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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我做什么?你的云朵不也是个好闺女。”
“我的云朵是还孝顺,可是就没你阿杏这么有本事了。”
李润福叹了口气说:“女孩子好本事也不知是不是好事,我也不知道同意她留在戏院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决定,万一以后没有好男人肯要她,岂不是我的罪过?”
刘桂花一边给他将酒添上一边说:“阿杏长得好看,心肠又好,怎么可能没有好男人要她?你尽管放心好了,说不定啊,以后多的是好人家慕名来求娶她,到时你还会为到底将阿杏许配给哪一个而烦心了!阿杏你就不用担心啦!倒是你……”刘桂花已经有几分醉意,脸红红的,眼波如水一般瞟向李润福,“倒是李大哥你,妻子已经去世这么多年,女儿也大了,将来要是找了个好人家出嫁,你就不怕寂寞冷清吗?大哥你就从没考虑过续弦吗?”
李润福打了个酒嗝,他也喝了不少酒了,头有些晕呼呼的。他转过头看向刘桂花,舌头有些打结:“怎么都让我续弦,我都说了我不续弦了,我女儿说她要找上门女婿,到时我不会寂寞冷清的,再说了,我这样子,有那个女子愿意嫁给我。”
刘桂花低下头,脸上更红了,眼睛偷偷飘着她,轻声说:“怎么没有,只要你肯娶,马上就有人愿意嫁给你……”
她说话的同时正好旁边的人拼酒输了,大叫大嚷的,李润福没听清楚,靠近了些问:“王嫂子,你刚才说什么?”
刘桂花今天趁着气氛,借着酒意,好不容易对李润福说出了心里话,没想到对方竟然一个字都没听清楚,可此时李润福一双眼睛直瞪着她,让她心情紧张,那点子柔情蜜意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再说一遍是万万做不到了,她又羞又气又恼,狠狠地瞪了旁边那吵闹的人一眼,然后站起身,看着李润福嗔道:“都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不要叫我王嫂子!”她一跺脚,赌气离开了。
李润福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怒气摸不着头脑,冲着她的背影大喊了声,“王嫂子,你干嘛走啊,不陪我喝酒啦!”
刘桂花气得跑的更快了。
被刘桂花瞪了一眼的戏子摸着头不解地跟旁人说:“桂花嫂子咋了?酒喝多了?刚才她瞪我一眼像是恨不得要掐死我般,太可怕了……”
阿杏和三个女演员在一起。大家都没有酒量,酒喝得并不多,可是被夜风一吹,便有些就其上涌,晕眩晕眩的。
玉梅拉着阿杏的手,呵呵地笑:“60两银子,阿杏,你知道吗,我还是商家小姐时,每个月不过是5两银子的月银而已……”她转过头问静娴:“你呢,你好像是官家小姐,你的月银有多少?”
静娴摆摆手,笑道:“我爹的官职小,而且我只是庶出,能有多少?也只不过比丫鬟多点罢了!3两银!我看我们三个就巧莹的月银最多吧!巧莹,你也说说看,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我很想知道一个三品大官的嫡小姐有多少月银了!”
巧莹微微一笑,眉梢眼角透出些得意:“我可是十两!”
第99章玉梅与静娴
玉梅听了巧莹的话,双手捂住脸,笑得浑身直颤。因为酒精的缘故姑娘们的行为都要比平日里放肆了些。
其他三人间她笑得如此厉害莫名其妙,可是见她如此开心,心中也着实高兴,也跟着一块笑起来。
玉梅笑了会,才放下手,脸上一片绯红,很是娇艳。“你们都不开心吗?我们赚的竟然是三品大员嫡出小姐的六倍……60两啊!”笑着笑着,玉梅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可我爹却将我抵了50两的债银,如果他知道我现在一个月就可以赚60两,不知道会不会后悔死……”
静娴一向于她亲近,对她的事情早已知晓,此时见她流泪便抚着她的背安慰道:“玉梅,别伤心了,如果不是如此,我们也不可能来到这里,遇不到阿杏,也没办法赚这么多银子。”
玉梅擦干眼泪,笑了笑,笑中含泪,如清晨里带着露珠的鲜花那般娇嫩,“你说的有理,爹不卖我,我就来不了这里,现在可能过着贫穷的日子,或者已经嫁给了一个贫穷的小子,倒不知道该不该怨他卖我了。”
静娴轻轻说:“我们是命好,来到了这里,很多和我们坐一辆车的小姑娘估计都去了那种地方了吧!”说到这里,她的眼中闪过一种惧色。
“是啊,还好是来到了这里。”玉梅轻叹。
一旁的巧莹见她们得了60两银子,就高兴成这样,还把戏院当成她们的救难所,心中不由地鄙视她们的短见,她忍不住说:“可是我们一旦做了戏子,以后就不好嫁人了!以后我们该怎么办,你们难道愿意嫁给那些粗俗不堪的人吗?”
阿杏听到这里不由地看向那两个姑娘,巧莹的心高气傲她是知道的,现在她倒是很想知道她们的想法。她平时和她们的接触不多,趁着这个机会了解一下也好。
玉梅看着巧莹眼睛眨了眨,说:“如果不是来这里,就是去到别人家为奴为婢,或者是去那种肮脏不堪的地方。别说是嫁人了,能不能顺利活下来都不知道。如今来到这里,好吃好住,活也不累,每个月还能拿这么多银子,我已经很满足了,哪还能想那么多!”
静娴也撇了撇嘴说:“我是庶女,大娘本来就不待见我,将来也不会给我安排好人家,说不定也是给人当小妾,受尽大房的欺负。我倒觉得现在这样好,我自己每个月有这么多钱,将来有男人不嫌弃我,肯对我好,我就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他,如果没有男人肯要我,我就一直呆在戏院,认养个孩子,将来老了就买个房子,让那孩子给我送终,这一辈子也过去了,我倒觉得比给人做小妾受大房的欺负要强些!”
作为这个时代的女性,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也算不错了,阿杏心中暗暗赞赏,口中笑道:“你倒是想得远,连认养个儿子都想到了。”
静娴脸一红,说:“我娘常说女子要多为自己打算……”
阿杏笑道:“你母亲说的对,你想得也很好。”这两个姑娘能随遇而安,倒是少了不少烦恼,也是一种福气。比之巧莹,她们活得痛快多了。
巧莹却不以为然,她认为她们是身份低,见识少,所以很容易满足,在她看来,女人嫁的好才是正经,只有好的相公,好的家势才能让女人活得尊贵,这一辈子才算圆满。这点子银子又算得了什么?就让她们连嫁人都看淡了,以后总会有她们后悔的这一天来。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不适合这里,这些人也不是和她同一个层面的人,这种下九流的地方要尽快想办法脱离才是,要不然自己也会慢慢地变得低俗,失去从前那种高贵的气质了!
胡公子那里必须上紧点了……
又听得阿杏说:“你们也不用太过忧心,如果以后找到合适的人家5年后可以赎身自由嫁娶,如果万一没有碰到合适的人,你们愿意的话可以一直呆到戏院,年纪大了,不想演戏了就可以做师傅带弟子教戏,戏院一样支付你们月银,等老了戏院也会养着你们,照顾你们,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
玉梅眼睛一翻,小声嘟噜道:“这话说得,好像我们真的嫁不出去似地……”随即又笑:“但这样的安排还真是让我们安心不少,真的嫁不出去,这么过一辈子也不错!”
静娴也笑着点头表示满意。
巧莹面上笑着,心中却在想,我怎么可能嫁不出去?要我一辈子在戏院呆着,我不是一辈子都要成为低贱之人?心中非常的不屑。面上自然不会露出一丝一毫。
四人又继续聊着,玉梅和静娴还是第一次和阿杏如此亲密的说话,聊下来才发现,阿杏是个比想象中更和气的人,身为老板一点架子都没有,让她们立刻喜欢上了她,倒是巧莹一身傲气让人感觉不好接近。
这一晚大家都过得很尽兴,一直到深夜才各自散开回房,很多人都喝得大醉,大喊大叫地发酒疯,但大家心中开心,所以没有人责怪他们。
阿杏也和爹爹驾车回到家里。路上,李润福有些醉,一边驾车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阿杏第一次听到爹爹唱歌,觉得爹爹的嗓子浑厚低沉,有种沧桑感,非常好听。
阿杏坐在爹爹的旁边,看着爹爹越显年轻的脸,听着他富有感情的歌声,心想,真的真的要为爹爹找个好妻子了,不能再拖了。忽然想起三婶的话,好像小喜的婚事近了,这么说不就也要见到三婶说的那位女子了,爹爹与刘桂花认识这么久了,似乎一点那方面的感觉都没有,或许是不喜欢刘大娘那种类型的女子,去见见三婶说的那个女子,说不定爹爹会喜欢呢?当然最后还是由爹爹做主。
想着想着就到家了。李润福将马车赶到院里,将马牵入马厩,喂了些草料。阿杏烧了些热水伺候爹爹洗脸洗脚,让他早些睡。自己再将家里收拾了一番才回到房间。
刚进房间,便听到有人敲她的窗子叫她的名字。
“阿杏。”声音很近,似乎就在窗前。声音很熟悉,阿杏一听就知道是谁,算起来自己似乎有一个月没见过他了。
第100章表白
阿杏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沈元丰那俊美无匹的面庞便出现在阿杏的眼前。
阿杏将油灯移到窗前。灯火如豆,随风摇曳,将两人都笼罩在晕黄的灯光中。
阿杏看着窗外的沈元丰,许久不见,对方似乎瘦了一些,脸色也憔悴了一些。她说:“沈元丰,你怎么每次都喜欢半夜三更的来人家女孩子的窗前,让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沈元丰笑,蓝宝石般的眸子映出跳跃的灯火,晶莹透亮,璀璨动人。“阿杏,这么久没看到我,一见面就指责我,你还真是无情!不过你放心吧,以我的身手,是不会让人发现的。”
阿杏笑道,“知道我无情,那你还来?”
沈元丰靠在一边的窗户上,棕色的长发丝丝缕缕纠缠不清地披散在他的胸前,他今晚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衫。将他的肌肤更是映衬地如雪般莹白。
他看着她,摇曳不定的火光将他的脸映得忽明忽暗,一双眸子好似深邃得可以吞噬一切。他轻轻地说:“即使知道你无情,还是想来。”
阿杏慢慢收敛了笑容,低下头,过一会才抬起头勉强笑道:“好了,别说笑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沈元丰心中黯然,脸上却露出明亮的笑容,说:“听说你们戏院最近的风头很盛啊,我听说已有很多权贵人家请你们进府表演了!恭喜你!”
提起这件事阿杏就不免开心,她脸上的笑容加深,眼睛发亮,面颊上泛出一片绯红,彷如一朵盛开的芙蓉花,娇美无比,让他在这一瞬间几乎忘记了呼吸。
“说起来还是多亏你的帮忙,如果不是你帮忙让我们戏院进王府,我们戏院也无法再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大家的肯定。”
“那也是你们的戏好,否则就算进了王府,不能让大家喜欢,也是枉然!”
“对了,我还说要请你看戏的,哪天你有时间到戏院来,可以将你的朋友一起带上,都算我的!”
沈元丰摇头说:“不行了,这段时间都没空。”
阿杏差点忍不住笑:“不是吧。是我听错了吗?你竟然还会没空?”
沈元丰有些气恼,双手环胸,斜眼瞟着她说:”我就知道你是这么看我的!”说着又转过身,站直了身子,与她面对面,双眼直盯着她,双眸中似乎有着暗烈的火花:“阿杏,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找你吗?”
阿杏怔住,然后转过头,看着那如豆的灯火,不敢再去瞧他的眼睛。她怎么会不想知道呢?只是如果她刻意的询问,就好像她很期盼着他的到来一般,好像她很在意这件事。既然知道他对自己隐隐的情意,既然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接受他,那就不应该给他错觉,给他希望。
过了半晌,她才说:“最近太忙,日子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所以没太在意!”
沈元丰的心里像破了一个洞般,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这个洞中流失了。心里空落落的。“得,我就知道你没良心!好吧,我告诉你好了,我已经答应我父王去军营里了,所以这段时间非常的忙,没有时间看戏!”
阿杏抬起头,看着他,眼中充满惊奇,“沈元丰,你要去军营?你不是说你不喜欢那种受约束的生活,要自由自在的过日子吗?怎么会答应你父王去军营的?”让一个懒散随性,不知规矩是何物的人去军营,而这个人还是王爷的儿子,她忽然有些同情军营的负责人。
“在我眼中自由自在的舒适生活,在某些人的眼里却成了无所事事的纨绔弟子,你说我不改变行吗?”
阿杏不解:“沈元丰,你又怎么会在乎别人的想法?”
沈元丰俯下身,双手搁在窗台上,灯火将他逼近的脸庞照亮,完美的五官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他抬眼看着她,目光灼灼,语气幽幽地说:“没办法,有的人的想法不由的你不在意。”
阿杏悄悄退后一步,站定,然后说:“好吧,那就祝你能在军营一展所长,让那些人都刮目相看!对了,你去了军营短时间内就不能回来了吗?”
沈元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