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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了那缕头发不再乱跑,纪严松开手,嘴角扬起了一个自信而漂亮的弧度,说:“是真的笨。”
四目相对间,我能看到他幽黑的眼眸中闪这星星点点的光。
他说:“女生,还是笨一点儿才更让人喜欢。”
他那双漂亮明亮的眼睛里是掩不住的欣喜,一个不经意间,那一片温柔悄悄落尽我的眼底,让我心湖翻起一朵又一朵浪花。
我收了目光,望向窗外,将脸全部隐藏在他看不到的反向。
我摸了**口,原来,这是就为的怦然的心动。
最近“梦幻农场”继菜宝宝之后有推出了一种新的特殊作物,名字叫做心愿果,此果至今还只有极少数人拥有,官方网站上面说明:“心愿果,梦幻农场的神秘种子。千年一开花,千年一结果,千年才得一枚种子诞生。凡是种下此果的人都能将愿望写在华丽,果实成熟是愿望方能成真。“
听上去非常诱惑人,我感兴趣的往下看。
下面有留言说:“官方网站上都是些屁话,还不是要求花钱充值其参加抽奖才能获得!根本就是骗人的!”
还有人说:“花钱就算了,居然还设置了50级的要求才能种,简直变态!”
顿时我就泄气了。要50级!我才刚刚冲到35级。。。。。。放眼望向全“梦幻农场”,能够得上这个门槛的估计只有第一名的纪严了。
眼馋的看着官方网站上面那诱人的心愿果,我心里想:这果子不但长的讨人喜欢,最吸引人的是它能满足你的心愿,让人觉得透着一股神秘感。
星期一午休的时候,没有午休习惯的纪严安静的坐在会议室里面看书,我心安理得的占着电脑收菜,一边用余光瞄着纪严,盘算着怎么开口跟他提心愿果的事情,一边习惯性的点开他的账号。
账号打开的一瞬间,我惊呆了:那块肥沃的土地正中间赫然种着一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植物。造型奇异,色彩绚丽,它立刻吸引了我的眼球。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心愿果吗?
我瞬间亮眼光芒大放,一眨不眨的盯着看,同时还暗自感叹:纪严哪纪严,你怎么这么神通广大,拥有这么珍贵的种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纪严弯腰凑过来,随意说了一句:“你很想要吗?”
我猛吸一口气,两眼立刻变成星星状,用力的点头。
纪严眯着眼笑道:“那我的帐号送你,咱们俩换换怎么样?”
我立刻觉得一块巨型馅饼从天而降。从几千米的高空垂直坠落的馅饼,如果砸在头顶上,不死也难保不会变成脑震荡啊!可是,这么大一个馅饼,我不心动才怪。
我张大嘴巴,结巴的问:“为,为什么要换?”
“不换就算了。”纪严站直了,转身要走。
我抢先一步抱住他的手臂说:“换,换!我换!可是,会长,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事情?”我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之前的教训提醒我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纪严摸着我的头,说:“你想的太多了。我说过,只要你听话,账号就送给你。”
我目瞪口呆,双眼闪烁的仰视着他。神一般的金色光环笼罩在纪严的头顶。。。。。。恶魔和神只有一线之隔,纪恶魔顿时化身成了金光闪闪的纪大神。
我双手捧脸,满眼崇拜的对他说:“谢谢大神。”
纪严看着我,眼里有了局促的光。他莞尔一笑,直起身看着呆头呆脑的我,笑的极其撩人。伸出手在我肉嘟嘟的脸上轻轻一掐,他说:“小笨蛋,你怎么总是这么可爱?”那一双琉璃般的眼眸里面却似有淡淡光华流转。
纪严走后,空荡荡的会议室里面只剩我一个人。看着造型奇异的心愿果植物,我好奇的想:这个里面到底埋藏着什么?
纪严总是叫我小笨蛋,可是他也说过笨一点儿才更让人喜欢。。。。。。
难不成真如罗雳丽所说,纪严是喜欢我的?
我开心的差点儿就要蹦起来,只觉得今天的纪严真是越看越帅。
真么优秀的人怎么就被我遇上了?我曾以为没有了陈子逸,爱情将离我远去,原来我还是会动心,还是会憧憬着有人向我伸出一双温暖的手。。。。。。
爱情就是这样,即使你想去躲,它也会自己找上你的。在寂静的空间,连呼吸的声音都听的见。树影在光晕中摇着,阳光照进来,错落有致地落在我脸上。脸上还留着纪严指尖陷下去的余温,我轻轻的低语:“大神喜欢小笨蛋,小笨蛋也喜欢大神。”我的嘴角忍不住荡起一个甜蜜的弧度,满满的笑意盛都剩不住,全都溢出来了。
午休时间结束,从会议室里面出来,我买了一个冰激凌,嘴里哼着小调,正准备往教室那边走去,突然被人从后面突袭。罗雳丽大喊一声:“妖怪,哪里跑,快快交出手里的冰激凌,否则小命不保。”
我头也不回,但是配合的说:“师傅,冰激凌你拿去,饶我一命吧。”罗雳丽从后面闪过来,对着我手里的冰激凌咬了一口,说:“听说陈子逸跟颜卿卿分手了,这事情你知道吧?”
我微愣了一下,点点头,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知道,他那天跟我说了。”
“他是不是还喜欢你?”罗雳丽说话从不拐弯抹角。
我好像也不需要逃避什么,于是点头说:“是。”
罗雳丽勾着我的脖子,摇摇头说:“菜菜,我告诉你,你给我头脑清醒一点儿,该立场坚定的时候就不能动摇!就算他陈子逸再好,那也不过是一匹回头马,纪严才是众里难寻的千里马,你可不能因小失大,放着大好良驹不要,到头来却把自己摔惨了。”
我很是无奈,突然就心烦气躁起来,低声说:“我知道,你不说我都知道。”
手里的冰激凌开始慢慢融化,滴落在手上,粘糊糊的。
忽然,背后有人喊了一声:“菜菜。”
我回过神来,转头,之间颜卿卿就站在我们后面。
颜卿卿身材高挑纤细,五官精致,性格开朗,举止也大方,这样的女生走到哪里都是非常吃香。
罗雳丽凑过来问:“她找你干什么?”
我嘴角动了动,轻声说:“你说呢?”我还是对颜卿卿礼貌的笑了笑——我已经猜到了,她找我八成是为了纪严的事情。
颜卿卿也笑了笑,可说出来的话却不像她脸上的笑那么客气,她说:“你根本就不适合纪严。”
罗雳丽本来是准备先走的,听了这话突然转身,拉着我大声说:“菜菜,这下午的太阳够毒的,还是教室里面舒服。走,我们回教室纳凉去。”她看也不看颜卿卿,完全把她当成透明的,直接拉住我就往教室里走。
我心里一下子就乐了:这个罗雳丽从来都是嘴上不饶人的数落我,却又是最看不得我被别人欺负的。
颜卿卿语气坚定不变的说:“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纪严身边需要的是一个能跟他并肩站在一起的人,站在同一高度的人看到的风景才会是同样的。”
心里面似乎泛起点点微酸,我忽然有些羡慕颜卿卿,羡慕她总是能如此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
罗雳丽说的对,对有些东西一定要坚定自己的立场,不是做给别人看,是为了让自己看得给清楚
叹了一口气,我转头说:“颜卿卿,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不合适,只有喜不喜欢。一个热的喜欢那叫单恋,互相喜欢才是爱情。那个人要是喜欢你,别人就是挡也挡不住,他还是会喜欢你。”我目光清澈而诚恳的看了她一眼,嘴角浮起一个坦然的笑,又说:“我的感情我自己清楚。至于你。。。。。。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颜卿卿一脸差异的看着我。或许她根本没有想过我能说出这么深刻的话。她脸上的表情也冷了下来:“我们慢慢看吧。人总是会变的,我就不相信,个性,气质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能够长久的在一起。”
“你说够了没有?”罗雳丽动了怒。
我知道罗雳丽是要开骂了,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笑呵呵地说:“算了,算了。不是说很热吗?我们快走吧。”没有再去看颜卿卿,我拉着罗雳丽走开了。既然有些事情必须面对,何不对自己坦诚一点儿?至少以后想起来,不会再有什么遗憾萦绕心头。
转眼期中考试来临,考试的前一天晚上我挑灯苦战了一个通宵后,居然在天快要亮的时候撑不住,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7点半了,我早饭也没吃,拿着书包就往学校冲去。
附中离家不算远,但是坐车也要15分钟。我跳下车往学校大门冲的时候,远远的看到门口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站在纪检委员身边,穿着洁白的校服衬衣,靠近领口的两粒扣子被解开,露出了光洁白皙的颈脖,手插在蓝色的校服裤里,修长的身影站在晨曦中,定格成了一副隽永的画。
看到我,他皱了一下眉头,走过来责怪的问:“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昨晚又熬夜了?”
看着他,我愣了半秒,先点了点头,又赶紧摇头说:“会长,我不是因为偷菜菜熬夜,是因为复习看书。”
纪严伸手揉了揉我翘起的发梢,说:“我知道,快进去吧。”
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只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我焦躁急切的心便迅速安定了下来。
我赶到教室的时候,正好开始发卷子。
我坐下来就觉得有点儿头晕,前面的同学把卷子递给我时,一脸惊讶的问:“菜菜,你的脸怎么这么白?”
我迷迷糊糊的摇头:“没事,可能跑得太急了。”
考试开始,教室里安静下来,只听得见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头顶吊扇细微的震动声以及走廊外轻轻的脚步,然而我的头却像灌了铅一样变得越来越重。我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无奈的想:这才是第一门考试。。。。。。亏我昨天看了一通宵的书,白看了。
虽然觉得浑身难受,但看着周围认真做题的同学,我却不好意思开口,干脆咬着牙坐在位子上坚持着。
头越来越热,我拼命集中精力,希望快点儿考完。
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试题里,全世界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
巡检老师从窗户边上走过,后面居然跟着纪严——高二的会考刚结束,纪严不用参加这次期中考试。没想到他居然会跟着巡检老师一起巡考,他在这个学校的受重视程度果然非同一般。
纪严在教室门口站了一会儿,扫射了教室一圈,我的头正晕着,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看到我。他转头低声跟巡检老师交谈了几句,居然走进了教室。见他一步步靠近,我僵直了身子,头都快贴到卷子上了。纪严在我桌子面前停了下来。
难不成纪严认为我是在作弊,所以才会露出一副做贼心虚,鬼鬼祟祟的样子?
我胆子这么小,考试作弊这种事情光是想想都会出一身冷汗。记得一次考地理的时候,有人传了一张纸条给我,可手里的纸条都被捏烂了,我却始终不敢打开看。成绩出来以后,居然有十几个人答案雷同,都是抄了一个错到离谱的答案,而那个答案就是别人传给我的纸条上写的。老师大发雷霆,把所有答案雷同的人都抓出来,集体记零分。我暗自庆幸:果然不能贪图眼前小利,毁了自己之前全部努力的成果。
我正想着要怎么开口解释,纪严的一只手探上了我的额头。他用低沉的声音说:“好烫,果然是发烧了。”他转过头,对讲台上的老师说:“老师,田菜菜同学在发烧,能不能让她缓考?”
当堂监考的老师,是个个子小巧,文静秀气的女老师,她刚大学毕业,还从没遇到过这种状况,一下子就慌了神。她走过来,也摸了一下我的额头,紧张地说:“这么烫,要赶紧打针退烧才行。”
听到声音,巡检老师也过来了,马上说:“赶紧送到医务室去。”
“我背她去。”纪严当即就弯下腰,低声问我,“还能站起来吗?”我不敢看教室里同学们的脸,点了点头。
纪严背着我走出教室,全班引起一阵小骚动。
巡检老师拍了一下桌子,说:“安静,继续考试。”
我就想着不能丢人,结果还是出了状况,这一下好了,我算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纪严扶着我在休息室里坐下,说:“我去买点儿东西,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我全身物理地点了点头,靠在椅背上面。
针刚扎好,没多久,纪严就回来了,他微恼地说:“田菜菜,谁让你熬夜还不吃早饭的?”他把面包和牛奶放在我手上。
心虚地抱着面包和牛奶,我一愣,惊讶地问:“咦,怎么牛奶是热的?”
纪严在我旁边坐下来,轻喘了一口气,没好气地说:“我让小卖部老板帮忙热了一下。”
低着头,摸着纸盒装的牛奶,我的心一下就被一股暖意包围了。
我轻轻喊了一声:“纪严。”
他一边调慢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