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生的表现更加糟糕。简直让班主任有些失望。以至第二天班主任都不愿到田径场去观看他们的比赛。一些同学开始开溜。运动员也没有太多的比赛项目了。陈安华要不是因为腿很痛，可能也早就走了。“欧文”精力充沛，仍然在兴致勃勃地玩着足球。几个漂亮的颠球赢得了全班同学的喝彩。班上打篮球的人很多，却没有几个人会踢足球。虽然班主任一直反对他们打球，但总有那么几个铁杆球迷对篮球痴恋不改。
两天过去，重点班还是零蛋一个。奇迹没有发生。它不会降临到重点班身上。班主任却从中得到一个结论：你们重点班同学不是运动的料。所以你们只能乖乖地读书。以文化成绩压倒他们。其实学校更加看重文化成绩。
风有些想笑。这是没有结论啊？原来所谓的重点班风格，所谓的重点班的精神，就是两个简单的字：分数。重点班学生只能做一件事情：得分。
第十三章 期中考试
考试对于重点班来说，永远是最重要的事情。在班主任看来，甚至是头等的大事。班主任一直以来都在强调学习的重要性，都在强调考试的紧迫性。长远的高考，近期的期末考试，都是他不离口的话题。平时班会他很少上，因为他要抓紧时间来上课。但期中考试之前的班会他却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讲了许多关于考试的事情：
“你们要重视这一次考试。这次考试是针对全校学生而举行的。因此题目不会太难。学校的命题方针是要让80％的学生几个。为了照顾普通班的学生，考试的大部分题目就是书上的原题。这对于你们来说，很简单，与高考题目有很大的差距。所以你们的目标是得高分，得满分。这才是你们的本事。这样的题目不能拉开什么差距。但你们要是考不出优秀成绩，那就是像话啊。你们每个人准备一个信封，写上自己的家庭地址，收信人是你们的父母亲。我要把你们的成绩寄到你们家里去。要让你们家长也知道你们的学习情况。不然你们拿假成绩去骗父母。你们不要让你们的父母失望，更不要让自己失望。你们要好好复习功课。应该抢记历史、政治和地理方面的内容。”
接着，班主任将考试的坐次安排张贴出来了。为了防止班级集体作弊；学校将三个重点班的学生相互插空地安排。而普通班则是随机安排。班主任一再强调了期中考试的重要性。一再强调大家要端正考试态度。
因为风是第六号，所以他坐到了第一考场。每一个考场才只有三十个人。所以第一考场的学生都是学校的精英——至少暂时是这样的。风坐在第一考场，明显感到了压力。高中不比初中。这里竞争更加激烈。在初中的时候，总是能够保持在全校前十名。但名次很不稳定。最好的时候是第二名，最差到了第十一名。在高中，尖子生很多，能不能保持在第一考场都不一定。风真的有些担心。
考试科目太多。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历史、政治和地理。八科。正好对应古代的八股文。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有着相关性。尤其是最后三科，让重点班学生有些头大。哪一年某某人做了什么事情，某某地方的气候和海拔，什么经济原理……考着这些有什么用啊？在高考中，他们考的是理科综合。而物理和化学有些烦琐。
因为从开学到现在，班主任才给他们两次假期。普通班几乎每一周都放假。可是三个班的班主任都商量好了，留学生在教室里面自习。班主任时不时地道教是查看情况。这样，没有人敢逃走。坐在教室里，还能够干什么啊。只好读书、做题目呗。普通班的同学可以在周末回家，上网，看电视，可他们却只能够面对书本。好无聊，好难过啊。陈安华一直在埋怨。他看一会儿书，又望望窗外，再发几分钟呆，然后又看看书。而风则在干别的事情。桌上摆着一本资料书，一个作业本，手在不停地挥动。但他不是在做什么题目。他在写与考试无关的文字。风挂羊有卖狗肉的行为一直也没有被班主任发现。有些同学反而觉得这样很好。他们是班主任的忠实学子，谨遵班主任的读书命令。这样的周末，是他们做题目的大好时机，子母可以放过呢？而且有些同学家离学校很远，即使班主任放假，他们也不会回去。但风和同桌就不一样了。他们只要坐十几分钟的着就可以到家了。家近在不远处，却不能够回去，实在不好受。
考试之后，高一年级放假两天。因为接下来是高二年级考试，高一年级要腾出教室给他们考试。大家都松了口气。总算用两天考试的痛苦换来一个周末。不知道这值得不值得。一个多月没有回去了。这样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啊！
风一进家门口，爸妈就说他又瘦了一圈。这样的学习生活能不瘦吗？两天的时间太短了，还没从考试的痛苦中回过神来就要去学校。风爸妈没有说什么有关班主任的话。在父母面前，或许不应该说老师的不对之处。
晚上还有晚自习。但班主任却要求他们下午五点之前必须到教室，不然就算作迟到。下午五点到晚自习有几个小时的时间。这又可以多做好多的题目。
重点班的升学率相对于普通班当然是要高出许多。而且还有一部分人会考上重点本科大学。更有可能，会有那么一个尖子生进入清华或者北大。但这里的日子不好过。现在还只是高一第一学期，班主任就抓得这么严格；那么到了高三，班主任不知道会用什么招数来整学生。在重点班里，不仅仅是竞争激烈、学习压力大，而且存在许多明显不合理、但符合应试规则的东西。老师们只会想到如何提高学生的分数，而不会想到教育的本质和真正目的。班主任更是为了管理班级而不择手段。不择手段！
在普通班，则是另一个极端。学生的日子很自在。但在那，学不到什么东西。非但学不到应试的知识，更会让自己堕落。全校每年有一千多名普通班学生毕业，但能够考上大学的只有可怜的几个而已。而且考上都只是本科二批的学校。没有一点学习氛围。老师的教学水平和对学生的要求远远不及重点班，班主任甚至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地管理学生。学校根本不重视他们。学生到了普通班，只会放任自流，只会没有学习的积极性。少数的几个，即使想读书，也不可能有一个好的环境。旷课，上网，打篮球甚至是拉帮结派地混日子，学校都很少管。只要他们没有把学校闹翻，没有相互弄出头破血流，没有让老师和学校领导下不了台，学校是不会多过问他们的。最多，在实在看不下去的情况下做做样子地说两句。老师和领导们总是说他们太不像话，根本不像个学生的样子。但他们很少去施行真正的教育。如果他们真的堕落，那学校当初为什么还要招收他们呢？他们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他们来到高中，就被编在普通班，就被与重点班划分界限，就被认定没有升学的机会，那与其受苦三年还不如自在三年。许多学生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读书的。他们自然不可能考出好多成绩。不能考出好的成绩，就不符合应试的规则，所以他们不被学校重视。
如果老师的作用仅仅是提高学生的分数，如果高中学校的作用仅仅是为了造就大学生，那我们的国民教育还有什么意义呢？那样的话，义务教育都应该废除。因为不是全部的初中生可以考上高中，而且在高中生里面，也只是少数的才能够考上大学。那么其余的大部分呢？他们就真的如老师们所说，他们是堕落了、是一无是处吗？
复习班学生很有把握上大学；重点班相当一部分同学可以升学，而且有个别学生可以冲击清华；而普通班则是毫无希望。这是三中的“潜规则”，是三中人的共识，是应试教育带来的现实。在这样的大背景之下，学生过着不同而相同的生活。不同的或许是结局，相同的是痛苦。
风在想着这些的时候，班主任和其他任课教师正在争分夺秒地阅卷。成绩很快就会揭晓。哪个班的人均总分最高，哪个班的单科成绩很优异，第一名到第十名分别是哪几个班的学生……这些都很重要，三个重点班的班主任很在意这个。三个班主任不动声色地等待着结果。
放假过后，班主任就又开始例行的“训话”。这次脸上有了难得的笑容。脸色透露出这次的考试成绩。
“这次考试，整体上说，我们考得比较好。在三个重点班里排名第一。这值得肯定。尤其是数学单科人均高出他们（指的是另外两个重点班）七、八分。但还是比不上上一届啊。事业你们要继续努力，要创造出上一届的奇迹出来。他们比别的班是要高出二十多分啊！英语比较差，所以你们要补上短科。其他科目的情况我就不详细讲了。但是有个别同学的成绩有明显的下降啊。我待会会找你们谈话的。有些同学的入学成绩还是班上前几名的，这次退后了。为什么啊？是骄傲，还是没努力啊，或者是入学考试成绩有水分啊！？这才半个学期你们就吃不消，那高中三年你们怎么过啊？
接着，班主任开始“点兵点将”。
第一名依然是团支书。她成绩不仅拔尖而且很稳定。因此她成了班主任表扬的对象，也被班主任树立为班上同学学习的榜样。而从第二名到第十名则都有不同程度的退后。风原来是班上第六名，现在因为化学和英语拖后腿，下滑到了十名之外。只有语文科目考的很好。班上第二名。考试作文还被打印成范文。班主任不回放过他。“作为第六名的学生，作为学习委员，成绩下降这么多，实在不应该啊。接下来要努力啊，把成绩赶上来。”也许是因为这只是第一次考试，班主任并没有把话说得太难听。
有人退自然就有人进步。
点完“兵将”，班主任又开始在班上发表“演说”：“同学们，你们都清楚自己的成绩。是进步还是退步，你们自己心里都明白。原来那些班上前几名的同学，现在成绩怎么样啊？为什么有些同学成绩又有所提高啊？我观察了。那些有心人，能够沉得住气的同学，他们成绩都有进步。他们中午和课余都在认真做题目，上课更是从不开小差。所以他们能够取得好的成绩。到以后你们就会看到一种现象，雪好排在前面的同学成绩反而很差。学号是根据入学成绩排的。为什么有的人会后来居上啊。态度决定了一切。现在还只是过去半个学期，成绩还来得及赶上。要是等到高三，你们再去努力补火，那是无济于事。高中的基础是在前两年打下的。只有在高一高二打好了基础，你们才有可能在高三有所提高。你们要做到胜不骄，败不馁。不浮躁，不消沉。不要一心只想着打球、上网、看小说。”
第十四章 “学生街”
学校里的“学生街”并非是真正的街道，只是一条短短而且窄的水泥路。一边是围墙，一边是几家商店和小食堂。商店和食堂里的东西和 平常的没两样，甚至质量更差，但价格却更贵。因为它们“垄断”了整个学校的商机。学校实行封闭式管理，多少与商店有关。学生没法出去买东西，只好把钱花在学校里面的商店。全校好几千人，每天的消费额全让商店给吞了。学生街还有一家小书店。书店虽小，生意却很旺。风原本想到学校图书馆去看书。但现在他明白了图书馆的作用。只是在开学期间存放教科书。开学之后，就空了。只剩几样废品，还有灰尘以及蜘蛛网。学生街的商店永远也没有亏损的风险——除非三中倒闭。
商店有一样商品不得不提：香烟。三中的“瘾君子”可不是少数啊。学校一方面对学生说，禁止吸烟，吸烟有害健康；另一方面，又光明正大地卖烟给学生。商店老板，就是校长的某些亲戚（不然这么好的发财机会怎么会给他们？）。商店卖烟给学生，是人人皆知的事情。而三中学生在厕所吸烟，则是公开的秘密。
老师和学校的管理人员没那么多的精力和责任到厕所去抓人。而那些“瘾君子”偏偏喜欢闻那臭味，宁愿呆在厕所也不肯在教室里听课。一边抽烟还一边故装神气地吞云吐雾。其实有什么了不起啊，恶心死了！在屎尿面前摆酷，还自以为神气。这也就是三中一部分人的德性。
学生街很热闹。买烟的，吃零食的，男女聊天搂抱的，聚众打架的，各色人物都有。
商店还提供邮件服务：在商店买了信封然后想要寄的，商店的人帮你免费送到邮局。但非本店的信封，一律不接受。呵呵，天下真有免费的服务？三中更不会有。
日记
06年11月27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