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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随意瞄了我的练习册一眼,语调平平的说;〃算错了。〃
算了一整张草稿得题居然被他看一眼就否定了?
我一愣:“哪里算错了?”
他翻了一页杂志,头也不抬的报出了答案:“你忘了开根号,答案是24。”我本来还想抗议一下,可当我翻出答案的时候,事实证明,纪恶魔一说话,我就彻底被打败了——后面的答案不是24是什么?我再一仔细检查,果然是忘记开根号了。
我一头趴在桌子上,捶胸顿足:〃我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不用沮丧,犯这种低级错误本来就是你的风格。”纪严嘴角微微扬起,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欲哭无泪的看着纪严,说;“你都说我笨了,为什么还要我没完没了地做一堆高难度的题目?’
经过这么一段日子的相处,我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连反抗都省了,直接丢盔弃甲,双手投降。
纪严放下手里的书,看我一眼;“不错,承认自己笨就是有自知之明,还不是不可救药。”
我的泪水早已经流干了。
纪严见我一脸沮丧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突然向我找了招手,示意我靠近一点,然后用修长的十指伸进我的头发,十分轻柔地揉了揉。阳光从敞开的窗户里照进来,落在他的身上,让普通的白衬衣都闪着刺眼的光芒。
“我就喜欢你这么笨的。”纪严舒展着手指在我肉乎乎的脸颊下轻轻一掐,嘴角弯出一个醉人的弧度,那一刻,我居然觉得纪严眼底的笑意充满了宠爱的意味。我的脸突然红了,恨不得一仰头就昏过去。难道恶魔都喜欢说些让人措手不及的话吗?
然而看着纪严沉寂中带着笑容的眼眸,我脑海里突然闪过另外一双漆黑的眼眸。
这不是侮辱我智商吗?难道我就不配考上重点中学?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仰着头,鼻孔朝天,高喊一声:“因为我智商高。”脸皮果然是厚到极点了……
“哈哈哈!”纪严突然笑起来,连肩膀都在颤抖。
这有什么好笑的?我皱着眉看他。
“算了算了。”纪严摆了摆手,左手支着头,转而定神闲地浅笑说,“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从心理学角度看,人在撒谎的时候眼睛是向右上方瞟的,而当眼睛转到左上方的时候……”它停顿了一下,眼眸里面黑沉沉的,目光深不可测,“那表示在回忆。”他的脸离我那么近,近的几乎要贴上我的脸上了。
他嘴边慢慢浮起一抹笑,良久才低头看了一下腕表,淡淡的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直到他离开,我的脑子才恢复正常运转:他刚才不是想亲我吧?我的神那!事态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我一下子变得无所适从。我不是一个有急智的人,所以我决定找个人帮我想想办法。
“这还不简单?”罗雳丽边啃着西瓜边对我说:“再强的食肉动物也是有天敌的。”
“啥?纪严是肉食动物?”我一脸惊恐。
“笨!”一块西瓜皮砸在我的头上,罗雳丽犯了一个白眼,“我的意思是,他再怎么精明也有害怕的东西。”
我双手环胸,若有所思的点头:“有道理”。
转眼已经把半个西瓜啃了个精光的罗雳丽冷哼一声:‘你赶紧抓紧时间吧,我可是下个星期就准备走了,到时候你就跟你的极品家教一起共度暑假吧。”
这算不算是激励?我默然。
本来我还拿不定主意,罗雳丽这么一说反而让我下定了决心:“我要把他吓跑。”
送走罗雳丽以后,我就在网上搜索着吓人十大排行。恐怖电影、昆虫这种东西对于恶魔似乎没什么用,我继续往后翻。中了500万大奖后钱掉了,一口气吃20个汉堡,1天内刷帖20000……我头上冒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就没有一个靠谱的答案给我吗?
就在我回头丧气要关掉搜索页面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大胆游戏,你敢不敢尝试?心脏病者慎入!”的标题
眼前一亮,我有了主意。
第二天趁着补习的空挡,我拿起从网站上打印下来的游戏规则,对纪严读起来:“游戏由两人配合进行。在黑暗房间内点燃7只蜡烛,两人轮流投骰子,点数最大的讲一个恐怖故事,然后吹灭一支蜡烛。最后吹灭蜡烛支数多的人算赢,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情。”
纪严拿过规则一看,就瞪我一眼,阴沉沉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被他一瞪,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唯唯诺诺地说:“试胆游戏。反正也是休息时间,消遣一下。”
沉默片刻,纪严整张脸都冷下来,淡淡看我一眼,沉声道:“菜菜,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好吧,我承认,我很无聊,但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啊!
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游戏规则:“有问题吗?”生怕他不答应,我又说:“别告诉我你玩不起。”
他挑眉道:“是吗?”
我微仰着脖子——此时无声胜有声。
突然,他嘴唇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用温柔的诡异的语气说:“纪严你那么感兴趣,好啊,我陪你玩。”
周末的傍晚,天空聚集了黑压压的云团,眼看雷阵雨就要来临,吃过晚饭以后,妈妈留纪严等过了阵雨再走。
秒针“滴答滴答”地走过,房间内我点燃了7支蜡烛,窗户和房门都被关紧了,昏黄的烛光下,纪严的表情朦胧不清。
第一次掷骰子,我是4,纪严是2。深呼一口气,我才开口讲:“在一个小山村里,有一根被诅咒的电线杆,常常有人在那里无端撞上去,当场毙命。一天晚上,5岁的小明突然指着那根电线杆,对他妈妈说:‘妈妈,电线杆上有两个人。’妈妈当即牵着他的手迅速走开。后来事情传开了,有个记者让小明带他去看那根电线杆。小明领着记者来到电线杆下,记者问:‘人在哪儿?'小明指了指上面。记者抬头一看,电线杆上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交通安全,人人有责。”我轻咳一声,:“讲完了。”第一支蜡烛被我吹灭。
纪严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地看着我,问:“你确定这是试胆游戏?”
我一愣,问:“难道不恐怖?”
纪严的嘴角轻轻地抽动了一下:“你的脑子果然异于常人。”
窗外狂风大作,雨不停地敲着玻璃,大风发出呜呜的呼啸声。
我和纪严各吹灭了3支蜡烛,桌上的蜡烛只剩下了最后一支,胜败在此一举。闭上眼睛,我用力投出骰子,心里喊着“菩萨保佑”、“圣母玛利亚保佑”。骰子落下了,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世界安静了。我看着最后的结果,我泪流满面,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纪严说:“你输了。”
我僵硬地笑:“这次能不能不算?”
“田菜菜,你是想耍赖吗?”纪严眼里有寒光闪过。
我一哆嗦,结巴着说:“当然,当然不是,但是,但是你还没讲故事呢。”无谓的挣扎也比妥协号!我心里佩服自己,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强”的精神啊。
纪严仔细看着我,深吟了一下,不慌不忙。步步逼近地缓缓道来:“凌晨的夜里有点凉。有个男的开摩托车去接女朋友下班。女朋友温柔地张开双手搂住男的,又伸手摸着男的脸问:‘冷吗'男的刚想回答,突然发现腰际女友的双手一直没有离开过。”
房间里面最后一支蜡烛被他吹灭,眼前一黑,我突然感觉手上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后背一凉,我叫了一声:“啊!”然后惊吓地向前扑过去。
窗外的雨声渐小,打在玻璃上发出很轻很轻的响声,黑暗的房间寂静得只能听见我轻微的喘气声。我向前扑的时候,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似乎是贴上了温温的东西,我的唇居然一片温热。我不由得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抬起头。眼睛对眼睛,唇对唇,我可以看见纪严黑眸里闪烁着点点光彩,黑漆漆的房间里这双眼睛却清澈迷人。
那一刻,纪严的鼻息融进了我身体,将我整个人都涨得满满的。
这样一个气质冷冽的男生居然有如此炽热的唇……
几乎是第一时间,我一把推开他,下意识地道歉:“对,对不起。”
灯的开关被按下,眼前终于大亮,我对上了一双笑吟吟的眼眸。
纪严戏谑地说:“你还是真是热情,居然主动献吻。”
我吓了一跳,感激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刚突然一黑,我觉得手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所以下了一跳:“手……啊!”我恍然大悟,指着纪严说:“那只手是你故意伸过来吓我的吧?你是故意的!”
纪严一脸好笑的表情,眉毛一挑道:“我不喜欢占人家便宜,但是如果有人需求,我还是可以考虑配合的。”说完他就要朝我靠过来。
我连忙退了一步。纪严见我惊慌,脸上却露出满意的神色,似乎这正是他所想要的。他步步逼近,直到退无可退,才低下头凑到我耳边说:“特别是你的需求。”我立刻满脸涨得通红。
几眼来了以后我就一直在忍,继续忍,再继续忍……终于忍无可忍了!见纪魔鬼逼近自己,我终于挺直腰杆,仰着头:“我有男朋友。”
“这样啊……”纪严似乎怔了怔,然后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他是谁呀? ”那双深黑的眼睛紧盯着我,明显不相信我的话。
猛吸一口,咬咬牙,我豁出去了:“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考附中吗?实话告诉你,附中的学生会长就是我男朋友。”此话一出,我颇有种心虚的感觉。
“哦?”我眼里上闪过一丝异色面无表情冷冰冰地说:“学生会长就看上你这样的?”
熊熊烈火烧在心头,我忍不住怒道:“我这样怎么了,笨一点儿有什么不好?这世上精明的人那么多,算计来算计去,最后把自己算计进去了!我这样的才能促进和谐社会的发展!而且,你怎么就知道学生会会长是不是就好我这一口?”一番胡我说的铿锵有力郑地有声。
纪严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淡淡地说:“难得你这么自信。”他嘴角浅笑,却满眼鄙夷。
看到几眼衣服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心底一沉,低着头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开上附中是侥幸?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和学生会长在一起?你是不是觉得我死也考不上重点班?你是不是觉得我只能被你控制?”
纪严居然有了一丝火气,他皱着眉对我说:“田菜菜,原来你就这么看清自己?”
我愣住了,刚刚汇集在胸口的火气一下子都提不上来了。其实我真的没什么理由在他面前抱怨,毕竟学生会会长我连见都没见过,当初想考附中也是为了陈子逸……可是为什么纪严会显得那么生气呢?难道他觉得我虚伪,还是根本就很讨厌我?
自从纪恶魔对我说了那句话以后,我就开始失眠了,白天也心浮气躁的。每天天才蒙蒙亮,我就会揉着眼睛醒来,因为我整个晚上都会做梦。梦里面纪严掐着我的脖子轻蔑地说:“田菜菜,你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有凭什么和我讲条件?”然后冷汗直流,我被吓醒了。
回忆起那个主动送上去的吻,我总会觉得有一道闪电从我头顶劈下来。
最近我已经要求老妈炖了不少西洋参给我安神补气,可还是于事无补,无奈之下我问罗雳丽:“我最近总是失眠恍惚、心慌气躁,还伴随着胸闷,你说我是不是内分泌失调了?”
罗雳丽想了一下,说:“菜菜,你的更年期是不是提前了?” 我朝天翻白眼:“有提前30年的吗?” 罗雳丽说:“你处处被人压制,又不能反抗,我说你这是在高强度压迫下的求欲不满。” “啥?”我吓得差点儿从床上滚下去。 罗雳丽不紧不慢地讲:“这个纪严真不简单。你才跟他接触多久啊,短短一个星期就被看得一清二楚了。现在,你在他面前是赤裸裸地展露原形啊。” 被罗雳丽说中事实,我气极了:“我不管什么欲求满不满,我只知道,我这次一定要出一口气。罗雳丽,我一定要考进重点班。” 罗雳丽刚倒进嘴里的一口可乐喷了出来,她摸着我的头说:“菜菜,你不会是脑神经末梢坏死了吧?附中的重点班这种我们只能仰望的地方是不适合你这种单细胞动物生存的!”
我决心已定,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算一算,纪严安排的那两摞练习册还有四分之三没有完成,我一把抓住罗雳丽的手,双眼含泪地说:“恶魔缠身,这次的旅行我怕是去不了了,你自己玩得开心点儿吧。”
眼神很明显地转变为同情,她拍了拍我的手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你保重吧。”
第二天,我想了很久,才瞪大眼睛,咽了一下口水,对纪严说:“纪严,我要进附中的重点班。”这不是疑问句,也不是设问句,是非常肯定的陈述句。
纪严转头看我,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一双眼依然清澈沉静。他指着桌上的练习册,居然也认真起来:“那好,你先把这堆练习册都做了。”
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