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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憨大汗,说:“卞老师教得很好。”
王仲往点点头,又搭了搭她的脉搏,说道:“原来你是唐之行的徒弟。也算是名师高徒了。唐之行这个小家伙,虽然人骚包了一点,但是教个把徒弟,应该问题不大。”
憨憨狂汗:“我师父已经不年轻了。而且他也不骚包。”
王仲往又看了牛穿穿一眼,道:“你居然还有这只猫给你撑腰,他的来头可不小。”
牛穿穿得意地说:“过奖过奖。鄙猫虽然在天庭略有一些知名度,但我们还是应该低调才是。”
可是,王仲往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急转直下:“按理说,以你的条件,可以算是天时地利加人和,赢得那个渡神使大赛,应该是毫无悬念。可惜,可惜!”他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息。
“可惜什么?”憨憨奇怪地问。牛穿穿也扒着爪子,紧张地听着。
“可惜你没有斗志与求胜的强烈欲望。”王仲往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你从头到尾,是不是只是将这个比赛,看作一个普通的游戏而已?是不是,一直以来就抱着重在参与的心情,来接受训练、参加比赛?”
憨憨庐山瀑布汗。她没有想到,这个老头儿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真实想法。她说:“王师父,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是您说,这个比赛的胜负对我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王仲往看着牛穿穿,阴沉地道:“但对你的猫来说,这可不仅仅是一场比赛而已吧?”
牛穿穿同学呆若木猫。
憨憨一头雾水地看了看猫,又一头雾水地看着王仲往,问:“这是怎么回事?”
王仲往干笑了两声,道:“天机不可泄露。总而言之,你记住,你能否赢得这场比赛,直接关系到你这只猫的终身幸福。”
牛穿穿楚楚可怜地看着她,含泪点了点头。憨憨立刻就傻了。
王仲往又道:“总而言之,你记住。高手对决,到最后比拼的是意志和信念。你如果还像现在这样不思进取,即便让你勉强杀入了决赛,也一定会在最后关头,被风舞淘汰掉!”
这时,牛穿穿插嘴道:“你不是评委么?”
王仲往道:“我只是评委之一而已。真正决定比赛胜负的,其实并不是评委,而是你们自己!!”
憨憨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还有些迷惑,怔怔地看着他。
王仲往又道:“你看风舞,她永远是那样的自信、嚣张、无畏,其实她下凡以来,吃过的苦头并不算少,但你见她可曾有过一丝悔意吗?她永远勇往直前,永远满怀希望,遇见了这样的人,神仙都要给她让路。更何况是你!”
憨憨惭愧地低下了头。
王仲往看着她,叹了口气,语气放软了一些:“论个人条件,风舞最强悍的地方,是她过人的悟性与灵气,这是上天的恩赐,是天生的资质,是谁也无法效仿的;但你也有优势,憨憨!!”
憨憨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正视着憨憨的眼睛,满怀深情地说:“憨憨,你是那么地善良。善良之于人类,就像亮光之于眼睛,空气之于肺腑,爱情之于心灵。”
他将手搭在憨憨的肩膀上,铿锵有力、满怀期望地说道:“你若全力以赴,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
苟爹苟妈番外
之:红尘有你
那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那年春天,村里的桃花刚刚结了花苞,嫩嫩的粉色就像少女脸颊的颜色。刚满二十岁的苟凤凰,走到门前的桃花树下,能让满树的桃花失色。
那天晚上,苟凤凰刚要出门挑水,隔壁李家大妈走到她家来,找苟凤凰的娘说亲。她便略略住了脚,在院子里听了一会儿。
李大妈嘀咕了一会儿,只听她娘说:“不成。张家小哥我见过,是个泼皮破落户的样儿。我家凤凰性刚,志气大,得配个温软一些的。”
她笑一笑,走了。
苟家村方圆几里,谁不知道苟凤凰是个泼辣厉害的角色,人爽快俏丽,又做的一手好菜,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偏偏她的爹妈又最是挑剔的,这么多家小伙儿,没有一家钟意的。
苟凤凰挑水回来的时候,她娘在屋里说:“凤儿啊,你把后院的的那只老母鸡给王老师送去,他教你读书写字这么久,也不收学费,咱们也得表表心意,对不对?”
苟凤凰答应了。当她提着一只老母鸡,走到王仲往老师的门前,他正在窗前练字,见她来了,停下笔,对她微微一笑。她站住脚,山坳里的春风忽然呼啦啦地向她迎面吹来。
她轻轻巧巧地跨过了门槛,进了门。进门后,不慌不忙地将门一扇一扇关上了。又将窗户一页、一页仔仔细细地合拢了。
她站到了他面前。
然后,就像过去无数个疯狂而渴望的夜晚一样,需索而热情的手臂,交缠在了一起。他的手扶上了她的腰,她的胸紧紧贴住了他的心口。
那是一个春风沉醉的夜晚。暖风熏得村里的桃花全都灿烂地开放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起身,用桃木梳子轻轻地挽起了头发,回过头来,对他笑一笑:“我妈让我把那只鸡送来,给你补补身子。鸡架子熬汤,鸡胸脯肉我给你炒一个宫保鸡丁吧。”
他说:“都好。是你做的,我怎么都不腻。”
她说:“我妈说我该配个性格和软一些的。我看你最是个和善的,不如明天上门提亲罢。”
他笑了:“我这个半老头子,上门提亲去,不被你爹妈打出门来?”
她将软软的腰肢偎依在他身上:“东西都收拾好了?”
他看着她,目光迷离:“我都安排好了。明儿清早,咱们就走。咱们进城,你开个小饭馆当老板,我做帐房先生,妇唱夫随。等你肚里的娃娃落地了,咱们再抱着回你娘家去,到时候你爹娘不能不认……”
后来他们果然结伴私奔了,再后来真的在城里开了个小饭馆,生意兴隆。再再后来,他们果真抱着襁褓里的婴儿回来了,苟凤凰的爸妈哭了一场,认下了外孙女,以及这个比女儿大了二十多岁的女婿。
当时,她以为,他就是她命中的良人。他性格温和又敦厚,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细心又疼人。苟凤凰没想过嫁得大富大贵,也没想找一个多么能干有为的夫君;她只乞求俗世间最平凡、最普通的幸福:饭桌上的菜肴热气腾腾,宝宝在摇篮里闹,夫君倚在床头,对着她笑。
村里有多少人为她不值,觉得王仲往窝囊、年纪大。她却丝毫不以为意。因为,这就是她选择的人,她选择的幸福。
当时,她几乎以为,那样安稳的幸福,会是一生一世。
直到那一天,天仿佛一下全塌了。
那天她买菜回来,却在自家院子里见到了一群奇形怪状的人。他们正拉着王仲往要走,她扑过去,疾言厉色喝道:“放手!你们这是干什么!!”他拦住她:“凤凰,别这样!我要走了!”
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那群人之间,为首的一个,对她和颜悦色道:“这位夫人,你夫君本是天庭下凡的乾王星君,此刻在人间历劫已满,该升仙回天了,请你不必阻拦。”
她摔开了那人的阻拦,冲到丈夫的面前,死死拉住他的衣角:“我才不信什么仙啊鬼啊的,我只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真的不要……我和宝宝了?”
该刹那他只觉得心被碾到粉碎:曾经的恩爱缠绵、还有襁褓中正在咿呀学语的女儿,难道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抛下吗?
但那为首的仙人见此情景,大喝一声:“王仲往!你莫忘了你历尽多少劫难,才得以升仙?此刻,你就要为了这红尘牵绊,抛却你的修行吗?”
他用力一扭头,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她原本泫然欲泣,此刻却泪如雨下:“不!王仲往!你今天要是走了,抛下我和女儿,你以后就永远不要回来!”
他心如刀割,难以决断。那仙人又道:“乾王星君!天庭的大好前途,你可是要放弃?”他回头,再看了一眼妻子与女儿,终于、放开了她的手。
于是,她瘫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良人、女儿的父亲,白日飞升成仙去了。
二十年后,当苟凤凰听到女儿苟憨憨所遭遇的神仙妖怪的事迹,不由地暗地里叹了口气:又来了。有一天,她抱紧了女儿,问:“憨憨,你不会有一天也成仙,离开妈妈吧?”
憨憨把小脑袋钻在她怀里拱了拱:“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老妈忘不了。有妈孩子像块宝,没妈孩子是根草。”
二十年;对下凡历劫的乾王星君来说,或许只是再短不过的瞬间。但没有神仙知道,为什么他下去了这么短短一趟,竟然消沉了许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常常会想起,那年的春天,那年山村里的桃花盛开……
他知道自己是对不住她;他也知道以她的性格,断不会原谅他;她让他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他也果真再也没有回来看过她们——因为他不敢想,如何面对她,如何面对那二十年间累积的深深愧疚。
他从未想过,能有一天,见到自己的女儿;时隔多年,还能再次尝到宫保鸡丁的滋味——那独属于她的、记忆中微酸、微辣、微甜的滋味。
这滋味,其实他一直都不曾忘怀;正如同他一直未曾忘怀:那一年桃花盛开时节,红尘深处的她。
第二十四章
牛穿穿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为了准备渡神使大赛,唐之行师父最近正在不停地为憨憨引荐各路大神——其中不乏许多华丽丽的帅哥,帅哥哥啊同学们!!!
想像一下,你一觉醒来,你的师父招招手,让你过来见过李昂纳多、布拉德‘皮特或者是贝克汉姆,再让你跟《越狱》男主——那五官精致、气质忧郁的文特沃斯一起喝喝茶、吃吃饭……
哦买尬,这人生实在是——没法形容的美妙啊!!!
用唐之行的话说:“他们都是披着凡人外衣的大神。不论他们再怎么竭力掩饰,都掩盖不了他们身上神仙的光芒。即便如此,他们一样有凡人的悲喜和苦恼,你跟他们多聊聊,可以加深对渡神使的工作的认识。”
憨憨曾经以为,他们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群——拥有金钱、盛名、美貌、无数粉丝狂热而盲目的爱戴;但是近距离接触之后才知道,他们是世界上最苦闷、忧郁的人群。他们具有艺术家的典型特质,敏感、脆弱、神经质,原来他们在重压之下,也时时崩溃绝望。他们也像普通人一样,为着微不足道的琐事或黯然神伤、或喋喋不休。
每一个与她接触过的大明星,无一例外地都对她目前的生活表示羡慕。憨憨有时候觉得,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像一幅宽广的画卷;旁人往往只看到光鲜灿烂的色彩,可是只有自己身在其中,才能见到那些画卷上心痛的败笔,零落的悲欢,以及一星半点隐藏的泪痕。
牛穿穿没有她这么多的感触,他只是觉得这人生简直是没法形容悲惨啊!他眼巴巴地看着憨憨与那些帅锅交往甚密,真是心如刀搅。直到有一天,当爱婷大人的偶像——周杰伦葛格也冒着狗仔队的枪林弹雨,巴巴地亲自跑来给憨憨送演唱会门票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向憨憨抗议:“求求你,不要再去见那些油头粉面、人模狗样的小白脸了好吗?”
憨憨低下头,看着穿穿忧郁的眼睛:“呃……穿穿,你为什么不开心呢?他们都是很好的人,而且都对我很好呢……”
穿穿翻了个白眼:就是因为他们对你好,我才不开心好不好?他严肃地对她说:“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涉世未深,他们可都是情场高手,万一把你给忽悠了,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憨憨笑了:“原来你担心这个。放心啦,我才不会对他们动心呢。”话犹未了,唐之行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她接起电话,脸色大变:“好的!师父,我马上到!”放下电话,她来不及说什么,转身就跑出门了,跑得跟飞起来似的。
穿穿在后头一边疲于奔命地追着她,一边气喘吁吁地想:tnnd,这回又是什么帅锅出现了?看起来帅的程度还不轻啊!
这令人无语的人生啊!哦不,这令人崩溃的猫生啊!!
憨憨进屋的时候,师父正端坐在屋内,神色凝重。她急切地冲上前去:“师父,他怎么样了?”
唐之行抬眼见她来了,叹息道:“你进屋去,看看他罢。”
憨憨冲进了屋内。当她见到那个蜷缩在角落的熟悉背影,忍不住脱口喊出:“师兄!”
牛翔慢慢地抬起头来。憨憨这才看清了他现在的样子:原本英俊的脸消瘦了许多,胡子拉茬,眼窝也深陷下去,——这还是她记忆中那个经常对着她做鬼脸、活泼爽朗、意气风发的牛翔师兄吗?
她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