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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姻缘-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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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才能克制住自己不来见他,她想,他必会无恙啊。是她低估了权术,低估了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政客,更是高看了自己,一个早已婚嫁的公主,在朝堂还有何影响力?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那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甚至已经开始化脓了,若非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他们会如此待他。这一刻,她是恼四哥的,若非他的默许,这些人又岂会如此放肆,即使跟他无关,但以他的情报,他必然早已知道,只是放任不点破而已。她后悔没有早些来此,即使他必须伏法,也不该受此折辱。   

  望着她阴晴不定的小脸,南宫苍旻有丝疑惑,不解她为何一脸的沉痛与自责。依她的性子,应该是大义灭亲才是,只盼她不恨他,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虽说他是迫于无奈,只有如此才可以换回她的一命,但他行刺当今皇上确是事实,不管有天大的理由,也掩盖不过去。他依旧得伏法,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告知她真相,让她在救他就是罔顾国法,不救他就会愧对于他的中间两难呢。   

  昭阳背过身去,抹了抹挂在腮边的眼泪,浸湿了绢布,轻柔地为他擦拭起来。南宫苍旻只是看着她,像是久旱的人突然看见了水源,他这么看着她的日子不多了啊!   

  将他身上的血污、汗渍清洗干净,换上崭新的衣裤,昭阳将藏青色的披风抖展开来,一只睥睨众生的苍鹰就这么显露了出来。他神魂一震,扰着那披风上的鹰,心中的感动无以言表,这是她为他而绣的啊,不是五爪金龙、不是锦绣河山、不是富贵牡丹,只是一只翱翔于天地间的雄鹰。    

  虽然脸颊上有道鞭痕,但无损他的丰神俊朗,这一番梳洗,他看起来不再那么憔悴。昭阳将他按坐到地上,为他束发,让那一丝一缕的青丝在她的手中飞扬。   

  南宫苍旻一惊,按住她的小手,颤着声道: “昭阳……”她知道了什么?不然怎会如此待他?   

  昭阳抬起泪眼,终忍不住问: “你到底是为什么啊……难道对我也不能说么……”   

  她不知道!松开她的手,南宫苍旻硬下心肠, “若非朱棣,你又怎会失掉咱们的孩儿?”   

  他居然拿这个当做行刺四哥的理由!   

  昭阳顿时脸色死白,他宁可伤她,也不愿与她分担心中的苦,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提到那未出世的孩儿,    

  “是我的错……招你为驸马,是我的错……既然嫁你为妻,却又放不下朝廷,放不下四哥,这是第二错……但我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再次跟你走……”夫妻之间应该是相互扶持,患难与共的,一味地牺牲自己保全她,就叫为她好吗?他甘心赴死,怎知她愿不愿意他死呢?   

  南宫苍旻想到的却又是另一层意思,她终究还是后悔了, “昭阳,我……”他还能说些什么。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她转身走出了牢房。走时,牢门没关,钥匙未带。可她知道,他不会走的。   

  昭阳掩面奔出了牢房,纵使星光微弱,仍能看得见有一人站在古树之下,不动不移。   

  “公主,忧能伤人,仲尧实在不忍心您如此伤怀,愿意代为向皇上求情,饶他死罪。”   

  面对昔日友人,昭阳却生出陌生之感,她侧身拭去脸上未干的泪痕,道:    

  “多谢仲尧此番心意,但乾坤已定,纵然有再多的人为他求情,也是徒劳。”   

  “公主,仲尧愿以死相谏,只求您再展欢颜。”解仲尧跨上前一步,站到她的跟前,鼻息相接,体热相触。   

  “仲尧你……”昭阳一时间太过惊讶,忘了拉开彼此的距离。他曾两次对她露出求娶之意,第一次是凤台选婿,她以为他只是遵从父命;第二次是她为四哥上京,至此再难容于南宫家,她以为他是心存内疚,想要做出补偿;可如今看来,他分明是对她早有情意。    

  “仲尧知道公主既不愿意为难皇上,又不忍心驸马被斩,可仲尧看到公主整日里郁郁难以成眠,实在痛心不已。”他伸出手掌抚上她的颊,那冰冰凉凉的濡湿之感,让他对牢中之人骤起杀机。   

  拂开他的手,昭阳退开一步,心生不悦, “这是天牢重地,你待在这实在不合适,速迷离开吧。”   

  解仲尧反而去拉她,昭阳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拉入他的怀中。   

  “放肆!”她颊生红晕,不知是怒是羞。   

  “公主,你听我说,南宫苍旻是死有余辜,为何您还要为他落泪伤心,您忘了他是来刺杀皇上的吗?”她怎能将身心许给别人,还是他最瞧不起的那种江湖人。   

  “解仲尧,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他是好是歹,我这个做妻子的再明白不过了。”她对他有气,有怨,却无恨,他刺杀四哥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气他总是什么事都一人承担,也怨他宁死也不说出真相,只为了怕她伤心。   

  她对他疾言厉色,但一提起南宫苍旻却目露温柔,蛰伏在心底的情欲与妒恨让他露出邪佞的一面。他目色赤红,俯头攫住她的红唇,堵住了她的惊呼与求救。   

  “唔……”他放开她的唇,神色复杂地望着她,唇角添了一抹刺眼的血丝。她居然咬他,这是那个温婉端丽的昭阳公主吗?   

  昭阳趁他闪神之际,挣脱出他的怀抱,    

  “你再上前一步,我就喊了,若让四哥知道你对我无礼,只怕你父亲也救不了你,今日之事,我自会守口如瓶,但我也不想再见着你了,你走吧。”   

  解仲尧深深地望着她,恼自己太过急切,这么久都等了,却坏在这一刻,此事须得重长计议才行。   

  “还不走!”昭阳恨声道,只盼他速速离去。   

  松开捏紧的双拳,解仲尧转身消失在苍茫的暮色中。   

  他离开后,昭阳才放松紧绷的身子,腿一软,跌坐到地上。想起刚才被强吻,她拉起衣袖拼命地擦拭自己微肿的红唇,心里觉得委屈,眼泪就这么涌了出来。   

  “公主,不要哭。”浑厚的嗓音中充满慈爱。   

  昭阳抬起泪眼,望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的道衍和尚,扑入他怀中大哭起来, “老师……”   

  “公主很勇敢,老和尚也就放心了。”二十年前,他和皇上在风雪地里拾起的小女婴终于长大成人。她不光能庇护大明的时运,也能保护心爱之人不受伤害。    

  “仲尧他……为何变得如此……”一个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为何会突然之间变成另外一个人。   

  “别去管他,皇上对他另有打算。”道衍的话中隐含玄机。   

  “公主想救驸马吗?”这孩子啊,若是能自私些,也不会如此自苦。   

  “老师有法子?”想要救他其实不难,但难就难在光明正大,若要免他的罪,必须要有法可依才行。   

  道衍微微一笑,    

  “你四哥也不忍心杀他,只是要为难公主了。”皇上到底还是硬不下心肠,只是碍于帝王的颜面,不得不出此下策。   

  “只要能救他,昭阳怎样都不觉得苦。”   

  “孩子,你喜欢他吗?”道衍抚着她的秀发,像是爷爷对小孙女般地谈话。   

  她喜欢他吗?   

  两人相处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一幕一幕的闪过:月下挟她而去,新婚之夜的体贴,赠她珞璎花时的甜蜜,原谅她的自私狠心,遇险时以身相护……这样一个男人,她能不喜欢吗?   

  “看来公主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道衍暗自叹息一声,“若想救驸马,只有如此……”   

  昭阳洗耳倾听,不住地点头。   

  师徒两相谈甚久,直至昭阳离开后,大榕树下走出一人,却是当今天子朱棣。   

  “皇上不后悔?”   

  “她陪伴在朕的身边足足有二十年,朕还有何悔何憾?”   

  “皇上若不忍心她孤寂一生,何不公开她的身世,纳之为妃。只要公主能留在皇上身边,至少能为您延续十年的阳寿。”公主对皇上有意,皇上也并非无心啊。   

  “少保是方外之人,为何比朕这个俗人还要看不透?莫说是多出十年,就是多出百年又有何不同呢,只要大愿一了,无论何时尽可归之尘土。”能认昭阳为妹,是他今生莫大的福分;若还要占为已有,岂不是太不知足。没人能明白他心中的感受,若能远远地望着她,他会是个好四哥,是个好皇帝,一旦得到,依他的性子,只怕会为了她负尽天下人。而她,能不对他心生怨怼吗?这般安排,对她,对他,对南宫苍旻都好。       

  次日    

  南宫苍旻因行刺圣上,按谋逆罪论处,念及事后有悔意,将凌迟改为斩首,罪不及亲族。太子少保姚广孝监斩。   

  法场上因斩驸马而被围得水泄不通,可为了顾全皇家颜面,四周放下了竹帘,让外人见不到驸马身首异处的惨状。   

  一名戴着斗笠的江湖客站在酒馆的楼上,遥望午门那边人潮涌动的情景。   

  “朱棣要你速速离京,你待在这干什么?”他本打算劫法场的,南宫却神通广大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自己’死后的情形。”没想到朱棣会放了他, “季渊,法场里还有南宫家的人吗?”   

  “放心,那些人我都照你的意思打发走了,不会有人不知死活地去劫法场的。”   

  “你不就是准备不知死活吗?”南宫苍旻转过身来,坐到桌前开始茗茶。   

  “走吧,你还在等什么?她不会来的,就连你没死她也许都不知道。除了她,京城还有什么值得你留念的?”    

  男子不语,继续茗茶。他到底在等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他没死?   

  他是“已死”之人,自然也与她断绝了夫妻情分。不再是夫妻,而她的情又若有似无,更没有共同孕育的孩子成为他俩不可磨灭的联系,那昔日的夫妻之情只会随风而逝,终不会有再续的一天。   

  还能挽回什么?他把一切的可能都交到了她的手中。不能出现在她的面前,除非她念他若狂,后悔没拦下皇帝赐死他;不能以丈夫的身份阻扰她另行婚嫁,除非她愿意跟他离开;不能让她得知他未死的消息,除非她自己看出端倪……这一切,是他与朱棣之间的协议,为的是不再让她卷入是非之中,为的是不让她在国法与私情之间两难。他的昭阳太过正直,也太过善良。   

  “我们走吧,离京城越远越好。”南宫苍旻站起身来,察觉到东厂的探子正在四周活动。他既然允诺了皇帝,就不会背信,无论有多难,他都一定会做到。    

 第十二章       

  永乐七年,与鞑靼边境关系紧张,战事一触即发,而大明军队又与瓦刺在漠西作战,无暇顾及,只得议和,并下嫁公主和亲。   

  送嫁仪仗行至边陲,路经峡口,被一伙盗贼前后堵截,形成包围之势.   

  “何方贼人,敢拦皇家队伍?”骠骑将军坐在枣红马上,长鞭直指带头之人。   

  “拦的就是你。”回话的乃一长得凶神恶煞、虎背熊腰的大汉,若要人说他不是土匪贼人都没人肯信。看他这副模样,不禁让人仰天长叹:果然是当土匪的材料啊。   

  那将军神情狂妄,而那土匪头子也忒嚣张,双方语言不和,只有在手底下见真章了。长鞭对上大刀,彼此讨不到半分便宜,而没有主将的号令,底下的虾兵蟹将也不敢轻举妄动。   

  昭阳撩开窗口的帘子,不由自主地紧蹙蛾眉,不是他!莫不是真的碰上了贼人?四哥不是说他就在这一带吗?怎么可能没有得到她前往鞑靼和亲的消息?按捺不住,她跳下凤辇。   

  “公主,前面危险!”两名兵卒拦住她。   

  “危险与否,本宫心中有数。”若要她一直留在车上,那才真有危险呢。   

  走得近些,那名大汉果然眼生得很,而这些人明明是一伙货真价实的土匪军,想来她是料错了。   

  朝廷送公主和亲就是为了解决边关之患,而这些人却还打着皇家队伍的主意,真是死不足惜。虽然她不是真正前往和亲之人,却也应该为后面的送嫁队伍扫清路障。   

  清冷的嗓音响起,    

  “这可不是校场比武,你们还愣在这干什么。”四年来物是人非,三宝出使西洋,皇后娘娘崩卒,四哥屡有亲征之意,她也不再是那个心慈手软的朱昭阳了。   

  亲兵们恍然大悟,纷纷拔剑上前,一场激战在所难免。   

  正在此时,一个蒙面客从众人头顶上飞过,显然是冲着昭阳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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