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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大神-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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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吗?
  她呆呆地站着,不敢、也不能再说出一句话,生怕一开口,眼泪就会掉下来。
  牛翔看着她,眼里有一种迷茫的怅惘,那是痛苦到了极处的绝望与麻木。憨憨看着几乎脱了形的他,几乎要哭出声来:这大半年来,他是怎样度过的啊!
  牛翔看着她,仿佛如在梦中,喃喃问道:“……憨憨?”
  憨憨强忍着眼泪,答道:“师兄,是我。——你的伤怎么样了?”
  牛翔垂下了头。
  憨憨心如刀割,但却深深知道:自己的痛苦,远远不及师兄所承受的千万分之一。
  ——你承受过亿万人民的期望吗?你忍受过千夫所指的痛苦吗?
  ——从全民偶像到赛场逃兵,你经历过这样的落差吗?
  她走过去,含着眼泪,抱紧了师兄的肩膀,说:“师兄,你别灰心。等把伤养好了,你还能在赛场上飞起来的……你、别这样……”说着说着,忽然就泣不成声。
  唐之行走进屋里,看到泪人一般的憨憨,摇了摇头。他过来抬起了牛翔的右脚,仔细端详了一番:“这就是你的阿喀琉斯之踵?看上去恢复得还不错嘛。”
  牛翔苦笑了一下:“可是,即便伤彻底好了,我也很难再飞起来了。师父,憨憨,我回来是想向你们告别的。——我想退役了。”
  唐之行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回来是为了参加政协会议的。”
  憨憨大汗,她转头,哀恳地看向师父。但是唐之行无视她的眼光,用力一拍他的大腿:“站起来!你还能飞!”
  “师父……”牛翔饱含热泪,说不出话来。
  唐之行撑着他的肩膀,感慨道:“年轻人,早年受点挫折,未尝不是好事。当年退赛,你固然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你怎可再次辜负千万人对你的期望!”
  牛翔终于放声大哭:“师父,我觉得我真的撑不住了,撑不住了!!”
  唐之行也潸然泪下:“孩子,再难你都得撑下去。人,不只是为了自己活。”牛穿穿在旁边咕哝了一句:“那多累啊,难怪那么多人想要成仙。”
  ……
  牛翔哭过之后,终于平静下来。于是憨憨就像小时候那样,兴奋地抓着师兄,坐着一起吃饭。三人一猫坐定之后,唐之行叹了口气:“飞鹅普斯要是也在,这就算全了。”
  牛翔道:“师父,我在美国治伤的时候,他偷偷跑来看我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憨憨关切地问。
  牛翔道:“不妙。上次他抽大麻被媒体曝光了。现在他上哪儿都有狗仔盯梢,压力大得很。”
  唐之行不恼反笑:“你看,每个人都能随时随地遇上一堆破事儿。我的红颜知己张柏芝说:错就要认,打要站好!我的另一个红颜知己林青霞说:面对它!接受它!处理它!放下它!她们说的都是勇敢面对现实的道理。真的去面对了,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可怕。人们所承受的压力,绝大部分都是自己给的。”
  穿穿嘴里含着饭,又咕哝了一句:“看不出你红颜知己还挺多。”憨憨连忙在桌底下偷偷拽了他一下猫尾巴。他立马转头对着憨憨媚笑道:“我的红颜知己,永远就你一个。”
  牛翔在师父家里住了几天。这几天,网上对他的争议和讨伐铺天盖地,无数网友呼吁他请辞政协委员。他退赛之事,又被旧话重提,无数人开始猜测他滞留国外的动机。殊不知,他此时却悄然躲在了年幼时候的启蒙师父家中。
  唐之行家的小院,就如世外桃源一般,隔绝了外界无数的纷纷扰扰。
  牛翔却越来越沉默了。清晨,当憨憨看到他在梅花桩上跳动的身影,担忧地问师父:“师父,他还能再飞起来吗?”
  唐之行看着爱徒的身影,叹道:“我也不知道。一个人能不能从挫折中站起来,归根到底,还是要看他自己。”
  憨憨含着眼泪,在心底默默祝愿。
  (本章完)

  第二十五章

  牛翔走了以后,憨憨觉得有必要跟穿穿好好谈谈。
  为了抵消他可能产生的抵触情绪,憨憨先给他美美地喂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又在向阳的厅里铺了块小毛毯,让猫大人惬意地放松身体躺下,然后再把组合音响打开。等到穿穿最爱的林忆莲那慵懒而性感的声音在客厅里流淌,憨憨拿着桃木按摩梳,坐在他身边,耐心地为他梳理着柔软的猫毛。
  穿穿瘫在毯子上,四肢都松软了,他眯着眼看着那眼前迷离的阳光,不由地叹道:“若能天天这样,哪怕是当一辈子猫,咱也愿意啊!”
  可惜世上的良辰美景总是短得像幻影一般,因为紧接着憨憨就很严肃地问他:“穿穿,我觉得你最近有点儿不对劲。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穿穿怀着满腔的爱恋,钻进她的怀里,撅着屁股说:“我觉得我一直都挺正常的呀……”
  憨憨闷闷地说:“可是,我觉得你好像在干涉我的交友自由。”
  穿穿从她的怀里探出了脑袋来,瞪着迷茫而无辜的猫眼:“有吗?”
  憨憨很严肃地点了点头:“是的。不管卞老师,或者周杰伦,还有我的师兄,你都好像不愿意我跟他们交朋友。”
  穿穿凝视着她还带着一点点稚气的脸庞,语重心长地说:“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跟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呢,是清纯又老实的学生,他们呢,是饱经沧桑的老油条。我是怕他们污染你啊。”
  想不到憨憨呵呵呵地笑起来:“你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你是猫啊,跟我也不一样,我也没对你另眼相看啊。”
  穿穿的心,忽然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一身猫毛,还有此刻正被憨憨握在手心的肥爪子,有一种冰冷的悲哀从猫爪下的肉垫里,一点一点地渗透到了全身。
  哦,亲爱的,原来在你眼中,咱俩是不一样的。
  是的,咱俩本来就不一样。我一直忘了我们之间隔着种族的鸿沟,甚至还有读者残忍地提醒道:“人!兽!恋!是!没!有!前!途!的!”
  是的,不管你爱上了谁,你也不会爱上一只像我这样的猫。
  原来从我披上猫皮马甲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失去了爱你的权力。可是亲爱的,我还是爱你,无法停止、不能遏制地爱你。
  我放弃了天庭的一切,卑微地趴在你的脚下——只为了能够每天见到你。但是这样卑微的爱情,从来都是你不屑一顾的吗?
  牛穿穿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爱情的绝望和盲目,他把脸埋在自己的猫爪子里,无声地恸哭起来。
  憨憨惊异地看着穿穿趴在地上,泪流成河。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一半是灿烂的明媚;另一半,是他浓烈的悲伤。
  她的心里抽痛了一下,就像看着朝夕共处的亲人在伤心痛哭,实在是不忍。她过来温柔地抱起他,轻轻拭去了他的泪水,蹭着他的猫脸安抚道:“乖,别哭了,是我说错话了吗?”
  穿穿泪眼朦胧地看着她的脸孔,离得那么近,仿佛近在咫尺。他想凑过去,亲亲她的小脸,可是泪水还在猫脸上肆意地流淌;他想对她说些什么,可是他平日的伶牙俐齿此时统统罢工,最终他只能呜咽着,发出了几声微弱的猫叫。
  就在这时,苟凤凰从外头买菜回来,一眼看见泣不成声的牛穿穿。她摇了摇头,叹息道:“果然是经济危机了,连猫都变得这么脆弱了。”
  这句话一出口,此刻正汹涌翻滚在穿穿胸中、那悲伤到无法出口的爱意,忽然间无声无息地统统憋回了猫肚子里去了。
  穿穿窝在憨憨的怀里,无奈地伸长脖子,打了个嗝,彻底蔫了。
  春天来了,神猫牛穿穿没有闹春,却越来越多愁善感了,憨憨也很担心。她的心中藏有很多的疑问,可是不敢开口去问。最近,穿穿的心灵就像一个脆弱的鸡蛋,哪怕不经意地轻轻敲动,仿佛都能让他的心裂开一道大缝,让他哭个稀里哗啦。
  “你真是一只感情充沛的猫啊!”有一次,憨憨带着他去找唐之行师父练功,路上看着他那温情脉脉的眼神,不由地感叹道。
  穿穿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和亮晶晶的眼睛,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向她飞了一个媚眼,差点儿把她给电翻了。
  憨憨把他抱了起来,拨拉了一下他毛茸茸的耳朵,赞道:“穿穿,你真是一只无敌英俊的猫!”
  穿穿又羞红了猫脸,含羞带怯地望着憨憨,用眼光问:“真的吗真的吗?你终于可以欣赏我的美了吗?”
  可惜,紧接着憨憨又说:“我不明白,你这么英俊的猫,为什么不在天上好好呆着,找一只同样漂亮的猫做老婆,还要跑到人间当渡神使呢?”
  穿穿的鼻子又发酸了:姑娘,其实如果能在天上好好呆着,我也不会下凡披个猫皮来受罪的……我做猫都这么英俊,做人做仙做鱼——那简直就是万人迷啊!
  憨憨接着说:“其实,我觉得当渡神使也很辛苦的。看师父和你就知道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跟师父都要逼着我去赢得比赛呢?其实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很幸福啦。”
  话音未落,穿穿又开始扑簌簌地落泪了,而且越哭越难过。憨憨怎么劝都劝不好,只好抱着这只哭哭啼啼的猫,一路抱到了唐师父家。路人皆对她怒目而视,以为她虐待动物。
  唐之行从她手里接过了这只痛哭的猫,端详了他一会儿,然后问憨憨:“你对他说什么了?说你不想参加渡神使大赛了?”
  憨憨惊讶道:“师父,你真神!”她转过脸来,歪着脑袋看着这只泪眼汪汪的猫,忽然想起了王仲往似乎曾经说过:自己能否赢得这场比赛,直接关系到这只猫的终身幸福。
  她握着穿穿的爪子说:“好吧。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你有不得以的苦衷,但是我答应你,为了你,我也会在比赛中尽力,好不好呢?”
  牛穿穿哽咽地点了点头。

  第二十六章

  唐之行抚摸着穿穿那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看着憨憨,只是微微笑。憨憨被他笑得有些恍惚又有些发毛,只听他慢悠悠地道:“憨憨啊,你肯尽力,自然很好。不过,你好像很久没有去卞老师家上课了?”
  憨憨低下了头,小声说:“师父,我以后都不想去了。”
  “为什么呢?”唐之行和蔼地问。
  憨憨想了一想,轻轻说:“师父,你知道吗?卞老师已经找到了他的未婚妻了,而且他的未婚妻也要参加渡神使大赛。”
  唐之行又笑道:“你怕他藏私,不用心教你?”
  憨憨连连摇头:“不,不是这个意思。卞老师的为人自然是很好的,只是,我毕竟是要跟他未婚妻同场竞技的,如果再跟着去上课,我怕他为难。”
  唐之行叹道:“你这孩子……既然如此,那便罢了。上回听你说起乾王星君,此星君修为非凡,你有空多向他请教吧。”
  憨憨犹豫了一小下,点头答应了——她没敢跟师父说,乾王星君对他老人家,似乎是不太待见。
  坦白说,王仲往对唐之行的评价着实不高。比如这次,当憨憨又去看他的时候,王仲往一边吃着宫保鸡丁,一边说:“你师父这人,有点小本事儿,可惜不够上进,年轻时还很是荒唐过一阵;你跟着他,很容易就废了,不如就改投我的门下罢。”
  憨憨大汗,说:“师父他对我很好的。”
  王仲往转头看了她一眼:“你不好好考虑考虑?我告诉你啊,多少人哭着喊着要拜我为师,都不得其门而入。”
  可憨憨只是轻轻地、坚决地说:“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王仲往拿着筷子的手哆嗦了一下:“你把师父当成爹了?”
  憨憨发自肺腑地说:“何止是爹!唐师父是看着我长大的,一点一滴教我做人,手把手地教我武功。这么多年了,在我心里,他比我亲爸爸还要好!”
  一块鸡丁卡在了王仲往的喉咙,上下不得,呛得他直咳嗽,慌得憨憨连连拍他的背。他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看着剩下的菜,忽然没了食欲。他一撂筷子,转身回破砖窑里继续窝着了。
  憨憨知道他生气了。她不敢作声,扒着砖窑的缺口,眼巴巴地从外头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回头看到她那胖嘟嘟的小脸,想起二十年前那个襁褓中肉乎乎的婴儿,不由地长叹一声,问道:“憨憨,你愿意成仙吗?”
  憨憨想了想:“嗯。我想想,妈妈、牛翔、飞鹅普斯、严柳、何未远、张大卫……隔壁卖包子的张奶奶、小东门卖鱼丸的刘伯伯、还有菜市口卖馄饨的王阿姨……他们都对我很好,如果他们都成仙了,我也愿意跟着成仙。或者,我成仙了还能够跟他们在一块儿,就像穿穿和师父现在跟我一块儿一样;不然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做人。”
  王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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