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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彼方-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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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震撼。去了江南水乡,觉得她太温婉,去了名山古刹,觉得他太犀利,去了海边,觉得那太嬉闹嘈杂。看到沙漠的时候,完全被他的悲壮给震撼了。那时候甘心做一粒沙,飘在天地间,用自己的渺小成就他的博大。

  我停了口,因为被季恒介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

  似乎是惊讶,似乎是欣赏。还有很多我看不懂的清亮神采。

  努力用尽,还是无法入眠。脑中反复出现的是刚刚季恒介看我的眼神。

  试过遗忘才知道它有多难,将生活安排的满满的,不给自己想念的机会。好容易过去了一星期两星期,却又冷不丁地从旧书里翻出一张他送的书签,或是走在街上听到了他喜欢的一首歌,或是路过一条一起留下过记忆的街。然后往事如山而来,遗忘前功尽弃。

  点点滴滴与思念相合,成为谋杀淡然的最好利器。

  还是在沙漠里最好,听见驼铃的声音总是觉得像听见自己灵魂的吟唱。然后就忘却了悲伤。

  接受沙尘的洗礼,即使浑身尘土,却觉得沙是世界上最干净最纯粹的东西。可惜我变不成它们,因为心里总有割舍不下的东西。

  叹了口气,去了卫生间。

  火车嗑啦嗑啦地响,这里是听火车行进声音最真切的地方之一,因而有种随时会被火车甩出去的错觉。

  不知待了多久,思维里乱七八糟跳跃的东西终于被打包封装,塞回不见天日的地方。

  车门外的农田,飞速向后掠去,什么也看不清,除非看向远方。

  还是要向长远的地方看吧,局限于眼前只会迷惑。

  看到玻璃上隐隐印着的,我的脸。素净,没有着妆。

  其实不是不明白自己已经不像正常的大学女孩子,打扮的光鲜亮丽地逛街约会。只是没有办法为了化妆什么的早起。素颜地走过一个个城市。那时候以为自己是喜欢质朴素雅的天然本性,现在才恍然大悟。

  因为,女为悦己者容。

  思绪该停了,转回身,我便呆立成雕像的模样。

  火车发出的巨大嘈杂声变得模糊,漏进来的冷风吹到身上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凉。

  面前,季恒介的目光瞬息万变。而我抓不住他目光里的任何重点。

  我知道,刚刚丢下烟蒂踩灭的动作全部被他收入眼底。

  心虚的低下头,思维彻底空白。

  一世纪之久。

  回去吧……

  抬头,只看见季恒介留给我的背影。这么近,那么远。

谢艾可(一)
逃避了两年,再相见,除却了一开始奇奇怪怪的心情,后来却也慢慢平寂沉淀。果然时间是平复一切的良药。

  开开心心地去了季恒介的大学,至少表面上。看见了同样两年未见的谢艾可大小姐。

  比起两年前,她似乎又清瘦了些,脸上施了精巧的妆,明黄色的连衣裙很显出她小家碧玉的美。

  凭良心说,谢艾可是很多男生喜欢的那种类型,漂亮,却不张扬。

  再怎么粗心,还是捕捉到了谢艾可看见我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目光。然而很快她便微笑了,亲昵地挽着季恒介的胳膊,带着几分撒娇几分玩笑地说。

  你朋友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我都没怎么准备。

  不得不承认,虫爷我这辈子最大的软肋就是不知道撒娇是个什么概念。而谢艾可的天赋就是她可以把撒娇演绎地出神入化,即使用在女生身上,也不会感到一丁点的讨厌。

  季恒介对着谢艾可温和地笑。

  心里有微酸的液体在翻腾。

  都一家人还准备什么啊。你俩还不带我们去逛逛,别老站这装金童*,谁还不知道你们最般配。

  我打着哈哈,然后看见谢艾可恰到好处的娇羞与幸福神色和与季恒介的微笑,有点莫名其妙的微笑。

  谢艾可像是才醒悟我们在场一样,笑着跟我们打招呼。

  左绍林董事长的公子左弈虔?

  谢小姐记性真好。

  左弈虔收敛了平日的吊儿郎当样,正正式式和谢艾可握了下手。突然发现这小子身上莫名其妙发散出一种贵族气息。

  虔,也有我不认识的一面吧。

  你们见过?

  季恒介有些惊讶地问。

  是啊,某个宴会。

  左弈虔懒懒地解释,又变成那个我熟悉的痞子样。刚才的那一瞬,算不算职业病?

  又神游……

  季恒介用胳膊肘捣了我一下。

  无比熟悉的动作,高三复习的最后阶段,我总是看着面前一大堆的资料试题神游。坐在我左边的季恒介就会经常突然给我一下子把我拉回来。

  你好啊,崇晴。恒介他经常跟我提起你们呢。

  言笑晏晏的谢艾可,满脸亲和地跟我打招呼。

  你好,初次见面,多多关照。

  我并不想说初次见面,然而它就莫名其妙地无比顺畅地从我嘴里溜了出来。

  谢艾可的眉峰不自觉地跳了一下,无损于她完美无瑕的微笑。

  呵呵,多多关照。

  然后就逛了季恒介的校园。

  没有人知道,其实这里我来过。

  在季恒介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怕面对的我,坐上了火车,鬼使神差地,跑来了这里,当时可以称作是季恒介未来式的地方。

  所以,这里其实是我开始爱上东奔西跑生活的第一站。

  想起我们一起翘课去城郊草堆里晒太阳,暖暖的太阳,软软的草,以及后来出现的左叔叔凶巴巴的脸。

  想起左弈虔被家里人禁足时,我们一起想的无数解救的馊主意,甚至还有报个案给110,说左家监禁小孩,当然没有实现,怕被我们一搞,左弈虔下场更惨。

  想起为了比考试成绩谁在后谁就请客,然后我们想法设法害对方考差,而左弈虔同学的方案最成功,他喝水时故意喷了季恒介半身及一试卷,等季恒介的卷子干时已经交卷,季恒介的年级第一神话也至此告破。

  想起我们一起为季恒介庆祝他十八岁的生日,烟火飞满天空的时候,左弈虔张扬的笑声和季恒介忽明忽暗的侧脸。

  一步一步,在季恒介未来的的校园里走,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我,与他未来的幻影。

  这里会是他吃饭的地方。这里会是他学习的地方。这里会是他住的地方。

  只是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再有左弈虔,都不会再有……我。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或许,只是想遇见未来式的季恒介。或许,是一种没有对象的告别仪式。

  我以为只要我说再见就可以了,结果,我的命运,我从来没有控制住过。

  “又”来到这里。突然觉得说不出来的讽刺。

  介会带你们去玩,我还有些事处理,抱歉没法陪你们了。你们好好玩啊,明天下午我家司机会来接我们走。

谢艾可(二)
买了很多很多的特产。其实哪里是我想买,是季恒介一直说这个好吃那个好吃,虫虫你肯定喜欢。

  走在陌生的城市,却第一次不觉得陌生,因为身边有了你们。

  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好的,心里会产生依赖,然后渐渐习惯,然后就忘记一个人要怎么生活。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然而更可怕的是本质上对一些东西的渴求,导致的毫无招架之力。

  左弈虔破天荒地没有说季恒介偏心我,而是一起买东买西的给我。

  两位大哥,你们是不是妹控啊?

  我受不了地抱怨。

  受着吧你,小妹妹。

  语气虽然不客气,脸上却全是宠溺的笑。

  明媚而纯粹的笑颜,看着看着就觉得可以为了这样的笑容赴汤蹈火。

  就做妹妹吧,没什么不好。

  行程很快结束,第二日便准备打道回府。

  吃午饭时便看见谢艾可把季恒介拉到一边,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季恒介的脸色似乎越来越难看。

  我捣了捣背对着他们,认真研究菜色的左弈虔。

  虔。我去下洗手间。

  从餐桌中间穿过,然后又从另一边折回。隐在两人附近的一根柱子后。

  不行。

  季恒介的声音斩钉截铁。

  那要怎么办,只有五个座位,你是叫悠霓不要回去,还是张叔不要回去?

  艾可,我们可以单独走,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恒介,你要知道,悠霓是为了左弈虔来的。我姑姑家很希望和左家联姻的,你好歹给她一个机会,人家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

  那你知道她会来对么,你知道会少一个座还让张叔开轿车来。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

  季恒介冰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 。

  谢艾可突然又软了语气。

  恒介,我知道这很让你为难,不然我去和崇晴说说,我觉得……

  艾可,如果你愿意,你自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请你想清楚,不要做出让我失望的事,否则我怕我也会让你失望。

  脚步声响起。

  我空白一片,只是下意识地从原路走回餐桌。

  季恒介与谢艾可都已经坐回原位,高高兴兴地品着饭后甜点,没有一点先前僵持气氛的残留。

  耳中回响着的语气,是谢艾可有些委曲求全,是季恒介的冰冷漠然。从未见过那么咄咄逼人的季恒介。突然就觉得自己跟瞎子一般,到底这从来就是季恒介的真正样子,还是这两年来的变化?

  这样的表面和谐,后面都是些什么。

  当年,是不是做错了?

  回来终于是坐的火车,我们四人。人很多,为了找位子,我和左弈虔去了另一节车厢。少些交集也好,本来就是比陌生人还不如的人。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回归
回来之后的暑假,似乎什么都变得和从前一样了。

  虫虫、虔、介。

  两年的时光,似乎从未有过。若不是高中时的短碎发已经长成长发。

  感觉自己快得了精神分裂。大半个大学时代,存在的崇晴是冷漠、孤僻、没有笑脸、没有愁容。而当回到虔、介面前时,又是高中那个嘻嘻哈哈,爱作弄人的虫虫。

  还是有些东西无法全然释怀,否则我何必刻意扮作两年前的模样?只是,我自己也搞不清放不开的是什么。

  第一次大学的暑假,没有在旅途中颠沛流离。只是和虔和介,像三只米虫般从南郊一直吃到北郊。然后或者一起去虔家睡觉,或者去看午夜场电影。

  不得不说,像虔家里这么有钱的,生出虔这么个惜钱如命的吝啬鬼实在是个奇迹。

  虔啊,你知道么?初中三年,我愣是以为一顿饭就打一种素菜的你家里超困难。害我为了跟你交朋友,一直都不敢在你面前乱花钱。

  我很喜欢叫左弈虔的时候把虔后加个拖长的啊字,感觉就像抓着毛爷爷深情大喊,钱啊……

  还好意思说呢,自从你来过我家后,我就再也没见你掏过兜!

  别那么咬牙切齿的,咬断了牙重镶一个金的得多少钱啊。

  放心,它们在咬死你之前是不会断的。

  你属狗的啊。

  虫虫,我们去你家玩吧。我们还没去过你家呢。

  这个破钱,说不过我就转话题。

  改天有空再说。

  改什么天啊,今天就有空啊。

  季恒介也来凑热闹。

  我家教很严,家里那两尊活菩萨不许带我带男孩子去家里。

  你家教严?那你天天跟我们混通宵不回家?吹什么牛。

  那是因为我告诉他们你们是女生啊。

  靠,我今天非去你家不可!

  虔哥,我错了,请你吃烤羊排。

  滴滴滴滴,季恒介的手机响起。

  呵呵,虔,放过虫虫吧。艾可找我,我先走了。改天打算去虫虫家的时候叫上我啊。

  好吧,重色轻友的家伙。

  很多时候,季恒介都这样,被一条短信或者一个电话叫走。两年了,即使我们都装作像从前一样,终究还是增加了许多让我们无法亲密如初的因素。

  也许今后,还会这样继续下去。即使我们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维系从前一样的关系。毕竟组成完整人的残片,不全都是叫做友情。也许最后的最后,站在我们身边的,都不是彼此。

  望着季恒介越来越远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就冲口而出。

  虔,明天和介一起,来我家玩吧。

  即使无法确定多少年以后我们会怎样,至少趁我们还视彼此为最重,最珍视友谊的时候,把彼此种地更深。

  这样,才有更多把握不会被遗忘。

  有阴谋的吧,不去!

  破钱,我一直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可是你老在一些时候乱扯我后腿。

  是么。

  左弈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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