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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听完韩哲生的解释,邱宁贞安心了。“哲生,你真的要娶我?”
“当然了,有什么问题?”
邱宁贞浅浅笑着偎入韩哲生怀里。“我真的很高兴听见你说要娶我,因为我一直以为你根本没这打算,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跟我玩玩的,只是……不晓得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不会是属于我的,你知道吗?公事上的你无情,私底下的时候你虽和善,但我总觉得这不是最原始的你。哲生,我不希望你在我面前也要掩饰什么,我希望能看见最真实的你,别继续将我排拒在你的心门外了,好吗?”
“宁贞,你真的想太多了,你是最接近我的,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他拍拍她的背安抚。
邱宁贞抬起头来回答:“不,我不是最接近你的人,应该是你的家人最接近你;而且我还发现在你的家人之中,你最宠盛砚礼。”
听见她的话,韩哲生笑了,“你说错了吧?全家人都说我对他最严厉了,哪会宠!说到宠,应该是最宠燕慈。”
邱宁贞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腰,轻声道:“相信我的眼睛吧,我很会观察的,你表面上虽是对盛砚礼严厉,但每回他来上班的时候,你的心情就会特别好;就算他说错了什么,你也是骂骂就算,却不像对待别人一样地严厉。在我看来,你是很宠盛砚礼没错,他是你弟弟,多宠一点也没关系的,我不介意。我知道你是个很重视家庭关系的人,也是因为这点让我对你更喜欢。哲生,那你呢,你又喜欢我哪里?”在这段时间的交往,她总是扮演最称职的角色,不跟其他女人一样喜欢随便乱问,可今晚她就是想问个清楚。
“你温柔大方最适合我。”韩哲生简短回答。他向来只选择最好的,至于喜不喜欢的感觉是排在其次。
邱宁贞听完后心凉了大半。“就这样?”
“宁贞,我们都是成年人,难不成你还希望我说出什么很肉麻的话吗?”是啊,因为她很想听。
“好了,今天你也累了,早点睡吧。”
下了车,邱宁贞目送车子离开视线,原本对未来的期望也随着韩哲生的车子驶离而逐渐淡去;突然之间,她觉得对韩哲生很陌生……她跟韩哲生真的有可能吗?
韩哲生整个人虚脱地躺在床上,今晚他的思绪有点混乱,也不适合再思考。
就在他要入睡之际,却在寂静暗夜之中听见了轻微的开门声,他立刻戒备地坐起身,望着站在门边的盛砚礼。
他懒懒地靠在门边,纵使看不见他的表情,韩哲生仍旧能感受到他自黑夜中穿透而来的锐利眼神,笔直地射向自己。
“怎么还不睡?”韩哲生戒备地望着走向自己的盛砚礼。
“避了我这么多天,怎么,我一下子变成毒蛇猛兽了?”
“想太多了,我只是很忙,所以才会……”
“早上比我早出门,晚上比我晚回来,甚至在公司也以各种理由拒绝我进入你的办公室。这么明显的举动,真当我是白痴?”停在床边,盛砚礼一屁股坐下去。
不仅震动了床,连带地牵动韩哲生的心。
“砚礼,很晚了,有话明天再说吧!”
“明天、明天……说不定下一个明天就是你结婚的日子,你觉得呢?拒绝我、投入她的怀抱会比较好吗?她会比我更懂你、更适合你吗?”在邱宁贞跨进他们家门之后,盛砚礼便晓得不能再等了,若他继续傻傻等待,最后只是一场空。韩哲生是他喜欢很久的人,他绝不会退让的。
“当然了,要不然我何必跟她交往!砚礼,别闹了,快出去……”
“你真的喜欢她?”盛砚礼的身体缓缓往前移动。
韩哲生防备地身体一紧,视线更不能离开盛砚礼那张隐藏在黑暗之下的五官。
“你、你在说什么?我喜欢宁贞,也有娶她的念头,如果不喜欢……”
“你不喜欢她的。”盛砚礼笃定地说。
“你又不是我,怎么会……”
“但我够了解你,我能肯定你对待邱宁贞的态度,只是因为她最适合成为你的妻子;因为从小你最讨厌有太大的变量,你喜欢稳定、安定,喜欢一成不变的环境,我说错了吗?”身体缓缓向前推进,终于,盛砚礼的脸庞暴露在晕黄的月光之下,那张原本俊俏的脸蛋如今有些落寞。
“不,你没说错……既然你明白就最好不过,正因为我喜欢安定,不喜欢变动,就更不可能接受你的感情。砚礼,对我死了这条心吧!”假如今天换作是别的男人,韩哲生就不会那么在意对方的心情。
“我只爱你一个。”如果可以死心,他现在也不会出现在他的房里。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有更适合你的对象。”他必须坚定自己的意志。绝对不能接受盛砚礼,要不然盛家将会因为他而产生巨大变量。
“不可能,没有人能超过我对你这十六年来的感情。哲生,试着接受我,你才会晓得你最爱的是谁。”
盛砚礼的执着让韩哲生很头痛。
他垂下眼帘,多么希望今天面对的不是他向来疼爱的盛砚礼,要不然他早就冷硬地拒绝。
“砚礼,我们是不可能的。”假使盛砚礼连让自己的父母伤心都不在乎,他也说不了什么能使他放弃的道理,只能坚定自己继续抗拒。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可能?教我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去试了才知道的,不正是你吗?难道你现在要反驳自己说过的话?”转眼间,盛砚礼已经在韩哲生的面前。
柔和的月光将韩哲生的脸映照得十分好看,让盛砚礼恨不得将他压在自己的身下,尽情亲吻他全身的每一处。
盛砚礼的视线充满迫人的气势,仿佛等待猎物踏入陷阱的猎人,没有丝毫的松懈,一心一意只想要得到猎物。
“别那样看我。”受不了盛砚礼如火焰般的注视,韩哲生忍不住伸手想遮住他的视线,反被他握住了手。
“我怎么看你了?我只是一个深爱着你的男人而已,令你讨厌吗?”
不是讨厌,他对盛砚礼绝对不讨厌,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疼他!
“我们是兄弟,就算没有血缘,也是兄弟;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变质,我们要一辈子当家人的,不是吗?”
“我们在一起,也能成为家人。”
闭上眼静心一会儿,再睁开眼后,韩哲生的思绪仿佛清明许多。“不可能,我不会答应你的,永远都不可能!”
永远都不可能——多么绝的一句话。
盛砚礼厌恶“永远”这两个字是由韩哲生的嘴里吐出,令他怒火攻心。顿失理智,下一秒他已经扑上韩哲生,将他压在床上。
“唔!”见自己无法挣脱,韩哲生怒瞪盛砚礼。“无法让我接受,就要靠你的蛮力来逼我就范吗?”
“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给我?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我只当你是弟弟而已,永远都是弟弟。”受制于盛砚礼的暴力,韩哲生只能在口头上还以颜色。
“我不想当你的弟弟!”再也不想了。
怒火被挑起,盛砚礼无法压抑自己如狂风暴雨般的冲动,激烈地亲吻韩哲生的唇。他一直都想这么做,想要韩哲生成为他的,想独占他,不想让其它人接近。
面对盛砚礼疯狂的举动,韩哲生双手被钳制住难以反抗,加上他不能制造出太大的声音,免得吵醒其它人,只能任由盛砚礼不断撩拨他的身体。
“砚礼,你真的要逼我?”
登时,盛砚礼的动作停了下来。
韩哲生不再反抗,继续说:“假如你真的不在乎我的想法,也不在乎我根本不爱你,那就随你吧,你想做就做,做到你爽为止!不过今晚之后,我希望你别再来缠着我,因为我已经开始讨厌你了。”
最后一句话终于成功让盛砚礼放弃,他紧闭着眼睛,原本钳制住韩哲生的手也松了力道,他的头缓缓落在韩哲生因气愤而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为什么?我真的很爱你……为什么连一点机会也不肯给我?”
他真的从没有那么喜欢过一个人,满脑子就只想着对他好,想要让他开心,希望他能爱着自己,但如今似乎是……一种奢望了。
“因为我不爱你。”
心,一瞬间碎了。
盛砚礼仿佛失魂似的,踩着失望至极的脚步离开。
***
那晚之后,他们不再有任何交集。
韩哲生不顾家人的阻止迅速搬了出去,为的就是要彻底断绝跟盛砚礼的接触。在他的心底认定,假如他们减少机会碰面,他的感情应该很快就会退了。
他相信,这绝对是盛砚礼一时的迷惑。
可搬出去之后的生活果然如盛砚礼所预料的那般难受,韩哲生不太懂得打理自己,就算住处有厨房,他也不懂得怎么做菜;搬出去才一个礼拜,他瘦了很多。
他的房子似乎太空旷,一个人住特别的寂寞。
以前住在家里,还能跟他们有些互动,聊聊天什么的,如今身边除了冷气的声音以外再无其它,显得特别寂静,加上外头下着雨,更是让他感到心冷。
从不觉得身边多个人有何差别,这会儿他倒是确切感受到很大的不同。
想起叔叔的幽默风趣、阿姨的温柔体贴以及好厨艺、燕慈活泼的个性,还有砚礼……心中蓦地一沉,他已经尽量不去想盛砚礼,但在搬离盛家后,他最常想起的竟是他。
韩哲生一直认定他们之间是亲情,究竟是在何时变了质呢?
要如何才能让他们回到过去呢?
韩哲生把手插入自己的头发里,另一只手则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光。
因为盛砚礼,自己才能得到如今的一切,所以自己才会特别对他好,很少拒绝他的请求,难道是因为如此才让他误会的吗?
此时他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混乱,却不知如何解决。
***
盛砚礼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到韩哲生了,他有没有想过他呢?
哈!他是在期待什么?韩哲生那么快就搬出家里,像是恨不得彻底远离自己,那样的他怎么可能会想到自己?
根本是痴心妄想!
他真的很想把韩哲生抓在手上不再放开,让他完全属于自己;只是一想到将他逼得太紧,他们只会离得更远,而这并非他乐意见到的结果。
他爱着韩哲生,并不想伤害他;只是韩哲生不断抗拒自己,自己的这份思念该如何让他明白?
听见敲门的声音,盛砚礼没有理会继续赖在床上,宿醉让他难以清醒。
没听见应门,盛燕慈径自步入盛砚礼的房间,替他拉开窗帘。“哥,起床了,我今天要去大哥那里,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
望着躺在床上的哥哥,盛燕慈心头也很难受。对于家里这些日子的变化,她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先是大哥不顾爸妈阻止执意要搬出去,再来是哥哥变得阴阳怪气的,经常不回家,回到家也是醉醺醺的,什么话也不说,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一个原本很快乐的家,如今却变成这样,她也好无力,所以她想去探望大哥,顺便看能不能劝他搬回来住,这样家里或许就能回到过去了。
听见妹妹说的话,盛砚礼睁开眼睛,蓦地坐起身,不过原本有些欣喜的心情很快就沉下。“你去就好。”尽管自己非常想见韩哲生,但他若是去了,只怕会让场面更尴尬而已。
“哥,你跟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以前明明感情很好,为什么这阵子却变成这样,你们吵架了吗?”盛燕慈担心极了。
“我没事。也没跟他吵架。”砚礼又躺回床上。
“是吗?可是我记得好像就是从大哥带女朋友回来那天开始,你们就不再讲话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在家里她很少说话,但也懂得察言观色。
“我说了,我们没事,你别再问了好不好?”盛砚礼被她问得心烦极了,口气很冲。
盛燕慈咬咬下唇,顿时觉得很委屈,“我做错了吗?”
晓得自己的情绪牵连到妹妹,盛砚礼觉得很抱歉,只能赶快哄哄她。“燕慈,你没做错,是哥错了,哥的心情不好,对不起。”
“哥,我真的好希望家里能跟过去一样,大家都笑眯眯的,你变成这样我好担心;大哥搬出去,爸妈也很担心,你没发现吗?家里已经很久都没有听见笑声了,我好想要大家继续住在一起,永远不分开。”盛燕慈心情激动,把头靠在盛砚礼的胸膛,将最近的不愉快全部抒发。
妹妹难受还能哭,但是他呢?他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
“好啦,别哭了,我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