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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竹胸口憋着一股气没上来,要不是死命咬住自己的下唇,她真怕自己一激动就坐起来跟他吵架了。
顾容昊说的没错,过去她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不依不饶的时候甚至像个小无奈。
可是,那时会他不是不喜欢她不待见她吗?
因为不喜欢不待见,所以她反而有了孤注一掷的勇气。
现下他虽然只是一点点的喜欢,可这情绪实在是得来不易,因为爱一个人就会变得卑微,她只是不想要轻易就把这一丁点喜欢击碎了。
顾容昊起身站在床前简竹也没有要出声的意思。
他快步从卧室里出去,将房门砸得震天响。
半夜里,她一直提心吊胆地听着外边的动静。
若是从前,他跟她吵完架之后一定会离开。
可偏偏是今晚,整栋房子里静得要命,他应该是没有离开吧?
顾容昊一直站在二楼卧室的阳台上抽烟,直到房门被人敲响,他好像才从久远的梦里醒过来。
穿着拖鞋过去开门,一打开就见穿着长睡裙的简竹站在门边。
她似乎是哭过,眼睛都是红肿的,也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么,就是直愣愣地站在门口。
他吸了一口手里的烟,“有事吗?”
简竹只是抬头望他,顾容昊又猛吸了一口手里的烟道:“现在还没有消息,你若是等温礼乔……”
“我喜欢你!”简竹不等他把话说完,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颈,她说:“我喜欢你,顾容昊,不管你信与不信,但我是真的喜欢你,因为喜欢才会小心翼翼!我也讨厌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我更知道这种情绪有多么地令人憎恨,可我越是想要控制就越没有办法!我讨厌看到那些女人的简历,我讨厌你的身边总是围绕着那么多女人!我明明知道自己这样的情绪有多么让人讨厌,就算你恨我憎恶我也没有关系,我就是讨厌她们,我不要你看别的女人!”
顾容昊的烟还拿在手上,被简竹突然一抱,再絮絮叨叨一说,差点一不小心烧了她身上的睡衣。
简竹还在哭诉,骂着她的小心眼。
可他的心却跟笑开了花似的,好像过去的那几十年光景,他最开心最快乐的,就是现在。
顾容昊丢掉手里的烟用力将简竹抱起,两个人从门前一直吻到门内,先是墙上,再到地上,最后艰难地向大床爬去。
顾容昊疯了一般撕扯她身上的睡衣,她亦是一样。
某些久违的情绪被情yu点燃,那一刻,两个人都有了些引火烧身的滋味,全偏偏疯狂快乐得不能自已。
天快亮时他才俯在她的背后吻她的后颈。
简竹又困又累,若不是精力被彻底释放,那被绑架的阴影和焦虑的情绪还会使得她睡不着觉。
他掰过她的脸颊,从侧面去吻她的眉眼。
他发现这姑娘真是好看,似乎每看一次,她都比前一次更加好看。
好看得,让人不能自已。
他的唇落在她的额头又是眉眼,绵密又柔情,最后落在她的耳边,“我喜欢你……”
简竹已经睡得迷糊,好似梦中一般,只是微微一怔,才睁开眼睛。
顾容昊的唇角微挑,“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她仍旧迷糊得很,“什么?”
“什么什么?”
“你刚才跟我说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说。”
简竹急了起来,困得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只是轻哼,“你明明说了的,再说一遍是不是会死啊?”
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开始大作,他刚一扭头就被她翻身抓住,“你不说就不许走。”
手机响了一遍之后又开始大响,顾容昊笑看着她道:“你明明听见了,想骗我再说?”
简竹急得都快哭了,“我是真没听见,你到底跟我说什么了,再说一遍行吗?”
这时候房门都被人从外面敲响,是兰姨,轻声问着大少爷起来了吗,主楼来了电话,是江叔,说有事让他过去一趟。
顾容昊应过一声便翻身而起,简竹早就又困又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根本就抓不住他。
她一见他起身就开始生闷气,翻身背对着他。
顾容昊梳洗整齐之后从浴室里出来,见她闭着眼睛好像还在生着闷气,于是笑着上前吻了她的耳垂一下,“我去去就来,等我。”
简竹赌气,“不必回,没空等。”
原来她还醒着?
他笑着在她腰间掐了一把,她疼得皱眉,他已经又俯在她耳边把话说了一遍。
简竹一怔,再扭头时,那男人已经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说他喜欢自己?
不像是欺骗,也不是诱哄。
就是那么自自然然的,他说,他喜欢自己?
……
顾容昊刚到主楼跟前,江叔已经急不可耐地上前道:“温家的人来了,现在在客厅里又哭又闹的,老爷没在,只有老司令一个人在那应付着。”
顾容昊快步进到客厅,女人的哭声歇斯底里一般传来。
顾老太爷就在上座里坐着,顾家的几个女人早都起了,顾母跟二婶三婶甚至还穿着睡衣,左左右右围在温母身边,或轻声安慰,或厌烦打盹。
“容昊,你可来了。”二婶像是看到救星,慌忙起身将他迎了过来。
顾容昊一到跟前,温兆康便斥了温母几句:“你儿子那是英雄,若不是为了救他们顾家的姻亲,何至于把自己弄得都失踪了,你现在这样哭,反而失了仪态。”
温母果然不再出声,只是抽抽噎噎地拉住自己的长子,任温礼衡开口道:“抱歉,那么早过来打扰。”
顾容昊在生意场上,多有和这对父子打交道的时候,所以看着温礼衡道:“除了常规救援队外,军区的人也出动了,公海周围现在全部都是我们的人,只要没被海盗掳走,那就还有希望。”
温母一听,猛地又哭了。
温父的眉头拧得死紧,反是顾老太爷开口说道:“兆康,我们顾家对不起你们温家,不管是妍妍的事也好,礼乔的事也好,你信我,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我们温家一定不会让他有事的。”
第147章冥婚
温兆康没有说话,到是温礼衡轻哼一声:“顾爷爷的话晚辈自是信的,只是我母亲从来最疼礼乔,他莫名其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事人却不出来交代一声,她心里总不会好过!”
顾容昊一下就听出了温礼衡话里的意思。过去他总觉得温礼衡这人过份冷静,不好亲近,今天更是觉得,这人还轻狂得要命。
“简竹受到了惊吓,我怕她失礼人前,所以才让她待在房里。”
顾容昊说话的声音都是冷的。
南方的军政商,顾、温、陆三家一直都实力相当,温家因为多年来仰仗的都是京城的关系,所以在本地并无实际拿得出手的势力牌,温礼乔出事后,才只能仰仗顾家。
可是刚才温礼衡说话的态度,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可语气上的轻狂与不屑,还是让顾容昊有些恼了。
他温家纵然京中有人,这里的人又都得让着他们捧着他们的,可那势力毕竟过于遥远,要论当地的圈子,他们远没有在本地能控制得了军权的顾家更能把握局面。
“那就这样不管了是吗?我儿子用自己的命救了别人的命,可他得着好了吗?”温母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就把气撒向了顾容昊。
顾容昊早看她不顺眼了,温家的人他一个都看不顺眼。也不瞧瞧现在到底是几点钟,鬼哭狼嚎地闹到他家里来,害这一屋子的人都没个清静,她还有理了是吗?
再说了,温礼乔就算真对简竹有恩,可他大半夜的不在自己家里睡觉,跑来尾随他的女人,要不是刚好遇上顾荣礼这么个倒霉东西,怕行歹事的就是他了吧!
顾容昊想着,温礼乔跟顾荣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爷爷既然发了话要找人,那他就只有不情不愿地去找。
……
简竹在床上没躺几分钟,其实还是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就都是货船上发生的事情,温礼乔被顾荣礼打中了头,还有顾荣礼掳她登上小船之后说的那些话。
怎么都睡不着了,她干脆起身收拾自己,下楼就遇见兰姨在客厅打电话。
兰姨见她下来,忙将电话一挂,说:“简小姐你怎么下来了?”
“顾容昊还没回来吗?”
“温家的人都过来了,听说那边正闹腾。”
“那我过去看看。”
兰姨忙在楼梯口将她拉住,“大少爷说了,主楼的事情让您别管,他会处理。”
两个人正说着话时,简竹手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打电话的人是简旭,说他人已经到申城机场,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边会到达边城,让她记得遣个人过来接一下。
简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也惊动了爷爷。
陪同简旭一块过来的,竟是多年未见的简老太爷。
因为事态紧急,顾容昊派去机场接人的人也没先将他们送到酒店,而是直接送到了顾宅。
这下可真是热闹了,顾、温、简三家的人都聚在了一起。
简竹心中警铃大作,自简汐月在自己的帮助下逃婚之后,爷爷已经非常生她的气,生到都不愿意见她,既不来边城,也不允许她回申城。
可是这次,他作为简家的代表,又牵连上南方两个最大的势力圈子,却不得不亲自跑一趟,哪怕是表个态都好。
简竹是彻底没法睡了,大家长来了,她怎么都得出来见人,所以紧跟着简老太爷的身后,站在他的沙发背后听他与别人说话。
简老太爷与顾老太爷是旧友,简单的寒暄之后直奔主题,简老太爷不卑不亢地向温家表达了自己的歉意,甚至承诺,让简旭也加入到这次找寻温礼乔的队伍当中来。
温家的人听了只是冷笑,若论实力相当,也就顾、陆两家有资格这样同他们说话,申城的简家,这么多年要不是仰仗着顾家,其实哪有资格与他们对话?更何况,简旭远居申城,对边城并不熟悉,也未必会有用得上的关系。
简老太爷说那话的意思,自然出于好心,可是温家的人各个不屑,这时候也不是愿意做戏的时候,所以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简旭开腔:“我在边城能够使得上力的地方不多,但只要温伯伯跟温伯母需要小侄,小侄就算拼个劳力,也一定会想办法还礼乔于我们简家的这份恩情。”
温礼衡面无表情,“只要我弟弟能够平安无事回来,谁的承诺我们都不需要。”
简旭点头,“那是自然。就说我堂妹在海边被人掳走,大半夜的,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却能碰上礼乔,还一路尾随,就说明礼乔对她还是有情有义。”
简旭的话不显山不露水,但还是让温家几个人的脸色不太好看。
上次温兆康带着温礼乔到顾家来,温礼乔一应想让顾容昊的舅舅夏明怀保媒接近简竹的时候,温兆康就不是太高兴跟简家扯上关系。
这时候再被简旭这么一点拨,更是觉得自己脸上无光。
他儿子要不是因为觊觎人家家的姑娘,怎么会大半夜地跑到海边,还把自己给搞不见了。
简旭不说的时候他们不觉得,还分外理直气壮。可被这家伙当着这么多人一说,顿时几个人的脸上都显出些难看的颜色。
顾容昊抬眸正见温家几人一副理亏的样子,就差起身拍手叫好,给简旭点32个赞了。
过去他总觉得简旭这个大舅哥不是个好东西,不管什么都能拿出来交换、拿出来做生意。
可是眼下,这个不是个东西的东西,却摇身一变成了真相帝。他就那么不紧不慢、不瘟不火地给那几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一人扇一耳光,还挺彬彬有礼的,让人寻不到半分错处。
顾容昊紧紧盯着简旭那张狐狸般狡猾的面容,只觉得后者再没这么顺眼过了,简旭长得其实还是挺英俊的。
一屋子人拉拉杂杂在顾家用过了午餐,外间的消息一个接一个地来,可却并没有一个是好消息。
顾母几名女眷早就上楼换了衣服,午饭过后更是困顿,可看温家的人一个比一个来劲,所以也不好说要上楼休息。
顾父是在临近晚饭的时候着急从外头赶回,一进门就向远道而来的各位赔不是,说他是在国外接到消息,知道家里出事了,才匆匆忙忙赶回的。
顾母赶紧迎上自己风尘仆仆的丈夫,把他不知道的事情又都说了一遍。
温礼衡这时候却突然站起来道:“不等了,我们回去。”
所有人错愕地看着他,就连温母也赶忙伸手拉住儿子,“礼衡啊!不能不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