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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得这么高,让她都是一直抬着头跟她讲话的。
罗裳犹豫了片刻,跟她一起坐在栏杆上,两只脚伸到外面:
“这个钱也被他拿走了。”她当初也是冲着巨额奖金去的。
“真过分!”臭男人,居然拿走属于“她”的钱,“不过我比你好一点,就是没有人敢骗我的钱。”
废话,看她见钱眼开的样子,谁能骗得了她。
“我以前也喜欢一个男人,三年,”钱宓比了一个数字,“我那时候为了能见到他,天天往学校里跑,对了,他是我们的学长,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说出来你肯定知道。每次只要见到他,我都能高兴很久,然后跑去告诉我最好的朋友,终于有一天,他开始注意到我,当他向我走来的时候,你能够想象我当时有多兴奋吗?”
罗裳点点头,她有过类似的经历。
“结果你知道是怎么样吗?他居然是为了我最好的朋友才接近我的,当我推开我朋友的房门,发现他们全身赤。裸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反应……”
原来,她们有过同样的情殇。
“我当时高中毕业,一心想要考到这所学校来,就是为了跟他们在一起,我甚至为了庆祝自己考到了想进的大学犒劳自己,给自己买了一张向往了很久去新西兰玩的机票。结果居它成了我疗伤的去处。”
罗裳心想,大概也就是这个时候,钱宓才不心疼钱。
“也许你会说我没良心,等我在新西兰玩了一个星期的时候,我已经彻底想通了,这件事也许不应该怪任何人,我喜欢的男生,也不一定非要喜欢我,但是我讨厌他骗我……我在那里遇到了一个路痴,很帅的路痴,比精灵王子奥兰多还帅,然后我就移情别恋啦……”
“那很好啊。”至少她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是啊,”钱宓笑笑,“我们一起玩,一起笑,甚至还上了床。但是我们的关系也在上完床之后结束了。我一觉醒来,他已经不见了,床头放了几张钞票……”
“什么?他居然这么过分,把你当……”罗裳说不出那两个字。
“妓女是吧,还是最廉价的那种。”钱宓撇撇嘴,“我当天就买了机票回国,我的‘卖身钱’在机场附近,全给了一个乞丐,哈,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大方的一次。”
罗裳沉默。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在最短的时间里遭受两次情变。只一次就已经让她想要结束自己了。
“最让我郁闷的是,那个臭男人居然忘了带保险。套!”钱宓的拳头捏了捏。
“你的女儿……”是在新西兰有的吗?
钱宓无奈道:
“对啦,是那个混蛋的。”
“那你的老公——”
“我的女儿是婚生子没错,但是又没有说她是我老公的女儿。”她只要有本结婚证就行。
“为什么不拿掉?”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会用这种最简单也最没麻烦的方法。
钱宓摇头:
“不要,那样感觉像谋杀,既然是我制造了她,我就有责任将她生下来带大。”或许还有其他原因,总之她坚持生下孩子。
“你的家人……允许吗?”
“哈,怎么可能!所以我被赶出家门啦。”钱宓耸耸肩。“申请缓一年入大学,一边打工赚学费奶粉钱,一边给自己足够的时间生下宝宝,做完月子就来学校报到了。”
罗裳第一次开始打量这个美丽的小学妹,看她红润的脸上,半点看不出对命运的怨怼,相反的,那样的乐观。反观自己,如果自己真的连死也不怕,那为什么会怕去面对……
罗裳手一撑,跳回栏杆里面,转身要走。
“喂,你不是要跳楼吗?”钱宓叫道,怎么比她先离开了。
罗裳看着她,露出了自从知道那个男人离开后的第一个笑容:
“我突然觉得,你比我惨多了,你都没跳,我就更没有理由要跳了。”决定了,好好活下去。
转过身,背对着钱宓,罗裳潇洒的挥挥手:
“我知道你要开导我,谢啦!”
就这么走啦?钱宓的声音开始变得恐慌:
“回来,你赶紧给我回来,拉我一把,我还在栏杆上呢……”有钱的穷人“罗裳后来才知道宓宓有轻微的恐高症,所以才会一直望着天,”绵绵钦佩的说完,继而又笑道,“那个时候楼下已经云集了好多老师学生,全都以为是宓宓想跳楼,导师一个个拿着高音喇叭在楼下喊,连记者都到了,因为我们是传媒分院,有好多直系的学长们都在各大新闻机构工作,那天刚好回校聚会,结果宓宓上了各大报纸的社会栏,害得她郁闷了很久……”
一个个标题耸动的不得了,刚好她的身份又这么敏感,结果可想而知。记得当时电视台还为此做了一个系列新闻节目,来探讨当代女大学生的各种问题。
“她很勇敢。”颜咏晰对她口中的宓宓多了一份好感。
“是啊,但是她死不承认自己是想救罗裳,一直在强调她只是想A罗裳的钱,”绵绵的手激动地挥了一下,“罗裳当时虽然打消了自杀的念头,但是还是经常郁郁寡欢,因为她的性格一直都让人觉得很孤僻,那个时候也只有宓宓还能跟她说上话。宓宓告诉她,不能把别人的梦想当自己的,一定要有自己的理想,后来罗裳说,她的最大梦想是开一间服装设计室的时候,宓宓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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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钱宓将一张字塞到罗裳手里。
“这是——”罗裳瞪着手上的东西。
“二十万,虽然可能不够开一间最大的设计室,但是租一间差不多一点应该可以了。”钱宓边说边逗弄女儿。
“这钱给我?”罗裳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这个死爱钱的女人有往外送钱的一天。
“借你的!给你,想得美,要算利息,起码要比银行贵一倍。”
“我不要,”罗裳塞还给她,“这是你的钱。”
“我的钱怎么了,一不偷二不抢,干干净净。”虽然有想过抢银行,但是算好边际效应之后觉得不划算,所以才没抢。
罗裳知道这应该是她这几年来的所有积蓄,也就是她一直强调的所谓奶粉钱。她只是怀疑在见识到钱宓对钱的执着之后,还有人会想打她钱的主意。
“你不怕我拿着你的钱跑了?”
钱宓的唇角勾出一抹恶意的笑:
“你不敢,我知道你父母住在哪里,看过古惑仔吧,你要是敢拿着我的钱跑路,我天天上你家泼油漆写大字报。”
钱宓顿了顿,继而又道:
“这钱就当我做投资,虽然有风险,但是我一向对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钱宓在赌,赌罗裳会成功,“要是敢失败你就死定了,我下辈子都赖给你养!”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罗裳知道不收下来反倒是她小家子气了:
“这钱我会还给你的。”感谢的话在这个时间说,显得矫情。罗裳对自己发誓,她一定要成功,为了父母,也为了这个爱钱如命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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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宓宓的眼光非常准,罗裳的成就远比别人预期的要好。”绵绵与有荣焉道,“罗裳设计的衣服风格独特鲜明,有时候一件都能卖出比宓宓当时投资的二十万还要多,罗裳没有把钱还给宓宓,而是直接把工作室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了她,现在光是这两年的分红,就不止百万。”
也就是说,宓宓其实很有钱的,只有她自己在天天喊穷。绵绵当时就想不明白,一个能拥有十五万积蓄的人,会天天吃青菜配土豆。
颜咏晰开始明白为什么绵绵会这么崇拜钱宓了。因为两个人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绵绵就像温室的花朵,没有经历过风霜雨露的侵袭,对于坚强的独自生长的野地玫瑰有着无比的向往,却知道自己永远变不成那样的人。也正因为如此,才会在遇到这样的人之后投入最大的关注。特别是那样一个个性鲜明的人,让人的目光无法离开。
“听你说,我越来越想见你那位朋友了!”颜咏晰坐在她身边,看到茶几上的已经全部被消灭的蛋糕,皱眉。他记得他总共拿出五块小蛋糕,她居然全给吃了。看看她纤细的身材,真不知道她吃到哪里去了。
“你不会打算移情别恋吧?”绵绵紧张道。
颜咏晰哭笑不得,点了一下她的俏鼻:
“别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好不好。”当他是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啊。
“那可不一定,宓宓长得很漂亮的。”不像她,甜美可爱有余,女人味不足,十足十的邻家小女孩长相。
颜咏晰摇头:
“我对太漂亮的女人没兴趣。”像绵绵这样最好,让人打心里想要照顾她疼爱她,圈在自己的臂弯里一直到老。
像赫喜欢的那根小辣椒,美则美矣,光是那火。辣辣的脾气,就让人退避三舍,也只有赫能受得了。
想来真巧,最近总是遇到听到爱钱的女人。颜咏晰唇角挂在懒懒的笑,心里开始想着关于自己的小女友对甜食的偏爱是不是太过了,也许他需要适时的调整她这个实在不怎么健康的饮食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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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咏晰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想到,可是又偏偏想不起来是什么,直到顾绵绵再一次带着钱心来探班。
他一直觉得小钱心很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直到看到小钱心很自然的坐在赫焰的腿上,进门来汇报工作的主管一句玩笑的话:
“赫总,什么时候偷生了这么漂亮的女儿啊?”我的女儿赫焰听到主管的话,愣了愣,看着怀中的小钱心,小钱心的好奇大眼也正看向他。李经理怎么会有这种错觉,他,和小钱心怎么可能会是——
“你误会了,”他解释道,“她不是——”
“不是吗?但是你们看起来好像啊,”李经理用一双看尽世情的眼睛评估道,“你们的五官都是很立体,还有这双眼睛最像,都是深邃的黑,很少人有这么纯然的颜色,说不是你的女儿还真没多少人信。”
钱心笑弯了一双大眼:
“我的眼睛才不是黑色的呢!”她的眼睛能变色哦,每次很生气的时候都会变成很妖异的墨绿色,光凭这一点都能把别的小鬼吓哭。虽然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很满意这双眼睛带来的效果,够酷。
“是吗?那你的眼睛是什么颜色啊?”李经理当小孩子童言无忌,随口逗弄了小丫头一句。
“我的眼睛会变成绿色的,像妖怪一样,啊呜一口就能把你给吞了。”小钱心伸出两只手,装出张牙舞爪的样子。
小钱心的可爱模样显然逗乐了李经理,笑呵呵的摸摸小女孩的头,走了出去。
但是小钱心无心的话,听在在场的两个男人耳中无疑如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颜咏晰觉得,脑中那根一直搭不上的弦突然通了。
赫焰与颜咏晰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颜咏晰力持镇静的问一旁的女友:
“绵绵,宝宝的妈咪是不是叫钱宓?”
“对啊,怎么了?”她不是一直都是“宓宓”、“宓宓”的叫着么。
“钱心是钱宓的女儿?”颜咏晰再确定一遍,“第四色工作室的钱宓?”
“嗄,你也知道第四色啊?”绵绵好奇道,继而想了想,“对哦,宓宓的广告公司还是很有名的,你知道也不奇怪。”
赫焰的身子一震,差点抱不住膝盖上的钱心,看着怀中活泼可爱的女孩——她居然是宓儿的女儿!心中燃起的那一抹奢望,她或许也是他的女儿,可能吗?
颜咏晰走到赫焰身边,拍了一下好友的肩膀,安抚他明显变得激动的情绪,继而对着钱心道:
“宝宝,你刚刚说你的眼睛会变成绿色的,是不是真的?”
“骗你有糖吃吗?”钱心奇怪的睕了颜咏晰一眼。
“心心现在几岁了?”颜咏晰继续问。
钱心比了一个数字:
“满六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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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女儿,她居然生了我的女儿,我跟她竟然有个女儿……”赫焰的脚步一直在来来去去的徘徊,嘴里喃喃的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