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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的那头似乎有些犹豫,半响之后,才轻轻的说了一句:
“对不起,我只是,太想你了……”
是他?!钱宓觉得鼻子又开始泛酸。他说他想她,可为什么一走半个月,连一通电话都没有,他说他想她,可为什么回来的时候,挽着一个美人儿说说笑笑,为什么……
“你确定你没打错电话吗?”他该打给的,是大美人沈曼,而不是她。
“宓儿,你怎么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有些担忧。
“没什么,我只是想睡了。”她的声音冷淡的近乎无情。
“那你早点休息……”他顿了顿,缓缓道,“我只想告诉你,我回来了……”
她知道,或许,她是这世上最后一个知道的,如果她没有参加宴会,她或许现在才知道。
“是吗?我知道了,先睡了,拜拜。”平静的说完,按掉,然后关机。
继续坐着,继续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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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
赫焰看着手机,不明白她何以如此的冷淡。是在怪他打电话给她吗?
她说不许打她电话,所以他忍耐了半个月,除了每天能从女儿的口中知道她的近况之外,他唯一能做的是尽快完成手上的工作,尽快回到有她的城市,尽快见到她。
这半个月,想她想得几次都想不顾一切的给她打电话,可是又怕她觉得束缚,退回已经伸向他的手。颜说他的爱太累,但是他甘之如饴,只要有她在身边,即使再累,他都能承受。
今天,怎么也找不到他,将沈曼安置好,他便匆匆赶到她的小套房里。在开门的瞬间,多希望里面有一张巧笑倩兮的娇颜对着他甜甜的笑,紧紧的抱住他,告诉他,她想他。
可是,没有。浓重的失望染上眼眸,他躺在有她味道的大床上,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压抑已久的思念瞬间爆发,终于按下了一直镂刻在心里的号码。
她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淡,只是说累了。便挂掉了电话,就连告诉她,他已经回来了,她也没有丝毫的惊喜或是惊讶。或许她是真的累了……
心中开始变得惴惴,总觉得她的声音,似乎正在远离,渐行渐远……
心中有些太多的思虑,他枕着残留着她淡淡发香枕头,开始期待太阳的升起……
她只是不许他打她的电话,并没有说,不许去找她。明天,他一定去找她,当面问一问,她是不是真的没有想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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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报纸铺天盖地的,全是关于沈曼与赫焰的报道。
看着报纸头版上站在一起的人,钱宓咬在口中的包子,突然失了味道。有一口没一口的啃完,发觉已经过去了两个多钟头,而她一个上午的效率,居然是零。
心里闷着一口气,她突然想大喊一声,而她真的这么做了:
“啊——”用力喊出,声音延绵,中气十足,直到良久之后,才断了鬼叫。
第四色里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眼睛瞄向经理办公室,等到里面的声音断绝,也不再继续张望,继续做手上的事。这是第四色办公室的文化。这里允许穿拖鞋,允许打扮古怪,允许迟到早退,自然,也允许鬼叫鬼叫。
云集了一群怪人的办公室也许入不了大人物的眼,却在专业的领域,独占属于自己的天空。这也是钱宓喜欢第四色的最大原因。当初甫创业的时候,她甚至带着女儿来上班,然后女儿成了办公室的宝,哪个有空便抱去玩,却没有耽误过任何工作。
条条框框的工作环境,虽然有利于管理,却压抑了人的个性,而第四色,却将人的个性彻底的张扬,反而能得到最好的灵感,最完美的构思。
“这女人果然心里有事。”赖少桀看着手中的报纸,终于明白钱宓昨天的反常是为了什么。
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明星沈曼?赖少桀在心里掂量着。名门望族之间与明星闹绯闻虽是常事,但是这个人不该是赫焰吧?
如果不是赫焰骗人的功夫太好,就是这里面,有什么值得玩味的事情。
希望,是所有的人都误会了,否则,赖少桀不敢确定,有谁有勇气去面对墨白的怒气。
唉,墨白是那种一辈子不动怒,一动怒便是一辈子的人。而他动怒的对象,绝对跟姓钱的女人有关。赖少桀想起,他唯一一次的怒气,足以烧得他焦头烂额……
姓钱的女人再不走,他在墨白的心里,永远只是第二位,所以,无论如何,他一定要让姓钱的女人心甘情愿的提出离婚……我值多少钱?绑架?!
钱宓的脑中闪过这个词汇。
下午,一个人走在广场前的停车场上。这里是附近工作的人停车的地方,这个时间除非是出门办事,否则不会有人走动,而她是要开公司的车去谈业务。如果可以,她宁可坐公车,但是所有的人都反对,所以她只能自己开车过去。
突然从车旁闪出两个人影,她立即警觉起来,待到人迅速的欺近,她一个手肘过去,正中其中一人的肚子,但是她的反应也仅限于此,一股浓重的药水味袭向她的鼻端,她的神智立即变得有些昏迷,勉力撑住,想反抗的时候,迷朦间,看到又有几条人影从那两人的身后窜出,她第一个浮现在脑中的词汇是:在劫难逃。
实在很不甘心,她钱宓要钱没钱,绑架她做什么?如果想拿她来要挟赖少桀,那就更可笑了,她确定姓赖的不会为她付一毛钱的赎金。他最乐意干的是,就是她被撕票以后,带着她的女儿,一“家”三口快快乐乐的过幸福小日子。
迪尔……这个现在想到就胃痛的名字,此刻,她最想见的,是他。如果她真的要死了,他会不会为她掉泪?会的吧,就算他现在开始喜欢别的人,依着他至情的个性,不可能连想念都没有。如果她被绑架,他也会拿钱来救她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就是有这笃定,像是吃定了他一般……
事情的发展却出乎她的意料。后来出现的人,以十分迅即的速度,将两个袭击她的歹徒搁倒,她努力的晃着精神逐渐涣散的脑袋,想看清楚来人。见来人将一种有着非常刺鼻味道的瓶子放在她的鼻端,让她胃里一阵恶心,直接冲到最近的垃圾桶大吐特吐了一番。
“你,没事吧?”一个人站在她面前,用带着浓重怪强调的话问她。
“没事,谢谢!”抱着垃圾桶,吐得眼泪都出来的她连连摆手,现在头晕的感觉已经完全没了,估计待会儿打死老虎都没问题。
等到她吐完,想对救她的人说声谢谢的时候,回过头,却发现停车场上空无一人,就连袭击她的歹徒都不见了。
钱宓站直身子,狐疑的看看四周,开始怀疑刚才的一切是不是一场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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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会议室,正在如火如荼的开一个重要会议,赫焰听着各部门主管汇报半个月以来的动向。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众人的眼光立即集中到自家老大的身上。公司规定是开会时间一律关机,就是总裁自己也不例外,为什么还会有电话打进?
赫焰的眉皱了一下,如果是别的电话,他会毫不犹豫的按掉,但是这个,即便是他在会见国家首脑级人物时也要接听。将电话放在耳边,一脸的凝重,让公司各主管开始猜测是不是今天罗尔德的股市大跌,不会啊,香港危机公关事件一过,因为处理得当,股市一直平稳上升状态,那还有什么事……
“颜,你主持一下,会后给我一个简报,我现在有事出去。”说完,不等众人反应,便见主持大局的总裁消失无踪。
颜咏晰头痛的抚额,只有他知道这个电话代表着什么,而赫焰,太容易被这个女人影响情绪,再这么下去,他恐怕要死于过劳,所以,他一定要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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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赫焰的声音冷到了极点。“她又不是政要名人,怎么会有人想绑架她?”
“目前情况不明,我们正在全力追查。”
“不论如何,我不希望有类似的事件发生,立即查清是谁,还有,继续给我盯着,我不允许她出现任何的意外。”赫焰直接下命令。
原本想开完会就去找她,谁知道就接到她被袭击的电话,他冷凝着一张俊脸,思索着她会招袭的原因。她的除了爱钱一点,处世也算圆滑,通常不会得罪人。而商场上竞争虽然厉害,就算有人想对第四色不利,该挑选的对象也不该是她……
难道,已经有人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而真正有人想对付的人是他?
赫焰心一惊,他自从掌权罗尔德亚洲总部之后,遇到的危险不少,他都不予理会,但是如果这种危险一旦转移,不论是她,还是他们的女儿,那这种后果,他不敢去想。
孑然一身的他,可以无牵无挂的面对所有的意外,如今,他却承受不了任何的意外。
他站在办公室里,开始思索,与她在一起,是会给她带来幸福呢,还是灾难?
门被无声的推开,他正要喝斥来人不请自入,却见思念了半个多月的佳人立在门口,他疾步上前:
“我正要去找你……”
钱宓深吸一口气,似乎在调整情绪,继而缓缓道:
“如果我被人绑架了,你会替我付赎金吗?”
他点头。
“会付多少?”
他一愣,似乎不明白她何以问这个:
“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知道我值多少钱。”
他扶住她纤弱的肩膀,一字一句,用不容辩驳的语气道:
“倾尽所有,在所不惜。”不再见你钱宓笑了,美得如火莲花绽放:
“虽然你可能在捡我喜欢听的话哄我,但我还是很开心。”双手用力抱住他,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她想依靠一个人。只可惜,她可能依靠不了他多久了。
在被迷药弄得神智昏迷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当她遭遇到危险,第一个想见的人,是他;当她从危险中摆脱,第一个想告诉的人,是他……所有的第一个似乎在告诉她,她真的中了爱情的毒,从此无可救药。曾经,她以为如果他想离开,她会潇洒的挥手,然后转身,继续自己的日子,难过会有,心却不会痛太久。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一句俗到老掉牙的广告词,其实是她对待他的方式,她不敢全心去爱,怕的是当她投入所有之后,一切终将成空。而昨天那一幕,却让她彻底意识到,不在乎是假的,她想要的是他的一辈子。不是她思念他时,他温暖的怀抱,而是不论在何时,都知道,有一个人可以让她依靠。
可是,当她明白这一切的时候,他的身边已经站着一个出色的女人。她想,他对沈曼终究是不同的,因为她在他眼中看到了除冷峻之外的神色,而这一切,原本只专属于她。
她是不是醒悟得太晚了?
赫焰紧紧的搂住她,抚着她的发,没有说话,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他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哄她。
“我刚刚差点被人绑架了……”她窝在他的怀里,闷声道,“那一刻我真的好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现在见到你了,真好。”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他的心纠起,为她难得的脆弱,她是如此活力四射的人,这一刻,她的眼神却是黯然。
她就这样闭着眼眸,被他一直抱着,如果可以,她真想赖一辈子,但是她不能,张开眼,推开他,却不敢看他,轻声道:
“好了,我现在已经见到你了,我该走了……”
转身,不敢回头,才几步的路,她却觉得脚步重于千斤。这个男人,现在已经不是她的了,或者,一直都不是,她只是在奢求一个梦,拒绝醒来,昨天,已经是她梦醒的时刻,所以她才会哭得那么惨。
不要回头,他有属于自己的舞台,她只会牵绊住他飞翔的翅膀,颜咏晰说得对,她是如此自私,自私的让他不能爱她,她期盼他的爱,却不给他爱的自由,最后,将他推向了另一个女人……
胃突然一阵抽痛,痛得她蜷缩起身子蹲在地上,想要抑制那种疼痛,却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