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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大神-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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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穿向他远远地招了招手,这个老头儿便笑眯眯地过来,斟了两杯汽水递给他。
  他接过来一饮而尽,对她眨一眨眼:“味道好极了。”
  她便也跟着拿起了杯子,咕嘟咕嘟地喝光了。过了半晌,她回过头来,皱着脸道:“没有中奖。”
  穿穿看着她,喃喃地说:“幸好幸好,你万一中奖,没准就不理我了呢……”
  她听得莫名其妙:“我为什么会不理你?”
  “呃……我随口说的……没什么……”
  “你以前欺负过我?”
  “怎么可能?!”
  “一定是!你老实交代!喂……你别跑……”
  两人在街头你追我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牛穿穿一边跑,一边对着她做鬼脸,在人来人往的步行街,她笑得直不起腰来。
  回到家,两人都又脏又累,互相闻了闻,都是一身臭汗。憨憨就踹着他去洗澡。
  不一会儿,浴室里就传来了穿穿的鬼叫声:“憨憨——”
  “啊——什么事?”
  “快来呀,帮我洗澡!”
  “……你……想得美!”憨憨又好气又好笑,不搭理他。
  又过了一会儿,他从浴室里伸出了一个脑袋,苦着脸说:“我的浴巾呢?”
  “浴室不是有吗?”(
  “那是我以前用的,现在已经太小了,包不住我健硕的身躯。”
  憨憨忍不住莞尔,只好又拿了一条大浴巾从外面递给他。他从门缝里接过来,嘴里嘟哝着:“以前帮我洗了那么多次澡,让我的隐私在你面前荡然无存。现在又为什么不帮我洗了呢?”
  憨憨笑骂了一句“讨厌”,转头就走。却听到他在浴室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悲鸣,尔后哀怨地吟诵道:“红颜未老恩先断,泪湿浴巾谁人见?”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悲切,可是没有人比憨憨更清楚,每当牛穿穿同学开始吟诗,就证明他身体健康,心潮澎湃,体内各项激素水平趋于高峰,并且精神毫无压力。因为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回归到文学青年的本质。
  她已经有多久,没有听到牛穿穿吟诗了呢?她靠在墙上,幸福地含着泪回想。
  不一会儿,穿穿包裹着浴巾,羞答答地出来了:“憨憨,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呀?”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穿什么样的衣服比较好看呢?”他的大眼睛湿漉漉地盯着她,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鹿,双手紧紧攥着浴巾下摆,看上去似乎有些紧张。
  憨憨有些意外:“你不是最喜欢穿黄色的衣服吗?”
  他有些委屈,轻轻地说:“可是……可是你觉得我穿黄色的衣服……像柚子……”
  憨憨低下头,只见他光着脚,一颗颗胖乎乎的脚趾头,正局促不安地弹着地板。原来一向臭屁的他,心底竟然如此在意自己对他的看法。她有些感动,便诚挚地说:“其实你穿什么都好看,穿黄色的尤其好看,我当时是妒忌你,才那么说的。”
  牛穿穿的脸上,就像万盏明灯照过一般,霎时明亮起来,他感动地说:“虽然我的帅是以气质取胜,而不是凭肤浅的五官,但是我的外表,能得到你这么高的评价,还是很开心……憨憨,你真是我的知音……”
  憨憨硬着头皮,听着他滔滔不绝地自吹自擂,开始后悔夸他过了头。但是穿穿的情绪显然已经被彻底地调动起来了。只见他一个潇洒转身,身上的浴巾一转眼便消失了,就像变戏法一样,他身上套了一件笔挺的黄色西装,衬着一件墨绿格子衬衣,脖子下还系着一个水灵灵的粉红领结。
  他就穿着这惨不忍睹的一身衣服,满怀期望地看着她:“那我穿成这样,好不好看?”
  憨憨呜咽了一声,把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有气无力地说:“你简直……帅到惨绝人寰……”
  他轻轻地环绕住她的腰身,听到这句夸赞,感动得几乎要落泪。她唇角含着笑,闭上了眼,心中有一片从未有过的宁静和平和。
  不知什么时候,他开始哼唱起一曲不知名的曲调来。她侧耳凝听,只觉得那调子说不出的委婉动听、缠绵悱恻,不知不觉间能钻进人心底去。他轻轻地打了个响指,小小的房间里,忽然开始流淌起细碎的钢琴声。音符欢快地跳跃得遍地都是,就像一只只快乐的小精灵在四处蹦跶。
  他光着脚,她也蹬掉了鞋,他们踏着音符,踩在如歌的行板上,浑忘了周遭的一切。
  时间仿佛都凝固了,只有慢慢一屋简单而美妙的音符,像泉水一般叮咚轻响。
  窗台上那两盆月季花,被音乐声唤醒,连忙张开花瓣偷看。
  红月季羡慕地对白月季说:“哇,下次我也要跟神仙谈恋爱,真是有好多便利条件耶。你看他随便打一个响指,就有这么好听的音乐。”
  白月季惊愕地睁大了眼睛:“OMG!他们正在谈恋爱?”
  红月季:“难道不像吗?”
  白月季:“OMG!太雷人了,我一直以为他们是纯洁的主人和宠物之间的关系!”
  红月季:“事情正在起变化……”
  白月季:“O……M……G……”
  虽然她们八卦得很小声,可是憨憨还是听见了,她停了下来,看着穿穿,实在是有点儿尴尬。
  那两朵花正要继续讨论,穿穿忽然转头对她们悲愤地喝道:“OMG!你们不说话难道会憋死啊!”
  那两朵花迅速感受到了他愤怒的气息,立刻合上花瓣装睡,不一会儿就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穿穿撸起袖子,把这两盆八卦花搬到了窗外,又拉上了窗帘,然后转头看向憨憨,试图继续刚才的和谐气氛:“来,我们继续跳舞……”
  可是憨憨瞪着大眼睛,紧张地叫了一声:“穿穿!”
  “啊?”
  “我们……不是在……在谈恋爱吧?”
  “……你觉得呢?”
  “……”憨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人四目相对了许久,穿穿摸了摸透,不知怎么突然冒出一句:“反正……我现在也不是猫了,长得也还不错……不如,不如,不如你就从了我吧?”
  这句话一出口,憨憨就跟惨遭雷劈一般,吓得不轻,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牛穿穿同学自己也给吓了一跳,妈呀,我真的表白了么?真的么真的么?再看看她毫无血色的脸——晕,不是做梦,好像真的说出口了耶……
  无论是做人,还是做鱼,还是当猫,他从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样惶恐不安的时刻,一颗心被高高吊起,悬在半空飘啊飘的。他眼巴巴地望着她,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
  她张口结舌地看着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愣愣地看着她,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完了,她又要拒绝我一次吗?糟糕,我太着急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红通了脸,看着他,轻轻地说:“你这只流氓猫!”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眼眶霎时间湿润了。他笨拙地想张开手臂拥抱她,可这平常做惯了的动作,在当时却忽然变得那么艰难。他忽然什么也不会了,手足无措,内心酸涩,心中翻滚着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两人杵在原地,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互相瞪了一会儿眼,两张脸便如火如荼地燃烧起来。
  穿穿只会一味傻笑,心底却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啊啊啊,我怎么变得这么没出息了呢?上啊!拉她的小手,亲她的小脸!
  可是不成,他就像泥塑一般一动不动,跟中了降头似的,只会盯着她看。
  幸好憨憨比他早回过神来,两人才没有继续僵持下去。她脸红地说:“不早了,别扯了,赶紧睡吧。”说完发现他的表情变得十分怪异,她突然意识到,这句话似乎……咳咳,暗示意味似乎好强烈,连忙补救道:“呃……我是说,纯睡觉……”完蛋了,好像越描越黑,因为穿穿这个小流氓的表情更加扭曲了。
  她只好用行动代替了语言,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床铺盖,给穿穿在地上打了个地铺。(
  要在以前,如果不让他钻进她的被窝,他一定会大叫大闹,甚至会在地上打滚。可是今天,他仿佛一下变得腼腆了许多,乖乖地钻进了地上的铺盖,一个小屁都不敢放。
  憨憨也爬上了自己的床,心里觉得似乎有些怪怪的——昨天他还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地睡着呢,今天似乎还确立了准男友的关系,怎么就被赶下床了呢?但她对自己说,因为从今晚开始,不一样了呀,很难界定究竟为什么不一样,也说不清他们俩之间的质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就像你不知道窗台上的月季什么时候开放的,但她们确实已然绽放。
  这边厢,穿穿躺在地铺上,心潮澎湃:啊呀,我今天竟然跟她表白了啊,啊呀,真不好意思啊。他把被子盖过了头顶,害羞地想着。表白后的感觉很奇怪,有一点点兴奋,有一点点荡漾,还有一点打过场大仗般的疲惫和松弛。一向如睡神般存在的他,竟然失眠了。
  第二天清晨,当憨憨轻手轻脚地起床时,看到牛穿穿正睁着大眼睛,躺在地铺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她走到他的面前,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看到对方硕大的黑眼圈,会心而笑——那种默契感觉,言语无法形容。
  这一天是周末,他带她去海边。
  碧空如洗,海天一色,惊涛拍岸,浪花如雪。她站在礁石旁,看着浪花奋不顾身地向岸边纵情飞奔,忽然明白为何每一滴河水都渴望汇入海洋——因为只有化身于无边无垠的大海中,才能体验到世间最奔放的热情。
  诗人牛穿穿在岸边吟诵道:啊!大海!你不是比较胖的湖,也不是非常肥的江,你的浩瀚超出人们的想象……
  憨憨已经习惯了他雷人的诗句,她在岸边伫立了很久,心中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就这么化身于海吧,变成一朵浪花,在宽广的怀抱中,永不干涸。
  日头正好,海水也很温暖,她把脚踝探入岸边清浅的海水,一种奇异的触感霎时间涌上心头。这并非她第一次在水中遨游,但不同于银河的惊涛骇浪与诡谲多变,这一刻的海水,温柔得令人难以置信。
  牛穿穿也套上了游泳圈,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
  她深吸了一口气,向着更遥远的海边游去。海浪轻轻地,一下一下拍打着她的背,就像慈母的手。她闭上眼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仿佛都在海水中舒展开来。她的双手就像鱼鳍,双脚仿佛是鱼尾,惬意地在海中翻滚——她真的真的,相信自己曾经是一条鱼了。
  牛穿穿也渐渐找到感觉,后来脱离了泳圈也游得十分欢畅。
  憨憨潜入水中,惊喜地发现自己在水中的呼吸竟然毫无障碍,她好奇地吐了一串泡泡,正好飘到穿穿的脸上。穿穿也跟着吁了一口气,将泡泡吹了回来,两人都鼓着腮帮子使劲儿吹着,直到将水泡吹得缤纷又缭乱。
  光影变幻,水泡闪亮,就像人间最美的梦境,令人沉溺于水中,不忍醒来。
  游累了,他们俩就像鱼一样躺在沙滩上,任凭火辣的阳光将他们晒成两只鱼干。
  穿穿将手伸入暖暖的沙子,触到了她埋在沙子中的指尖。
  他眯着眼看着刺眼的阳光,满足地叹息。
  一只单薄的水母飘啊飘的,晃晃悠悠地飘到了岸边,爬到了他们的脚背上。
  憨憨低头一看,轻轻地捧着他,想把他用力抛回到海中去,可是那只水母尖叫了起来:“不——我不要回去!”
  穿穿吓唬他道:“你再不回去就会被晒干的!”
  他忧郁地答道:“生有何欢,死亦何苦?自从爱人离我而去,我的生命就此搁浅。”
  原来失恋能把一只水母变成一个诗人。憨憨看着悲伤的他,安慰道:“别这样,爱情能创造生命的奇迹,但前提是,你得有生命。”她便不顾这只水母的尖叫,将他远远地向大海抛去。她大声地喊道:“去吧,靠你的信念去追求你的爱情!”
  灿烂的阳光下,她身旁的穿穿噙着泪花,悄悄地握紧了拳头。
  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俩乘着习习的凉风,在海边骑着脚踏车。海边潮声如情人喁喁细语,温柔不可名状,萤火虫在空中飞舞,为他们照亮前方的道路。
  她在脚踏车后头,轻轻地搂了搂他的腰。他浑身一颤,脚下一软,将车停在了路边。良久,他终于鼓起勇气,伸出了手,将她揉进了自己的怀里。她倚靠在他的肩头,听着他心跳如擂鼓,心中满满的全是感动,月光如幻影,萤火如轻风,如此良辰美景,憨憨却不知为何有着莫名的惆怅。
  她看着他,清亮的目光写满了疑问:嗨,亲爱的,为何你的眼中除了紧张,还有隐隐的忧伤?为何你的心跳,除了冲动,还有未知的惶恐?
  他低下了头。
  他早该知道,他瞒不住她,他们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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