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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她点点头,我有点不敢相信地咬了下自己的食指,疼,是真的,但是她怎么会那么听话。
我晕了。
还是夕阳,一个人静静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我拼命揪着手中的茅草,赌气地“跳个舞怎么就好了”结果那跟茅草出奇地结实,揪到一半时怎么也揪不断了“连你也欺负我”我胡乱地扯着茅草上的毛,直到扯成没了样子,才将它向脑后一丢,接着便又开始了下一跟茅草的命运。这一年的夏天我发现茅草特别多,就像我手中的冰激凌,妈妈手中的零食一样永远都扯不完。
黄昏的剪影就这样在我的身后弥漫。
夕阳下,那个瘦小的身躯渐渐就成了一个混沌的暗影,再后来,就变成两个小黑点,一个是我,一个是我的影子,我喜欢叫她默默,因为她不会说话,但却时刻都与我分享着同样的悲伤,我想我们的命运是一样的,和她在一起,我想说,有个人和我一样,和我一样孤单,和我一样在等待。
我们都是孤单的人儿。
虽然我们一生一世地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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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天早晨,小爪子捂着头带着哭腔向我走来。
“小嘴巴,那男的欺负我”她委屈地朝门外指了指。
我一拍桌子,大步地朝门外走去,小爪子挺直腰板,大踏步跟在我身后。准备看一场恶战。 小荷作文网 ,你也可以投稿
我那时简直就把日本人当成了十恶不赦的象征,居然用日本人的语气对他说:“小孩,你滴什么滴干活”
这种语气说出来的话效果果然是不错,那小子先是一怔,然后瞅了我身后的小爪子一眼,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我,大概是看我们俩都是女生,所以豪言壮语地朗诵起来:“我滴揍她滴干活”我差点就笑出来,不好意思地拿眼扫了扫旁边,又言归正传。
“不打谗的,不打懒的,就打你这种不长眼的”说着我朝那男生挥动了拳头。
好象那一段时间我和小爪子就把这句话当成了格言。
那个男生被我一拳打倒在地。
然后,捂着一只眼,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膝盖上尽是灰尘,偶有一小片被撵碎的野草印湿的痕迹。
“呦,这哪来一大熊猫呢?”我仰天长笑。
小爪子在一旁高兴地拍手叫好。“好样的,小爪子”,一时间她居然忘了头上还顶着个偌大的包“哎呀,疼”
“白痴”我爱怜地责备道。
那小子好汉不吃眼前亏,拍拍身上的土,连滚带爬的走了,我在后面哼哼。然后和小爪子浩浩荡荡地回了班。
……
忘记了那是在哪个梅雨天,惟惟手里拿着本小册子,看天书似的在那读“炫月,男,10岁,本地人,爱好,打篮球”好象我很久很久都没有叫蒋惟惟这个文绉绉的名字了,忽又心生怀恋之情。
“嘿嘿嘿,这谁呀?”我打断了她。
“就是打我那小子。”
“就那小瘪三?”我吃惊地,略带不理解的眼神看着她,觉得似乎总要发生点什么,像一场有预谋的灾害,不知是悲还是喜。
“恩”小爪子瞪大了眼睛望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就是这样一直反感着小白脸炫月的,可就是在某一天,在我没有丝毫防御的情况下,他就突然地闯入了我的世界。
那天我们并排着走在一起。只可惜,他高我一头。我突然疑惑地看着他,他真的打不过我吗,为什么那天他不还手,但是对于这种无聊的话题我没有多嘴,他也是。
我走在他的右边,有肩单肩垮着帆布背包,他在我的左边左肩单肩挎着帆布背包,远远望去,像是一对情侣。
那天我和他还不是特别的熟悉,但是他很细心,他发现我没有吃冰激凌。
“怎么不吃冰激凌了?”
“等着你送呢,你们家不是开杂货铺的吗?”
“我说过我们家开的是超市不是什么杂货铺,还有,我们家不卖冰激凌”
我不甘示弱,也或许是那时不懂事,便继续吵下去“你见过超市不卖冰激凌的吗?”
“那你见过杂货铺卖MP3的吗?”
MY GAD 我终于败下阵来,我双手交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着,从他身上扫过,包括阳光把他的脸切割成一面阴,一面阳,我想起他和我说过的阴阳人,刚好黄昏时刻,凉风清袭,我开始发抖。
“你怎么了?”我感觉他被我吓到了,不过天气真的很冷。
“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他学着大人的口吻问“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用”我在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不过我知道他没钱“送我回家吧”
“好的”
他搀扶着我,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我感觉越来越冷,我真的发烧了,他把校服脱下来给我。
就在前边,那个起初还是小黑点大小的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是小爪子。她走近了,吃惊地望着我。
“不是小瘪三吗?”我感觉她是在质问我。
我不知道为何她的口气那么生硬,但是我没有多想,垂下头来,静静地享受着她的指责。但是她,用那种恨恨的眼神一直盯着我,我心痛,真的心痛。
我似乎想解释什么,但知道自己不会解释清楚,终究什么都没说。就在这时,我发现她长高了,和我一般高,是啊,人总是要成长,她不需要我的保护了,我们是不是就走到了终点。
她拉着他的手,快速地,向夕阳下昏黄的接落里跑去。
原来她真的喜欢上了他。
一时间心里觉得空空荡荡,总觉得生命中少了一个人的存在,却又想不清到底是她夺走了他,还是他拐跑了她。
我想我们之间的友谊蓦地就飞了吧。
夕阳把这对暗影拉得更长,以后踩在我的脚下,好象被定格,而另一头,则在昏暗中越行越远。
看天,是一片混沌的黄。
第一次感觉,这黄是那么的肮脏。
我蹲下身来,在混沌中啜泣,不知到底是为她,还是他。
突然,那个身影回旋过来,他终于回来了,我放开了脚下的她的影子,而他,一直都不曾离开,不是么。
事实证明,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孩。
不过我没有看到他,他摸摸我被雨点打湿的头,我像是被什么触动,我感觉的到,是他回来了。
“蒋惟惟呢?”我问他。
“走了”
我们谁都没有再开口,像刚才一样,走过这条幽静的小路。路边野花开的烂漫,突然想让他为我摘一朵,不过我知道,他做不到。
我们的身影在光线下忽明忽暗,最终在阴阳中消失不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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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还是孩子。
惟惟变成坏孩子了么?
我真的不知道,知识经常怅茫地看着那两个熟悉的身影一起出现,然后,再一起消失。
仿佛他的出现,她就不在需要我。
我怔怔地望着她。
“我们还是好朋友吗?”我问。
“当然啦,一起玩去”她那退尽幼稚的小手拉着我,向炫月跑去。
我以为炫月一直是个死木头,永远都是最被动的那一个。然而现在,我分明看见他拿着一支偌大的冰激凌想我跑来。
“给你,孩子”他喜欢叫我孩子,他说我是一个很傻很傻的孩子。
由于跑得太急,被脚下的石子拌住了脚,他趴在地上,仍然高举着冰激凌,高兴地对我笑,只是速度太快,冰激凌的大头被甩掉了一半。
我津津有味地舔着另一半,他说我像他家的猫咪。
他幸福地望着我。
惟幸福地望着他。
而另一个男生,幸福的望着惟。
我傻傻地笑着,觉得被一个人这样望着好幸福。
惟也傻傻地笑着,觉得能这样望一个人好幸福。
如果可以,我想我也会这样傻傻地望着一个人笑的。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哪个男生叫张宇天,我知道他家很富很富,差不多是班里最富的一个,但我却不明白他为何要来这个小小的县城来上学。
大城市多好,我和小爪子都是这样想的。
认识小爪子久了,渐渐了解她,她会发疯,而且是有频率的,差不多每一个月要有这么一次,发作是有时她会去我家,或是在教师掰粉笔头,看谁不顺眼便狠狠地仍过去,但她不会哭,只是这样一直在心里隐忍着。
“喂,蒋惟惟同学”我冲她大吼着“你疯够了吧”
她看着我,安静地坐下来,忽又倒到桌子上,双手捂着通红的发热的眼睛,然后在桌子上乱捶,直到把手捶到通红。
宇只是在一旁偷偷看着,偷偷心痛着,他从不去打扰她,他怕惊动了她,自己回到城市,他就再也不能见到她。有时候我会感觉他很可怜。他和我说他的事,不过我都听不懂,然后他不厌其烦地再给我讲,直到讲累,倒头就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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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怜的孩子的命运我真的听不懂,不过我还是希望他是幸福的,我不希望他像我一样,包括像我一样的家庭,这是任何金钱都买不来的命运,从一出生,就伴随着我,就像是我无法改变的容颜。
“小然”惟轻声呼唤着。
“恩?”我应声回答。
“想知道原因吗?”她听下脚步,双手不停地蹉跎着。
“什么?”我疑惑地望着她眨眼。
“我发作的原因”她把脸耷拉地很低,甚至想藏到宽大的领子里去,脸上映满了粉红衣服的颜色。
“什么?神神秘秘的”
“因为炫月”
“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好象被谁刺了一下,但又里立刻想到失去的感觉。
“不知道,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无忧无虑地玩,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每心没肺地笑,就像你和他一样。”
我也把头垂下去,甚至耷拉地比她还要低,只是没有她那般大小的衣领。
“我好羡慕你哦”
从她那羡慕的眼光中我仿佛找到了我自己,她和我是那么的相象,我们却又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曾经的我何尝不是那么的羡慕她呢,看到那两个身影手拉着手一起出现,再一起消失,我妒忌地要死。但更多方面,是因为她还有个与众不同的帅爸爸。
“哦”我还是那样轻轻应答,但心里早就被她的只言片语击的乱七八糟了。
看着她,像是看着曾经的自己,我想象着原来她看我的目光那样看着她,她那么惹人怜爱。
她摸着我乳白色的连衣裙,从嗓子眼里迸出来几个字。
“不…要…穿…连…衣…裙…了…好…吗?”
出于理性我往后退了一步,这个动作让我想起当年的小潜,但是我深深记得,小潜说过的话是:“我…喜…欢…你…的…连…衣…裙”
“那样我妈妈会伤心的”我很抱歉的告诉她。
“我爸爸从来不给我买连衣裙”她小声嘀咕着,但是我没有听见。
“小嘴巴,你真的很漂亮”
“是吗?”
“恩,不过我总觉得你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恩?我比别人少了什么吗?”我以为她说的是我爸爸,几年来,我一直痛恨这两个字眼,因为他迟迟还不肯归来,但我不希望别人提及我的爸爸,我不知道现在的他到底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他曾经对我的好,我都深深铭记在心,我不想再去把他挖掘,如果时间会这样一天一天过去,而他也一天一天在我心里湮没,那我宁愿再不去触碰这两个字眼,他会深深刺痛我的心,深深刺痛我的心。
“不是,在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同龄人没有的忧愁。”她告诉我,“你不改有的,小然”
“为什么,我想爸爸有错吗?”
“走。”她拉起我的手,我只是漫无目的地跟着她跑,最后,终于跑到了她家的楼下。
“干什么?”我问她。
“去找我爸爸啊”她露出到达目的地欢快的喜悦,而我却怎么也高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