面前青年仍然一无表情地定定望着自己,眼中神色既似嘲讽又似了然。女子唇角的笑意一时间却是险些挂不住,半晌之后方才轻叹着接道:“妾身虽只是少将军你的庶母……但大人和姐姐均不幸早亡,因而少将军终身一事却也只有由妾身越俎代庖了。少将军你已二十有五,若是放在平常人家早该娶亲生子,因着大人早早便替你定下婚约,而独孤凤小姐又尚且年幼方才一直拖了下来,此刻既然独孤家已有暗示,少将军你理当择一吉日下聘、早日完婚才是。”
“此事我知道了,夫人请回吧。”杨玄感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在沉默了半晌后方自不置可否地随口说了一声。而女子在满意地微微颔首后目光却骤然转至了站在青年身旁的龟灵面上,见对方似乎并没有与自己见礼的打算,眼中却是不自禁地闪过一抹怨毒的神色,略顿了顿后却是陡然换作了告诫的口吻淡淡道:“虽然以少将军身份无论纳妾还是找通房都只是小事……但在独孤小姐过门之前还是收敛些较好。”
“……夫人过虑了。”将对方尖刻的言语听在耳中,杨玄感不由眉头一皱,面上神情也不禁冷了几分,“她是我的义妹徐灵儿……待得他日我会以家主身份祭告先祖将灵儿收为我杨家养女,认在我亡母名下。”
女子面色不由一变,在上下冷冷打量了少女半晌后方自转身大步向后堂行去。而在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后杨玄感方才淡淡对龟灵解释道:“此人为父亲侧室,也是萧皇后的远房亲眷,父亲对她颇为宠爱,除了次子杨玄奖和五子杨万石外,其余四名庶子都是由她所出。我亦是看在四名庶弟的份上才将她留在了京都府内,平日相处时只需面上过得去便好,若是她当真对你有碍的话……也不必有所顾忌。”
他的意思是说如果她来找自己麻烦的话可以随意令其消失了?龟灵自然不会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人物身上投下多少心力,当下仅仅只是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沉吟着问道:“那她说的那名独孤凤小姐是……”
杨玄感似乎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开口答道:“……是独孤阀主独孤峰之女,亦是父亲生前为我定下的妻室。”
龟灵顿时了然一笑,颔首道:“原来如此……不过大哥你如此年纪也的确是该成家立业了。若是那位独孤凤小姐当真如萧夫人所言那般优秀,大哥你早日娶她进门倒也并没有什么不好。”
杨玄感嘲讽地挑起了唇角,冷笑着开口说道:“在我朝女子十二三岁便可嫁人,士族中更流行早婚。可是这数年以来独孤阀非但从来未提起结亲之事,就连和我同朝为官的独孤盛也一向与我不睦、平素更是对我避之犹恐不及。他们此举还不是看我杨门在父亲病逝后有所没落,想要让我知难而退、令得这门婚事不了了之?若不是杨广此次委以我督粮重任,近来又令我身兼礼部尚书一职,那独孤家又怎会主动提起此亲事?莫说我从未见过那独孤凤,就算此女当真千好万好也只能算作独孤家放入我杨家内部的眼线而已……此等妻室,要来何用?”
25大唐廿叁
龟灵不置可否地淡淡笑了笑,倒也并没有多说什么。虽然在这一路上她早已将杨玄感视作了与自己的师兄弟姊妹别无二致的亲人,但她也深知这世上有些事却是连最为亲密的血肉至亲也不能随意代为决定的。见对面的少女始终默然不语,杨玄感在洒然一笑后却也自顾自地转开了话题道:“此事暂且不提……此刻天色还早,若灵儿你现在还不累的话不若我带你去一处看看罢,待你看后定会觉得此行不虚的。”
龟灵暗自里舒了口气,顺着对方的话头饶有兴趣地问道:“我的确并不怎么觉得累……不过大哥你打算带我去哪里?”
杨玄感笑而不语,径直前行引路带着少女穿过回廊来到了侧方一处并不起眼的院落之中,在看着对方将院落细细打量了个通透后方自神秘兮兮地问道:“你可发觉这院子与他处有何不同?”
“……此地的灵气的确是比他处充沛少许,不过论起程度来却也极其有限,莫非这附近有什么灵草仙药种植不成?”龟灵将视线自一旁的花圃中收了回来,颇为随意地开口问道。而面对其猜测杨玄感却只是摇首一笑,径直拉着她走到了院角的一口清幽的水井之旁,笑吟吟地道:“并非如此……此院的奥秘尽在此井当中。”
龟灵踏前一步俯首向井下望了一眼,只见入目之内碧光盈盈,更是有一股清幽的灵气扑面而来,一时间忍不住心中愕然。虽说这井水的质量尚不能与洪荒时的任一口灵泉相比,但若长期饮此水却也足以令一名普通人延年益寿、疾病少生了。可世间这般的水源往往都是存在于那灵力充沛的名山大川之间,又怎会处于这样的一口普通的水井当中?而待她再次细细看去之时却见那井壁之上竟赫然用根根铁片仔细地钉成了一具梯子的形状,显而易见正是供人落足之用。
接收到少女带着征询之意的目光,杨玄感索性也不再继续卖关子,笑着向其挥了挥手道:“我想让你看的那处所便在这水井下方……随我下来罢,小心足下。”
虽然心知井下必然有着蹊跷之处,但因生□洁的缘故龟灵却是并不太愿意下到井底——反正凭她的本事想要知道井底情形只需用神识扫描一番便好,又哪里需要做出这等不符身份的事来?只可惜在她开口拒绝之前杨玄感却已先行一步潇洒之极地直接纵身向井底跃了下去,看到这样的情形龟灵也只有无声地叹息着跟了上去,幸而在她小心翼翼地来到水井的半中央时杨玄感却已细心地在井壁之处用道术设下了几块可供落足的木桩,因此最终倒也并未发生弄湿衣衫这样的尴尬事情。
在扶着少女站定之后,杨玄感却是伸手在脚底的一处颇为隐秘的旮旯处随意一拨,继而伴随着一道嘎嘎的机括滑动的声响,两人脚下的水面竟是凭空降落了三尺下去,而两人身侧的那满布青苔的井壁更是渐渐地向后方滑了开来,露出了一个足可容一名成年人弯腰通过的洞窟来。
似是因为时有人进出又有灵泉在旁的原因,洞内所透出的空气非但并不污浊,其间更是夹杂着灵气的淡淡清甜。在发觉到这一点时龟灵倒是终于对洞中的物事有了些兴趣,当即便随着前方的青年快步走了进去。而在两人均走入门中后那道石门却又毫无预兆地自动在两人身后合上了。
当少女迈进门内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条尽数由花岗岩铺就的隧道,而墙壁之上更是隔不了多远便极尽奢华地嵌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将这条位于地底的漆黑通道照的纤毫毕现。
如夜明珠这般的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