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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这样你们就不必担心了不是。”
“你们的表情还真是奇怪。”夏童忍不住嗤笑了声,“算了,既然你们不上,那我睡觉了。”说完不再看两人,小心翼翼的躺下。
还真是可惜了。
捂着在众多的疼痛中显得尖锐的小腹,夏童在被下叹了口气。以他现在这身体状况,如果再来次昨天那样的交|媾,肚子里这块肉指不定就会自己掉下来了。
他也不指望能将怀孕的事瞒住,只希望能在被他们发现之前将这块肉弄掉就好了。至于他这具能怀孕的身体会不会让这两人更好奇,就是以后的事了……
好不容易睡下,梦中却一直有怪物在追赶。
一会是畸形的胎儿,一会是两个身形模糊,但阴|茎却大得出奇的怪物。
他害怕,想跑时却发现脚被死死地锁在原地,连退后都是难题,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怪物朝他扑过来,然后一点点,一点点地啃噬他的肉体,灵魂。
会崩溃吧。
为什么没崩溃呢?
身上越来越痛。肚子,下|身,还有身体其他地方大大小小的伤口……越来越清晰的痛楚让他浑身的冷汗直冒,却仍然只能躺在那里任人宰割。
夏童猛地清醒,冷眼看着自己被撑开的双腿,看着那个弯腰站在他赤|裸双腿间的陌生男人。“你在干什么。”
话语出口,语气中的冰冷让他自己都楞了一下。
正专注于做事的男人被他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手猛地抖了抖,然后抽了出来。夏童立刻就察觉身下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对不起,你没事吧?”发鬓灰白,大概五六十岁穿着白大褂的老人急忙站起身问道。
夏童疼得厉害,但眼睛仍冷冷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重复道,“你在干什么。”
身体在发颤,因为疼痛,也因为害怕。
一直都知道在这个地方,只要是人就都可以拉开他身上的遮羞布,前来肆意羞辱。但如今再次经历,却仍然冷得不行。
老人察觉了他的情绪,急忙平举起戴着指端有血迹的手套的手,道,“我是杜家的家庭医生,我姓赵,也是你的主治医生。昨天我就来给你伤过药了,我现在是在检查伤口,我别害怕,我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是啊,没有恶意地不经过他的同意将他剥光,伸手肆意在他最无法示人的地方拨弄。
不过他好像又忘了自己在这个地方的身份了……夏童嘴角自嘲地微牵,侧头冷声道,“那你继续。”
身下有手指在进进出出,夏童紧绷着身体,强迫自己忽视不断从心底冒出的耻辱感。
“赵伯,他怎么样?”裴慕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这时夏童才发现,这房间竟然没关门,只要有人从外面经过,就可以将一切尽收眼底。
这一认知,让羞恼,屈辱,愤怒猛地升腾而起,不断不断冲击着已经岌岌可危的理智。
“不是很好。”赵医生起身,脱下手套,将夏童撑开的双腿放直,盖好被子温柔对夏童笑了笑,才回答裴慕离的话,“他的撕裂伤很严重,这一个月内最好不要行房事,不然恐怕会留下永久性淤痕。”
“就这些?”
“还有,他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很虚弱,我想,短时间内他都只能躺在床上。”
“嗯,你继续。”
赵医生迟疑了一下。如果来人是杜砚,那他接下来的话或许还会有一点可行度,但偏偏……
看了看裴慕离俊美却面无表情的脸,赵医生偏头看着床上侧头闭眼,好像已经睡着的夏童。心中暗叹了口气,小心斟酌着用词说道,“裴先生想必也知道,病人的康复跟心情也是有一定关联的,我看他这样,就算是跑,只怕也跑不出这间房门。所以我想在他能下床之前先松了这链子,不知道可不可以……”
“赵医生。”裴慕离打断他的话,“你的职责只是看病,至于其他不是你可以管的事,还是少管为妙,你说呢?”
裴慕离的声音与之前一样,平平缓缓,但赵医生听到后,在这已经偏凉的天气中背后却冒出细密的冷汗,忙点头道,“我知道了。”
赵医生走后,裴慕离走到床前坐下,伸手掐着闭着眼的夏童的下巴,“看来你那下面的洞还真挺吸引人啊,连只看了两次的人都开始为你求情了,”
夏童的睫毛颤了颤,没有睁眼。
裴慕离低笑了两声,手上的力道加重,“怎么,这其他男人还没勾搭上呢,就开始有勇气忤逆我了?”
胸膛急速起伏,夏童睁开眼冷笑,“一个两个都喜欢这么掐人下巴,裴慕离,你们是电视剧看多了吧。”
崩溃
……》
电视剧看多了的裴慕离很爽快地反手掴了一巴掌。
猝不及防,牙齿狠狠撞上柔软的舌头,夏童半个身子都被打偏到一边。
擦掉从嘴角裂伤处流出的血,夏童猛地转头,两眼血红地看着裴慕离,恨声道,“姓裴的,有种你就打死我啊!不打死我你他妈就不是个男人!”
一个个噩耗接二连三地打过来,他已经被逼到绝境了。
他不想死,但既然已经活不得了,那就一起去死吧!
夏童看着裴慕离,眼中的一直以来被压制的恨意喷涌而出。被子下的手使劲握着刚到手的剪刀。他趁着赵医生在给他清洗时没注意,踢到被下的剪刀。
说起来,不管是成功瞒下这把手术剪,还是将它拿到手,都得感谢裴慕离。如果要不是他吓得赵医生连东西都没好好清点就离开,要不是他一个巴掌打得他偏过身,他还真没办法拿它在手里。
看着坐在床头看不出神色,却没再动手的裴慕离,夏童手肘撑着床勉强坐起身,嘲讽而张扬地笑道,“怎么,裴先生是舍不得了呢,还是你确实不是个男人?”
要不是顾及他现在这病怏怏,再打一巴掌恐怕就可以将他打死的状况,裴慕离倒真想再在那张隐隐带着绝望,比以前更不讨喜的脸上抽一巴掌。
裴慕离冷冷扯了下嘴角,扯回即将脱缰的理智。“夏童,你可以继续说。至于我是不是男人这问题,你如果想……亲身验证一下的话,我不介意你血肉模糊。”
话语中途顿了顿,裴慕离低头看了眼抵在脖子上锋利的手术剪,与从脖子上蜿蜒流下渗进衬衫的鲜血,看着夏童漂亮的眼睛继续平静道。
夏童持着剪刀的手倒是很稳,不稳的是骤然半跪起身之后,勉强支撑自己的腿。在裴慕离颈侧留下两道深浅不一的割痕后,忽视掉见到裴慕离过于平静的神色后微微的不安,夏童嘴角扬了扬,“但我介意你脏。”
“呵。”裴慕离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好像没看到那些不断从伤口溢出的血一样,看了眼被鲜血渗透的衬衫纽扣,眼里的讥讽毫不掩饰,“夏童,别蠢到去做你永远无法做到的事。”
“不试着去做做,又怎么知道做不到呢。我现在不就成功了么。”背脊微凉,心底的不安加重,夏童持着剪刀的手向前顶了顶,“裴先生,麻烦你配合一下,把这该死的链子给我解开。”
裴慕离丝毫没有身为人质的认知,冷笑着说道,“我对你非常失望,夏童。本以为你就算想逃也会再等两天的。”
如果是平常,他确实会过几天,等自己身上的伤好个大概才想着逃跑的事。
但现在他不想忍了……
不管是现状的绝望,还是两次逃跑都被抓回来的打击,都让他的理智彻底消失。在成功将裴慕离控制之前,他想的是两败俱伤,要死大家一起死。
但控制了裴慕离后,他的求生欲|望又燃烧了。
他还是想活。
不管有多困难,他也还是想活着……
可惜这个认知并不能改变他现在连站都无法站起来的现状。夏童嘴角苦涩地扬了一下,理智回炉之后,计算出来的,他成功逃跑的几率连一成都没有。
“我知道我跑不掉,我不会跑,我现在只是要你打开这该死的狗链!”深吸了口气,夏童道。
裴慕离近乎怜悯的看了眼夏童,一声不出。
“夏童!你他妈的在干什么!”这时,房门边杜砚近乎咆哮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吴嫂尖锐的尖叫。
夏童握着剪刀的手一颤,身体向前一歪。眼角看到的是杜砚瞪大的双眼与吴嫂蓦然变得惊悚的眼神。
那一秒好像无限延长。
一直抵在裴慕离颈侧的大动脉的剪刀不可抑制的向前戳。
会死吧,裴慕离,还有他。
不对,错了。死的只会是他。
手术剪就算再锋利,再精准的割破大动脉,裴慕离也有的是时间与金钱去救治,但他就不同了……意图谋杀,而且还造成了事实。
死亡原来离他这么近……
只可惜……心里突然掠过这三个字。但偏偏不知道他该可惜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他所留恋的。
真失败。
他自嘲,手腕传来一阵刺疼,接着早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被狠狠掼在床上,然后,他听到金属掉在地上的声音。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流了这么多血,医生!对,医生,快去叫医生啊!”吴嫂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声音好像就在耳边,尖锐得刺耳。
“没事,吴嫂你别着急,只是皮肉伤而已。”裴慕离说,声音冷静得好像刚才被人用剪刀顶着脖子的人不是他。
夏童费力地转头看过去,发现裴慕离就站在床边冷冷地看着他,吴嫂辛苦地踮着脚紧张地捂着他一片血色的脖子。
原来没杀死他啊……
对上裴慕离已变成深色的双眼,那一瞬间,夏童分不清自己的心情是失望还是庆幸,或者这两种情绪都有。
睡衣的衣襟被一只有力的手抓着,接着身体被提高,下一秒,本就被裴慕离打过一巴掌的脸颊又被人狠狠掴了一巴掌,也没觉得痛,只是嘴里满满的铁锈味让他知道这一巴掌有多重。
“夏童,你好样的!”杜砚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狰狞,反手又想朝夏童脸上掴去,却被一只沾着鲜血的手拉住。
“砚,既然被刺的是我,就交给我吧。”裴慕离将他揪着夏童衣襟的手拿开,看着夏童没有了支撑后立即无力倒在床上的狼狈样子,淡淡的说道。
“……好。”杜砚皱眉,最后仍是顺了裴慕离的意,退后一步。
亲自来收拾他了?
夏童心里发寒,嘴角弯了弯,静静地躺着等待即将到来的一切。
裴慕离看了眼夏童,拉开吴嫂的手接过佣人送过来的紧急医药箱,熟练的消毒包扎起来。
“少爷,少爷咱们还是等医生来了之后好好看看吧。”一见到他这个样子,吴嫂就知道他不短时间内不打算再理会伤口,忙着急地上前一步说道。
“好了,吴嫂,皮肉伤而已,别太紧张了。”包扎好不深的伤口,裴慕离扯开染血的衬衫,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后随手扔到地上。然后到一旁拿起电话,电话接通后淡淡开口,“你手里还有货吧……很好,十分钟之内送到这个地址。”
夏童一直闭着眼没看任何人,房间中除了吴嫂的哽咽外,就只有裴慕离清朗却也清冷的声音。听到他这话的内容,夏童的心颤了颤。
货……
这个词勾起了他非常不好的回忆,希望不是他所想的那种东西。
“吴嫂,去下面等着,东西来了之后立刻送过来。”裴慕离说,吴嫂迟疑了一下,很快应声离开。
“好了,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吴嫂离开后,看着裴慕离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后,杜砚沉声道。
“没什么,就是有人妄想杀了我逃跑而已。”
杀了你逃跑?
夏童嘴角微微勾起,如果不是被逼狠了,他根本就不会失去理智,也就不会出现这种自寻死路的蠢事。
裴慕离,你太高估我了。
“我没有想要杀你,只是我受不了自己被狗一样捆在这里,一时失去理智了而已。从头到尾,我都只是想让你把这该死的链子解开而已。”夏童睁开眼,嘶哑着声音辩解。
就算一开始时想同归于尽……但现在他已经不想,也做不到了。他现在想要活着,好好的活着。
“哦?从头到尾?”裴慕离嘴角牵出一抹冷笑,一手搭在椅背,搭着二郎腿的动作比常人多了无可比拟的优雅。高高在上,且冷酷。“夏童,你又让我失望了。”
“一开始想要跟我同归于尽的勇气去哪了?”
原来他那一闪就过的决绝没躲过裴慕离的眼睛啊。
夏童眨了眨眼,咽下一口带着血的唾沫,“好死不如赖活着,比起两败俱伤,我更喜欢奉行这句话。”
“很好。”裴慕离点了点头,看着吴嫂端进的一个精致的小箱子道,“那你以后就赖活着吧。”
吴嫂手里的盒子虽然精致,但却很小,直径最多二十厘米。夏童睁着有些