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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想就是在这一秒钟麻木的,身体无力地滑落到地面上,我就像屠宰场里的一只羊,剩下来的,就只有任人宰割。
我想她了。
想我妈了。
我想,现在我可以去见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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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上天恩惠,我竟然没有死。
而且,我还看到了她,那个整天令我日思夜想的老女人。是梦魔带她来的,梦里,黑白交错的画面她似乎年轻里许多,还是真如梦魔所说,她很幸福。
“然儿,妈妈来了”
“妈,你是不是很幸福?”
“恩”
“那我想听你解释我爸的事情”
她顿了一下,但还是说了下去。
“从大学年代,你爸就开始追我,但我并没有嫁给他,而是嫁给了一个比他更年轻,更有才华的人,我们结婚一个月,我怀上了你,他就被他爸*着离婚,然后,我又嫁你了你爸,可是他并不知道我怀了你,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生活在愧疚之中,我不应该骗他的,是我害死的他。对不起,对不起”那泪痕从她的脸上划过,如同闪过一道白光,瞬间破灭,一切又同原本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在你五岁那年,生病住院时,他无意间发觉你的血型……,就是在我带你走的那天早晨,他什么都知道的,他出了车祸,医生说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你奶奶便一口咬定是我害死了他,所以我们就这样匆匆忙忙地搬了家。”
“那这么说,奶奶她…她都知道?”
她静静地点了点头。
“那我亲爸爸呢?”
“他做了别人的父亲,而且非常快乐”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是蒋惟惟的爸爸啊”她抬起头了,擦干了眼泪,装做一副坚强的面孔,但这在我看来是多么的虚伪。
那时我彻底的无语了,但是她有为什么口气如此坚定呢。
“你要好好照顾你妹妹。”
“妈妈你放心,我会的,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我真想凶猛的哭一场,对不起妈妈,我只能说些好话来安慰你,只求你能够幸福。
梦里有我,有妈妈,我们互相着,轻轻摇动着手。
一转身,从此不回头。
……现实。
“大夫,她真的没有生还的可能了吗?”
医生说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没有生还的可能,这句话听着真耳熟。
“是的,三殿下,请恕老臣无用”
听到他们的谈话,我微微正开眼睛,只是觉得有些疼痛。
“是不是我要死了?”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殿下激动的摇着我的胳膊。
“这真是个奇迹啊”大夫微微笑着说。
“那又有什么用,还要发配边疆”我的手狠尽地揉着被子,耷拉着脸。
“那我换个别的惩罚方式好了。”
“既然姑娘身体已无大碍,那老臣告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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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尾声
惟惟,是我的亲妹妹,只有我知道,姐姐会保护你,因为姐姐有一双大手,这是小爪子曾经最羡慕也是最想做的事,我想这双大手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一辈子!
——BY然儿
那里没有摩天轮,更没有会发光的摩天轮,但是在我们心中,早就种下了一根草,我们等待着,让它结出坚强。
——BY月
或许记忆的钟就这样一直不停地敲打下去,伤疤是抹不去的,即便是痊愈了,总还有道痕迹,对不起惟惟,我抢了你的爸爸,剩下来的,我只有让然儿去补偿你。或许这就是命定,注定一辈子要活在内疚之中。对不起,然儿。
——BY悠然
或许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好姐姐来看待,小嘴巴,你说我们会在一起,我们真的就私厮守在了一起,和你在一起,蔓延的是幸福、再幸福!
——BY惟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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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夏天很快地过去,我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循序渐进的秋天刺痛了我的眼睛。炫月的生日是在10月2日,国庆节的后一天,我的心忽而就吊了起来,蒋惟惟她会来吧,她一定会来的。我害怕见到她,却不知道为什么。惟惟说那是因为我没脸再见到她,是这样吗?我的心颤抖了一下,感觉酸酸的,满心的委屈却不想解释,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这是个黑洞只会越描越深,我只能用这句话来形容,然而我们却肆无忌惮地就这样描下去,知道描痛了夏天,描痛了鸣蝉,描痛了我的心。
遗憾就这么*裸地摊在地上等待着人的践踏,我小心地收起来,装在心里最脆弱的地方,但伤口正一张一合地呼吸着我怎么忍心伤害它。
那么,顺其自然吧。
有时候人的感情真的是很复杂的,我爱她她也爱着我,但我们却不敢把伤口摊开大家继续地相爱,我们宁愿像现在一样对彼此带有淡淡的感伤、心痛和眷恋的目光活在一个人的不安中。我开始害怕从前期待过的无数次的相遇,只因为我不愿就这样与你擦肩而过,像陌路人那样,但是,我们是曾经最熟悉的陌路人。在我们肩与肩擦过的一刹那,我的心在说话“从前呢,那些我们说好要去的远方,那些点点滴滴对未来的幻想,还有我们苍白如纸的诺言”然而她去不一定听的到…………我们的友谊难道就这么一钱不值。
泪光又盈满了我的眼眶,我的泪什么时候也变得一钱不值了。我仰起头,让泪水从眼角流下,泪干以后我就不会感受到脸颊干瘪瘪地疼。小爪子,你是我最心疼的甜蜜。过去的黄昏,现在,以及还未来临的清晨,我相信我始终会这样说下去,只剩祭祀的只剩我们有过的从前。
如果不能回到过去冗长的岁月中去,那就这样吧。不要再强迫自己或是谁停留在谁的身边永远不离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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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踏在校园的小路上看两旁的树木的叶子一片片飘落时,我就意识到秋天已经来了,夏天就会渐渐远去。但我为什么却感觉夏天依然存在呢。仰起头通过树木的罅隙阳光还是碎碎的,依然刺眼;操场上满是大汗淋漓却还在玩篮球的男生;我和炫月还是日复一日地拿着画板去画室练习。时间的钟无时无刻不在敲打着却悄无声息,全然不同于敲击键盘的声音那样真实地存在。
我把刚从学校小卖部买来的矿泉水拿去递给炫月,他还是像往常一样不会说任何感激的话,然后对我眯着眼睛甜甜地一笑,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说那些感激的话的必要,只要他喝着我买来的东西开心,只要我看到他眯着眼睛对我笑,只要这样,那就足够了。
“因为小卖部把可乐卖完了,所以……买了冰矿泉水。”
“…………”他对我笑着无可奈何地耸耸肩“那就这样了。”
事实上我知道他不会怪我,他不是名贵的大少爷更不会因为喝不到一瓶可乐而感到沮丧。但我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下下,炫月说的那样,习惯问题。
宇天收好篮球款款地走来了,我把毛巾递给他,他笑得很烂漫我却分明看到他的眼神中有些沮丧。如果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我而是惟惟,递给他毛巾的不是我也是惟惟,他还会这样吗?虽然一直以来递给他毛巾的和在他难过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都是我,但是我能看得到他的满足。
他们转身向前走,我跟在后面。透过汗水浸湿的衬衫的时两个少年轮廓分明的背影。我莫名其妙地难过了起来,两手紧握地矿泉水瓶嘎嘎作响。
炫月回过头来问我“还要出去么”我不知道他在和我说话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继续向前走。他顿了顿和我并肩走到了一排,高过我半头的眼神一直盯着我我却丝毫没有察觉。他用力敲了敲我的脑门,“不是要出去吗”我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用力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们就这样,一直肩并着肩向灌木丛后的教学楼走去,穿过灌木丛的时候,我第一次问道有散发出的淡淡的香味。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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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的最后一年,我们数着天数过日子,现在,我们数着时刻钟,听老师说,接下来的半年中,我们还要跟着秒钟走,时间真是只无药可救的害虫。
我跑到教室的窗台上向下望了望,炫月在教学楼下的花簇旁等我,背着上一个圣诞节我们买的一模一样的帆布书包。我大喊一声:“炫月”然后兴奋地挥了挥手。莫名其妙,心里就是有些小小的开心。
我飞快地收拾好书包,临出教室前刻意摸了摸裤子兜里的钱,100块,够充裕了。一路上我满脑子想着要给他买什么样的礼物。去年冬天我拿着杯子帮他接热水时上面腾起一层层水雾,他说,雾气真美,可惜雾气不能冻结,不然我会像冻可乐一样把它们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
“水雾。”我不加思索地回答,搞得他一头雾水,我却笑得像银铃般响亮,“你呢,在想什么?”
“想你的心思。”
我们的心思果然就是相通的啊,精品屋到了,我们不约而同地走进去。
里面大都是一些国庆节的饰品,连生日礼物上恨不得都得刷上“爱国”两个明晃晃的大字。我好不容易从琳琅满目的商品中钻出来,却又被另外一件神采奕奕的宝贝给吸引住了。
“月,你过来看。”他一怔,然后慢慢地走近。
“怎么叫我月?”我的脸哄得一下子涨红了,转过身去拼命地把头埋在项窝里,然后我用小到我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错了,是炫月。”
这个名字对我来说竟如此的陌生了,小的时候这样叫过,但是现在怎的这般生硬,我无从所知,但心里还是隐隐地有些欢喜。
他很快地就发现了我手中紧握的情侣对链。“是情侣的耶~”他轻笑,然后把其中的一条在我的项上比划来比划去,最后他满意地笑了。走到柜台前,我执意要付钱,他也没有和我对峙或是矜持,只是倚在门框上安静地笑。我结完帐走到他身旁看到他倚在门框上一只手枕着头,半闭着眼睛,他大概是累了吧,我就没有去打扰他,乖乖地站在他身旁。待他觉得时间有点久了,用很轻微地声音问“好了没”
“恩哦”我本意并不想说这些,但喉咙里迸发出来两个古怪的音节。
他站起身来。背着一模一样的书包的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我把礼物放在了书包的上面最小的那个兜兜里。想象着生日那天亲自把项链戴到他的脖子上会有多么的幸福。时间过得真的是挺快的,一件事情开始我还没想到结束,然后,我就到达了底站。
“你家”他停顿了一下,“到了,我该回去了。”
我向他摆摆手,却微微有些失落,他转身,一直向前走,我却有些舍不得,我就这样一直看他向前走,不回头,他的脚步越发地沉重起来。忽然,在巷口的转角处,他停下来了而且迅速地别过头来,我向他拼命地跑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地想他,人还为走我就如此地思念,原来从没有过的怅然。跑到他身旁时我已经是泪流满面,他用手擦拭着我脸上的泪水,然后笑着说“傻丫头”,我把头深深埋在他的项窝里沉沉地睡去。为什么从前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种安全感呢。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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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这天晚上因为要举办露天晚会所以天已经黑了大家还忙得不亦乐乎,甚至有些老师都收到了礼物。搞什么,这又不是教师节。
校长拿着不知是扩大了多少倍的话筒先是清了清嗓子,台下蜂窝似的人群和躁动的声音立刻消失地无影无踪,无可厚非,接下来又是模式化的长篇大论。我拉了拉炫月的衣角,然后我们一起向提前说好的灌木丛跑去。
操场上安静地一个人也没有,除了校长在台上讲话的余音外,一点嘈杂地声音都没有,刚开始我还有一点囚犯越狱地成就感,后来我就为自己荒谬地想法傻笑了一番。囚犯越狱,多么遥远的字眼。然后我就被炫月拉着硬是在操场上转了两圈。
他停下来。
“我们交往吧。”他用北极星似的明亮的眼睛认真地望着我,我像是鬼使神差了,无法控制我自己,像一个无助地小孩子,单独地站在一旁。
许久,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