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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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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关键时候你不得不佩服夏伟这小子,就在我和老边已经绝望的想马上提屁股走人时,丫非常镇定又非常*的笑起来说,哪啊,我们当然知道您老是那种非常有原则的教授,对了,老师你认识夏伯骏么,他是我爸爸,跟教育厅的厅长是拜把子兄弟。 

  夏伟话音落下,系主任当时一下子便从只卖艺不卖身转变成了只卖身不卖艺,丫两眼放光的猛点着头说,认识啊,认识啊,怎么会不认识,你就是伯骏的儿子啊,呵呵,其实我早就认出你来了,跟你爸爸长的真象,都挺精神的。 

  事情在此有了一个明显的转折,结果顺理成章的,我的事立即就被系主任拍了板。无罪释放。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23、吵架
事情最后搞定,我在心中对夏伟很是感激。夏伟对此毫不在意,反倒安慰我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让当时的我很感动,依稀记得有句话讲的蛮好:当所有人关心你飞的高不高时,却有人关心你累不累,这些人就是朋友。

  现在回想起来,虽然我和夏伟并没有象这世界大部分人一样,彼此每天见面鬼混吃肉喝酒吹牛,但每当我或他有事时,另一方总会雷打不动出现。这种友谊一直保存到现在,从未有过任何变故。说句肉麻的话,我很珍惜夏伟这个兄弟,记得小时候父亲曾经对我说,一个人一生有一两个真心朋友就已经很了不得了,当时我还对他的谬论哧之以鼻,但当步入社会后,我才明白父亲是多么的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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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事办完以后老夏请我和老边喝酒,地点是苏州桥大剧院隔壁胡同的小吃街。我们三人要了两件啤酒,两盘花生米,一盘拍黄瓜。老板娘很热情,还赠送了我们一盘西瓜。

  老北京儿喝酒很有特点。啤酒大家都习惯燕京,大概可能是都带个京字的关系,或许有外地人说燕京啤酒太苦或者太淡,但对于大部分老北京儿来说却是味道正好。每到傍晚,拿两瓶冰镇燕京,坐在热火朝天大排挡里,大家嘻嘻哈哈,有喝多的会到大排挡后面的野地去呕吐,但大部分都是劝酒的声音。一种嘈杂但却热闹的声音。

  多年后,我和老夏每每回忆起那些日子,总会忍不住唏嘘。那时我已经从大学毕业,而且有了份很不错的工作,口袋里很充裕,和过去的朋友也总会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聚会,但不得不承认,过去的那种感觉再也找不到了。在社会面前,我们其实都一样。——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多,朋友越来越少。到哪似乎都是爷,其实在命运面前就是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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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夏伟边喝酒边问我今后有什么打算,老边插口开我玩笑说他还能干什么,玩游戏呗。老夏瞪了老边一眼,说你丫谁是谁?老子又没问你,滚蛋。

  老夏已经知道老边就是导致我如此痛苦的根源,因此在他的心中极为讨厌老边这个人。老夏自己有段很辛酸的过去,大抵经过与我相同,有过之而无不及,对老边这种人他是极为痛恨的。

  老边没有再说话,他是不敢再说,夏伟在社会打拼了些日子,有权有势,他惹不起。但当时他有些好奇地抬头望着我,眼中带着点点怀疑。我不敢看老边的眼睛,低头闷头喝酒。

  我说,不知道。老夏,今天哥们儿真得好好谢谢你。要没有你哥们我就得重修了。

  老夏说,没事。咱哥们儿谁跟谁?阳子,其实有的时候我很佩服你,你比别人看的开,也讲义气的多。

  边说老夏边有意无意望了老边一眼。

  老边插嘴说,这个我赞同。阳子确实很够哥们儿,夏哥,你不知道,我现在在追我们系里一个女孩子,就是阳子帮我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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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以前老夏曾经问过我一句话。他说,阳子,我很怀疑你为什么和老边关系那么铁。你是基本不说一句废话,他是基本都是废话,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甚至在安冉成了老边女朋友以后,我见到的也是你为老边着想,我实在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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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边那时的插嘴明显是想活跃下气氛,并且多少都带着讨好夏伟的意思,但他却根本没有意识到,就是因为他这句话,让夏伟原本为我不平的情绪彻底爆炸了。

  老夏当时火了,说,你叫老边对吧。给你爹我闭嘴。

  老边当时喝的也不少,情绪也上来了,说,你丫大爷的跟谁充爹呢?去你妈的。

  老夏这次没再说话,起身一脚就把老边蹬了个跟头,一拳跟着打在老边脸上。老边鼻子流出血来,我吓一跳,连忙抱住老夏,说,老夏你这是干什么,都是我的好哥们儿,你们这是干什么!都坐下。

  老夏指着老边说,阳子。你让开,让我歇丫挺的。好哥们儿,你见过抢自己兄弟喜欢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好哥们儿?我X他妈的,我最瞧不起这种人,你让我弄死他。

24、鬼使神差
老夏话落,我忽然感觉原本因为争吵的二人同时安静下来,空气中有股窒息的味道。老边原本愤怒*的眼睛变为愕然,他惊讶地看着我,问,阳子,他说的是真的吗?你喜欢安冉?不,这不可能。你不是已经有颜小雨了吗。咱们从小玩到大,你和颜小雨的感情我最清楚。你不会的,你绝对不会的。

  我那时的表现很平静。我说,老边,夏伟喝多了。你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他刚说的话你别当真。

  老边点头。老夏刚想再说什么。我猛然扭过头,竭斯底里的大叫。

  我说,夏伟,你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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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最后的结果不欢而散。老夏结帐后独自就走了,回北X大的路上,老边显得很沉默,我知道一定是老夏的话让他多想了。

  尽管,老夏说的的确是事实。

  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自己那时的确很傻。那时我有些软弱的可以,感情是不能让的。那时我只是单纯的想,假如全世界需要一个忧伤的起点,那么就由我来做吧,毕竟老边是我的好兄弟,他从小到大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我是他兄弟就该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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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发生后我和老边的关系瞬间有些尴尬起来,原本那个每天穿着大红裤衩的胖子再也没有欢笑,老边抽烟的次数逐渐增多,也越来越沉默。

  我想,我该做些什么。但我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我只知道,我已经失去了生命中两个很重要的女人,我不能再失去老边这个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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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波过后。生活开始渐渐恢复平静,平静的让我以为,时间会按照自己设想的那般慢慢的走下去。 可惜我还是算错了一点,从小到大,我都是独自一人活在不孤独的孤独之中,这种熟悉独自一人的感觉一直陪伴着我并令我忽略了几天后一个重要的日子。   

  还记得,那天我正躺在宿舍床上静静地一口一口吐着烟,然后老边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特安静地告诉我今天是安冉的生日,并且再三叮嘱我中午无论如何都要去银都饭店吃饭。当时我并没有反应过来,而当我放下电话时只觉心里猛的一颤,然后猛的跳下床后翻开月历牌突然发现一个非常令我心疼的事,那天,也是我的生日,是的,我的二十周岁生日。 

  中午,我如期到达安冉生日的包间。酒桌上,我一如既往的陷入沉默,看着安冉那瑟瑟冰冷干净的脸,我没有说话,只是一人闷头喝着酒。老边一直皱着眉头看我,突然举起酒杯朝我一扬,说,阳子,干杯。 

  我抬起头涩笑,举起一杯白酒一饮而尽,说,干杯。酸涩的白酒入肚,我只觉嗓眼里瞬间象是被烧烫的火炭添满一般,一股热气从胸中升了起来,大脑有些眩晕。旁边一桌子我不认识的人们看着我楞了片刻,然后一句句海量酒神之类的字眼便如倒豆子般的传了出来。 

  其实我一直认为酒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比如,对于男人来说,高兴的可以喝酒庆祝,伤心的时候可以喝酒消愁,虽然我从接触酒开始便从未觉得它有多么好喝,不过我并不排斥它,首先在我的印象里,它是一些无良男人把自己女友哄上床的最佳武器。其次,它最大的作用便是能把一桌子原本毫不认识就算认识也是暗地里骂着对方傻X的人在一个小时后成为最铁的兄弟。然而可惜的是,虽然我一点都不排斥酒,但它却似乎很排斥我,在我一口喝完那杯白酒后,便开始感觉一股苦辣之气开始一阵一阵地从胃往上涌,为了不在众人前掉了面子,所以我去了厕所。 

  刚进厕所门,我只觉头皮一阵发麻,跟戕两步走到便池口,哇的一口把刚才喝的酒连带着胃液一同吐了出来,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一个宽厚的手掌在轻轻的拍着我的背,我诧异的回过头,老边正一脸担忧的站在那里。 

  没事吧?老边问。 

  我摇摇头,说,没事,你还不知道我的酒量么? 

  老边给自己点了根烟,说滚蛋吧,老子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操性?说着,猛的吸了口烟,整个人陷入沉默,过了好久,突然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阳子,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也喜欢安冉?你和颜小雨早就已经分手了?对吗? 

  我说,你丫喝多了吧?怎么问这个,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了。 

  老边却象是突然火了一般,猛地抬起头,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吼了起来,别他妈给我扯淡,阳子,你他妈别拿老子当傻子。我看得出来,你喜欢安冉。 

  我身子一颤,只是连连摇头,说,你真的喝多了,老边,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安冉呢?我有女朋友的,不是颜小雨,也不是安冉,而是另一个女人,只是你不认识而已。说完,我走出厕所,推开厕所的门,我看到安冉正一脸惊讶的站在门外,那双昔日我喜欢的眸子里在灯光下还是那么清澈,只是此时里面却是有了一抹失望,我低下头,忍住还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象个逃兵一般从安冉身旁擦肩而过。 

  我知道安冉为什么会失望,因为我喜欢着她,而她是我好兄弟喜欢的女人,这原本就是一个根本不能出现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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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到包间外,跟服务员要了一杯冰水,然后在那服务员惊讶的目光中把冰水全部由头浇下,冰冷的刺激让我瞬间有些清醒。我用力的咬咬牙,鬼使神差般的掏出手机给夏伟打起了电话。 

  喂,老夏么? 

  恩,阳子,有事吗? 

  我求你个事。 

  说。 

  给我找个女生,让她假装做我女朋友。话出口后,我感觉心头突然针扎般的疼。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良久,夏伟说,什么时候? 

  现在,我在银都酒店,你快找个女生过来,我不管她长得什么样子,女孩女人还是妇人,五岁到八十岁,只要是活的他妈就行。 

  好吧,你等我。夏伟叹了口气。 

  挂掉电话,我用力挤出一抹笑容,走入包间,坐在我的座位上,我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不一会,老边带着安冉也走了进来,二人都是一脸的笑意,值得庆幸,酒桌上其他人都没有发觉我们三个人笑脸下的奇怪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吱呀一声,门开了,夏伟带着上次我见过的那个娇小可爱的女孩走了进来,夏伟左右环视站住身子,当看到安冉时明显犹豫了下。 

  我笑着站起来,看向那女孩,问,来了。 

  恩。女孩乖巧的点点头,看得我一阵恍惚,如果不是以前知道女孩是做那行的,我敢保证我绝对会以为女孩是哪个学校里的乖乖女。 

  她是谁?坐在酒桌上的老边站了起来,语气有着说不出的冷漠。我淡淡地笑了笑,或许是喝了酒胆子变大了的关系,一把把那女孩揽在怀里,反问道,你说呢? 

  不知是不是出现了错觉,在女孩柔软的身体入怀的那一瞬间,我清晰的看到坐在酒桌正中央的安冉身子猛然颤了下。 

  那一天之后的事我大概已经忘记了,我只记得我喝了很多酒,然后在夏伟和那女孩的搀扶下朦朦胧胧的去旅馆开了房,不要误会,是一间单人房和一间双人房,前者属于我,后者属于夏伟和我的那个假女朋友。

25、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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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随便找个女人就能让老边放下疑心,可是事情发生后我发现我错了,我不仅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老边。——这年头,拙劣的谎言层出不穷,骗子实在是太多了,能被骗的傻子又实在太少了。

  更何况我和老边虽然不能说从小玩到大,但也是一起从堆泥巴时代玩过来发小,他对我性格的了解程度不亚于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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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从那天起,我和老边真正有了距离。

  从那天起,老边和安冉的关系似乎真的近了。我忽然感觉这样的日子有些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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