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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女孩 推荐!-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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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起身换了一张CD,遮光窗帘挡住的窗外不知是什么天色,懒得看时间,然后坐回去继续听他说,这次他说的是小时候聂峰让他学西洋画、书法、拉丁舞和开车。

    他说到学车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看上去好像非常口渴般地喝了一大口红酒,而后很自然地从学车的话题转到了世界名车杂志和汽车名模的话题上。

    ——我猛地察觉到,原来他说话之所以让我感到不自然、残缺,是因为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回避某些重点。比如:聂冰灰、手腕、钢琴。

    这些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的、贯穿童年的线索,他一概避而不谈,每当有苗头即将转到这些话题上,他都会很小心地衔着一些小事说个不停,然后突然抓住某个话题转过去。

    开始的时候我很不适应,后来便慢慢地由他去说。

    但,当墙上的挂钟指向4点半的时候,我有一些坐不住了,他已经说了4个小时,而且我的论文还没有写。

    “我收拾一下屋子,待会儿该写作业了。”我一边看手机一边整理没怎么吃的蛋糕,而他好像没有听见我说话似的,或者是听见了,并没有放进脑子里去分析,只是咽了一下口水,立刻继续说下去。

    “你今天没什么事吗?我们上楼,你弹钢琴给我听?”我将蜡烛扔进垃圾桶,把变了形的蛋糕捧起来,往酒吧的方向走,“说起来,我还没听过你弹钢琴呢。”

    他仍然充耳不闻,口若悬河地讲他出国去西班牙马德里餐厅点菜时的遭遇,只是这一次他的语速慢下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仿佛漂浮在空中的碎纸片,不知道被大风吹了多远,悬在树枝上。

    可能我的唐突打断让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整个房间突然空空落落。像被拔掉插头的洗衣机,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细长的眼睛迷迷糊糊,好像蒙上了一层蓝色的薄膜。




Chapter 8 (6)

“我已经不弹钢琴了。”这个声音很小,回荡在寂静的大房子,似乎有回音重复了又重复,“已经……不弹……钢琴了。”

    蛋糕失手脱落,在小吧台上瘫成一堆,我如遭电撃地转过身。脑中浮起聂冰灰给我讲过的兄弟二人童年的往事,我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半跪下来,用很夸张地姿势把头压得很低,然后往上抬起脸,观察他的表情。

    他撇过头躲了一下,幽蓝的眼底弥漫着潮湿的苔藓绿。

    “今早八点,他去英国了。”

    我怔忡,紧绷的身体抽空似的瘫坐下去。

    “他在临上飞机的时候,对我说了两句话。”他的嘴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线,瞳孔很快黯下去,仿佛陷入一段很痛苦的回忆,“我们在候机大厅站了半个钟头,他只对我说了那么两句话,一个让我头痛的问题,一个让我憎恨的答案,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垂着头,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他说,你是个伟大的拥有家、约克商学院证书的天才,可你却不懂得什么是慷慨……慷慨,不是我把我不要的东西给了你,而是我把我比你更需要的东西,也给了你。”

    忽然,他抬起头看着我,细长的眼底闪过一丝蓝色妖娆的雾气。

    我干巴巴地笑了:“很精妙的解译,比字典上的震撼。”

    “他说的没错,我是个拥有家,这么多年来,老家伙把什么东西都给了我,连自己的弟弟也谦让我……房子,汽车,金钱,全球旅行,将来还有家族地位,投资公司……像我这种人,就算是离家出走、混黑社会、去澳门赌钱也是被人所原谅的……”

    “你是长子,中国传统都是这样,不是么?”

    “他对我承诺会一辈子学音乐……可是他没有去,就这么把一大家子都丢给了我,不,是让给了我。”

    “他没有啊!他很早以前就想学建筑,只是去争取自己的……”

    “争取?他这辈子只能弹钢琴!他不是一定要替我完成梦想么?”

    我恍然大悟,“原来,你早就知道他弹钢琴是为了你。”

    “可那无济于事,你知道不能再弹钢琴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整颗心都空了,就算他为我做再多的事,给我再多的东西,我也不会满足……”

    “——除了你……”他的腔调充斥着浓烈的恨意,他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剧烈颤抖,“可是连你,竟也是他让给我的。”

    我的心脏沉重地抽痛一下。

    “可,你是我宁可失去一切,都不可能放弃的……”他抬起手,抚摸我的脸颊,“难道这一次,我又错了……”




Chapter 8 (7)

近乎透明的双眼,似乎随时都会有眼泪溢出来。难以想象,这个傲气冲天的大少爷会有如此无助慌乱的一面,我轻轻地扣住他的手背,微笑着说:“你真的、真的爱了我三年?是暗恋吗?是怎么爱上我的呢?”

    “是塔塔,她让我遇见了你。”

    我想起塔塔曾与我有过的约定,她答应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有关我们是姐妹的事,但是她食言了,她背叛了我,一个连自己都会背叛的人,还有谁是不能伤害的?

    “那天我开车路过公交站牌,见她在等车,所以停下来捎了她一程。她在玫瑰大道下车的时候,我一眼就看见了你。记忆这东西,真是不可思议。”仿佛这件事情是昨天发生一般,他淡淡地回忆:“我看见,你在站在马路中央的花坛上,叼着一根烟,仰望天空,流了一滴泪。”

    他闭起眼睛,两片薄薄的冷唇吻上我翘起的嘴角。他捧起我的手,将一张纸硬生生地塞进我的手心里,“可是,即便有了我,你仍然会哭,对不对?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

    一张机票。

    “你真的打算放我走?”我有些鼻尖酸涩地盯着他,“你,不要我了?”

    他的额头顶在我的眉心,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用了三年的时间,为你寻找一个让你真心去爱的男孩,在你的24个男朋友中,当然也包括我,只有和他分开时,你才会掉眼泪。”

    我的双手仿佛在寻找什么似的在他的背上游移,他的GUCCI已被细汗淡淡地濡湿了。他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不停,“他是世上第一个甩了我的男人,‘得不到’的耻辱和不甘心,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我送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要更为贵重……”

    我慢慢地将他推到在地板上,一颗一颗地解开他的纽扣。

    猛然间,他的蓝眸冰冷地睁开,拼命地抓住我的手。

    我没有挣扎,凝重如誓言一般地说:“我从没说过要离开你。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能把一个比生命还珍贵的东西让给谁,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把我让给另一个人吗?”

    “绝不可能!”他的严肃表情有些可爱,“除非,你离开我。”

    “你说过,从今以后会保护我,就算一无所有,还有一条命,是真的吗?”

    他将箍住我手腕的双手移到他的脖颈上,然后一根一根地掰开我的指头,“我把命也交给你。”

    我怔忡半晌,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底这个不知曾带给我多少感动的男人,心底复苏的温暖终于毫无悬念地喷射开来。眼睛酸涩地溢出滚烫的液体。最初的一滴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大颗大颗的泪珠掉落在他的脸上,怎么也止不住。




Chapter 8 (8)

他无措地抹干我的泪痕,而很快又被接连不断的眼泪覆盖,只好坐起身子用力地抱住我,宽阔的胸膛用力顶住我剧烈起伏的胸脯,用嘴唇堵住我如泉水般流淌泪水的眼睛。

    我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当他终于将我放在玫瑰床上,我没有混乱,没有抗衡,看着微黄夜灯里的他慢慢地褪去我的睡衣,再褪去自己的,彼此拥抱,在初春的这个灰蒙蒙、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没有一丝寒意。

    我从没承受过这样的疼痛。

    他突然困惑而惊讶地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似乎在询问什么,很长一段时间,只是紧紧地拥抱着,保持那个姿势静止不动,深深深深地凝视我的眼睛,眉头心疼地皱着。

    就是这样温暖宽阔的胸膛,仿佛来自吸血鬼邪恶的初拥。

    “亲爱的,搞破坏是男孩子的天性。”我浑身颤抖地淡淡地笑了,“上帝让我流尽一生的眼泪等你三年,翔飞,我等了。”

    他的细长冥暗的眼底终于泛出妖娆氤氲的雾气,逐渐逐渐,变成近乎透明如同钻芒般的婴儿蓝。

    塔塔,你知道吗,那是我一辈子见过的最美的颜色,我想守住它。




Chapter 9 (1)

“黎离,你睡了?”

    “没有。”

    “问你一个可以选择不回答的问题,当然,如果你回答的话,请顾及一下提问者的心情。”

    “哦。”

    “……你爱不爱我?”

    “唔。”

    “爱不爱?”

    “爱。”

    “没了?”

    “没了。”

    “这么简单就没了?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有什么困难的啊?两个人,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在一起了。”

    “……”

    华灯初上的都市之夜,香榭丽舍别墅区222号,如吸血鬼废墟般的大屋子。聂翔飞和我谈论了一个很严肃的话题,而谈话在一句精辟阐述之后戛然中断,他似乎陷入了冗长的睡眠。

    他背对着我,或许还醒着,呼吸平稳,一声也不吭,身体好像冻僵了似的硬邦邦的,我推了他几下,说了几句话,他一句也不应,倔强得晃也不晃一下。

    CD机的绿灯微亮,风干的蛋糕堆在吧台上,红酒、坐垫、杯子乱七八糟地摆在地板上。我捡起一半掉落在地上的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他的身上,将手机充上电,看一眼时间,夜里九点钟。微黄的夜灯暖暖地笼罩在他的脸上,疲惫而苍白如颓废百合般的唇,让沉沉的睡容看上去有一种摄人心魄的俊美。

    夜,静谧。

    “——怎么会狠心离开我,这一切到底为什么,分不清一切都是谁的错,付出换来这种结果。怎么会狠心伤害我……”忽然,我的手机响起那首豆芽菜下载的滥俗口水歌。我赶紧抓起来,按住拒接。来电显示,白翼。

    聂翔飞的长睫抖了抖,仍似熟睡。这种情形之下的电话,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也不可以接。我将手机塞进兔绒坐垫下面,坐在地板上继续目不转睛地看他的睡容。

    “——怎么会狠心伤害我……可怜我爱你那么多……失去了快乐幻灭了承诺……守住两个人的日子一个人过……住两个人的日子一个人过……”

    “Shoot!”我抓起电话,手忙脚乱地按拒接,拼命地搓电池盖子,手很滑,怎么也没能拿掉电池。他缓缓地睁开眼睛,仿佛两颗乌溜溜的黑洞凝视我,没有问谁打来,只是怔忡地盯着我。

    “广告骚扰,麻烦死了。”我抚摸一下他的脸,“吵醒你了?”

    那双如同陷入梦境的眼睛,失神地慢慢闭合了。

    风很轻。红色窗纱轻盈地撩起。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爱冰冷的床沿,不要逼我想念不要逼我流泪我会翻脸,我不做大哥好多年……”划破宁静的噪音,在夜里嘈杂刺耳。脱线!一个下午没开机而已!

    手机在紧握中震动响起,我下意识地没按拒接,这个铃音是黎峻打来的。




Chapter 9 (2)

他没有再睁眼。

    我走到旋转楼梯,一步一步登台阶,接起电话:“什么事啊,都睡了。”听筒一边相当喧哗,黎峻扯着嗓子说:“换了个家连作息时间都提前了?你们俩这么早急着上什么床啊?”我不愉快地说:“喂,有当爸的这么说女儿的吗?”

    “我有急事找你,马上来贝贝宝迪。”我刚想拒绝,他神秘而掩饰不住兴奋地小声说:“关于白翼的事,你自己来啊,别让翔飞凑热闹了。”

    挂断电话。我站在楼梯上俯视楼下微暖的房间,小心翼翼地踮足走到翔飞床边,“我爸让我去一趟,说有家里急事,我开车去,很快回来。”

    他睁开眼睛,目光犀利地注视我换衣服,声音凝结成了冰:“我送你。”

    “你在家打扫一下吧,闹哄哄的去了也帮不上忙。”

    他没有再说话,眼底忽然浮起一层蓝色薄膜,神秘而忧伤。我与他对视了五秒钟,油然而生一种十七年来从未有过的奇怪又别扭的情绪——我居然很可笑地想为自己的行为对另一个人解释,尽管我认为自己光明正大。

    而习惯了我行我素的我,却倔强地很排斥对他解释什么,于是我没有任何说话,将目光从他好像期待什么似的眼睛上移开,换上鞋子,拉开大门,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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