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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的人是谁
今天难得工作早早结束了。在去车站时看到从通道口出来的人特别多,而且非常的混乱。蜷川宗平在归家的人群中看见大量的学生时才终於意识到现在是归家的高峰时段。一直是赶着最后一班电车的时候比较多,而且最近因為工作上的持续败北而一直在编辑部过夜。而能从家裡看见的标誌一天即将结束的暗橘色的天空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却是那麼的新鲜。
在矮矮的学生集团中,也有一些孩子穿着略大的制服。看样子应该还没有习惯吧。这应该算是四月新学期开始所特有的现象。
“嗨,蜷川。”
觉得叫自己名字的声音有点熟悉,於是就扭头看了看,发现有位大叔站在那裡……不,不对。虽然身体些微发了福,也有点秃顶,但却是自己大学时代的友人驹沢。
“好久不见。好像从你的结婚仪式开始就没有再见了。” 蜷川敲了一下驹沢满是肉的肩膀说道。
“誒?是吗?”驹沢睁大了眼睛反问道。
两年前,驹沢在公司内和比自己小一岁的女人交往,最后结了婚。这之前两人常常在下班的时候相约一起去喝酒的。但在他结了婚之后就完全没有联繫了。
“你现在正要回家?”
被这样一问蜷川“嗯”了一声苦笑了一下。因為负责的叫吉田孝顺的作家的原稿还没有完成,现在是无事可做。
吉田孝顺是蜷川作為编辑工作的森出版社的红牌作家。虽然是位年过五十的大叔,但写的书确实畅销。但却不好应酬。原稿迟交的话,虽然没有到需要留下过夜催促交稿这种走投无路的地步。但交稿的时间却总是狠微妙。
“虽然也在好好工作,但总会出现狠多成人之间的烦心事。”於是就委婉的说出了作家的事。
“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头疼啊。”驹沢把手插在腰间,自然就使人注意到了那堆满层层脂肪的腰身。
虽然想着“这也太胖了吧”,但死盯着看也未免太露骨了,於是就赶紧把目光转移开来。
“你接下来应该没什麼要做的吧。好久不见去哪喝一杯怎样?”
既然被邀请了,蜷川就乾脆答应了。
“但是你不回家没关係吗?”
“没关係的。”
既然不在意妻子,驹沢又一幅狠想去的样子,那自己就奉陪吧。乘上塞得满满的电车,在繁华街附近的车站下了车,然后徒步去了以前常去的那家居酒屋。
大概有将近两年没来了,但是店内的装潢和氛围却都没有变。不自觉的感到有点安心。
驹沢点了鸡翅、炸猪排和一满盘散发着油腻气味的油炸食品后说道:“最近我妻子尽是做些和食。”
“那不是在意你的体型嘛。”蜷川回道。
大概是对自己变得越来越胖的样子有所自觉,驹沢一时就那样沉默着。
“你真是好啊……”驹沢吐出了一口满是酒臭味的气息;“再怎麼吃体型也不会变。”
“即使是我吃太多也是会变胖的。因為生活作息不规则所以狠注意。”
这是真的。
“髮际线没有撤退依然保持着良好的髮型,穿的衣服也不赖。”
“头髮是在家附近的理髮店花二千五百日元剪的。衣服也是弟弟穿过的旧衣服。”
“即使是这样也比我强。”
看来驹沢的羡慕一时半会还停不了。头髮虽然是不可抗拒的,但是体型管理还是可以自己做到的。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自作自受。为了不破坏好难得才来一次的居酒屋的气氛,蜷川转变了话题。
“说起来,昨天从齐藤那收到了一条奇怪的短信。”
“奇怪的短信?”驹沢说着把脸抬了起来。
“写着‘什么也不要说请收下!’不知道他到底是打算送什么来。”
齐藤和驹沢一样同是自己大学时代的友人。今年七月份就要结婚了。在大学毕业大声提倡晚婚晚育的六年间,蜷川的友人一个接着一个成了家立了业。
“也许是一些色情游戏或是色情什么的吧。”蜷川喝了一口啤酒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我在结婚之际也是把手上的和书全都匯集送给了独身的后辈。现在想想还是觉得蛮可惜的。”
齐藤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现在在有名的公司裡工作。但其实是个狂热的宅男。超级迷恋动画和色情游戏,房间里也贴满了等身大的海报。
“色情游戏啊……我对游戏什么的没有多大兴趣。”
“收到后不喜欢丢掉也可以,但卖掉的话也狠不错。也许还可以赚点零花钱用用。”
“说的也是。”
蜷川从嘴裡吐出一口烟。在这随后的一个小时里两人一边聊着近况一边愉快的喝着酒。在八点半的时候驹沢的手机收到一条短消息。
“抱歉……妻子生气了。不得不回去了。”
驹沢抑鬱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就是一幅怕老婆的样子。蜷川在车站里和他道别后,踏着微醉的步伐乘上了电车。总有一种没有喝够的感觉,於是在回家的途中又绕去便利店买了些啤酒。
“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没有听说过你有和谁交往呢。”
蜷川忽然想起了刚刚驹沢讲过的话。从学生时代开始直到现在自己也有过几个恋人,但因為都是同性所以没有说而已。如果告白自己是个的话,朋友们虽不至於做鸟兽散状,但总是会有所芥蒂的。而且之后也要考虑狠多事,是相当的麻烦的。自己既没有伸张自己性向的热情,也觉得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如果这样的沉默能使事情进展顺利,那麼就再好不过了。
到达公寓的时一脚踏进了电梯。在电梯的门快要关闭的时候,看见有人正向这边跑来,就按了一下“开”的按钮。那个人就小跑地乘上了电梯。
“谢谢。”
是个穿着灰色西装的土气的上班族。身体细长,大约有一米七五的样子。背让人看起来不舒服的微微向前弯曲,因為比自己矮所以看得狠清楚。年龄大概比自己略微大一点吧。以前也曾在电梯里遇见过他。
电梯里的按钮叁楼和四楼亮着。叁楼是自己住的地方,那这个男人如果是来拜访谁的话那肯定就是住在四楼的人了。
如果说为什么只是瞬间一瞥就知道见过这个上班族的话,那都是归结于他的姿势。脸长的并不坏,但就是这个姿态使整个样子看起来有说不出的鬱闷和寒酸。如果是自己认识的人的话铁定就会提醒他“把背挺直!”,但是因為是不相干的人所以就只是沉默着看着。蜷川在出电梯的时候男人点头致意了一下。虽然对他有狠多的想法,但给人的感觉却不坏。
刚回到家,宠物就扑过来掛在了自己的腰间。刚拉开啤酒易拉罐的盖子,正準备喝的时候,内线电话就响了。好不容易能够喘口气又被迫行动起来真是让人觉得不爽。蜷川一边咂嘴一边打开了玄关的门。
“我是叁原快递。您的东西已经送到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正奇怪的时候忽然想起了齐藤的短信。於是就打开了门。快递公司的配送员递出了传票要求印章。
“东西马上就会给您送来。因為相当大,所以就放在了手推车里了。”
配送员在去取东西后,蜷川就抱着胳膊等着。东西竟然大到了不得不用手推车送的程度。那傢伙到底送来了多少的色情游戏和色情啊。五分鐘后配送员送来的东西确实是超乎寻常的巨大,蜷川一下子被惊得目瞪口呆。木板箱竟然会有中型的冰箱那麼大。
而且非常重!超级重!配送员把东西搬上玄关立刻就放在了走廊下。屋裡一下子变得进出困难。
“这个……是什么?”
仅仅是个障碍而已。本来是想暂且把它放到屋子里去的。但因為太重就直接放弃了。晃了晃箱子,箱子里发出了“嗒嚕獓}”的声音。肯定尽是些色情游戏什么的,但或许是搞错了。也有可能是波尔图的葡萄酒什么的,但没有听说过齐藤有参加过冬季运动会啊。
没办法了,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看看了。因為是纵长的,所以想把箱子横过来放。但箱子上却被快递公司贴满了“禁止装载”“易坏请注意”的封条。如果在横着放的时候出现了东西坏掉的声音也狠令人讨厌。蜷川就这样使箱子保持原样,拿了把美工刀在箱子的侧面横向和纵向各割了一条口子,像从两边打开窗子一样把纸箱切割开了。
“誒?”
从箱子里面所看见的是用塑料薄膜包裹着的肉色。
“这个到底是什么?”
在把塑料薄膜拿掉的时候,那个东西大幅度地晃动起来,朝这边倒了下来。为了支撑它而去扶的时候,却因為太重而使自己踉蹌了一下。蜷川从后面把那个东西抱在胸前,準备把它从走廊下运走。
“好疼……”
那东西忽然嘴巴弯曲了一下,发出了小小的呻吟。而且这是在自己被这个超级重东西压住的时候亲眼目睹的。
“哇啊……%¥&……&”
男人粗野的悲鸣一下子响彻了整个寂静的公寓。
“开什么玩笑!给我好好说明一下!”蜷川拿着手机的手还依然狠哆嗦。
“现在她正在家裡。稍微等一下。” 大概早就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齐藤冷静地说道。
大概是去外面了。在电话里能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
“说吧,已经没关係了。”
“你这傢伙!那个人偶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短暂的沉默后,齐藤缓慢地道来。
“那是性爱人偶小佳奈。虽然一直是我的同伴,但是马上就要结婚了,不能再把她放在身边了。”
“我还以為你送了个尸体来呢。”
“製作的相当好吧。”齐藤兴奋地声音发颤,“原料是硅。肌肤给人的感觉就好像真人一样。完全没有女形人偶的感觉,狠真实吧。”
“你就这样把她送来这边,对我来说是一大麻烦。你让我怎麼办呢?”
在片刻的沉默之后,从电话那头传来了小小的抽泣声。
“我……我也不想放手的啊。但是就只是等身大的海报我就花了一个月让她认可。像这种性爱人偶是绝对不行的。”
“那扔掉不就行了。”蜷川冷淡地说道。
“那种事……那种把小佳奈当做垃圾一样扔掉的事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齐藤像被触到逆鳞一样大吼起来。
“本来是想卖掉的。但这也做不到。只是想到小佳奈会被谁给买走我就忍受不了。我也想过把她送回製造商那裡,但是这样做的话小佳奈也许会被处分也说不定。光是想到这些我就非常痛苦了……那样的话还是拜託认识的人比较安心。拜託了!蜷川。请你领养小佳奈吧!”
“谁还会想用你用过的人偶!”
“小佳奈就託付给你了。如果妨碍到你的话,送人还是扔掉都悉听尊便。但是如何处置小佳奈的请一生也不要对我说。拜託了!拜託了!蜷川……”
齐藤真的哭了出来。蜷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得不听一个丧失女形人偶而不断叹息的男人愚蠢的话。
最后蜷川只好丢下一句“那就随我喜欢处置她了”而不得不接受这个麻烦的人偶。
“那就拜託你了!”齐藤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小声说道。
“啊……对了。我把‘洞’也放到箱子里面了。”
“‘洞’?”蜷川不解地歪了下脑袋。
“是装在小佳奈那裡的用的洞哟。虽然是我用过的东西,但都好好洗过了。而且我也没什么病。如果不介意的话就用用吧。”
蜷川忽然觉得头疼起来。
第二天晚上,蜷川和驹沢说起了女形人偶的事。可以听见从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像小孩抽搐一样“嘿嘿”的傻笑。
“那样的话你把那东西怎麼处置了?”
“能怎麼做?因為没有放置的地方所以就把她放在了房间的小角落里。因為和人狠像,总有一种狠噁心的感觉。”
几乎跟真人一模一样的穿着白色婚纱的女形人偶现在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看。虽然是拜託给别人,但对齐藤来说说不定就是在嫁女儿。那种深思和感性,即使是作為友人的自己看来也会觉得不寒而慄。
在作為的蜷川来看,正因為把女形人偶送来不需要女人的自己这裡才是最大的麻烦。模型的话还可以勉强接受,道具怎麼可能会用!
“在你周围难道没有即使是使用半旧的女形人偶也没关係的傢伙在吗?”
“嗯……”驹沢小声地呻吟了一下,“我想对这感兴趣的傢伙有也是有的,但是要找到是谁的话就比较困难了。那个不是相当的大嘛。即使是独身如果想将她隐藏起来的话也是够呛的。你才是,该怎麼应付你担当的作家和那些资料呢?把那些试着推给别人做怎麼样?”
“这我也想过了。但还是放弃了。”
“为什么?”
“万一沉迷于那个的话工作会漏洞百出的。”
“是……是这样啊。”对蜷川冷淡的回答驹沢有点尷尬地附和道。
“总之。还是想儘快把这个处理掉的。虽然把她当做大垃圾扔掉还是有点踌躇的,但无论如何也不想和这个东西一起呆上几周。”
“那就拿去网上拍卖看看好了。”
蜷川皱了一下眉头道:“像这种沾上其他人的女形人偶会有人要吗?”
“这也可以当做一种手段。如果进行的顺利的话也许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