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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们谁把衬衫借我套下让我进去啊。
我没心没肺地对着前面进去的人嚷嚷。余光瞥见门童一脸的尴尬。
怎么回事?
谢艾可优雅地回头。
很抱歉,这位小姐的着装可能……
果然谢艾可是男人无法抵抗的那一型,门童的声音都温柔了几分。
谢艾可恍然,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到门童手里。
可以通融一下吧。
门童似乎被名片上的名字惊到了,忙不迭地可以可以。
而我终于可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法式的桌椅,骨瓷的餐具,华丽的欧式水晶吊灯,整体棕红色的布局,精致异常。
这家的西餐很有名,大家试试看吧。
接下来的用餐,不是令人很愉快。
我的牛排,莫名其妙的咸。我的例汤,莫名其妙的凉。我的餐布,莫名其妙的没洗干净。真的是莫名其妙的,因为其他人的,都是好好地。
不过也无所谓,毕竟走南闯北的,挑东挑西的也没法活到现在。
虫虫,你人品还真是非一般的好啊。
左弈虔幸灾乐祸的时候,那个疑似新手的侍应生,把红酒洒在了我身上。
是啊,我去洗手间烧烧香……
我对着连连道歉的侍应生摆摆手,离开了坐席。
连洗手间都显示着餐厅的高档。洁白的洗手池,镶了金边的镜子也是一尘不染。
拽了点纸,刚擦了下T恤上的红酒,镜子里就显出另一个人的身影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知道我的语气不是很友善。单独面对谢艾可的时候,没那个必要。
你那么聪明,知道的。
谢艾可轻轻从包里掏出她昂贵的粉饼,往她无懈可击的脸上扑了两下。
抱歉,我不知道。从一开始的一起吃饭,到刚才餐厅里一连串乱七八糟的事件,倒是真叫我糊涂了。谢小姐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艾可的动作停了,然而仅几秒,又不紧不慢地收回她的粉饼盒。
我都说了,你很聪明。连这些是我故意刁难的都猜到了。
我无声地笑了笑。若不是跟撕下淑女面具的谢大小姐打过交道,我怎么会猜到今天餐厅里的倒霉都不是我本来运气差。
你为何回来?
我直视着谢艾可。
谢艾可听到我的问题终于转身看着我。
三年前,我以为我要他在我身边就够了。可是现在,我想要的不止这些了。
我听得莫名其妙。
谢艾可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我,一字一顿。
所以,我要回来面对你,亲自把你,从他的心里面,赶出去。 。 想看书来
午餐(二)
我以为我已经躲得够远。看着面前又恢复成那个人见人爱的谢艾可大方得体的样子,心里无限感慨。
过了三年老鼠般东躲西藏的日子,结果她居然还大老远跑来叫嚣着扔下挑战书。
这辈子我就注定要折腾死在谢艾可手上?没玩没了,逃都逃不掉。
没意识地捣着重新叫的意大利面,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全是刚才的对话。
所以,你安排那么多刁难……
是的,我希望你发脾气,最好让他见着不可理喻的你,让他开始讨厌你……
真有创作天赋,那么喜欢安排戏码。
OK,没骨气的虫爷自动投降。
银色的叉子一丢,发出刺耳的声音。
YYD,什么狗P饭店,面做成这样!软的跟醋喝多了似地。牛排咸我就不说了,汤食凉的我就不说了,餐布没洗干净我就不说了……
果然无理取闹的感觉就是好。不对,我是有理取闹。
可惜没什么反响,谢艾可看我的表情很是惊讶,大概没料到我这么配合。左弈虔笑嘻嘻地看着我,大概很多年没看我发脾气了,找着亲切感了很高兴,或者根本不信我是真在发脾气。费泽的表情我根本没看明白,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跟看戏似的。
而季恒介,皱着眉,真正是担心的神色。
心突然一紧,碎碎念的气势顿时少了几分。
但是我还是很敬业地把戏演完。
什么破地方,这破饭,我不吃了。
说完我就站起来欲扬长而去。
左弈虔终于明白我是玩真格的,急匆匆来拉我。
别这样啊,虫虫,消消气。这饭可是谢艾可请的,这样多不给面子啊。
唉,虔啊,你是多不明白,我越不给她面子,她越是可怜,就越是她希望的。
虫虫,这家餐厅,是艾可家的……
季恒介也来拉我,在我旁边小声地说了一句。
咬了咬唇,我看着季恒介。
她家的又怎样,我就是不吃了。
用力甩开季恒介和左弈虔的手,我真真正正地扬长而去。
自伤
没有人知道我有多难过。脑海里浮现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心底的悲伤走上了绝望。
戏分明是自己要演的,却假戏真做了。
认识季恒介那么多年,这是第一次这么明火执仗地忤逆他,甩开他的手的时候,我真的听到了什么东西嗑啦碎掉的声音,只是不知道是他的心还是我的心。
想起那个什么张无忌的七伤拳,我现在就是这情况,伤人五百,自伤一千。
虫爷只是鸵鸟一只,只会躲在这公园的小假山洞里,一支接一支地制造烟蒂。
已经有近两个月没抽过烟了。
旅游的时候喜欢抽烟,只抽同一个牌子的,这样在陌生的地方,也有熟悉的味道在身边。只是在这个熟悉的城市,我只敢躲起来,在这个香烟味弥散小小的空间里,慢慢地淡去心底的悲伤。
翻开手机联系人,从头翻到尾,找不到谁,可以倾诉。
很多时候都这样,觉得自己承受不住自己的难过地时候,就会翻联系人,希望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打开心扉的人。可惜自己把自己禁闭太深,电话薄上的每一个人也都不是单纯的一个人,一个单纯倾听然后遗忘的人。
我觉得我可以将一些东西藏起来,但是说出来之后就会觉得自己再也藏不住了。
于是终于,养成了翻电话薄却不会发短信打电话的习惯。
然而也很好,因为看到那些名字就会联想起那些鲜活的生命,就可以转移注意力告诉自己,身边还有许多朋友许多快乐。
你在哪里?
左弈虔的短信。
准备回短信的时候发现假山洞的入口处一个小朋友傻傻的看着我。
我赶紧戳灭手中的烟,完了,造成不良影响了。
将地上的烟头一个个捡起扔在烟盒里,对着小朋友笑笑。
姐姐我是清洁工。
小朋友眨了眨眼,奶声奶气的说。
清洁工都是黄色的。
我汗,果然时代不同了,小孩子都不是那么好骗的了。
回左弈虔的短信。
我在公园骗小孩……
电话铃铃响起,是考莱。
死崇晴,说好上午来学校收拾寝室,现在都下午了。你知不道我一个人晒两个人的被子有多累,而且到处都是灰,你还不来打扫是不是不打算住了,难道说你偷渡到别的国家还没回来……
耳朵要报废了,我清了清嗓子。
左弈虔……
什么?左弈虔怎么了?
考莱立刻停止了演讲。我都想不通她那么慷慨激昂地说话的时候,居然还能对这个名字保持这么高的敏感度。
左弈虔说——他不喜欢罗嗦的女生。
你找死啊。
行行,我错了,大美女,我马上就去。
骗我。
当我在灰尘缭绕的寝室里跟考莱讨价还价谁去倒垃圾的时候,左弈虔发了条短信。
什么啊?
你不在公园。
我哭笑不得,心里却暖暖的。这家伙,不是去找我了吧。
我老呆公园干什么,那又不是我家。
死虫子,亏我们怕你心情不好,找了你半天。
我看着那个“我们”,愣住。
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翻脸
幸好校园很大,研究生的校区也有点距离。
我一个人坐在大教室的角落里,考莱这丫头翘课睡觉去了。
其实我心里并没有庆幸。只有纠结,既害怕遇见,又希望能遇见的纠结。
从上次餐厅事件之后我和季恒介就没有联系过,事实上我们本来就两年没有联系过,我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我的电话号码。而他的号码,我没有存,只是在左弈虔的手机里见过一眼,就鬼使神差地记在脑子里,再也没有忘记过。
看来我们挺有缘的啊,今年的公共课又要一起上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抬头,看见了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费泽。
是啊。
我懒懒地应。
说起我与费泽的相识,还是在大一的某天下午。我替生病的考莱去送一个么资料到学生会办公室。结果问了半天路才找到那个鬼办公室,而且都两点四十了还不开门,分明先前催考莱的时候跟找魂一样急。然后我很没耐性地等了十分钟后,找了只粉笔在学生会办公室的门上涂鸦。
具体写的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大概就是骂学生会的人是猪之类的,结果写的正高兴,就被费泽看到了。
当时费泽也是用这种玩世不恭的笑容盯着我看,然后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学生会副会长费泽。
然后我就心里特毛,但是表面特镇定地将资料递给他。
费泽看着伪镇定的我表情特促狭。
同学你那个班的?替我们送资料,我有空得好好谢谢你啊。
谢谢我,报复我还差不多吧,就你那点小心理,虫爷能看不出来?
啊,我是心理系的,大一,我叫胡澈。
费泽的目光特高深莫测,笑的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这么巧啊,我也是,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胡扯同学。
我面上那叫一个尴尬,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好扯不扯,扯个心理系。然后才隐约想起班上女生的八卦对象好像是有一个心理系的帅哥,还是学生会干部来的。
尴尬本来还想完了后会无期也无所谓,结果老天真作弄人。原来一周有一节公共课是我和费泽一起上的。搞的费泽叫我胡扯同学叫了一学期,直到我威逼利诱赔罪他才罢休。考莱还一直问我,什么时候跟她上司建立了这么好的关系,记得多多美言几句好提拔提拔她……
本来认识了一年多,关系也算不好不坏。结果现在知道这家伙是谢艾可的表弟,建立的一点点好感就荡然无存了。
看到我很不高兴啊。
学心理的人,果然相当讨厌。我白了费泽一眼。
费泽一点不见外地在我旁边坐了下来。结果我就感受到从前面射来的羡慕嫉妒的眼光。幸亏当年跟着左弈虔季恒介混的时候就习惯了被目光凌迟的感觉。
不高兴正好,这样就不算我破坏你心情了。
我奇怪地看着他。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费泽的突然收回了他招牌式的邪气笑容,一脸的认真。
世界好小,我万万没有想到,我表姐说的那个季恒介一直放不下的人就是你……放弃季恒介,好么?
什么?我一脸错愕,随即又反应过来,谢艾可使的是哪招?叫她表弟来当说客?
好啊,那你做我男朋友。
你认真是吧,我偏不认真。
果然男生愣了两秒。
可以。
这下轮到我愣住了,仔细看着费泽的脸,他居然还是一脸认真。
你说真的说假的?
你说的是真的我就说真的。
你没事吧。
特想告诉前面那些费泽的粉丝们,她们喜欢的是一个神经病。
崇晴,我很认真。我希望你忘记季恒介。我表姐她跟你不一样,你可以慢慢找寻自己的幸福,可是她……
看来你表姐少告诉了你一件事。你今天的台词,谢艾可两年前就对我说过一遍了,不然你以为当年我怎么会和季恒介分道扬镳?
我皱着眉站起身,费泽木雕似地没有动。我只有从另一边,走过长长的桌椅间隙,跟正在黑板上板书的老师说我肚子疼,然后飞快地走出教室。
竹马
谢艾可和季恒介,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谢艾可家里很有钱,结果这成为了她的幸运,也成了她的不幸。
谢艾可四岁那一年,被诊断出得了重症心肺疾病。生在一个有钱的家庭,就注定谢艾可今生不必担心医药费的问题。然而,一个有不治之症的后代,预示着谢氏集团少了一个继承人,于是家家小孩最厌烦的家长的望子成龙期待变成谢艾可一生得不到的奢求。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