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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杰森其实是想问你什么时候醒的?他居然都没发现,肯定是自己刚才一时心神荡漾,警惕性也随之松懈的缘故。
“我若不醒,你打算摸到何时?”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杰森干咳两声,岔开话题:“我还没问你呢,都梦什么了你?半夜三更的叫成那样,还让不让人睡啊!”
这回换作商君容无言以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还染上层绯红,不知是做了场春梦还是恼羞成怒,看起来似恼人更似撩人。
杰森无来由的吞咽了下口水,见商君容垂着头不做声,似有难言之隐,也不催促。起身整理好床上被商君容踢乱的被褥,把人重新按回去躺好,盖上被子:“不想说的话就别勉强,时间还早,什么都别想好好再睡一觉,灯给你留着。”
嘴上边说手上也不停,掖好被角,将床头灯稍微调暗了些,弄好后转身准备回房接着睡。
“别走!”躺下的人猛然坐起。
不要,他不要独自一人留在黑暗中,那些人会撕了他的。想到这,□和胸口似乎还能感受到钻心的痛。
回头,目光所落之处,少年拽着自己的衣袖不放手,指节突出,关节处隐隐泛白,恨不得将袖子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原来你这么舍不得我,早说嘛!”
经杰森这么一调侃,商君容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松弛下来,却怎么也没心情回侃过去。略显尴尬的想要抽回手,担心一松手人就没了,于是卸了点力道却不放手。
“看你委屈的,得了,好人做到底,我不走就是,你好好睡吧。”
重新将人按回去,拉上被子,掰开少年抓住自己的手。商君容以为杰森给他开空头支票,情急之下再想收紧已是不及。挽救回自己的衣袖后,杰森并没有松开商君容的手,而是自然而然的握在手里,自己更是自然的靠坐在床头。
这一下来的过于突然,商君容一时没防备,愣了好一会,直到手心传来热度,安心的同时似乎觉得哪里不妥。挣扎着想要抽回手,试了几次没能成功也就放弃了。心里反复告诉自己,都是男人,怕什么!
被某人这么一握,躺着的那人反倒睡不着了,在床上折腾了半天,没忍住,撩起眼皮子去看坐着的那个。
嘿!这到奇了,躺着的没睡着,坐着的反倒钓起鱼来了。
一下,两下……
看着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身子晃的都快栽到床底下去了,商君容看在眼里,嘴角不自觉的向上翘了翘。
一直是被握的手主动回握上去,适时的扯醒睡的昏天暗地,几乎快栽下床的某人。
杰森睡的正酣,被人一扯,一个激灵反射性的弹了起来,人还没清醒,就开始叫嚷起来:“又要开拍?来了,来了。”
杰森揉着脑袋,睡眼惺忪的站起来就准备往外走,不料手腕被人一扯,原地转了圈。左脚攀上右脚,一个失衡向床中央栽去。
不知谁“啊!”的一声低呼,再定格时,杰森双腿跪在床沿边上,双手撑在商君容身体两侧,其中一只手还与对方十指交握。
“那个……”将身体往上稍稍抬了些,直到感受不到对方呼出的热气,杰森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敢直视对方睁的圆圆的,却黑白分明的眼睛,总觉得自己像在犯罪。
“意外……纯属意外……”
他干嘛要解释,他俩明明还有些距离。杰森被身下的人盯的发毛,平日里伶牙俐齿这会儿连句完整的话都憋不出来。
“你……”
在杰森以为自己快要自爆的时候,沉默不语的某人终于开口了。期待对方接下来的话,商君容果然不负众望,憋出两字——口,水!
不是吧,嗅大了!
杰森火速翻身,一屁股坐回床上,用唯一自由的胳膊袖子来回擦拭,半张脸都快被他磨平了尤不嫌够。正擦的火热,身边突然传出某人清脆爽朗的笑声。
一向以冰美人著称的商某人,平生第一次很没形象的开怀大笑起来。杰森坐在他身边,握着对方的手,愣愣的看着商君容冰雪初融后第一朵灿烂的处女笑。一时失神,跟着也笑了两声,突然发觉不对,明明是自己被耍了,立马敛眉詳怒道:“好小子,敢诋毁大众情人的国际形象,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个翻身又压了回去,一个上下挠痒,一个左避右闪,两人就这么着在床上闹腾起来。
一刻钟后,折腾累了,两人气喘吁吁的倒回床上。杰森呈大字形趴在床上,被子被他压在身下。商君容仰面躺在床上,一条腿还挂在杰森身上。
很长时间两人没再说话,房间里的喘气声也渐渐平稳下来。在杰森以为商君容已经睡着时,身边突然传来少年人特有的嗓音,清脆却不尖锐,低沉却不沙哑。
“我刚刚做了个梦……”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好意思,最近忙着调整大纲,所以没有太快更新。不过亲们可以放心的往下跳,水某绝不弃坑!
亲们有什么想看的情节可以留言,水某会考虑,但不保证一定加入文章中哦~~~
15
15、第十五章 。。。
十五这位债主——倒贴
废话,没你这个梦,老子现在也不会在这挺尸。杰森没抬头,隔着被子哼了一声,以示自己在听。
“梦里一片黑暗,零星的灯火处聚集了一群人,他们……在疯狂的举行…祭祀。”商君容停了下来,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当时的场面,或者他只的耻于描述那种禽兽□的行为。每次忆起都会觉得恶心厌恶,无论是梦境还是自己曾亲生经历的那场浩劫。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场突如其来的浩劫虽然过去月余,却在商君容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纵使平日里可以表现的毫不在意,一旦到了独自一人的夜晚,那种不堪的场面就会加倍放大,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起先只是感到羞耻难堪,想到细处止不住就会恶心想吐,直到今晚他才发现魔根深种,对这种疯狂血腥的施暴行为竟然让铁血的大好男儿产生了无法抑制的恐惧。
“然后呢?”
等的太久,杰森忍不住开口提问,好奇什么样的祭祀让身边这位淡漠坚韧的少年难以克制,以至于梦中抽泣。
“然后?然后就是……一场群魔乱舞的盛宴,而祭品正是我。”
商君容苦笑,终究还是笼统的概括,坦然自己没有勇气在杰森面前自我解剖。
商君容的言简意赅换来了对方长久的沉默。杰森头埋在枕头堆里,看不见表情。不知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想,直接就这么睡过去了。
商君容叹了口气,不知是松了口气,对方没有追问自己何为群魔乱舞?还是遗憾杰森对他的忽视。
在他意兴阑珊时,杰森突然翻身坐起,两人四目相对,一片清明。
杰森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银饰吊坠,俯身将其挂在商君容颈上。
“这是什么?”
看着手中四角圆润的长型吊坠,链子和坠子都是纯银打造,坠子四周刻有古朴典雅的花纹,除此之外别无其他饰物。吊坠一面刻有一柄古式花剑和一把典雅的转轮手枪,两者十字相交。背面刻着两句拉丁文,商君容看不懂,只知道它不像英文。
“平安符,专门用来镇压群魔的。”
呵,商君容乐了,转动手中的吊坠,质疑:“就用这把剑和枪?”
“嗯哼!”
不去计较,翻过来:“上面写的什么?”
“咒语。”
“耍我呢!”
胳膊肘反顶过去,杰森捂住胸口笑着躲开:“不敢,不敢!”收敛笑容,正色道:“上帝赋予我们生命,我们用它创造荣誉!”
“……何解?”
原谅他没法理解西方文化。
“算是家训吧!”
停下探究的动作,商君容仔细打量手中的挂饰;色泽沉稳;造型古朴;突然开口:“就是祖上传下来的了!”
“啊?啊!”
“既然是祖传之物,君容断不能收。”
“别!”
商君容想摘下吊坠,被杰森断然阻止。疑惑的看向杰森,对方似乎比他更疑惑:“君容?”
“‘君容’是我的表字。”
“……”原谅杰森只是个半吊子中国人,实在无法理解中国古文化中‘表字’为何物?
“通俗点就是小名的意思。”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商君容就没对第二个人提过自己的表字。一来这边没有亲戚,更无朋友,没人会叫;二来这里的人平日交谈从不用谦词,外人不叫,自己又不必说,商君容自然没必要提及。
这回若非杰森献出祖传之物,商君容觉得事态比较严肃,才会自称‘君容’以礼代之。
“怎么早没听你说过?”
“我们有那么熟吗?”
之前被杰森捡回来时,商君容没想到会住这么久,与对方的交集越来越深,也就没有提及,本是无心。
后来接触多了,就没打算抱着掖着,况且没必要,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这个世界的人平日交往都很随便,相互称呼时都用人称代词。加之两人斗嘴抬杠是再平常不过的了,如此一来连人称代词都省了,更别说有机会自称表字!
“还不熟?我们同住一屋檐下!感情你还当我外人呢!”
“不,是债主!”
某人居高临下,龇牙咧嘴,摩拳擦掌中:“债,主!很好,作为一名职业债主,我有权履行自身的义务。欠债还钱乃天经地义,亲爱的!”
“我没钱!”鸡皮疙瘩掉一地。
“知道你没钱,有钱也不会立下一打的借据,况且老子今天不要钱!”
不要钱,那你要什么?
“你的表字,在美国还有谁知道?”
“就你。”
别说美国了,这个世界就你一个。某人不明所以,这跟还债有何关系?
“很好,就用你的表字还吧!”
商君容越发糊涂了。
“我要全权代理你表字的独家‘发言权’,也就是说除了我之外,不可以再有第二个人喊你‘君容’。”
商君容傻眼了,名字也能垄断啊!
“你发烧了吧,拿那些债换一个名字?你要喜欢,尽管叫就是。”拿名字做交易,太没品了吧。
“错,第一,我说过我要独家发言权。第二,我有说要拿账单上的债换你的表字吗?”那些可是某人的卖身契啊,自己一半的家产都赔在里面,怎么可以轻易抵消呢!
“我说的是这个。”
指指商君容脖子上的吊坠,由于某人的阻止加无厘头搅和,商君容差点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你别忙着摘下来,这坠子是我家传之物,既是家传,当然没理由随便送人。可它确有驱魔镇邪之效,看你噩梦缠身,可怜兮兮的份上,暂时借给你的。”
杰森停下来,见商君容没说话,接着说:“既是外借当然少不得租金,而你又没钱,天天开空头支票也没意思,这回就用你表字的独家发言权顶替我祖传之物的租金。算起来,这笔交易还是很划算的。”
什么划算,分明就是倒贴。商君容盯着杰森不说话,看的杰森快要发毛时,嘴角荡起了一道暧昧的弧度:“看在大众情人极力推销自家祖传之物的殷勤份上,君容只得勉为其难了。”
说完‘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这是今晚第二次明朗清爽的笑容,杰森再次受惊,回过神后,伸手掐住笑的正欢的某人的脖子:“亲,爱,的,君,容同志,您老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杰森这个厚脸皮的呆久了,呆子都能变无赖。况且,商君容只是有点闷骚,装酷从来不是他的生活哲学,从前的十八年只是缺乏外界的引导。
自从饭店那庄事件发生后,加西亚突然销声匿迹,再没派人来搔挠商君容。据杰森分析,加西亚堂堂奥德里奇家族的帝王,日理万机,哪来那么多闲情花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宠物身上。况且他身边的香水美人多的去了,以加西亚的花花性格,何必非逮着一个穷追猛打。
商君容觉得杰森说的不无道理,自己并非国色天香,没道理加西亚追着他不放,于是乎两人又过了一段闲散自由的时光。
晚饭后,两人到附近的超市购物。现代化超市的购物形式对商君容而言即新鲜又新奇,无奇不有的商品在他们那个时代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的。以至于第一次进超市,商君容不像来购物到像是进了展览馆,“举步艰难”不亚于攻占巴士底狱。
杰森则觉得这孩子怪可怜的,肯定是来自中国某个不知名的乡下——没见过世面,说不定连来美国都是偷渡的呢。
“嗨,我说亲爱的君容同志,麻烦你把手中的猫粮罐头放下吧。要知道这不是为你准备的,哪怕你露出再饥渴的眼神它也不会摆上你的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