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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过得比我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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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仍然吹着《明明白白我的心》。两个姑娘喝完冷饮走后,何强望了眼向门口走去
的两个衣着时髦的姑娘,对我说:“那个高点的姑娘长得很漂亮埃”“我觉得你是在到
处撒花,”我对何强说,“你身上现在有好多社会习气了。”
    “你说得没错,”何强说,脸上却是那种恬不知耻的表情,“我们这样的人与江哥、
刘总他们为伍,不表现出一种社会习气,表现出读书人的样子,他们反倒看你不起。你
活得认真就会很累!事业是什么?理想是什么?只是那些爱慕虚荣的人才去为理想折磨
自己!理想终究只是一个梦,现在的人已经活得很现实了。现在的人才真正是现实主义
者。”
    “我懂。”我说。
    “但是你还没有像我这样超脱,”何强说,脸上的表情居然有那么点得意的内容。
    “你这杂种变化真的很大。”我骂了他一句。
    “我觉得你活得太敏感了,”何强告诫我说,“这是知识分子的弱点。你要明白!”
    那天晚上,我很久没有睡觉,而是坐在沙发上抽烟,我心里想着涛涛,我想不通为
什么她从深圳回来不跟我联系。我看着窗外的天空,天蓝蓝的,月亮弯弯一线。我也不
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干什么,我觉得我和江哥、何强是两种类型的人。我不能做到对女人
无所谓的程度。第二天是发工资,发工资的是刘总的姨妹。我走进去时,江哥正好坐在
桌前同刘总的姨妹说话。刘总的姨妹看我一眼,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信袋,里面装着
几张薄薄的钞票。
    她把信封递到我面前,我接过信封,把里面的钞票拿出来,是四张一百元的人民币。
刘总的姨妹表情麻木地将一个本子递上来,“你签个名,”她说。
    江哥对她说:“你快点,我还要有事去。”
    江哥在等着她报发票,她说:“是去玩麻将吧,有事去?”
    “不是,”江哥又对我说,“天这么热,你还穿件长袖衬衣?”
    我随便答了句,弯下腰签名。我在签名单上看见很多都是八百或一千元两个档次的,
就我一个人是四百元薪。我心里很不舒厅的房子,以此解决他们两兄弟的住房条件。两
套两室一厅是不可能的,现在新建的任房建筑面积都是五十几个平方,两套两室一厅不
就是一百多个平方?那不大大超过了他们现在拥有的私房面积的两倍多吗?三十几个平
方换一百多个平方,谁会换给他们?
    我们只同意给他们一套两室一厅,或者他们两套一室一厅,但超出的面积,其中一
套按国家政策以二百八十元一平方收,另一套必须是纯粹地从我们手上买,以一千元一
个平方的价格买,这已经比外面的商品房又低两百元一平方了。但是他们不愿意出钱,
他们也没有那么多钱买房子。小儿子不愿意出一分钱,大儿子更是一分钱都没有,他的
嘴巴目前还是寄放在那个寡妇家的。昨天傍晚,我和阿强、江哥走进这户人家时,小儿
子正坐在前面这间房子的竹椅上看报,见我们进来,这个三十岁的男人脸上就布满了拒
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淡。“我不晓得,反正我要一套市内的两室一厅的房子。”他眼睛往
上一翻,歪着头说,“你们给我的那套太远了,什么都不方便。”
    “现在没有别的房子了,”何强说,“只有那里还有一套。以前给你一套雨花亭的
你也嫌远了,结果别人要去了,这怪不得我们。”
    “我反正要一套市内的住房。”他说。“我是住在城里,你们把我往乡里赶,没有
这样的事。至于我哥哥,那是我哥哥的事,和我没关系。”
    “你这个人蛮不讲道理啊!”江哥说,瞪着他。
    “你们要说我不讲道理,那我就不讲道理。”这个男人说,接着他不想再理我们地
走出门,走到斜对面的街头上打街头桌球去了。
    “真的要喊人搞死他,”江哥说,咬了咬牙,“这号鳖人可以这样蠢!”
    “这是脑壳有问题的人,”何强说,“你喊人搞他等于是白搞。”
    此刻大家又在讨论这件事情如何进行,总要把对策想清楚。我坐到一旁,点上何强
递来的一支烟。我望着天花板上旋转的吊扇,一颗心却扑在涛涛身上。她从深圳回来,
却不跟我联系,这让我这些天十分忧郁。我拿过何强的手机,何强问我干什么,我说同
涛涛打个他妈的叩机玩玩。我嘴上说得很轻松,其实心里却很紧张。我也不知道这种紧
张是他妈的怎么来的!我按了涛涛的叩机。
    我手上握着手机,他们说他们的,我想着我的事情。不一会,手机响了,何强马上
偏过头来瞧着我。“喂!”我声音竟有点嘶哑。
    “请问是哪位打我的叩机?”涛涛的声音很好听地从手机里传进了我的耳朵。
    “涛涛。”我恢复了本来的嗓音说。
    “张军?”涛涛的声音有点高兴,“你怎么晓得我的叩机的?”
    我说了她的朋友告诉我她的叩机一事,接着说:“你回来了都不跟我联系?”
    对方沉默了。
    “我以为你还在深圳发展呢。”我并不想挖苦她,但这话听上去的确有挖苦的意思。
    对方还是一片沉默。
    “你还好吗?”我开始弥补这句话的过失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见见面?”
    “我现在要去银行里有事。”她说,声音很好听,“下午你再打我的叩机好吗?”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因为她不是急着想和我见面。“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对方沉默了会说:“你下午打我的叩机再定好吗?”
    我关了手机,看着盯着我的何强。我把手机递给何强,何强说:“怎么样?”
    “不怎么样,她要我下午再打她的叩机。”
    何强一笑,“那你下午再打她的叩机就是。”何强说:“你还是应该和她见见面。”
    吃过中饭,大家聚在一起没事,就叫嚷着打牌,我自然就上了桌。这是那种三个打
一个的玩法,反过来也是一个打三个。你赢了三个人就得把钱给你,你输了就得付三个
人钱。这种玩法是从打双百分里演变出来的,取了个名字叫“三打哈”,这两年在长沙

市的年轻人中很盛行,几乎替代了麻将。事实上它比麻将更有趣,也更技术,你必须记
住每一张牌,你还得算出对方手上有什么牌,你出错一张牌就可能“垮”得一塌糊涂。
我的牌打得很臭,我的手气也很臭。我的手是拉二胡的手,我的脑袋也只对音乐敏感,
经常是一些音符在脑海里流动,数字概念向来就颠三倒四的,当然就玩他们不赢,不到
两个小时我就输了两百多。何强见我输得惨就对我说:“你莫玩了,你起的尽臭牌。”
    “没关系,”我硬着头皮说。
    我决心把自己输的钱赢回来,但是一个小时后,我把身上的四百多元钱彻底输光还
不算,从何强手上扯的一百元企图扳本的钱,一不小心又落进了别人的口袋。“不玩了。”
何强坚决的形容。
    说。他倒不是怕我输他的钱,而是怕我欠一身的债而不舒服。“你玩他们不赢的,”
何强站直身体打个哈欠,“他们都是老赌棍,每一张牌都算得清清楚楚的。”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吹着口哨。我情场不得意,赌场也稀里糊涂,一颗心就很没有
着落地随着天上的一片乌云飘着。何强走过来,递支烟给我说:“天气有点闷。”
    我点上烟,眯起眼睛瞧了瞧天空。何强对我一笑,把手机往我手上递来,“你跟涛
涛打个叩机罗。”他说。“她既然要你打,你就打。”
    我接过手机,按了涛涛的叩机号码。不一会手机响了,涛涛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孔:
“张军你好。”
    “你怎么知道是我打的?”
    “你上午打了的,你不记得了?”
    我心里一下就佩服起她的记性起来,“你在哪里?”我说:“我们在哪里见面呢?”
    “你说个地方好吗?”
    我想了想,说了个见面的地方。“长城宾馆前面,”我说,“下午六点钟。”
    长城宾馆是一幢很漂亮的大厦,贵妃红镜面花岗石柱子,不锈钢玻璃大门,门前还
铺着红地毯。五点半钟我就到了长城宾馆前面,站在停车坪的面前等着她。我口袋里揣
着两千块钱,这是我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我曾经准备拿这笔钱买条金项链送给她,现
在我打算将这笔钱倾注到桌上。让她看看我也可以花天酒地,从前我在她面前总是一副
节约者的形象,今天我想把自己的形象改变一下。我正站在那里东张西望,七想八想的
时候,涛涛从我身后走到了我身旁。她上身穿着银色的高吊衫,下身一条深灰色的裤子,
脚上一双白高跟皮鞋,因而显得腿很长。“喂,”她笑容满面地喂了声。
    我顿时看着她,我确实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么漂亮,她比我在深圳见到她时瘦了点,
但更迷人了。她的脸上充满了年轻女人的光艳,比我想象的她还要出色得多。“你真的
很美很美,”我不由自主地赞美她说,心里非常高兴。
    “谢谢,”她好像应酬别的男人一样这么说了句。
    我觉得她有些见外,就一笑,“走吧,我们去找个地方吃饭。”
    我说着就往长城宾馆走去。我希望把身上的钱全花干净。“走吧,”我掉过头来又

说。
    她跟我走了几步,忽然就站住不动了。“我们不必进长城宾馆吃饭,”她脸上很娇
媚的形容说,“长城宾馆好贵的,早两天,我和老板陪客户在长城宾馆吃饭,五个人,
一餐饭随随便便就吃了三千多元。”
    我身上这条灰色金利来西裤的屁股口袋里夹着两千零几十元,五个人才吃三千多元,
那么两千元吃两个人应该够了。“我要请你到宾馆里吃饭。”我很坚决地望着她说。
    她仍站着不动,“没有必要这样浪费。”她笑着说,一双闪亮的让我心动的眼睛瞥
着我,“有个地方好吃饭,离这里不远,我们到那里去吃饭要不?”
    “我特意请你在这里吃饭的。”我强调说。
    “我领了你这份情。”她继续用那种美丽的眼神看着我,走上来两步劝我跟她到她
说的那个地方吃饭,“我们又不是谈什么生意,不必要这样浪费自己的钱。”
    我那颗准备把两千元愤然之下消费光的心动摇了。毕竟我的全部财产就是这两千元,
今天赌气魄吃掉了这两千元的话,明天到哪里去弄钱吃饭呢?确实也没有必要这么跟自
己过不去。我想,说:“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走。”
    我们向前走着,傍晚的大街上,夕阳掷下了一片炽热的桔红,到处都是车辆和行人
穿梭。空气中飘扬着各种刺鼻的气味,灰尘在阳光下升腾。我们沿着人行道走着,边说
着话。我没问她为什么抛下深圳又折回长沙来了,我希望她自己告诉我。但她只字不提,
光是跟我说着一些玩笑话。我们横过马路,走进了一家名为美食宫的个体餐厅。餐厅不
大,然而装修得挺讲究,一走进去就有一种比较舒服的感觉。“不错。”我对涛涛说了
这两个字。
    涛涛一笑。我们在一处紧挨空调的圆桌前坐下了。服务小姐走了上来,先为我们上
茶,接着递上来一个蓝塑料壳面的菜谱。我打开菜谱,问涛涛:“你想吃什么?”
    “这样热的天气,吃点爽口的就可以了。”她说。
    “来个泥蛙?”
    “不要泥蛙。”
    “甲鱼?”
    “不要甲鱼,”她说,夺过我手中的菜谱审视着,“一个剁辣椒蒸排骨、一个腰果
炒鸡盯一个腊牛肉炒韭黄,再来两个小菜要不?”她瞥着我。
    “要多点几个菜。”我今天想做出大老板的样子。
    “吃不完,”她一笑,“我领了你这份情就是了。再来两个小菜。”
    我感到她变得比以前懂事些了似的,她那张皮肤白嫩且漂亮的脸蛋上,颇有一种游
刃有余的笑容,这种笑容飘扬在我之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禁不住这么问她了。
    “回来快一个月了?”她笑笑说。
    我时时刻刻都记着她那次把我抛在房里,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走出门,钻进一辆
高级轿车的情形。这好比电影里的一个画面,刚刚映到这里忽然就停电了,留下一大段
空间让你去充分展开逻想。有段时间,这个画面很伤害我。“你怎么不在深圳干了?”
    “圆月还是故乡明,”她这么回答我说,“在外面就跟鸟的翅膀被人剪断了一样。”
    “你有这种感觉?”我无所谓的样子问她,“我还以为你快成为百万富翁了呢。”
    “你怎么这样说话罗,张军?”她瞥着我,“你莫嘲笑我。”
    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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