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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指控的食指直指赖少桀鼻尖,“你赶紧给我去挽回罗尔德的案子,威胁也好,色。诱也好,总之你给我搞定!”
“你搞不定就不要硬接嘛,又不是穷到要跳楼。”掏掏耳朵,打了个呵欠,感觉今天真美好。
“要是我被你逼得跳了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都是他的错,墨白一时冲动也不会阻止,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添油加柴。
“你安心的跳吧,我会帮你把女儿养大成人的。”往脸上盖一本杂志,继续睡。
“我的女儿要你养!”钱宓叉腰发狠道,“要跳楼也要拉你当垫背的。”
“别,我还想再活五十年,这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赖少桀向来唯恐天下不乱,“来,跟我学,吸气、呼气、再吸气、呼气……”
“呼你个头啦!”钱宓一脚踹过去,早有防备的赖少桀一个翻身,躲过一劫。
“你确定是人家惹到你,而不是你太凶把人家给吓到,所以才不敢重新跟第四色合作?”赖少桀高举抱枕,做出防御姿势。
“所以才要你出马啊!”这些年她虽然接下了不少案子,却也得罪了不少的客户,实在是因为那些个所谓的客户总是借广告的名义,想占她的便宜。“我刚刚把罗尔德的总裁给摔了。”
“不会吧,你真的下得去手?”他为那个可怜的男人默哀三分钟,“你们不是旧识吗?”
“我跟他没关系了!”钱宓取出包中有关罗尔德的资料扔到赖少桀面前,用眼睛瞪他,“不管怎么样,你给我搞定罗尔德,给你两个星期,搞不定,我扒了你的皮当地毯踩!”
说完,又气冲冲的飙了出去。
赖少桀看看手中的资料,与停下手上工作的吴墨白对视一眼,唇角勾出一抹无奈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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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绵绵还是保持着每天喝下午茶的习惯,只不过把地点从罗尔德餐厅,换成颜咏晰的办公室。每一次,他都会给她准备好小蛋糕,然后一边工作一边看着她吃。
“唉,为什么会这么好吃呢?”绵绵幸福的将最后一口小蛋糕吞下肚,眼睛眯成了新月型,“甜点这么好吃,真想不通为什么宓宓会不喜欢吃?”
宓宓,又是宓宓!颜咏晰对她那个大学好友的态度,已经从好奇升级到非见不可的地步了,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会让绵绵时时挂在嘴上。
“你那位同学是不是结婚很早?”他开始旁敲侧击。
“你怎么知道?”她从来没有说过啊。
“钱心有六七岁了吧,依着年龄判断,应该是很早。”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会生出这么古灵精怪的女儿。
“是的呢,宓宓还没满十八周岁的时候就领了结婚证,可是我一直以为她是未婚妈咪的说。”
“没满十八岁?”这么小?
“是的呢,你都不知道,当小妈妈很累的,特别是像她这样没有家人可以依靠的女孩子就更惨了。”有时候,她看到宓宓抱着宝宝累到坐着都能睡着的样子都想哭。
“为什么?她没有家人吗?”
绵绵垂下眼睑,低声道:
“她有,可是她是被赶出家门的,所以……”
赶出家门?问题少女?绵绵崇拜的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
“但是宓宓真的超坚强的,一边念书一边打工,几乎所有能赚钱的工都打过,”绵绵说到钱宓,就开始滔滔不绝,“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罗裳的事?就是现在在时尚界很有名的那个时装设计师……”
颜咏晰摇摇头,他对时尚界的事不是非常清楚,所以也不知道人家有多有名,反正就是说绵绵认识一个时装设计师。
“我告诉你哦,你千万别说出去,否则罗裳会生气的,”绵绵压低了声音,“罗裳跟我们是同一个学校的学姐,被男人给骗了,不但骗光了所有的钱,还被骗了身,你知道女孩子遇到这种事一时想不开很正常,就跑到学校最高的建筑上面去想跳楼。刚好遇到正在上面啃英语的宓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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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裳站在天台的最高处,平静的往下看,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跳下去,只要跳下去就可以解脱了。
“嗨,你也是被这破英语单词弄得想跳楼是吧,我看过地形啦,这里跳下去还是不错的,高度够,下面又是水泥地,保证一跳就能一命呜呼。”钱宓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嗑瓜子。没办法,背单词的时候要是不找点东西塞嘴巴,她一定能在看到单词五分钟内睡着。去年因为这破英语闹的,害她只拿了三等奖学金,直接经济损失达三千元,这一次无论如何要抢到一等奖学金,否则她可能要跟女儿睡大马路了。
罗裳冷冷的睨着这个看起来不知愁为何物的小学妹,没有回答她的话。
钱宓斜了一眼下面的高度,继续发表意见:
“不过,从这里跳下去,死状可能有点恐怖,我遇到过跳楼的人,啪的一声,就在我跟前,超没公德心的,差点就压到我了,我才双十年华,还有大把的青春要过,大把的钞票要赚,万一被压死了不是很划不来,也不知道找个没人的地方跳……呃,对了,我是说死状,那真的有点那个,我当时看到就直接晕过去了,做了好几个月的噩梦……”请继续,别客气“你说够了没有?”罗裳嫌恶的开口,她都打算要死了耳根还得不到清静。
“等一下,”钱宓伸手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喝了一口水,补充口水,继续喀嗤喀嗤的嗑瓜子,“那个你想死我是不反对啦,但是为什么选这个地方,我很容易变成嫌疑人的,毕竟这里只有我们俩……你遗书写好没有,我现在还不知道遗书是怎么写的,有机会观摩一下也好……”
罗裳瞪了她一眼: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人很烦?”
“不好意思,没有耶,”钱宓好抱歉的说道,“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但是还没有人嫌过我烦……对了,你身上有没有钱啊?反正你都要死了,就当济贫好了,我女儿很缺奶粉钱,虽然你可能觉得我在趁火打劫,但是我仍然觉得钱要发挥自己的功用才不枉它身为最伟大的发明来这世间走一遭……
“女儿?”罗裳皱眉,她没听错吧,这个小学妹看起来还不满二十岁,怎么会有女儿。
“对啊,要不要看看她的照片,超可爱的,”妈妈的最大特点就是像全世界炫耀自己的可爱女儿,钱宓挪动了尊臀,爬到她站的阳台护栏边坐下,掏出女儿的照片递给她,“很可爱对不对,我的室友就超级喜欢跟我抢着抱她。”
罗裳看了一眼照片里那张纯真无邪的笑脸,递还给她:
“很漂亮。”
“那当然,我生的咩,”钱宓出品,怎么可能生得不漂亮,“就是她的食量挺大的,现在奶粉又贵……”她还是不放弃从罗裳那里A钱的打算,努力跟她讲着奶粉有多贵,赚钱有多难,最惨的是英语有多可恶,害她需要牺牲赚钱的时间来啃,只因为那关系着她的奖学金。
“我没有钱,”罗裳幽幽道,“我的钱全部被他给骗光了……”
“哦。”钱宓失望的“哦”了一声,摸摸鼻子,脑子里开始想着寒假里要去哪里打工才能赚取最多的钱。
罗裳似乎想在死前找个人来倾诉,既然身边有听众,她也不挑,也不管身边的女孩满脑子都在想着钱,自顾自的说着:
“我一直喜欢他,他看起来是那么优秀,那么光彩照人,所以当他跟我提出交往的时候,我几乎连犹豫都没有过,我喜欢他谈到未来时候的神采,那么自信,那么从容,我相信他会实现自己的理想,所以我把他的理想当成自己的理想,我努力的追逐他的步伐,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因为理想是需要金钱的,所以我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了他,甚至去欺骗我的父母……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小职工,平日里省吃俭用供我上大学已经很吃力了,为了我,竟然把房子给抵押掉了……我对不起他们……”
“哦,”钱宓又“哦”了一声,嘴里还在努力嗑着瓜子,眼睛看向蓝天。直到发现罗裳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的时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递上自己的瓜子。
罗裳对她的反应有些愕然,她不打算劝她吗?虽然自己是真的想死,但是正常人就算是生性凉薄,也会台面话说上几句,来表示自己尽力了不是吗?
“不要吗?”看到她摇头,钱宓耸耸肩,“反正我也没真的打算给,现在什么都涨价,我连瓜子都很少买了。”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哦,”原来听众也需要发言的啊,钱宓很程式化的问了一句,“后来呢?”
“后来?没有后来了,他出国了,连一声招呼都没有,只是带走了我所有的钱,跟他一起出国的是一个很喜欢他的富家千金,愿意担负他所有的实现理想的费用,而我,这个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活该被抛弃。”
“哦。”钱宓继续看天。
“你能不能别‘哦’了?”罗裳差点没被她气得抓狂。
“哦——啊,说完了?你继续,别客气,当我不存在。”她好想吃酱排骨啊,但是好贵,贵得她肉痛,簌——口水擦一擦,钱宓努力告诉自己,青菜其实很营养。
罗裳差点没背过气去,她都要跳楼了,她居然要她继续。
算了,毕竟是不相干的人。罗裳无奈的撇撇嘴,一声苦笑,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理解她的绝望,她不该奢求最后一个倾听她的人能给她最后的几句安慰,她不需要同情,她憎恨别人同情的目光时时的投向她。
展开双臂,她闭上眼睛,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钱宓突兀的插了句嘴,“你想用死来证明什么?”
罗裳睁开眼,看着这个看似不知人间愁苦的女孩。她想说什么?
“你是想让那个男人后悔呢,还是想用自己的保险金来替父母赎回房子?我想提醒你的是,那个男人不在国内,就算你死了他也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你想期待他有什么反应,抱着你的骨灰哭一下,继续回去过他的好日子,这是最有良心的反应了,虽然我不觉得他会回来。至于保险金,你就别肖想了,没有一家保险公司会为自杀的人付账,你的死一毛钱都得不到,相反的,你爸妈还要给你收尸,你知道现在火葬场有多黑吗?我都怀疑我可能连死都死不起,一个骨灰盒比以前的红木棺材还贵……也许我可以考虑寒假去火葬场打工,过年的时候火葬场一定缺人,而且那里福利那么好……”比我惨多了“为什么你所有的问题都会想到钱上面去?”罗裳冷冷的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世界上会有这么爱钱的女人,“你是未婚妈妈?”
“别胡说,我女儿是婚生子,”关于这一点她还是要强调的。“你知道根据《计划生育法》,未婚生子是需要交纳社会抚养费的,好贵呢,够我宝宝一年的奶粉钱了!”
“别告诉我你是为了不想被罚款才结婚的。”这理由未免可笑。
钱宓笑了:
“对啊,你好聪明哦,一本结婚证省了我好大一笔钱呢!”虽然领一本小红本也花了她几十块钱。
“你是姓钱的吗?”钱、钱、又是钱,这女人三句话不离钱。
钱宓打了一个响指:
“又猜对了。我叫钱宓,请多多指教。”
罗裳无语望天,开始觉得她的世界太小了,小得使她从来不晓得世界上会有如此古怪的女人。
“钱迷,真是个好名字。”名副其实。
“谢谢夸奖,我知道自己的名字有多土,不过我的女儿叫钱心哦,你觉得怎么样?”她花了好大的心思起这个名字呢。
“你女儿会恨你!”钱做的心,果然像这个女孩起的名字。
“会吗?我觉得比我的好听多了。”钱宓一脸的狐疑,有这么难听吗?“对了,你叫什么?”
“罗裳。”
“罗裳?!就是那个在国际大学生时装设计大赛获奖的那个罗裳?!”钱宓叫道。
“你知道我?”罗裳不知道自己居然有名到随便遇到个人都能知道她的名字。
“那当然,国际大学生时装设计大赛的奖金高达三万呢!”她也有参加哦,可惜什么都没捞到,所以她记住了这个拿走“她的”巨额奖金的人。钱宓抬头看她“你能不能低一点,我脖子好酸。”
一直站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