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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钱经理开始抓着头发的想破脑袋,而赫先生一副简直要杀人的模样,她开始继续尝试跟他说话。
“赫先生认识我们经理几年了?”
赫焰盛怒的眼神立即波及到办公室中根本不需要存在的路人甲,可是刘小姐刚好因为去一旁倒水,没有接收到他的怒气,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经理的八卦:
“如果有些日子了,我劝你还是别抱太大希望,你能要求一个走在大马路上,连自己老妈都能视若无睹的擦肩而过,顺便问一旁跟她老妈打招呼的好友,刚刚经过的那位欧巴桑是谁的人,很快回想起很久之前的事吗?”刘小姐将水杯递到赫焰跟前,无奈道。墨绿眼眸“那是意外!”钱宓苦思之余不忘抗议刘小姐的“不实之言”。到底在哪里见过呢?她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一定认识这个被火纹身的酷帅男子,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会差的,她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将记忆重叠起来的触点……
刘小姐耸耸肩,既然经理认定那种经常发生的事情是意外的话,那她也不好反对。赫焰没有接过水杯,只是看着钱宓,为什么他可以在再见的一瞬间就认出她来,而她却能将他忘记得这般彻底。
“等一下,这双眼睛——”钱宓想着想着,突然捧住他的脸,对,就是这双眼睛,最让她有熟悉感的就是这双眼睛,深邃得犹如瀚海一般,却不是大海的颜色,是纯黑色的吧,而不是大部分亚洲人会有的褐色,可是纯黑色的眼珠她又不是没见过……
她现在迷茫的样子,像极了七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捧住他的脸……既然她一时想不起来,那就让他帮她加强一下记忆——
他再度吻上她,却不是激狂的拥吻,浅浅的,印上在她的唇,然后辗转吮吸……他没有闭上眼眸,直直的看入她的眼睛,想将她好好地看仔细。
钱宓没有推开他,她甚至没有察觉到他对她做了什么,脑中还在一直想着到底为什么会对他的眼睛这般的熟悉……她一直看着他的眼睛,真是一双迷人的眼睛,她想,这种纯粹的颜色……颜色?!钱宓的瞳孔突然放大,他、他的眼珠怎么变成了墨绿色,天,她终于知道这种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了,是钱心!
钱心在极度生气或是兴奋的时候,眼珠的颜色会变成墨绿色!
赫焰放开她甜蜜的唇,只见钱宓一声叹息,嘴里呢喃出一个几乎已经被她尘封入记忆的名字:
“迪尔……”
“是我。”
听到这一声久违的昵称,赫焰心中的怒焰终于被浇熄了大半,很好,她没有将他忘记,不过,就算是她真的将他从记忆里驱除了,他也不在乎,因为他已经找到她了,不管怎样,她是他的,这辈子,他再也不会让她从他的身边溜走。
看着脸色终于好转的赫焰,钱宓前一刻还在沉醉的俏脸突然沉了下来:
“小刘,送客,第四色不欢迎这号人物!”
呃?这里面怎么还有她的事?刘小姐正打算出去的脚步被她喝住,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的上司,喝,好黑的一张脸,像是刚被赖总气过,通常见到这种脸色,聪明一点的人都该马上抱头逃命,免得被暴走的经理的台风尾扫到。
“赫先生……”刘小姐小小声的作了一个“请”的动作,用眼神示意这位帅哥赶紧逃命要紧。
赫焰的眼眸立即又冷了下来,浑身散发出冷冽气息,一把抓住钱宓的手腕,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
“为什么?”睡完就跑“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哈!”钱宓用力挣开他桎梏的手,却发现自己敌不过他的蛮力,只能用杏眼瞪他,“问问你自己啊!”
赫焰绿眸一眯,声音开始变得森冷:
“睡完了就跑的人可不是我!”
钱宓的火气也上来了:
“难道是我啊?!”
“什么意思?”他怔忪了片刻。
“什么意思?!”钱宓趁着他不解失神的当口,一把甩开他,跑到一边,顺手将一只布偶砸到他头上,“混蛋,王八蛋,居然这么对我——”
再接再厉,另一只布偶也砸了过去:
“就算是老娘硬上你的,你也不用这么侮辱我吧——”
顺手捞起一只花瓶,就要砸下去,不对,这只花瓶可是一个客户送的,值好几千块钱,砸在这只白眼狼身上太浪费了,收回手,再摸到另一边,是招财进宝猪,虽说不值钱,但是扑满猪里有好几百硬币,她还没疯到拿钱去砸人家,怕的是人没砸到,她先肉痛而死……再摸,呃,笔记本电脑,靠,更贵……
钱宓找遍了身边可以拿来当“凶器”的东西,却被她一一否决,最后眼睛重新转到赫焰手上,她的布偶,她唯一可以拿来砸着出气而不用担心坏掉的东西,一把夺过,继续往他身上砸去:
“你竟然还有脸到我面前,吼,你怎么不去死啊!”
不行,她还没解气,继续夺他手上的布偶,这一次却没有轻易得手:
“你放手,这是我的!”他还有脸抢她的布娃娃!
钱宓这时候已经完全忘了是她把布偶扔到他身上的,双手死死的拉住属于她的财产,杏眼喷火。赫焰一用力,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你给我说清楚,我到底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让你这么恨我?”他不明白,该兴师问罪的人是他吧,而这根小辣椒居然恶女先告状。“我叫你等我回来,明明是你逃走了,现在却来质问我!”
“你什么时候说过让我等你!”她虽然喝了酒,但是当时的情况她记得一清二楚,“我一觉醒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床头是几张纽币,你、你当我是什么啊!”
当她是廉价的妓。女吗?越想越气人,钱宓直接拿脚踢他。
虽然她的花拳绣腿,踢在脚上不疼,但是很麻烦,赫焰将她向办公桌压去,成功控制了她的手脚:
“我有急事出去了几个钟头,留了纸条给你,一回来就发现你不在了!”
动弹不得的钱宓继续冷哼:
“我不走等着你回来继续羞辱我吗?迪特尔,你真不是个男人!”帮你回忆赫焰冰绿的眼眸骤然半眯,唇边划出一道危险的弧度:
“我是不是男人你比别人清楚!”
突如其来的暧昧语气让钱宓的脸悄然泛红,幸好她背对着光,才没有引起赫焰的注意,嘴里却依然不依不饶:
“我怎么知道,这么久之前的事谁会记得啊?”
这个回答让赫焰差点没气结,突然,他的手指划过她脸颊,笑得有几分邪肆:
“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修长的手指渐渐向下划去,到了领口处,轻轻一勾,将她的衣领扣子解下一颗。
“你……你想做什么?”钱宓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宝贝,你不是说你不记得那一晚发生过的事儿了吗?我现在在帮你回忆啊!”赫焰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却没有到达眼底。再一勾,另一个扣子也愉快分离。
他将她压制在办公桌上,将她的腿环过自己的腰,唇轻轻划过她肌肤露出来的颈部,细致的肌肤在他的唇划过的区域,泛起了细小的颤栗——
他、他怎么敢!钱宓慌了心神,偏偏他的钳制比铁箍的还牢,怎么也推不开他:
“放开我,你这个大色狼,下半身思考的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爬行动物……啊。痛死了!”赫焰惩罚性的用力吮吸,在她脖子上留下一枚属于他的标志。
“继续骂,嗯?”他的声音中威胁的意味很明显,如果她敢继续骂,他会在她身上种出更多的“草莓”。
这人脸皮可真厚,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现在好了,骂他非但不会让他少一块肉,还可能会让她没脸见人。她情急的看着四周,想叫刘小姐的扫把借她用一下,却更悲惨的发现刘小姐不知何时已经溜走了,还很“好心”的帮他们关上门。真是¥%#@……
“你再不放开我,我叫保安了!”噢,又种了一颗,这几年他改行当农民去了吗?
“不可能的,我再也不会任由你从我身边溜走。”赫焰开口让她死了这条心。他原本只是逗逗她,但是他忘了,面对她,他从来就没有什么自制力,双眼开始蒙上了情。欲,身体的反应比他的行动更诚实。
“你压得我喘不过气——”钱宓的声音戛然而止。越是挣扎,身体间的接触就越紧密,终于在推搡间发现了他身体的变化,顿时僵住了身子,不敢再有任何的举动——
正在赫焰犹豫着到底是放开她好让自己能够冷静一下,还是听从身体的需求继续下去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搭上赫焰的肩头:
“这位先生,虽然不想打扰你的雅兴,但是,请放开我的妻子好吗?”没脸见人偶遇到旧情人,差点擦枪走火的时候被自己的老公撞个正着,一般女人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反应,钱宓所能做的便是盘坐在沙发上,眼观鼻,鼻观心,双手平放……呃,比较像瑜伽的姿势,不管了,反正让自家老公知道自己在忏悔就对了。
“到底怎么回事?”微蹙着眉,俊秀儒雅的脸庞上一双探索的眼眸在钱宓身上搜索,目光在她颈子处停滞,那是一枚吻痕。
钱宓连忙举起双手喊冤:
“我是被逼的,你也看见了,我一直被他压着。”
“那位先生是谁?”当他告诉那个压住钱宓的男子,他是钱宓的丈夫之时,那男子眼中的震惊与愤怒,反倒比他这个正牌丈夫来得更猛烈,这让他在一瞬间有一种错觉,仿佛他才是那个与男子妻子偷情被发现的人。
“不认识,一个疯子。”钱宓撇撇嘴,不打算招认。
“宓宓!”他声音有着不悦,拒绝接受她的蒙混。
钱宓捞起身边的布偶,把头埋了进去,闷声道:
“墨白,我现在脑子里好乱,比你还乱,你让我先想一想,晚上回家告诉你好不好?”
这几乎是她变相的求饶了,深知她的性子的吴墨白决定给她留一些时间。
“把衣服整理一下,看起来有点,呃……凌乱……我先出去了,凯莱那边还等着我,你一个人……没问题吧?”担忧的看着她,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钱宓双手合十,无比虔诚的看着他,摇摇头。
吴墨白看看她,伸出手,将她散落在额前的一缕发丝别回耳后,嘴张了一下,却没说话,叹了一口气,走出来她的办公室。
待到确定吴墨白已经离开,钱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垮在了沙发上,双手捂住脸,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狼狈。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华裔吗,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里?她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他了,可是命运似乎特别喜欢跟她开玩笑,偏偏在这里重逢了。
那个混账东西,明明是他对她做了不可原谅的事,居然一副全是她的错的表情,简直把她当作了他的所有物,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差点在她的办公室里把她就地“解决”了,一想到他身体起的生理反应,钱宓的脸又是不可遏制的泛起红潮……
竟然还被墨白撞见了,天,她真的没脸见人了,想到晚上回家还要面对那双关切的眼睛,钱宓拿起布偶蒙到脸上,干脆把自己蒙死算了,至少不用去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当鸵鸟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回到家中,漫不经心的吃完饭,甚至忘了阻止女儿把不要吃的小黄瓜夹到她老爹的碗里,心不在焉的陪着女儿玩了一会儿大富翁,直接被她玩到破产而不自知。好容易将女儿哄上床,而她坐在马桶上继续发呆。
她可不可以申请缓刑啊?吃饭的时候被两个大男人不断地用眼光关切着,墨白用眼神警告她别想再逃,这让她想到就想哀嚎,她不过是被人强吻了而已,墨白有必要这么严正以待么?至于赖少桀,不去管他,这人越理他越来劲,直接无视就对了。
但是对墨白不行,毕竟他是她正牌的老公,怎么说也要给他一个合理的交代。唉,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被姓赖的推掉了利润客观的一笔生意不算,她还要陪着笑脸跟人家道歉,被客户狠刮了一顿之后,坐在办公室里生气都能“祸”从天降,窜出了一个她已经忘得差不多的人,让她这一天的日子以非常精彩的捉奸在“案”达到顶点。
可是,真的忘了吗?她问自己,迪尔,这个让她闭口不提的名字,怎么会在七年后的今天,如此轻易的叫出口,这么亲昵,这么自然。还有他的吻,她甚至非常怀念……
镜子里的她,脸上红晕怎么也散不去,用力掬了一把水往脸上洒去,还是不行,这副模样看起来做贼心虚,她得想办法把红晕遮掉。可是她找遍了洗手间都没找到自己的粉底,才想起来她从来就没有买过那种叫粉底的东西。倒是找到一盒女儿去年用过的痱子粉。不知道用这东西能不能代替粉底……
钱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惨惨的一道“墙壁”刷在脸上,比鬼还可怖,现在的样子要是被女儿看到了,非吓得进医院不可,噢,她一定是疯了,才会真的把这东西往自己脸上抹。赶紧洗了……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