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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春流醒来的时候一抬眼便看到了身旁的燕二,不知怎的,他却是懒洋洋的浑身提不起劲儿。
“你怎么还在这里?”万春流努力了一下竟是没能起得来。喵的,看来下次还是不能强行催动内力。
“春流,以后我都陪着你可好?”燕南天闷声道。
万春流斜眼看了看,只觉得别扭至极:“干嘛?我要去堂诊……干嘛要带你?”
“春流……别再这样对自己了,你若是愿意……我、我可以等你把怜星忘了……”
什么意思?和小号有毛关系?万春流终于把自己撑了起来:“你跟着我干嘛?”
燕南天沉默了半晌:“我会做饭、爬树、摘果子……而且……还没许人家。”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能登上来了!嘤嘤嘤
向等文的亲们道歉= =
☆、开口
万春流闻得此言;一个没坐稳;直挺挺的向后倒去,然而燕二早有准备;迅速瞬移接住了他。
“你什么意思?”万春流湿漉漉的眼睛瞪得极大。
燕南天微微一笑:“谷风天资好,内功招式也俱是顶尖;虽习武三年;比之名门弟子也是毫不逊色。”
万春流呆呆的望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嘴上却是不自觉接道:“那是……”
“然而若与二三流的武人对战;胜负却未可知。”
“恩?”
“谷风缺的是经验。习武之人;若非生死之战,于境界难有体悟。”
万春流撇撇嘴;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货比他自己靠谱的多。
“当年我偶遇谷风,见他根骨奇好,本想收之为徒,没想却被你抢先了一步……”燕南天的声线与往日不同,刻意放缓,兼之又压低了许多,让万春流听得有些别扭。说到“抢先一步”,燕南天竟是忽的与他拉近了距离。燕南天看着似是有些脸红,然而下一瞬间,他却又坚定的逼近。
“你……干嘛?”
“谷风与我也算有缘,谷风现在喊我一声‘恩公’,也属生分,不如让他也喊我师父如何?”
万春流看着眼前的燕南天,心思电转。西门谷风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徒弟,生怕他有一日被人欺负了去,各种小装备塞给他不说,功法教的都是最好的。然而此番听得燕二所言,谷风竟是仍有所欠缺……但眼前这货他却如何也看不顺眼。谷风是他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凭什么要让这货插一杠子?
“不行。这是我的徒弟。我一个人的。”万春流扭头。
“他的剑法不知是何人所教,虽有模有样,却似未触及剑法本源。”
万春流猛的盯住了他的眼睛。
“谷风气息悠长,步调优雅,一招一式俱是精致,倒是和你的功法极像……然而这剑意,本不该是这样。我观此剑法,几处本当凌厉果断,断敌后路,却生生被他使得圆滑宛转……现在倒是不至于如何,待得谷风练成,不知还能否……”
“那该怎么办?”万春流一下子跳了起来,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人。
燕南天轻轻咳嗽了一声,慢条斯理道:“如果我能收他为徒……”
万春流挣扎了许久,半晌,终是黑着脸和燕南天从房里走了出来。
西门谷风送走了各式各样的师娘,紧张的徘徊在小院的门口,终于,房门推开,只见两个身影并排走了出来。当先的青年身材修长,眉目似画,身后一人则比青年高上半个头,五官俊朗……毛发虬结。
“师父!恩公!”西门谷风欢欢喜喜的跑上前。
“恩。”万春流拉过小徒弟,一脸不舍的看着他。
“谷风,你过来。”燕南天沉声道。
西门谷风忽的感觉到抓住自己的那只手陡然紧了许多,然而下一瞬师父已是放开了手。少年怯怯抬头,眨眼间,青年的表情又恢复了温润:“去吧。”
燕南天领着西门谷风到了另一个院子里,此时已是近晚,落日的余晖洒下来,披在燕南天的身上,衬着他高大的背影,宛若天神。西门谷风则是眼睛发亮,满脸崇拜。
“恩恩恩公……我真的可以叫你师父?”
“恩。”
“那……怎么和师父区分开?大师父是大师父,恩公你是二师父……”
燕南天一头黑线:“无妨,你叫我师父便是。”
“那……怎么叫……”
“春流?”燕南天若有所思,喃喃自语:“……不如就叫师娘吧。”
“啥?”
燕南天忽的脸色通红,咳嗽了两声,岔开了话题:“你爱怎么叫便怎么叫吧。把你师父的事同我详细说说。”
待得天色全黑,二人才回了正厅。杜杀大大咧咧坐在首座,阴九幽此番硬是赖在杜杀身边,如何也赶不走。万春流坐杜杀的另一侧,面色纠结的啃着果子。
“如此……燕兄弟你便是也收了这个娃儿,要和春流同去堂诊?”杜杀问道。
“确然。”燕南天点头。
“你过来。”杜杀用眼神示意西门谷风。
少年乖乖的上前,杜杀用那只完好的手在他身上摸了几把,微微点了点头:“根骨不错,如此根骨,倒是少见。没想今天一下见了两个。”
忽的一声声响,竟是一旁站着的青年没拿稳手上的盘子。
“阿琴?你怎么还站着?坐下来罢。”万春流招呼道。
江琴恭恭敬敬道:“阿琴不敢……”然而忽的身子一歪,只见比自己低一个头的少年正笑盈盈的望着他:“坐下来吧,我旁边正好空着!”
江琴低头应了,脸颊通红,看不清他的表情。
饭后,燕南天自然而然的尾随万春流出了正厅,表情却有些心疼:“你何时开始茹素?春流,我竟是不知……你的身体究竟如何……”
“死不了。”万春流闷闷道。
“你……”
万春流猛的停住了脚步。
燕南天似乎感受到了此时气氛的不同,乖巧的闭上了嘴。
“燕南天,我们谈谈。”
燕南天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脸色微红,最终却只是坦然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三年,太久。在认识他之前的三年他仍可以浑浑噩噩的过去,三年之后却是一具尝过了心痛不甘悔恨绝望。三年前那夜一切都历历在目,那时他自觉对不起少年,不甘冒然唐突,而今,他却不忍看眼前人如此模样。怜星是他的契机。燕南天甚至痛恨自己,他把怜星的死当成了自己的机会。春流……他不知春流是如何对那个女子一见钟情,如何在深山中为她守了三年尸体,但他却再不愿看他消沉下去。
与其让西门谷风去寻找师娘,不如他自己……出手。
“你收西门谷风为徒……是为了跟着我?是为了……”
“春流,如你所想。”
二人间一阵沉默。
“春流,这次……我想要的,不会放手。”
万春流有些纠结。
“春流……怜星已经去了。若放任自己如此……只能徒增悲伤。春流,我、我知道我不如怜星,但是我……”
“什么?”万春流忽的跳了起来。
燕南天偷偷看了一眼眼前的青年,只见他正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
“你不是想要梅花剑谱?”
“……”
“你、你刚才……什么意思?!”
燕南天心一横,闭上眼睛,红着脸磕磕绊绊背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好像过12点了……
☆、甜的
天色已是全黑;细碎的星光洒下来;铺在庭院的地上。偌大的院子里,一片沉默。
燕南天清楚的看到了面前的青年嘴角抽搐了好几下。
终是说了出来——燕南天忽的轻松了许多。青年微微侧过脸;不再看他。燕南天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却仍旧盯着青年。
他等了三年,也不在乎这么一刻。况且——即使他不同意;他也愿意等到他同意的那一天。
怜星已经死了;陪在青年身边的不能是其他任何人,只能是他。
万春流的脸已经抽得僵掉了。此时燕渣正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看着他。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喵的这玩意儿的意思难不成是、是……万春流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冷静;冷静……好好想想;没这么脱线,这是绝代双骄……”
燕南天不忍心看他纠结;往前走了一小步伸出了手……
“啊!”万春流触电般退了一大步,继而猛的跳了起来:“喵的想起来了……这不是曹操求才的么!妹的没文化就是容易被吓唬,坑爹啊,吓死哥了……”
“恩?”燕南天只见眼前的人受惊的小鹿般跳起来,心里又开始痒了起来。冷静,冷静……
“哎,我懂你。看到杜先生的手下觉着自己混了这么多年也没个小弟是吧。我一个大夫,也帮不了啥……”万春流和蔼的笑着伸出爪子拍了拍燕南天的肩膀。
燕南天僵住了。
“恩?”
燕南天忽的一笑,万春流全身恶寒。
这货笑起来极其……奇怪,嘴角虽然在动,眼睛里却是深不见底……燕南天忽的伸手捏了捏万春流的爪子。
“干嘛?”万春流使劲儿一抽,愣是没抽开。
“是我错了。”燕南天沉默了一会儿,笑容忽的明朗的起来:“我出去走走。”
“呃?”
只一瞬,燕南天便是不见了踪影。
走了两步消食,万春流拿了一卷书,几颗夜明珠,搬来一张躺椅靠在院子里最大的树下。折腾好了,舒舒服服躺下,万春流忽的又有些不放心,招来西门谷风去院门前练剑,顺便看门,如果有燕姓生物进来务必先一步通告。
凉风习习,万春流靠在椅子上,却是心烦意乱。
这货……喵的,哥有杂念了。
三年不见,燕南天仿佛变异了一般。以前还是偶尔犯二渣化的傻不拉几青年一只,现在就变得、变得……万春流忽的觉着很难找个词儿来形容这货。
万春流在躺椅上翻了个个儿。
这货的话,究竟是啥意思?听着像要和哥处对象似的……蛋疼!
求贤?求谁?他还是谷风?还是说……这货眼神明明就不对劲啊,像要一口把人吃了……想起来都菊花一紧。平时还是温和无害一人,今儿个怎么就这么……危险?
这南方小镇靠山靠水,夜风舒服的很,万春流之前和燕南天比试确实累的很,虽是缓过来了,身体还有点发虚。靠着靠着,便是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这梦也怪异的很。万春流只觉着一个庞大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把自己像煎鱼一般翻过来翻过去,耳畔还回响这滋滋的水声。万春流仿佛一只小船一般被晃来晃去,终于眼睛对上了焦距。哟,高清无码,再一看,喵的这货怎么是燕渣?咦,这视角好像有点问题……
“我*!”
万春流猛的坐了起来。三年前下药的那一晚,这货雄性激素上涌,眼神也是那么凶猛。说来,这燕南天对他确实很是不同。自从见面开始就和他黏在一起,还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呕。
万春流心里忽的升起不好的预感……这货……会不会三年前爆菊爆上瘾了?细细想来……这三年里听的江湖八卦,好几个长相清秀的青年俊杰都客死异乡,难道是这货……变态啊!啧啧,他就看燕二有些不对劲,留这么长胡子干嘛?喵的整不齐就是为了遮住他猥琐的内心。
万春流越想越不对劲,一招手,西门谷风便恭恭敬敬的站在了面前。
“今儿个我们就出发。”
“啊?我去喊师父……”
“谁是你师父?”
“恩、恩公……”
“别理他,他……他有些古怪。谷风,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西门谷风委屈的睁大了眼睛。
“乖,以后和你细说……”万春流看着西门谷风,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他这小徒儿养的水灵灵的,又单纯,又乖巧,要是被有着怪异嗜好的……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谁知到这燕南天怀的是什么心,这些天他一看燕二就觉着心慌的很,脸上也烫得很……这大概是对反派人物的第六感?
万春流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西门谷风看着万春流风急火燎的准备行囊,借口收拾东西离开了院子,出了师父的视线,便一路小跑着赶往恩公师父的客房。燕南天的房间里,灯光正亮着,西门谷风敲了两下,门便从里面打开,明亮的光从屋内透出来,西门谷风猛的愣住了。
一个面容俊美,眼神深邃的男人正站在他的面前。
西门谷风惊喜的迎了上去:“二师父你的胡子没啦?”
燕南天微微一笑:“进来吧。”
“师父,差点都认不出来了咧。师父师父,大师父要连夜收拾行囊出发……师父你是不是惹大师父生气了?”西门谷风小心翼翼问道。
“看来是听懂了。”燕南天的眸子里颇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